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崛起,从百年战争开始 第101节
为了平衡这一牺牲,他决定效仿十七世纪的东印度公司的模式,拿出了自己名下的农牧场、工厂、海运、陆运以及商铺等资产,建立了一个占据了数个完整产业链的公司——阿尔贝公司。
然后把收复诺曼底和加莱地区时的所有金币,通过法兰西银行,无息借贷给了波旁公爵、奥尔良公爵和安茹公爵,帮助他们在刚收复的地区内,经营农场和牧场,并尝试开办简单的工厂,从而进一步将他们的利益捆绑在自己身上,增加自己在法兰西的影响力。
第二百一十三章——王在法上
埃德蒙明白,想要治理和发展好领地,依靠贵族领主那点水平,根本不可能实现。
这些思维陈旧,总想着从领地内低级贵族、平民和农奴身上,压榨点儿油水的贵族老爷,能让领地保持稳定就不错了,万一哪天脑子一热,鼓捣出个什么增税的法案,又得闹出各种流血的起义。
于是埃德蒙便向波旁公爵、奥尔良公爵和安如公爵建议,按照自己领地的模式,雇佣像尼古拉市长那样,有大学就读经历,可以执行埃德蒙政策的人才,就任市长和镇长。
然后再围绕城镇的发展,雇佣懂得贸易、市政、卫生和教育的人才,负责分管城市各项工作,从而使每一项下发的文书文件,可以得到有效的执行。
保守的波旁公爵对于这种全新的模式,本来持非常谨慎的态度,认为可以在领地内,拿出一座最小的城市作为试点,然后再逐步推广。
不过亲眼见识过埃德蒙领地欣欣向荣景象的奥尔良公爵和安茹公爵,这一次并不认同波旁公爵的谨慎,他们打算直接照搬埃德蒙领地的治理方法。
双方各执己见,慷慨陈词,居然在一个刚刚组建的利益团体中,形成了保守和激进两个派别,着实让埃德蒙感到十分意外。
不过埃德蒙也并没有出面阻止的意思,在他看来,只要双方只是就事论事,没有出现不必要的消耗,对于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因为作为摄政王,以及未来的法王,本来就与这些贵族存在着管理与被管理之间的最根本矛盾,贵族认为国王征税太高,王国则觉得贵族对自己不忠。
所以,与其增加自己跟贵族们的矛盾,不如让他们之间存在一些矛盾,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和精力,本着求同存异的原则,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地看他们内斗了!
显然,从未想过要登上王座,戴上王冠的埃德蒙,已经开始有了当国王的思维,准备一跃成为高高在上的统治者。
卡昂会议足足持续了七天时间,才终于落下了帷幕,在埃德蒙和三位公爵等贵族们的努力下,基本上让收复诺曼底和加莱地区战役的胜利,渐渐转换为实质性的收益。
埃德蒙看着波旁公爵、奥尔良公爵和安茹公爵,刚从卡昂城堡里面走出来,就迫不及待地带着手下的骑士和贵族们,志得意满地赶往刚刚获得的领地。
埃德蒙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禁有了一种当带头大哥,经过一番艰苦的战斗,得到了大量的土地和金币,然后再把这些胜利的果实,分配给了手下小弟的成就感。
当然,对于埃德蒙来说,最为重要是,在三位公爵的支持下,他对预防即将爆发的黑死病,做出应对措施的法令,得以顺利地开始实施。
这将为今后一年中,法兰西能够快速走出战争和瘟疫的泥潭,收复所有的失地,奠定了非常坚实的基础。
法令的内容并不复杂,无非是所有城镇雇佣卫生专员,开始捕杀老鼠、土拨鼠等黑死病的传播媒介。
然后必须在两个月内,建立足够的免费公共卫生间、公共浴室以及下水和排水系统,所有人不得随地大小便,且每周必须洗澡,更换干净的衣物,违者不论身份,奖励三下鞭刑。
然后,在边境地区的城镇和港口,建立一座临时性的贸易中转站,让从地中海地区、北海地区和波罗的海地区的商人,在其中进行商品的交易,与本地居民的生活圈,形成一个相对独立的隔离缓冲地带,阻止黑死病的传播。
剩余的内容,无非是在交易的过程中,人员不得过于聚集,每间屋子里面,最多同时不能超过十个人,且必须佩戴鸟嘴面具加麻布口罩。
临时贸易中转站的所有房间,以及进出的马车、人员以及货物,必须用酒精严格消毒。
毕竟,黑死病直到今天都是甲类传染病,具有非常高的危险性,一旦发病的时间超过一周以上,基本上也没法救治。
而医学技术和医疗条件落后的中世纪,就更不可能拿黑死病有什么好方法了,除过用传统的醋熏、放血和灌肠等娱乐安慰性手段之外,就只能依靠上帝的保佑了!
