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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嘉靖:从长生开始 第175节

  “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朱厚熜心中了然,凡大明朝疆土,神魂、神躯,皆可一念即达。

  在大明朝疆土之外,海上的倭岛,有一半的海岛被点亮,那是锦衣卫控扼的土地。

  与大明朝接壤的中南半岛,也有一小部分土地为系统所承认,朱厚熜“看到”,自己的三儿子,大明朝现存唯一王爵,景王殿下,朱载圳正与带走的大明朝千名甲士享用著安南国过年的吃食。

  年粽、炖肉蛋、安南泡菜……

  在大明朝的十五个不征之国中,占城国就在安南国的南边。

  位于中南半岛东南部,北起横山关,南至潘郎、潘里地区。

  王都为因陀罗补罗。

  华夏古籍称其为象林邑,简称林邑,在唐朝至唐末,改称环王国。

  五代又称占城。

  占人故地原是汉朝所置日南郡的象林县。

  东汉永和二年,象林县功曹之子区逵(也作区达或区连,又称释利摩罗),杀县令,自号为王,始建占城国。

  五代十国至元朝时间,占城成为安南国王扩张领土的主要对象。

  建文二年,安南夺取占城的占洞、古垒两州,把安南领土推进到今广南、广义地区。

  成化七年,后黎朝黎圣宗亲征占城,攻陷首都,“生擒”占王茶全,设置广南道,使安南领土扩张到归仁一带。

  占城国名存实亡。

  遭受侵略时,占城国无数次向宗主国,也就是大明朝请求救援,但建文四年、成化七年,正是大明朝内部动荡之时。

  大明朝无力施以援手,事后的找补,征伐安南,也不能让占城复国。

  占城国仅仅领有宾童龙地区的领土。

  朱载圳进入中南半岛后,就找上了现任占城国国王婆阿,以为占城复国之名,对安南国控制的占城国地区发动的反攻。

  朱载圳虽然还没有完成恢复中南半岛控制,但在开疆拓土的方向上迈出了一大步。

  或许是父子感应,朱载圳竟向朱厚熜“存在的虚空”看了过来。

  朱厚熜默默收回了对中南半岛的注视,望向了系统中最后一个“亮点”。

  废裕王,朱载垕。

  一声长叹。

  在让人失望这件事上,朱载垕从来不让人失望……

第235章 贺表来了,海瑞类卿!

  在泰晤士河河畔。

  朱载垕与一女子相遇。

  长相极品,惊为天人。

  遂一眼钟情(见色起意)。

  第一天相遇,第二天逛街,第三天看海,第四天打猎,第五天看罗密欧与朱丽叶,第六天求婚,第七天送入洞房。

  此间乐,不思大明也。

  作为大明朝皇帝陛下,也是两世为人,朱厚熜自诩见过不少场面,但这样的场面,是真没见过。

  朱载垕漂洋过海去了大不列颠,其中辛不辛苦不提,但活得很滋润是肯定的。

  对异国文化非常融入,对异国美人更是善解人衣。

  没有雄心,没有壮志,如果不是出生在帝王家,或许很不错。

  只是。

  朱载垕的钱快没了。

  在被逐国时,朱载垕没有从国库、内帑拿到一文钱,所有的盘缠,都来自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这位“叔父”的资助。

  陆炳把过去四十年从朝廷得到的俸禄,和从玉熙宫得到的部分赏赐,都折换成宝物给予了朱载垕。

  在大明朝内,能值个几万两银子,而到了英吉利,至少能值个几十万两银子。

  身为曾经的大明朝亲王,朱载垕对钱财哪有什么观念,这一路,撒钱从大明朝撒到了大不列颠。

  在朱厚熜看来,撒钱二字,把里面“钱”字换成“币”,就很贴合次子的形象。

  那极品异国美人,不是被朱载垕的人格魅力所吸引,而是被朱载垕这“不羁”之气所吸引。

  再加上朱载垕这东方面容,以及英吉利对东方幻想遍地是黄金的传说,让那美人以为朱载垕是来自富裕东方的贵族,家中有著数之不尽的财富。

  旁敲侧击得知朱载垕只有一个兄弟,而长子继承制,在东西方又是共通的。

  异国美人对朱载垕的幻想,随之也来到了无上的高度。

  朱载垕和异国妻子,就在“撒钱”的路上狂奔。

  朱厚熜无法评价次子和异国儿媳的所作所为,唯一能做的,便是尊重祝福。

  心神默默从系统天地中脱离。

  察觉到万岁爷的变化,吕芳爬了起来,走到殿门外大声传旨:“上群臣贺表!”

