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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请息怒 第469节

  嘉柔侧头,躲过陈初往她嘴里倒酒的手,腾出另一只手将酒杯夺了,扬手欲要将被子摔向地面.

  却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

  摔杯为号

  但此刻尚不到亥时!

  小不忍则乱大谋.嘉柔你要忍着呀!被冤杀的乡绅、老师的大仇、黎民百姓的福祉,都等着你来拯救哩!

  这么一想,急速起伏的胸脯渐渐平复下来。

  嘉柔紧绷的身体慢慢松弛下来,甚至还在陈初怀里蜷了蜷身子,随后笨拙的用双臂环了陈初的腰,脸蛋贴着胸膛低声呢喃道:“楚王莫急,先与本宫说说话,好吗?”

  “也好,边吃酒边说话”

  陈初笑着再拿一杯酒,自己饮了半杯,剩下半杯凑到了嘉柔嘴边,后者抬眸瞄了陈初一眼,见他目光深邃,只得配合的张嘴饮下了残酒。

  陈初再倒酒,两人照此又分饮了几杯,怀中嘉柔的脸蛋已艳若桃花,那双丹凤眼也不受控制一般,时不时往侧殿看上一眼。

  见此,陈初忽然问道:“殿下,若有朝一日,微臣问罪下狱,你会怎样处置?”

  醉醺醺的嘉柔明显一怔,但仅剩的清明还是让她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才道:“楚王,你只要尽心国事,护我大齐国祚、护我姐妹周全,我怎会治罪于你?本宫终归是女子,日后寻到了合适的刘家苗裔继承大统,我便随楚王隐居山林,如此可好?”

  陈初低头,看着这张红嫩嫩的精致脸蛋,哈哈一笑道:“那我便当殿下说的是真的了。”

  窝在陈初怀里的嘉柔还在努力拖时间,有些不敢与陈初直视,侧头盯着陈初胸前的衣裳纹理发呆半天,忽而低声道:“其实.你不惜与天下为敌,也要护蔡氏无碍,嘉柔心里是极敬佩的。嘉柔幼时,便时常幻想有这么一个人帮我,帮我讨回被克扣的月钱,帮我打死一直欺负我的王嫲嫲哎,不知不觉便长大了。”

  嘉柔这话里,有浓浓醉意,陈初竟一时不辨真假,只道:“王嫲嫲?当初在万胜门前打死的那个?”

  “嗯哎,本宫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说不得会为楚王此举拍手称好。但,此为国事.”

  嘉柔话未讲完,忽听殿外袅袅传来内侍的喊声:“亥时夜深,宫禁下钥亥时夜深”

  闻声,嘉柔睁着那双因醉酒比平日水嫩了许多的丹凤眼,看向了陈初,不想,后者也正在笑吟吟看着她,“殿下,夜深,咱们歇息吧。”

  “楚王稍等,我们再饮最后一杯!”

  嘉柔挣扎着从陈初身上坐直,抬手斟了两杯,一杯给了陈初,一杯留给自己。

  两人互相举了举杯子,各自饮尽。

  随后,陈初将杯子在桌上放了,再次把胳膊抄进了嘉柔腿弯,抱起人施施然走向了那张挂着明黄帷幔的大床。

  最终也没能把这牲口灌醉呀!

  以酒量论,杀敌一百,自损三千的嘉柔眼神稍有迷离,但那只酒杯依旧紧紧攥在她的手中。

  直到陈初抱着她走到了床边,嘉柔才猛地将酒杯掷向地砖之上。

  ‘咔嚓~’

  空旷寝殿,酒杯落地的声音清晰无比。

  嘉柔同时发出一声闷哼.她刚掷出杯子,人已被陈初抛到了床上。

  床榻虽软,摔不伤,但陈初却像扔麻袋一样的动作,还是将嘉柔摔了个七荤八素。

  再加饮了满肚子酒,这么一颠,酒劲立时上涌。

  嘉柔只觉腾云驾雾一般,整个人都是晕的。

  躺在床上,天生威仪的丹凤眼中尽是迷茫,迷茫的看着身旁的男人.似乎搞不清眼前状况了。

  “唔我在哪儿”

  “你在家。”

  “你你是谁?”

  “方才殿下还说要与我双宿双飞,归隐泉林,这么快就忘了?”

  寝殿左右的侧殿内,一名名身穿太监衣服的孔武汉子,将一条条似装有重物的麻包扛了出来。

  “嘶,这些娘们怎这般重?”

  “废话!没听史队将说么,她们都是跤手,怎会不重!”

  福元宫宫墙下的阴影里,两名汉子小声嘀咕着往外走去。

  侧殿内,一片寂静。

  史小五结束任务后,发现自家老幺不见了,当即回转侧殿,果然在殿内的窗户边看到了正全神贯注贴耳偷听的史小七。

  史小五上前就是两脚,随后拧着史小七的耳朵将人拎了出去,直到离寝殿远了些,才低声呵斥道:“王爷的墙角你也敢听!果真以为禁闭室不是给你开的是吧?”

  史小七揉着通红的耳朵,嘿嘿直笑,低声回道:“哥,殿下这回算是赔了身子又折兵。”

  “你乐个屁?休要将此事外传!”

  “我知晓。哥,你说殿下成了楚王的人,以大齐作嫁妆,不算过分吧?”

