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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请息怒 第399节

  书房内,陈初已得知今日两份旨意的全部内容。

  静静思索间,毛蛋却来报,陈家小娘子来了.

  陈初有些意外那边刚刚宣读完圣旨,阿瑜跑的倒是快。

  俄顷,惊慌失措的陈瑾瑜进了书房。

  进门后,两人一个对视,陈瑾瑜的眼泪毫无征兆的滚将出来。

  “阿瑜,方才懿旨”

  陈初话未说完,却见陈瑾瑜脑袋摇的像只拨浪鼓,忽道:“叔叔,我手摔破了,呜呜呜呜,好疼.”

  不知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懿旨赐婚之事,陈瑾瑜为自己哭鼻子找了一个稍显幼稚的理由,并摊开右手给陈初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却见,白嫩手心,破了一个黄豆大小的伤口,渗出的血水糊了半个手掌。

  陈初暂将圣旨一事抛到一边,唤毛蛋打来热水、拿来药粉。

  随后,陈初用软巾蘸了温水仔细帮陈瑾瑜擦了伤口,细细涂上药粉。

  本来她挺怕疼的,但陈初够轻柔,再者此刻心里疼痛的感觉早已掩盖了肢体疼痛,陈瑾瑜觉不出疼来。

  只坐在杌子上,居高临下凝望蹲在身前、抓着自己小手小心上药的陈初,心中自有一股难言酸楚。

  从听到懿旨那一刻,陈瑾瑜已万念俱灰。

  她不会像曾经的蔡婳那般,鼓动陈初带她逃去别的地方一来,陈瑾瑜根本不信陈初会为了她抛掉淮北基业、兄弟、家人。

  二来,她也不希望陈初那么做.在阿瑜心目中,叔叔是个做大事的人,若他果真为某个女子抛家舍业,反倒会让她小看。

  便是为她也不值得。

  如今,阿瑜已渐渐从情窦初开的小女儿长成了清楚自己要什么的大人。

  只是,耽误进去的三年韶华里,她和陈初能留下的回忆并不多细细回想起来,只有几个零星片段.

  尚在桐山时初听叔叔大名的好奇。

  桐山之乱那晚,正惶恐无助时从暗夜中杀出的矫健身影。

  离家出走投奔玉侬,因自己临时起意的小心思造成的同床之误。

  也有两人手牵手夜游东京的短暂愉悦

  说起来,阿瑜自己都搞不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暗许了芳心,反正今日忽听了赐婚噩耗,心里疼的厉害。

  这辈子从没这般难过,每喘一口气,胸中便隐隐作痛。

  反观叔叔呢,对自己却没那么上心.兴许,过不了几年,他便将我忘了吧

  想到这些,陈瑾瑜的眼泪又扑簌簌掉了下来,在胸前衣裳上洇出斑斑水印。

  “怎又哭了?”

  陈初抬头,泪眼婆娑的陈瑾瑜却指了指自己的双膝,扁着嘴巴呜咽道:“膝膝也磕了,疼”

  这么说,只是为了最后一丝颜面,陈瑾瑜不想说是为了叔叔才哭。

  却不想,陈初听了,径直撩开襦裙下摆,自脚腕处将白绸绔裤一把捋到了膝盖上面

  “.”

  这个动作,登时吓的陈瑾瑜眼泪都停了下来。

  两人虽有过浅浅的肢体接触,但此时这般,依旧是大大的失了礼数。

  陈瑾瑜下意识的缩腿,陈初却牢牢攥着她盈盈一握的纤细脚腕,正当陈瑾瑜面红耳赤之时,陈初却凑近膝盖处看了看,道:“没破,有淤青,擦些药酒吧.”

  说罢,也不管陈瑾瑜愿不愿意,抬手拿起药酒瓶,倒在掌心少许,双手把药酒搓热,这才将手掌轻覆在陈瑾瑜的圆润膝头揉搓起来.

  陈瑾瑜只觉手脚霎时酥软,后颈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呼吸不由自主急促。

  擦上药酒,陈初抬头看了陈瑾瑜一眼,接着低头凑近膝头轻轻吹气。

  呵出来的气息悠长温软,陈瑾瑜一颤,竟在无意识间发出一声曲折轻吟.

  陈初再次抬头,脸红成猴屁股一般的陈瑾瑜眼神飘忽迷离。

  一人蹲在地上,一人坐在杌子上。

  一人抬头,一人垂首。

  眼神接触后,再也断不开。

  陈初的脑袋越抬越高,陈瑾瑜的脑袋越垂越低,终于,唇瓣相触。

  已有过数次经验的陈瑾瑜越发熟练,但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的投入。

  直至大脑缺氧,陷入轻微眩晕,无法思考,便遵从了最原始的本能.

  足足拥吻百余息,陈初才放开人,让她喘了口气。

  这时陈瑾瑜才愕然发现,自己的衣衫已被剥到了腰间,上身只剩一件肚兜。

  但最让阿瑜羞耻的却是她不知什么时候竟也主动帮陈初脱了上衫,后者同样光着膀子。

  “.”

  这.咋办?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陈瑾瑜,怯怯抬起几欲滴血的脸蛋,糯糯唤了声,“叔叔.”

  接着,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噫,晕的还真是时候。

  只不过,晕倒的同时,精准的歪在了陈初怀里.

