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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7节

  阳仪一愣,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公孙度,暗道不应该啊,主公何时转了性子?在他的印象中,公孙度可是一直对于天命、祥瑞这些事情执着多年,且深信不疑的,光是其名字中的升济,就被他念叨多少遍了。

  未给阳仪揣度上级的时间,公孙度利落道:

  “书册来历,得问我带回来的老者,嗯,就里屋那位,其应是个宫中的宦者,身份应该不低,你注意着,尽快套出话来,其人应该有些用处。”

第4章 董卓

  洛阳

  太尉府,

  太尉字眼的牌匾刚刚才被人换上,漆面看上去却不新鲜,似是旧物。

  遇到有阅历的洛阳老人,或许会告诉你,那牌匾是已故太尉段颎之物。

  段颎,凉州三明之一,是西凉士人的代表人物,董卓用上了段颎的旧物,其意义不言自明,此时的董卓,已然成了凉州士人势力的首领。

  董卓正搂着从宫里送来的宫女饮酒享乐,靡靡之音入耳,款款仕女入怀,只觉得这辈子没有白活。

  那些他看不懂的乐器,发出叮咚流水之音,舞女踏着音律节奏,旋律挑动心房,挠的他心痒痒的,就想立马让手下退开,翻身按住宫女上下拱动。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举起一盏酒,高声道:“诸君,饮胜!”

  下属一片附和,一只只酒盏高举,共同高呼“饮胜!”

  刚刚宫中黄门到来,传达了陛下的旨意,任命董卓为太尉。

  自董卓进洛阳以来,短短时间,就到达了他所能抵达的宦涯顶峰,当前的董卓已然是名义上的全国军事统帅。

  董卓很自在,他许久没这般自在了,特别是他近日在蔡邕的建议下,下令废除了党锢,这把架在士人头上许久的枷锁,一时间,士人皆称赞董卓的贤明。

  董卓的半生戎马,让他明白最重要的三件事。

  第一,朝中有人好做官。

  当初在张焕手下,董卓敢打敢拼,杀得汉阳羌人至今不敢入汉境,功劳苦劳皆有,到最后还不是被一纸诏书给罢免了。朝中无人为他说话,诏书中哪怕是赐死,他也得认。

  第二,钱财乃身外之物。

  复出之后的董卓没有那么老实了,他也会放纵士兵抢劫,所得的财货也不会私自享用,而是用大车装载运往洛阳,向当时如日中天的宦官行贿,行为为人不齿,但董卓的仕途却远比过去顺利,有人说话,一分功劳,朝廷能赏八分,钱在权面前,一文不值。

  第三,武器的批判比批判的武器管用

  进入洛阳后的董卓与进入洛阳前的他,仿佛是两个人。原因在于在这座城中,他所拥有的武力优势被无限放大了。那些往日口出狂言的名士,在刀枪面前,都闭上了嘴巴,就血勇而言,这些士人,就连凉州边地的羌人都比不上。

  这些人生经验,董卓鲜少对外提及,一般都是自己回顾往事之时警醒自己而已,面对下属对他的歌功颂德,他也都是笑而不语。

  觥筹交错间,亲兵凑耳汇报:“中郎将徐荣求见。”

  董卓点头,徐荣不同于他这些西凉属下,其人沉稳勇烈,做事井井有条,明明是辽东边地人,却养成了那些个老儒一般的禁欲性子,所以也没有邀请他参与宴饮的意思。

  他站起身,挥手示意各自尽兴,自己先行退席。

  下属纷纷起身恭送。

  隔壁小厅,徐荣早已一身戎装,恭敬地立在下首。

  “子兴啊,来坐,有何要事啊?”董卓一脸和善的笑,进门就招呼徐荣上座。

  徐荣进府之时就听见了满府的丝竹之声,知道今日是董卓的宴饮日子,本以为会等待许久,不想董卓抛下一众宾客,亲自前来见他。

  这般场景下,让他平白生出许多感动,心道:主公,还是那个待人赤诚的主公啊!

  待二人落座,董卓笑眯眯地看向对面的徐荣,他对此人还是非常看重的,出身辽东,熟悉骑兵作战,且作战骁勇,敢打敢拼,依稀有他当年的影子。

  “主公,属下此行,只因主公求贤若渴,故荣此来只为了推举一贤才”

  “哦?子兴亲自推举,罕见啊!说吧,子兴欲举何人呐?欲任何职啊?”

