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嘉靖:从长生开始 第90节
那的确是魏国公、白莲教所为,可你要让死伤惨重的津沽官吏怎么想?又让两京一十三省的官吏怎么想?
明知炸药在宝船,却任由宝船驶入津沽北码头,任凭白莲教徒点燃火药,炸死国朝栋梁。
如果你真有登基为帝的那天,天下人谁敢迎你?
如果你有危险的时候,谁又敢去救你?
设身处地想一想,你若为臣,你会相信这样的皇帝吗?”
“儿臣知错。”景王认错很自然,这样的事,不是发生过一次两次了,而平息父皇愤怒的办法,也很了解:“儿臣愿尽散封地赐田,还地于湖广、中州、江西百姓,与民更始。
并愿尽散王府之财,退还荆州、辽阳二地百姓赋税,以及慰籍津沽死伤官吏。”
在王位丢失风险面前。
景王毫不犹豫地放弃了两万顷赐田,放弃了王府的银子,来偿还造下的孽债。
只要王位在,这天下田土都有可能是自己的,只要王位在,千金散尽还复来!
不过,朱厚熜没有再这样高高举起,轻轻揭过,就饶恕景王,“京城,你不能待了,藩地,你也不能待了,两京一十三省,你都不能待了,就从大明朝走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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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31
老蛟叩首拜上
第130章 景王向南,自古以来!
走出去?
景王懵了。
裕王、李妃不想幸福来的这么突然,也愣在原地。
而身在朱厚熜怀中的裕王世子,或许是感受到了父亲、母亲的喜悦,跟著乐了起来。
“请父皇明示,儿臣该走到哪里去,而儿臣在大明朝内的藩地,又当如何?”景王朱载圳低著头问道。
“东、西、南、北,只要不是我大明朝的疆域皆可。”
朱厚熜的目光带著复杂的眼神望向了景王,道:“藩地,就除了吧。”
肉眼可见,景王身体剧震,连面部表情都无法再控制住。
人活著,藩地被除,这只有皇族犯下不可饶恕大罪,才会降下的惩罚。
景王终于明白,父皇此次诏他回京,不是有意立他为储君,而是问罪。
回想起当初回京时那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姿态,神情不由得一阵恍惚,失声笑了两下。
笑容,比哭丧还难看,笑声,比夜枭更难听。
听到裕王、李妃心里发毛,就连世子也乐不出来了,往朱厚熜怀里躲了躲。
“儿臣遵旨。”
景王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父皇,儿臣能从我大明朝中带走什么?”
没有怨天尤人,没有崩溃失态,自知全面失势,且无力回天的景王,选择以一种近乎乞讨的方式,向大明朝皇帝陛下索要临行前能得到的一切。
隐忍不发的模样,裕王、李妃没有丝毫可怜,只觉得恐怖。
有这样一位大明亲王在外,裕王想,哪怕有朝一日登基为帝,睡觉也不能睡得太死。
朱厚熜望向黄锦,黄锦连忙将景王府的贺礼拿出来。
那是一方木盒。
李妃下意识地看了过去,裕王府恭贺父皇寿诞的五千字太上道君真言袍,是她亲手绣的,此刻被父皇穿在身上,景王府的贺礼,她很好奇。
更确切地说,是有攀比心在作祟。
皇上什么都不缺,那景王能拿出什么,比得上她这半年来的心意?
黄锦双手揭开了盒盖,李妃的眼睛立刻直了。
上面发黄的抄本封面上,赫然写著暗红色的两行字,“太上道君道德真经”。
以血写的真经!
裕王、李妃是识货的,这函神经,分明是一百多年前张三丰张真人在一百二十岁的时候发大愿心用手指的血写出来的神经。
而且,看木盒中抄本的厚度,那显然是两本神经,另一本不用猜,便是张真人在血书《道德经》时,一道血书的《南华经》。
为了这两样东西,永乐年间,成祖文皇帝派了好多人找过,一直没有找著。
当今圣上,又对道法痴迷成性,在本朝堪称“天物”的存在,竟被景王找到了,又借著万寿节寿诞献上。
裕王府贺礼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可就是天物当前,景王却落得除藩逐国的下场,裕王只是在震惊,而李妃想的就多了。
心底对景王离国,裕王府入主紫禁城的幻想,莫名地模糊了许多。
皇上的举动,不像是在给裕王府铺路啊!
景王同样想到了这一层,身上的阴沉气息顿时少了些。
还有机会!
还有机会!