因此,埃德蒙当然会选择预防为主,防治为辅的手段。
于是,他也不打算在卡昂市待着继续浪费时间,安顿好布里吉特和常备海军在港口修整一段时间,象征性地给诺曼底、加莱和庇卡底地区,各留下了五千名常备军的骑兵、步兵和弩手之后,就带着杰拉尔和返回了巴黎市。
现在,他已经坐实了摄政王的头衔儿,并且拥有了军政大权,便直接住进了卢浮宫,一边着手重新招募新的大臣,开始实施自己的新政,一边则开始收集法王约翰二世和前摄政王查理的犯罪证据。
在埃德蒙看来,这并不是一件脱了裤子放屁的事情,而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必备工作。
他明白,法兰西现在还实行的是封建制度,国王能力的高低,直接影响到王国的发展与未来。
但他又不想学习英格兰那样,建立君主立宪制,给予有能力的人权力,让自己成为法下面的弱势国王,自己限制自己的权力。
可为了让自己的权力最大化,并且不会因为权力的增加,而过度消耗的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就必须实行帝制,让自己一人站在法的上面!
毕竟,人生能有几回穿越,必须抓住绝无仅有的一次,体验权力的巅峰,肆意享受这道只属于人类的春天良药。
为了实现这一梦想,他开始招募有能力的贵族和平民,根据分工任命分管各项事务的大臣,组建一个处理政务的内阁,再从中推举出一名像尼古拉市长那样的人来充当宰相,给予其有限的权力,从而代替自己处理繁杂的政务。
于是,他必须首先建立法兰西最高法院,然后通过巴黎法院“公开、公正、透明”的审判,判处约翰二世和摄政王查理有罪的方式,合法合理合情地登上国王的宝座!
第二百一十四章——国王的检察官
中世纪欧洲的绝大多数国家,长期处于封建时代,每个王国、公国甚至侯国,都有着自己独立的法律。
有趣的是,神圣罗马帝国内部的各个诸侯国中,既认同神罗皇帝的统治,以及他颁布的法令,可在他们内部,依然还有着一套完全独立的法律。
国王制定的法律,当然不可能由国王来行使,因为国王也很忙,没空处理世俗生活中各种奇奇怪怪的案子,瑞典国王便参考古罗马时期的民商活动,选出一位代理人,任命为监察官,代替自己行使权力。
到了1256年时,法王路易四世就颁布法令,给监察官赋予新的权力,让他与教会的神学审判区别开来,专门处理世俗社会的审判。
到了1302年时,法王菲利普四世就将专门处理世俗案件的人,从国王的代理人——监察官,转变为国王的检察官。这种做法,也被认为是王权和神权的一种斗争。
众所周知,在教廷控制的欧洲中世纪,只有上帝才有审判的权力,比如判定异教徒、女巫或者其他亵渎上帝的人,将他们处以火刑等。
自从法王约翰二世和摄政王查理在图尔市时,被埃德蒙、波旁公爵、奥尔良公爵和安茹公爵等高级贵族们,以叛国罪逮捕之后。
约翰二世的检察官就被迫失业,与检察院的书记员、公诉方代表以及法庭的治安官等一百多名工作人员一样赋闲在家中。
教皇英诺森六世当然不希望埃德蒙像约翰二世那样,继续出资雇佣检察官,继续维持检察院的那套体系,处理世俗社会中的各类刑事案件或者其他纠纷。
毕竟,一个只听从于教皇,不与教廷对抗的国王,更加符合教皇以及教廷的利益。
他甚至还出现了幻觉,认为埃德蒙会为了感激自己帮助他登上王位,而把原先十五分之一的赋税额度,削减到三十分之一,然后将削减的那部分交给教廷。
事实上,埃德蒙的控制欲也不弱,只不过在穿越前,已经被生活磨平了棱角,接受了无奈的现实生活,早已适应了当韭菜的生活,习惯了逆来顺受。
穿越后,他先后在摄政王查理和威尔顿伯爵等人的屋檐下,默默地低着脑袋,依靠着穿越者的身份,一点一滴的让自己变强。
现如今,终于获得了较为殷实的家底,以及战斗力比较强大的常备军。
有了枪杆子和钱袋子的埃德蒙,当然不会再当任何人的韭菜,继续重复着被宰割的命运。
于是,当他刚一回到巴黎市,就指派杰拉尔和巴尔等骑士,接管了这儿的军权,并以常备军为班底,组建了一支以骑士、骑兵和步兵为主的近卫军,专门驻守在卢浮宫等王室地区,负责保护自己的安全。