  “玄菟郡人士,公孙度。辽东太守之位。”徐荣颔首,一字一顿说出那个名字。

  董卓皱眉,疑惑道:“幽州公孙氏?”

  徐荣摇头道:“非也,不瞒主公,公孙度乃属下故友,此人只是县中小吏出身,与幽州公孙氏无干,此前曾为冀州刺史,因谣言而被罢职在家。”

  听闻不是幽州公孙氏的人,董卓的眉头舒展,他适才收到消息,幽州的公孙瓒似乎对他非常不满,和那连夜奔逃出洛阳的袁本初有所勾连,似有所图。

  “有何缘由,你且道来,若是有理,给他辽东之位又何妨?”董卓掐掐胡须,靠在榻上,饶有意味道。

  “诺!”徐荣颔首,接着竖起手指说道

  “任公孙度此人为辽东太守,有三益。”

  “其一,其人出身平民,与士族不是一路,太尉不用担心此人同士族合力,朝堂之上此人便只能支持太尉。太尉可安坐钓鱼台,看他与士人相斗,坐收渔翁之利。”

  “其二,吾了解此人,其人高傲,定不能居公孙瓒之下的,一旦公孙度担任辽东太守,必然会与同样高傲的公孙瓒决裂,太尉则可不用担心幽州整合全州之力。”

  “其三,辽东之地,孤绝海外,交通甚为不便,于太尉而言,闲棋一枚罢了,任他公孙度如何,也翻不了这洛阳的天。”

  “好好!子兴讲得好啊,条理分明,深得我心,想不到子兴亦有谋略之才,可喜可贺啊。”

  董卓看到徐荣竖起三根手指,滔滔不绝的讲完三益处,惊得一颤,拔掉一根胡须,却也不在意,大笑称赞徐荣道。

  徐荣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些都是找太尉掾属贾诩参谋的,他与贾诩二人早年就相识,二人兴趣相投,来往颇深。

  当他去就公孙度之事去问计之时,贾诩听完徐荣的描述,就断定此行无碍,并还亲自教会了他这番言辞,

  贾诩看得很清楚,西凉士人同关东群雄的矛盾很深,那些自视甚高的关东人是决不会任由自己身居西凉士人之下的,而且这种矛盾裂痕已经显露,从关东的消息传来,逃奔出洛阳的豪族子弟,以及刚刚被董卓善意提拔的州牧,都在厉兵秣马,似要起兵戈。

  这种局势下,作为董卓的亲信,只要徐荣不举荐那些犯忌讳的人物,董卓都会同意的。

  此刻,徐荣看到董卓的一脸笑意,颔首同时也暗自佩服贾诩的谋略。

  “某同意了,就让那公孙度做辽东太守。”

  董卓拍着案几大声道,

  “多谢主公!”徐荣闻言大喜,躬身致谢。

  “无妨,只是这辽东公孙氏啊,着实不像话,你看看。”

  董卓摆摆手,浑不在意一个边地太守之位,说着从案几上的案牍从中里拿出一份竹简,扔给了徐荣。

  徐荣面露不解,还是一把接过,细细读来,这是一份礼单,里面的内容也是求官,只是看到落款,徐荣的瞳孔一缩:辽东公孙昭。

  “这竹简你收下吧,你那老友,可有的忙了。哈哈!”

  又是一阵大笑,董卓已经判断出了,那公孙度上任,必然要对这公孙昭下手的,到时候又是一番争斗,对他来说,有百利无一害,何乐而不为?