父皇不是为了三皇兄才赶他离开大明朝,更像是去年赶他出京就藩时历练的感觉。
如果他能历练归来,让父皇满意,那九五之位,必将是他的!
“这件天物,本是你送的,现在拿回去,折换些银子、东西,朕许你在京师三大营中挑选一千精锐,方便离国做事。”朱厚熜开口了。
一千京营精锐。
尽管京军武力废弛,但作为守卫大明朝京师的第一力量,还保持著不俗的战斗力。
这些人,要是扔在北疆战场上,可能起不到太大作用,但若换换地方,就不同凡响了。
不论景王率领这千人精锐向东、向西、或向南,不乱来,必能创建一番功绩。
就和宋朝军队一样,也许打不过金元骑兵,但在面对其他敌军时,如契丹之流,却能吊著打。
这时的景王,除了失落之外,再无不良情绪,声音高昂了些,“儿臣谢过父皇!”
就这么短的时间,景王便想好了前进的方向。
北方不提。
大明朝的东方,仅有高丽王朝和倭国,而与大明朝接壤的高丽多年来又比较顺服,没有去征伐的必要。
至于倭国,听说是比较混乱,带著人前去,倒是能大杀特杀,建功立业,可太小了。
岛国,终究是岛国,局限性太大,发展到某种程度便不发展了,与大明朝隔著海洋,又有诸多不便。
况且,景王对那群矮倭子,没有什么兴趣。
大明朝的西方,景王与那些游商聊过,与大明朝接壤的亦力把里倒好解决,但再西面的莫卧儿帝国,对于景王来说,想搞事情未免太大了些。
北、东、西都不合适,那就只能向南,或者说西南。
早在洪武年间,太祖高皇帝就在大明朝云南承宣布政使司下设置了南甸、干崖、麓川平缅三个宣抚司,及木邦、孟养、缅甸、八百大甸、车里、老挝六个宣慰司。
永乐年间又设有底兀剌、大古刺、底马撒三个宣慰司。
宣德三年引发地缘地震,麓川平缅宣抚司的故地在正统十一年改置为陇川宣抚司,这样就形成了“三宣(宣抚司)六慰(宣慰司)”。
三宣六慰都是土司,上官都由当地部族或政权的首领世袭,内部自治,但经济上要承担朝廷的“征役差发”和“贡赋”,土兵要接受大明朝廷的调遣。
可是,天高皇帝远,那蛮荒之地便易生事,有土司崛起,就有土司败落,崛起的土司,必然是踏著败落土司的骸骨上升。
大明朝廷对三宣六慰控制很弱,尤其到了宣德时期,宣宗皇帝放弃了诸多领土,连安南的直接统治也给放弃了,还承认了安南的独立地位,与大明朝廷只保存了有名无实的藩属关系。
景王研究过大明朝疆域,也明晰父皇对西洋通商的热衷,然后惊讶发现了一件事,如若三宣六慰和安南重归大明朝之手,那大明朝的船只就不必再经过南边海洋的几个岛国,能从西南、中南两个半岛直接与西洋联系,好处多多。
那自古以来的大明朝疆土,景王决心替父皇出征讨要回来!
第131章 裕王留京,龙生九子!
玉熙宫的这景象看起来有些怪异。
朱厚熜坐回龙椅上,把裕王世子放到了膝盖上,龙颜露出了笑。
而将要除藩离国的景王朱载圳,被赐坐在右边绣墩上,脸上也带著笑。
反而坐在左边两个绣墩上的裕王、李妃,眉目凝著,想笑却笑不出来。
景王这般离开大明朝,甚至比留在京城对裕王府的压力更大。
裕王知道,李妃也知道,这位皇弟是个有能力的人,一旦独掌权力,必能展开超绝的个人魅力。
“此子类朕!”
裕王脑海中,不断回响著父皇对景王的评价,简简单单四个字,透露出父皇对景王的喜爱。
相比较之下,身为裕王的他呢?
自怜自艾的情绪,在大殿里蔓延开来。
朱厚熜望向了他,同样温和唤了一声,“朱载垕。”
“儿臣在。”裕王跪应。
“你想要走出去看看吗?”朱厚熜的声音中,似乎多了些意味。
听著,像是鼓励。
正如朱厚熜在看到两个儿子时说的第一句话一样,“朕想过送你们出京”。
“你们”,不止是指景王,也指著裕王。
闻言。
景王笑容越发灿烂,猜想的事成了现实,在父皇心中,现在的裕王,不是储君的合适人选。
需要历练的,除了他这个景王,还有裕王。
可他那懦弱无刚的三皇兄,会有勇气走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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