  难堪么?尴尬么?紧张么?只要晕倒了,这一切就和阿瑜没了关系!

  陈初打横将陈瑾瑜抱起进了书房里间,进门时,明明已晕掉了的陈瑾瑜,脚尖一挑,轻巧关上了屋门.

  看这装晕的熟练程度,颇得老爹真传!

  说回隔壁夏翠园官舍。

  陈家眼下鸡飞狗跳,谭氏由弟媳陪着待在卧房,不住垂泪。

  夫君升官这事,远不如得知女儿必须要嫁去吴家带给她的冲击大。

  前厅,唉声叹气的陈景彦同样愁眉不展,陪在一旁的陈景安劝导几句,终于道:“皇后赐婚定在今秋,总归还有些时间谋划。倒是兄长对鲁王府长史一事是怎想的?”

  “哎”

  陈景彦先叹了一回,这才道:“方才初听圣旨,为兄倒是喜悦了一番,可随后细想,此事却不对劲”

  “哦?如何不对劲,兄长细说。”

  “这鲁王府长史怎也不该轮到我!鲁王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元章身上啊!”

  “大善!”

  陈景安不由一拍大腿,“兄长能想明白其中关节便好!”

  “为兄又不是三岁小孩了!”陈景彦没好气的斜了兄弟一眼,细细分析道:“鲁王要么想以此拉拢元章,要么是想削弱元章的势力!我调任后,这蔡州同知的职务必不会再轻易落于元章中意的人”

  “那兄长是想留在蔡州还是想去东京赴任?”陈景安斟酌道。

  陈景彦如何抉择才是关键,这大齐之内,谁的大腿有‘未来新皇’的大腿粗?

  以此来说,投奔刘麟才是一个合格政客的上上之选,并且,就算投了刘麟也并不意味着要和陈初决裂嘛。

  完全可以用‘待我到了鲁王府,依旧会心向五弟’这样的说辞来堵陈初的嘴。

  所以,陈景彦到底会怎样选,陈景安心里也没底

  陈景彦沉吟几息,终于悠悠道:“我自是愿留在蔡州。元章年纪虽轻,却重情重义,待至近之人宥渥有加。你看看他身边这些人,不管是杨大郎、刘四两、蒋怀熊,还是蔡主事、西门局务,乃至为兄我.几年前谁能想到如今光景?

  如今,淮北戡乱之后,尽是一片勃勃生机之相。元章大有可为,淮北大有可为!”

  “兄长,所言极是!”

  陈景安如释重负,他最担心的便是兄长果真对那好听却不好做的王府长史动心。

  陈景彦摆摆手,又是一叹,“你当我不知?鲁王坐下又并非没有谋臣能吏,我这么一个外人做了那王府诸官之首,必定事事不如意,被旧臣联手掣肘、架空、背锅!”

  说到此,陈景彦往四季园方向努了努嘴,道:“今日孙昌浩,便是日后我陈景彦。”

  陈景安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陈景彦却接着又道:“鲁王想借我延揽元章,但元章的脾性未必会老老实实.若到了那日,我两头不落好,说不得会被鲁王杀了泄愤!”

  ‘未必会老老实实’说的是甚意思,点到即止。

  但陈景安听兄长分析的头头是道,不由心中大定,终于露出了笑容,“兄长所言,与弟所想,分毫不差!”

  谁知,陈景彦再叹一回,无奈道:“便是知晓这些又怎样?这是圣旨,为兄还能抗旨不尊么?”

  陈景安稍一沉吟,却道:“兄长,为今之计,还是赶紧和元章互通心意,免得被这圣旨搅的离心离德!”

  “也是,问问老五,说不定他能想出些法子.走,咱现在去找他。”

  “好。”

  兄弟二人说走就走,只是出了官舍却遇见一群同僚守在外边。

  心思各异的恭贺声中,陈景彦却淡淡的摆摆手,也不惧旁人想法,径直出衙转向了隔壁的节帅衙门。

  蔡州官员不由议论纷纷这陈同知刚接了调任旨意,便去拜访了路安侯,这是一种态度啊!

  隐隐有些将路安侯置于朝廷之上的意思!

  而原本忧心忡忡的蔡源、西门恭、徐榜,却站在人群中对视一眼,各做如释重负微笑。

  老三,这回表现的不错!

  却说节帅衙门这边,柳川先生是帅衙熟到不能再熟的常客,侯爷早有交代,柳川先生入内无需通禀。

  是以,两人径直去了陈初常待的书房。

  守在院门的毛蛋,正百无聊赖的用新草编蚂蚱玩,忽听一道熟悉声音道:“毛蛋不在书房外守着你家大人,却跑来院门玩耍,又偷懒了?”

  陈景安因来的勤快,和陈初身边之人都非常熟悉,说笑几句也属平常。

  毛蛋抬头,刚想行礼,却看见了站在一旁的陈景安.登时像见了鬼一般,熏暖春日,却冷汗直流!

  陈景安再看一眼平日很机灵、今日却有些呆的毛蛋,笑着摇摇头,带着兄长便要入院。

  毛蛋终于反应过来,一个敏捷错步,拦在了二人身前,同时转头向十几步外、紧闭着房门的书房大喊道:“柳川先生、陈同知,稍等啊!我家侯爷正在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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