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朕是假的,如履薄冰 第115节
“陛下,你放心,臣会把每个铜板都花在河道上。”王涞拍着胸脯道,“臣要是贪污一个铜板,你杀了臣。”
董与昌很默契的配合,大赞:“王总河大气啊,这就是立军令状啊。陛下,有王总河如此决心,还怕治不了河?陛下,你得成全他!”
朱祁镇目光扫过他们两个。
丫丫的,你们两是合起来坑朕的钱是吧?
“好,朕说五百万两,就五百万两。”朱祁镇沉声道,“治河需要几十年,朕现在也不敢承诺你们什么,但是,朕会与你们一起,一心治河。”
他心中郁闷啊,回去可等着太后发飙吧。
……
王涞激动的递上了他们河道衙门商议出来的治河方略,朱祁镇仔细看过,与他又讨论了一番。实际上,他是不懂治河的,但是他得把方案吃透,免得被蒙。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河道衙门领悟了‘束水攻沙’的原理,朱祁镇相信他们会做出很好的方案。
讨论完治河,朱祁镇目光落在董与昌身上,笑道:“董与昌,你也看到朕的决心了,你山东总不能还一毛不拔吧?”
“臣说了,陛下决心治河,我山东砸锅卖铁也支持。”董与昌嘿嘿一笑,“不过,给臣一点时间啊。臣看到了河南和江南推行新政的情况,臣决定,在山东也开启推行新政。把士绅们的税收上来,不就有钱了?”
朱祁镇笑着点头:“你想的倒是挺明白,朕提醒你啊,新政推行,困难重重。”
“陛下放心!”董与昌面色坚定,“河南与江南都推行开了,山东也一定能。臣在这里也呆了几年了,有些了解。下面的人敢阳奉阴违,就别怪臣不客气。”
朱祁镇很满意:“回头你与徐有贞,刘定之通通信,他们有些心得,都告诉你。”
董与昌感激的磕头,这说明皇帝陛下对他的信任,不怕他们这些官员私下勾连。
“今日就到这里。”朱祁镇看向王涞道,“明日朕要与你们河道官员再碰一碰,朕会当众给你王命旗牌,以示支持。”
王涞大喜,再磕拜:“臣谢陛下隆恩。”
……
回到船上,已经是黄昏。
上船就看到太后站在船头,迎风而立,黑发如瀑随风飘散开来,衣袂飘飘,宛如仙子。
“回来了?”太后看到他,招呼一声,“正好,可以开饭了,今天吃的,可是本宫亲手钓上来的鱼。”
朱祁镇一愣,上下打量,一脸‘我信你个鬼’的样子。太后看他那表情,瞬间就怒了,双手叉着小蛮腰,气呼呼道:“你不信?那你问双喜,是不是本宫亲手钓的。”
“信信信。”朱祁镇笑容敷衍。
“就是不信是吧?”太后秀美的脸都气红了。
朱祁镇上前,伸手挽着她的手臂,笑道:“朕信,真的信了。呃,朕也有件事跟你说,你应该也信吧?”
“什么?”太后目光警惕。
“给内廷的一百万两银子,没有了,朕都给了河道。”朱祁镇摊手,“都怪董与昌和王涞,这两厮联合起来,把朕架起来了,朕只能给了。”
太后听了,并没有发飙,嘴角微微扬起,轻声道:“其实,这些你不用跟我解释的。”
“怎么能不解释呢?我们是一家人嘛。”朱祁镇道。
“嗯,那本宫原谅你了。”太后笑道,“本宫又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女人,你钱花在正途,本宫为何要生气?”
