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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嘉靖:从长生开始 第103节

  朱厚熜笑了,“一句圣人,就能让你们这群当朝阁老长跪不起,但你们又何尝不明白,治国,与圣人无关,反倒是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你们何尝不明白,治国可以是儒家,也可以是道家,还可以是法家,只要朕想,诸子百家皆可在此时此刻复兴。

  然你们却对此反应激烈,是为何故?是为了大明朝,是为了朕,还是为了自己?”

  闻言。

  张居正、胡宗宪、李春芳、陈以勤如遭雷殛。

  皇上不光要诛儒家,更要诛儒家的心,官员、文人真的爱儒家吗?

  不是!

  数十年如一日的寒窗苦读,哪怕最初是源于爱,但随着时间流逝,也早就淡漠了。

  更何况入仕做官后,圣人语录虽时常挂着嘴边,但那样的大道理要是有用,天底下就不会有那么多贪官了。

  树立儒家牌坊,扶起衍圣公府,不是为国为君,更不是为民,而是为了立起正统。

  前面的官员,是儒家正统,后面的官员,也是儒家正统,而自己,也要是儒家正统。

  相同的信仰,几千年的儒家,只证明了一件事,就是儒家无用!

  只为维护权力而生,为历朝历代皇帝所青睐。

  现在,皇上要弃儒家如敝履了。

  那身为儒官的坚守,就显得格外可笑了。

  朱厚熜从御案后走出,从张居正等人身边走过,淡淡道:“两千年来,朝代更迭,而秦制沿袭至今,儒家也好,道家也罢,治国的根本,从来都是法家,而胜利果实,不过是被一群虚伪之徒窃取了。”

  道德也好,道法也罢,拿来治国太过可笑了,真正治国的,一直是律法。

  道德的高尚,道法的自然,只是律法的辅助。

  维护国家靠的是兵锋,治理国家靠的是律法。

  可笑可叹的是,汉初的道家,汉武帝后的儒家,当了“窃贼”后,反而再教导世人道德、道法。

  孔子不虚伪,孟子不虚伪,颜回这些儒家先贤也不虚伪。

  但圣人、先贤太久远了,久远到现世那群窃贼可以装作儒生模样来曲解圣贤本来的意思。

  也许是面具戴的太久,就忘记了自己是谁。

  窃贼们也忘记本来的身份,将自己扮做成了“圣人”。

  可装的再像,也掩盖不掉身上那股腐臭气息。

  被人生生地撕掉了粘在脸上的面具,张居正几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连脸皮也随面具一块撕掉了。

  露出了恐怖的面容,猩红的大口,无时无刻不再说着“吃人”。

  在这时,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都是无力,任何解释,也都是诡辩而已。

  换作旁人旁地,诡辩几句倒是无妨,但面对皇上,身在玉熙宫,诡辩如辱圣上之智,那是取死之道。

  张居正无言以对。

  胡宗宪、李春芳、陈以勤低头不语。

  大殿里静悄悄地,只有黄锦挥毫泼墨拟写圣旨的“沙沙”声。

  即便黄锦有意慢慢地写,给予内阁足够思考的时间,可张居正等人却一言不发。

  圣旨拟好。

  黄锦先拿给朱厚熜看,但坐到蒲团上的朱厚熜指了指跪着的几人,道:“念给朕的阁老们听。”

  “是。”

  黄锦躬身,转向张居正等人,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至圣先师,教化成功,千年以降,名誉犹隆。

  山东孔氏,贵为圣人之裔,不思忠君育民,私设公堂,荼毒苍生。

  山东境内,几成儒国,不知君父,不畏朝廷,欺压黎庶,抢夺民田,仗祖余荫,封山劫路,奉税不缴,蔑视大律。

  故明发上谕,褫夺衍圣公冠带爵禄,永封衍圣公府!

  另命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及锦衣卫、东厂着钦差奔赴山东,彻查衍圣公府上下隐案,无罪者免,有罪者先斩,后予山东万民戮尸,灰入大海!

  钦此!”

  念完。

  黄锦望着张居正,问道:“阁老,若无错漏或异议,奴婢便拿去加印了。”

  张居正忙声道:“黄公公辛苦!”