另外,他又从常备军中,抽调了两千人,收编了巴黎市原有的士兵,组成了新的巴黎守军,与原有的治安厅一同负责巴黎市的安全。
毕竟,现在看似已经控制住了法王约翰二世和摄政王查理,七成以上的贵族们,也都支持埃德蒙上位。
可还有三成的贵族们不喜欢埃德蒙,继续保留着传统的思维,认为埃德蒙在法兰西王国最危难的关头,并没有想着为王国效命,向国王尽忠,而是在发动一场可耻的政变,理应接受国王和上帝的审判。
在他们看来,终结瓦卢瓦王朝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瓦卢瓦家族绝嗣,可瓦卢瓦家族不仅没有绝嗣,而且都留有后代,就连比埃德蒙大不了几岁的摄政王查理,也育有一名健康的男婴。
即便法王约翰二世是个十足的昏君,他的儿子摄政王查理,以及那名健康的男婴,也比法王约翰二世强不了多少,也改变不了他们所谓正统性的思维。
这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自然非勃艮第公爵莫属了。
历史上,他为了个人的利益,甚至不惜在与奥尔良公爵的对抗中,通过假意与对方谈判的方式,雇佣杀手砍断了奥尔良公爵的右手,当着奥尔良公爵长子的面,导致其因为大出血而身亡,直接成了法兰西贵族圈中人人喊打的恶棍。
放眼法兰西王国整个中世纪的历史,再也找不出这样一个,血脉里流淌着瓦卢瓦家族的基因,却为了个人的利益,不惜与法兰西王国决裂,跟英格兰人成为亲密的合作伙伴。
更有趣的是,黑太子爱德华的孙子,英王亨利四世通过数十年的武力,如愿成为了法兰西王国的摄政王,在感染了痢疾身亡后,留给自己儿子亨利五世的遗诏中,居然还特意强调,要继续保持跟勃艮第公爵二世的盟友关系。
这就足以说明,勃艮第公爵家族的反骨,不但被整个法兰西贵族圈唾弃和厌恶,还得到了宿敌英国人的青睐,用事实证明,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盟友!
埃德蒙当然清楚,自己想要顺利登上王座,安安稳稳得成为法兰西的国王,必然得处理好跟勃艮第公爵之间的关系,否则在即将到来的黑死病的爆发期中,对方肯定不会安分守己,搞出什么阴险的招数,想到这里,埃德蒙已经开始谋划起对付勃艮第公爵的办法。
不过,埃德蒙现在的当务之急,并不仅仅是提防和对付勃艮第公爵,而是找到法王约翰二世和摄政王查理叛国的有力证据。
然后准备好人证和物证,选择一个合适的时间,在法兰西王国检察院内,像后世的法庭那样,组织一场公开的庭审,在教士、贵族和平民的见证下,用合法的手段,让约翰二世和查理放弃国王和摄政王,终结瓦卢瓦王朝的统治。
于是,埃德蒙便打算拜访巴黎大学法学院的院长卡特兰,准备跟这个具备了世俗法理逻辑基础,并且还很精通神学、文学以及贵族王室的院长好好沟通一下,雇佣他成为国王的检察官,负责主持和处理检察院的日常工作,并且代替自己审判法王约翰二世和摄政王查理。
第二百一十五章——英王爱德华三世的私生女(大章)
巴黎大学始的称谓,最早始于1200年,这个最初由教廷设立的学校,本来以培养神职人员,提高他们的业务能力为主。
后来随着王权和神权的不断冲突,这座原本为教廷培养神职人员的学校,也继神学科目之后,相继开设了文学和法学等课程。
在法王腓力二世和教皇英诺森三世的影响下,单独成立了侧重世俗化教育的文学院,以及由神学延伸出的法学院。
这个法学院,并不是后世的宪法、民法或刑罚等根本性质或者普通性质的法律,而依然是神学对于世间存在的女巫、异教徒或是恶魔等抽象概念的一种形象化的判断标准。
不过,控制权同样很强的腓力二世,当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王权在与神权的斗争中处于下风。
于是,他便把国王的监察官体系,衍生到了法学院之中,开始对世俗社会中,偷盗、杀人以及放火等等诸多的行为,纳入王国的法令之中,要求国王的代理人,也就是国王的监察官,像教会审判异教徒那样,处理这些普通的案件。