说完,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朱祁镇听了,顿时放松:“那就好了,走,吃你亲手钓的鱼去,一根渣渣都不剩。”
太后那绝美倾城的面容浮现一抹笑意。
……
翌日。
朱祁镇请二十多个河道官员上了龙舟,在船上商议他们提出的治河方案。听了各河道官员的讲解,朱祁镇发现自己不懂的地方还是太多了。
黄河源于星宿海,流经陕甘之黄土高原,波涛汹涌而下,流经九省,每个地方的情况都不一样。
就拿山东来说,黄河在山东境内的河流特征显著,其河道比降上陡下缓,输沙能力上大下小,泥沙沿程淤积,河床逐年淤高,形成地上悬河。此外,黄河在山东的洪水特性也较为复杂,按照出现时期的不同划分为桃、伏、秋、凌四汛。
桃花汛,每年三至四月,正值桃花盛开之时。上中游冰雪融化,形成洪峰;伏汛,每年七至八月,暴雨集中期,由暴雨形成。洪水发生时间短,含沙量高,水量大,容易形成大的洪灾;秋汛,每年九至十月,同样由暴雨形成。秋汛与伏汛时间相连,通称“伏秋大汛”。这一时期也是暴雨洪水频发的季节;凌汛,每年十二月至次年二月,河道封冻和解冻过程中,冰凌阻塞河道,形成凌洪。凌洪的另一显著特点是流量沿程递增,因为在河道封冻以后,拦蓄了一部分上游来水,使河槽蓄水量不断增加,解冻开河时这部分水量被急剧释放出来,形成凌峰洪量。
“这特么一整年就没消停过啊。”朱祁镇皱眉。
“都说我们河道衙门清闲。”王涞突然声音哽咽,“去年,光被洪水冲走的河道官员,就有十多个,尸体都找不着。”
朱祁镇目光扫过,看着这些汉子虽然穿着官府,但一个个都是饱经沧桑的脸,赞道:“河道有你们,是百姓之福。”
王涞苦笑一声,看着自己身后的同僚,道:“千里来做官,为了吃和穿。你们跟着我王涞干,不但捞不着油水,还累个半死。干的好呢,别人看不见,出了事,还得担责任。”
其中一个年轻的官员站起来,一拜:“以前的河道总督都是王八蛋,我们也只能混日子。王总河,你不是来治河的,是来拼命的。那我们也没话说,跟着你干了,我们这些人,或多或少跟河道都有渊源,呵呵,我家就是被大水冲走的,连带冲走了我娘,我妹子。我比谁都想治好河。”
“对,我就是黄河边长大的,就不信治不了它。”有人站出来道。
朱祁镇连连点头,望着他们道:“都说治河之难,有五:人事难,方向难,坚持难,财政难,百姓难。朕现在不敢跟你们保证什么,但是,治河是朕定下的国策,碰到什么难处,朕与你们一起来解决。”
王涞咧嘴一笑:“陛下,你要是张口就许诺,臣反而怕!有臣在,河道上下,定然与陛下走到黄河安澜的那天。”
“好!”朱祁镇举起茶杯,“朕以茶代酒,敬你们。”
……
在济宁待了三天。
朱祁镇换陆路回京,毕竟离京城也不远了。
他骑了会儿马,就钻到太后的马车里歇息。太后已经习惯了,捧着一本书,撇了他一眼,又继续看书。
“朕给自己找了个麻烦。”朱祁镇叹气,“在河道官员们面前,大口承诺他们的方案。这回去后,还不知道内阁那帮大学士会不会同意。”
太后缓缓抬起美目:“你是皇帝,最后还不是你乾纲独断?”
朱祁镇扶额:“毕竟是国策啊,没有内阁和六部的真心支持,怎么整?再说,这治河跨度大,起码三十年,每年都要花银子。”
“你自己愁去,本宫也帮不了你。”太后嘴角闪过笑。
“我咋感觉你在幸灾乐祸呢?”朱祁镇瞪眼。
太后忍着笑,连连摆手:“真没有!”