  说话道辛苦,必定是江湖。

  黄锦会心一笑,又望了望胡宗宪三位阁臣,见没有异议者,方取过玉玺,重重落了印鉴。

  圣旨成。

  再有异议者,视为抗旨不遵,起码是个死罪。

  内阁首揆就在这里,司礼监也省的再去内阁传诏的工夫,黄锦直接将圣旨交给了张居正,待其收好回到内阁后传示天下。

  没了争议,黄锦得万岁爷允准,伸手将张、胡、李、陈四位阁老依次扶了起来。

  朱厚熜也给了张居正进言的回答,“群臣之中,文坛士大夫、山人、词客、衲子、羽流之流,若有与衍圣公府生死相依者,不如就随衍圣公去吧。”

  朝廷的官员,他杀的太多了,不在乎再多一些,而那些山人之流,就更不在乎了。

  不想活了,都可以跟着衍圣公共赴九泉。

  张居正身体一颤,与三位阁员一道,恭声道:“臣遵旨!”

  既已无事,张居正等人便选择了告退,等走出玉熙宫,才忽觉后脊的官衣早就湿透了,官衣紧紧贴在身上,风一吹,顿感有些凉爽。

  张居正摸了摸袖中的圣旨,微不可察叹了口气,而一抬头,正看到高拱着急忙慌的赶来。

  已经结束了!

第146章 士人罢考,视作谋反!

  见到高拱。

  张居正直接亮出皇上圣旨。

  就领着胡宗宪、李春芳、陈以勤回了内阁,继续商讨军政分离细则。

  徒留高拱在玉熙宫门前发愣,进也不得,退也不得。

  晚秋的夜风吹着,高拱遍体生寒,身体、灵魂仿佛都被冻结了。

  子时时分,禁门将要关闭,领着禁军当值的司礼监太监请来了黄锦。

  “阁老。”黄锦走到高拱身边,轻声唤道:“之前不见你,这会儿在宫门前蹉跎,是有事要觐见万岁爷吗?”

  高拱回过了神,望着黄锦,低沉着声音,“皇上歇息了吗?”

  “刚歇息了。”

  黄锦点点头,道:“如果阁老有急事,奴婢去唤醒万岁爷。”

  “不是什么要紧事,烦劳黄公公在明日早间向皇上通禀,就说我近来身体不适,告病几日。”高拱告假。

  说完这些,高拱不复来时的健步如飞,身形一走三晃,真像是了有病灶在身。

  黄锦让几个小太监跟着,阁老能走时便让阁老独自走,阁老真有撑不住的时候,就搀扶一二。

  等出了西苑就不必管了,阁老自有轿子坐。

  目送高拱背影消失,黄锦这才让禁军关闭禁门、宫门,又回了大殿。

  只听得精舍里,传来一道悠扬的铜罄声,黄锦连忙走了进去。

  “高拱有何事立于宫门前?”朱厚熜坐在蒲团上,手握着罄杵问道。

  “回万岁爷,阁老说忽感病起,告假几日。”

  “真的病了,或是心病了?”

  “回万岁爷,看着像真的病了,但阁老眉头紧锁,话不展眉,也似有几分心恙。”

  “终究是我大明朝内阁次辅,遭了病患,合该派遣御医前去探病,明日早间,就让李时珍走一趟次相府上。”朱厚熜降下恩典。

  “是。”黄锦领命,记下了。

  ……

  高拱勉强独自走出了西苑。

  守在轿子前的高福赶忙上的前来,没有先搀扶过老爷,而是先递出了几块银子,给护行的小太监们。

  小太监们入的宫来,得过不少好处,也接过不少银两,高低贵贱的人都有。

  跟着黄锦,连内阁首揆张居正的赏也接过,但高拱的银子,是真不敢接。

  小太监们巧劲推开了高福递银子的手,皮笑肉不笑谢过好意后,几乎用逃的方式小跑回了。

  “小人……”

  高拱还没有骂完,身心俱疲的躯体就先撑不住了,无力向地上摔去,高福眼疾手快接住老爷,才没让老爷狼狈不堪摔倒在地。

  招呼侍卫来半扶半抬的将高拱抬回了轿子,匆匆往家回。

  让随从快走几步,去请京城有名的大医国手到府上给老爷瞧病。

  至于说宵禁什么的,当朝次相的车架谁敢拦?

  而名医国手休息,那就更不是事,不能去搅扰皇上的清梦,难道还搅不了其他人吗?

  等高拱回到府中,人几近昏迷了,吓得在次相府上等消息的刑部尚书葛守礼险些和老友躺在一起。

  所幸,国手名医先已到了,一眼便瞧出次相这是怒火攻心,一边下针,一边让带来的药童去按吩咐熬药。

  国手,不愧是国手,几针下去,高拱就从快要昏迷的状态苏醒了过来,虽然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提不起力,但不影响说话什么的了。

  国手知道次相有话要与刑部尚书说,起完银针后,就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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