  “很合理,一点也不过分!”

  翌日,九月初十。

  摄政以来,从未有过辍朝先例的长公主,今日竟罕见的没有上朝。

  直至日上三竿,群臣也没等来嘉柔现身。

  按说,明日楚王便要率军征讨河北刘鹗,殿下怎也要露面鼓励一番吧

  哦,对了,楚王也没上朝。

  委实奇怪。

  

第344章 衣服破了

  辰时初,福元宫寝殿。

  晨曦透过窗棂上繁复的双交四椀菱花图案,在地面上斜映出一朵朵落花。

  刚刚睡醒的嘉柔望着正上方的黄色帐幔,有些迷茫.

  她觉得,自己好像经历了一件大事,却因宿醉后的混沌大脑,记忆混乱不连贯。

  零碎梦境里,有撕裂一般的痛楚,也有如同一叶扁舟在巨浪中的颠簸,还有温暖怀抱的安眠。

  侧头看了眼天色,嘉柔撑着疲惫的身子起床,寝被滑落,这才发现自己竟一丝不挂,随后身下传来的微微不适,让她下意识掀开了被子。

  却见床单上一片凌乱,点点桃斑,触目惊心。

  嘉柔一怔,昨晚记忆瞬间霎那间涌入了脑海

  足足在床上呆坐了几十息,嘉柔才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似的,一件一件寻回自己的肚兜、抹胸、里衣、外裳、襦裙.再缓慢的一件件穿上去。

  原本颇为平静的脸色,却在发现自己那件好看的鹅黄外裳破了一个洞之后,嘉柔忽地鼻子一酸,丹凤眼内的泪水便如同溃坝洪水一般滚滚而下。

  不用说,这衣裳定是那讨厌国贼昨晚扯破的!

  刚开始,嘉柔咬着嘴唇硬憋着不发出哭声,但不久,便发出了压抑哭声。

  随后,压抑哭声变作哽咽呜咽,再变成呜呜大哭,直至最后变成哇哇嚎啕。

  黄豆豆去了前殿支应,今早刚喊过来当值的两名小宫女,对昨夜之事一无所知。

  闻听殿内公主哭声,急忙走了进来,却见.衣裳穿了一半的殿下,抱膝坐在床榻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一名宫女大着胆子上前着急问了道:“殿下.这是怎了?可是不舒服么,要不要叫御医前来看诊?”

  一听这个,嘉柔登时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她对男女之事的了解,仅限知晓自己失了身。

  她担心请御医来,会被把脉诊断出这桩事实。

  可那宫女见状,更奇怪了,不由道:“殿下到底是怎了呀?”

  是呀,大早上的,好端端谁坐在被窝里哭鼻子呀!

  嘉柔既不敢对人说昨晚之事,又不敢乱说昨夜布置的女跤手全然没有一点动静,此时想来,计谋定然是被识破了。

  那些女跤手是嘉柔在宫中唯一的班底,此刻眼前这两名宫女,她可不敢信任。

  想到这些,嘉柔抽抽噎噎拎起了那件鹅黄外裳,指着上头的破洞哭道:“我本宫的衣裳破了,我最最喜欢这件了。”

  “.”

  “.”

  两名小宫女无声对视一眼,心中忍不住对嘉柔腹诽道:老天爷,至于么!一件衣裳而已殿下坐拥天下,坏了一件衣裳便哭成这般模样,皇家女儿,竟这般娇气!

  外间,晨阳初升,万里无云的天空湛蓝如洗。

  看来,又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好日子。

  前殿大庆殿内,久候殿下不至,百官已在黄豆豆‘殿下微恙,今日罢朝’的吆喝声中,退出了皇城。

  彻夜未归的陈初回到楚王府,在蔡婳狐疑的目光中,他没在家中多待,便找了个借口去了城外牟驼岗马营。

  牟驼岗为禁军马军养马之所,面积格外广阔。

  几日前,一支行事颇为隐秘的队伍进驻马营后,此地便时常在晴空万里的情况下发出隆隆响雷,十分稀奇。

  陈初到来时,天雷营营正武同、副营正林承福正在指挥全营封裹军械,以备明日出征。

  天雷营在淮北军中的正式番号为淮北节帅府直属炮营,但本营兄弟都觉着‘炮营’听起来不够气派威武,私下自称为天雷营,时日久了,淮北高层便也跟着喊起了天雷营。

  营正武同,陈初亲军出身;副营正林承福刚满十九,其父林丰,当年桐山之乱时血洒小石岭,林承福又是蓝翔学堂首批毕业生。

  毕业后,跟随烟火局黄恢宏学艺一年,这才与武同一起建起了天雷营。

  林承福可算作淮北系最根正苗红的嫡系。

  从他和武同的出身不难看出,陈初多重视这天雷营。

  天雷营有两种主武器,一种为三寸炮,发射九斤弹,铜铸炮身重一千八百斤,全营配备二十六门。

  另一种为五寸炮,重三千余斤,全营配备十六门。

  因辎重运输要求,标准五百人一营的编制在天雷营变成了千人,其中一半人员负责驽马饲喂、驭车、装运等等后勤工作。

  自从数年前,黄恢宏在无限制预算下研制出威力远胜以往的火药后,铸炮一事便提到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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