  徐荣苦笑,心里有些为公孙度担心了,却不好再说,有朝廷大义在手,若是收拾不了郡内豪族,那么只能说明你无能。

  不料董卓停下了笑容,默默思忖了会,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这才开口道:

  “也罢,看在你的面上,再派五百兵卒给他。”

  “凉州兵不行,洛阳禁军吧,那何苗手底下的禁军,不是有些不听管教的吗,都不用处置了,一并送于他,免得弱了你堂堂中郎将威风。”

  “谢主公!”徐荣闻言大喜,躬身拜倒道,言语哽咽且心怀感激。

第5章 宋典

  宋典一直觉得自己挺倒霉的,就像那些道人说的天煞孤星。

  他出生于汉冲帝永嘉元年。

  老家在并州,父亲是个从凉州战场下来的老兵,刀枪棍棒样样精通,那一年从凉州回来,却是将军中赏赐以及战马兵器变卖,给自家置办了三百亩地,雇佣了些佃农,成了个有名的小地主。

  不同于其他人,父亲在他们小时候就请了个老儒教子女识字学文,口中常道:不求学成做官,只为了开开脑筋,这年头,拿刀的玩不过拿笔的。

  家有儿女五人,宋典排老四,是家里最聪明的儿子,教学的老儒很看重他,认为他将来必能学有所成,能登高位,故为他取名:宋典。

  父亲刀枪入库的决定正确与否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永兴元年,那一年夏,鲜卑入寇并州,没了骏马的父亲骑上骡子,与来犯胡人周旋,以三死一伤的战绩壮烈牺牲。

  顶梁柱倒了,母亲独自一人拉扯子女,好在胡人退了,地还在。乡亲们也都念着父亲的好,一家子支撑着似乎还能过。

  可惜天不如人愿。

  当年秋,郡、国三十二蝗,河水溢。

  连绵的庄稼被黄色的虫海覆盖,颗粒无收。河水暴涨,淹没农田道路,母亲连流泪的时间都无,收拾东西带着子女逃荒。

  宋典对家的最后印象就是老宅里那颗被扒光树皮的大槐树。

  逃荒的路上,宋典与家人失散,自此家就成了一个符号,上边满是父亲的血和母亲的汗。

  兜兜转转,他随人流来到洛阳,机缘之下被卖进宫里当了宦者。

  他记得很清楚,净身那一刻,没有人因受了那一刀而哭,每个人都捧着到手的食物笑得灿烂。

  那个带领他们的老宦者笑呵呵道:“进了宫门,这皇宫啊,就是尔等的家了。”

  他不是宫里最聪明的宦者,在人心鬼蜮的宫中,宋典更不敢卖弄聪明,他只是如那老宦者教训的一般,勤恳做事,埋头干活,苦活累活抢着干。

  由于幼时学过文,因此缘故,接了打理皇家图书馆——兰台的活,在这里,宋典如鱼入大海,偷偷读书,经年不辍。

  直到某天,大汉又一次换了天子。

  新天子是河间国人,来自民间,即位时仅12岁。

  那一年,贪玩的天子询问左右,要宦者做一个民间玩耍的小车玩玩。

  左右无人应答,那一刻,宋典站了出来,花费半天就将天子所需的玩具做了出来。

  那是他的发迹时刻。

  那老夫子说得不错,宋典命中注定要登高位的,只是谁也想不到是以宦者的身份。

  自此后,宋典帮助天子做事,渐渐成了宫中宦者中的顶级人物,被人号为:十常侍。

  他为天子勤勤恳恳做事,修玉堂宫,协同毕岚做铜人、翻车。

  其他常侍一旦得势,便十分猖狂,家人子弟为乱不法。宋典因为熟读史书,他心底清楚,宦者的权势都只是空中楼阁,加上他孑然一身,也没有肆意乱法的本钱,所以算是名声不差的一位常侍了。

  后来,身居高位的他多番寻找,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人。

  时光匆匆,物是人非,家中仅剩二姐一人,且早已嫁做他妇。

  有心重振家族的他,准备过继外甥,继承他的富贵财产,计划进行到一半,外甥刚被招来洛阳,甥舅俩天伦之乐还未享,灵帝就驾崩了。

  紧接着发生了内宦宫变和外朝带兵杀阉。

  那一夜,外甥冒着生命危险,带着普通百姓袍服和假胡子趁乱入宫,冒充平民才将他救下。

  在混乱之中,很清楚金珠玉石只能让家族兴盛一时的宋典,怀着私心,冲进兰台,将那些可以作为家族根基的典籍盗出。

  此后二人便躲在洛阳宅子中,寻机逃出城去。

  没成想躲了两月,城中封锁渐松,二人正欲出城之时,因外甥新纳的姬妾太过美艳,而招来乱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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