  远远的跸道那头一行太监手捧托盘,上面都摆著文武百官的贺表,鱼贯向玉熙宫大殿走来。

  圣上修玄几十载。

  头一回。

  群臣不等催促,便上表祝贺。

  或许在心里,盼望著圣上能多多修玄,昏庸一些,别再贤明下去了。

  在钟鼓声、诵咒声中,两个太监将一条紫檀矮几跪摆到朱厚熜的蒲团前。

  吕芳将一份份贺表转呈到朱厚熜眼前,贺表太多,朱厚熜只看每份贺表的姓名,看一份往矮几上放一份。

  这便是朝廷。

  谁送贺表了,朱厚熜迷迷糊糊,但谁没送贺表,朱厚熜却一清二楚。

  矮几上的贺表越堆越高,吕芳转呈的贺表只剩下了最后一份。

  朱厚熜伸手一拿,却见吕芳没有像那些贺表一样松开手,显然这份“贺表”不同寻常。

  朱厚熜没有再拿,平静问道:“谁的?”

  黄锦在一旁察言观色,手势一打,两班乐师立刻停止了奏乐、诵咒,大殿里一片沉寂。

  吕芳奏道:“启奏飞元真君忠孝帝君万寿帝君元妙真君万岁爷陛下,最后一道贺表是都察院御史颜鲸的。”

  朱厚熜的脸没有露出多余的神色,如湖面平静,道:“为官如何?”

  吕芳低眉应道:“回万岁爷,颇似海部堂!”

  海部堂。

  就是海瑞。

  吏部委任海瑞为礼部尚书的公文已经快马加鞭送往南直隶,入了朝廷秩中,便要称呼部堂大人了。

  以吕芳司礼监掌印太监的身份,当然能直呼其名,但为表恭敬,称了正职。

  颇似海瑞。

  令朱厚熜露出了怪异的神色:“有何壮举?”

  “回主子,颜鲸任山东道御史,出视仓场时,奸人马汉借助其恩师张居正、张阁老的虎威,放利子钱给漕卒,没有按时偿还,则没收漕粮,为仇家所揭发,马汉持张阁老的书信至,颜鲸却将他立地正法。”

  吕芳斟酌著词句,缓声道:“因得罪了张阁老,颜鲸改任河南道御史。

  上任不一月,就奏免了高阁老所庇护的新郑知县。”

  猛人啊。

  黄锦在旁听得心惊肉跳。

  一月时间,就得罪了内阁首辅、次相,两位人臣巅峰的存在。

  路子,属实“走宽了”。

  “不久前,吏部考功司要以“不谨”之罪罢免一位御史,被锦衣卫考成司驳回,是他吗?”朱厚熜回想了起来,问道。

  考成法实施后。

  吏部考功仍然在进行。

  属于两道相对独立的考察官员课司。

  如果吏部考功司、锦衣卫考成司对一名官员评判相同,那就遵照吏部考成司的结果,予以升迁或贬谪。

  如果吏部考功司、锦衣卫考成司对一名官员评判不同,那就遵照锦衣卫考成司的结果,予以升迁或贬谪。

  吏部考功司、锦衣卫考成司的权力大小,不言而喻。

  不过,吏部掌管任免、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公文发放,也能搞些小动作。

  就以锦衣卫考成司奏请颜鲸升官,吏部考功司奏请罢免颜鲸为例。

  锦衣卫要对颜鲸进行适当的升任,但在内阁首辅、次相的共同意志下,吏部迟迟不能发放提拔颜鲸的公文。

  不是不听命,但就是拖著不办。

  吕芳答道:“回万岁爷,是他。”

  朱厚熜拿过了颜鲸的“贺表”,和其他朝臣希望圣上多多修玄,祝愿圣上早日飞升的贺表不同,颜鲸在表中对圣上常常斋醮修玄痛心疾首,望圣上多多保重龙体。

  与其说是贺表,不妨说是“谏书”。

  是个忠直之臣。

  朱厚熜的目光向洞开的殿门外上空射去,像是确有天人感应,刚才还在云层中的太阳这时脱云而出,一片光线恰从殿门正中也向朱厚熜的脸上射来。太阳光照著朱厚熜的双眼,反射出两点精光!

  没有想到,大明朝的利剑,不止有海瑞,还有个颜鲸。

  朝廷之幸,百姓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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