有趣的是,自信心膨胀的腓力二世,为了彰显王权的强大,居然依靠当地的治安官,强行抓捕了一名偷税的神父,在法兰西监察院的法庭内,命令国王的监察官,以漏税的罪名判处该名神父两年监禁。
要知道,当时的欧洲,只有教廷才能处理神职人员,国王根本无权干涉教廷的内政。
所以,埃德蒙也并不打算给现任教皇英诺森六世多少面子,把约翰二世跟查理的审判权交给教廷。
经过半个多月的准备,埃德蒙打算借着与教育大臣彼得拉克参观巴黎大学的名义,正式邀请巴黎大学法学院院长卡特兰,成为自己的检察官。
经过差不多两个来月断断续续的行军打仗,让有着轻度洁癖的埃德蒙,忍耐力也快要到了极限。
一回到固定的住处,就保持着早晚刷牙洗澡,饭后洗手漱口的良好习惯。
自从入驻卢浮宫后,他就在王宫角落的空地上面,建造了一座将近二十米高的水塔,像后世那样,给里面安装了优质钢铁制造的水箱和水管,让卢浮宫内享受到了自来水的便利。
另外,他还借着防治黑死病的机会,为卢浮宫的厕所安装了下水管道,并且还连通了一个内壁涂满沥青的化粪池,基本上形成了一套较为完整的上水和下水系统。
而巴黎市乃至整个法兰西主要城市的上下水系统,则由于工程量巨大,在法兰西最大的施工方,麦拉德先生的努力下,紧张而缓慢地推进着。
这天清晨,当太阳,已经升到了最高点的时候。
疲惫不堪的埃德蒙,这才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才伸着懒腰从床上坐起来,踩在坚实的地面上面,反倒感觉像踩在了棉花上面似得,仿佛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晃晃。
换上一身淡黄色过膝中裙,踩着黑色低跟鞋的丽莎,贴心地为他递过来一杯刷牙的温水,笑嘻嘻地道。
“恭喜您,尊敬的摄政王殿下,您马上就将拥有审判国王和前任摄政王的权力,据我所知,这可是连强大的罗马帝国皇帝,都不曾有过的权力呢!”
埃德蒙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膀。
“你觉得聪明的教皇英诺森三世,会在法兰西王权最薄弱的时期,让教廷选择作壁上观,把这个前所未有的权力,仁慈地让给我吗?”
丽莎看着埃德蒙拿起用马鬃毛制作的牙刷,往上面撒了一点苏打粉,开始认真地刷起牙后,笑盈盈地回答道。
“当然不会了,除非他喝下了加入某种粉末的干红葡萄酒,沉沉的睡了好几天,错过了这场极其重要的庭审。”
作为埃德蒙最信任的人之一,丽莎不仅接触过了简单的毒药,还了解了生物碱等对人体有害的提取物,如果不是埃德蒙阻拦的话,她已经开始用氰化物,对可怜的癞蛤蟆做起了试验。
埃德蒙吐掉嘴里的漱口水,拧开略显粗糙的水龙头,简单地洗过脸,一边用羊毛布毛巾擦拭着脸庞道。
“如果教皇缺席了这场重要的审判,那么审判带给那些反对者的震慑力度就会大打折扣,你应该清楚,教皇的地位在某些时候,绝对比国王更高。”
丽莎接过埃德蒙递来的毛巾,将它挂在毛巾架上面,目光皎洁地问道。
“殿下,我知道您见多识广,懂得很多晦涩的知识,能不能告诉我,用什么颜色的粉末,加入到葡萄酒中,或是洒在对方的皮肤上面,能让他变成一名听话的傀儡?”
埃德蒙顿时一愣,看着脸庞脱去了青涩的丽莎,眼神不经意间停留在她愈发挺拔的前胸,不禁皱起了眉头道。
“丽莎,我想你应该清楚,我是个没有任何法术的贵族,根本不可能满足你的要求,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愿意把你变成傀儡,让你乖乖地告诉我,你那离奇的身世。”
丽莎收住笑容,故作神秘地道。
“我的身世非常简单,只不过是某个黑心贵族的私生女而已,从法理上来讲,我既没有继承权,同时,那个贵族也不想给我什么,我是说,他已经给了我生命,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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