朱祁镇没好气,靠着车壁,开始做眼保健操。太后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道:“本宫想学骑马,整天坐在马车里,闷的慌。”
“好呀,我教你。”朱祁镇睁眼。
没多久,朱祁镇牵着一匹马,带着太后到了一块草坪前。他先把太后扶上马背,而后自己也垮了上去。两人同乘一匹马。
朱祁镇坐在太后身后,看着她完美的后背曲线,失神了片刻。他双手穿过她的腰肢,握着缰绳,明显感到太后身体微微一颤。
太后轻咬着嘴唇,眼中有着几分羞恼,心扑通扑通的跳。
“腰挺直了,手抓紧缰绳。”朱祁镇凑在她耳边道。
太后心乱如麻,手紧紧抓着缰绳,而朱祁镇却握着她的手,教她如何掌控缰绳。
“两只手拉好,左右控制方向。”
马已经向前跑出,速度不快。太后逐渐平静下来,她感觉朱祁镇是真在教自己骑马,并未有过多的举动。
“拉这边,拉这边,你咋怎么笨呢?扶好了。”朱祁镇放开手,由太后自己去控制缰绳。
马突然加速,疾驰而去。
朱祁镇立马抱紧了太后的腰,靠在了她的背上,闻着她秀发的清香,一时间有些意乱情迷。
太后学的很快,控制住了马,语气十分冰冷:“放开你的手!”
这段时间,她时而冰冷时而热情,朱祁镇被搞的有些心烦,这时候突然激动了几分,他伸手握住了太后的肩膀,直接用力将她身体板过来,神情愤懑的盯着她,质问:“是你要我教你骑马的,又这般冰冷。”
太后清丽秀美的脸离的很近,双目清雅冷淡,红唇在阳光下莹莹有光泽,几缕秀发垂落在白皙的脖颈上,成熟又带着几分妩媚。
“那是因为你……不老实。”太后低头。
“行吧,我让双喜来教你。”朱祁镇哼一声。
太后突然抬头,朝着他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朱祁镇吃痛,差点叫出声,但还是忍住了,任由她咬着。
过了一会儿,太后抬起头,秀美的脸上挂着泪珠,她一把就把朱祁镇推了下去:“滚,你就知道欺负我!”
朱祁镇坐在草地上,嘴角浮现一抹笑。
……
京城。
锦衣卫指挥使石彪,听属下汇报。
“大人,关西七卫那边,又有几个老卒来拜访英国公。带的都是些当地特产,没啥特别的,英国公见到他们很高兴,还喝了一碗酒,睡了三天。”那锦衣卫忍不住笑。
石彪瞪一眼:“有啥好笑的,人年级大了嘛。英国公当年在关西,与七卫一起对战东察合台,赢得了关西七卫的尊重。有些老袍泽过来看他,也正常。”
“属下是担心他把自己喝死过去。”那锦衣卫继续道,“今早,英国公亲自把那些个老卒送到城门口,真是依依不舍啊。”
石彪眉头皱起:“检查了么?那些人带什么走了吗?”
那锦衣卫摇头:“谁敢啊?老国公提着刀呢,去搜他的老袍泽,他不拿刀砍啊。”
“罢了,几个老头,应该也没什么。”石彪摆摆手。
他揉了揉眉,挥手让属下退下。陛下很快就要回京了,他要做些安排。
“丁秀,你啥时候回来的?”他正准备出门,见丁秀急匆匆进来。
“陛下到哪了?”丁秀没有回答他,而是急急问。
石彪指了指桌子上的谍报道:“快到济南了,啥事?”
“有大事,我要去见陛下。”丁秀转身就走了。
石彪有点懵。
我特么是锦衣卫指挥使啊,你小子什么态度?于门四少了不起啊?
……
天空下起了雨。
朱祁镇命令加速前进,离济南城不远了,尽快进城。下完命令之后,他钻进了太后的马车里,太后坐在那,冷若冰霜。
“还生气呢?都几天了。”朱祁镇白眼,“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以后都不说话了?”
太后漂亮的大眼睛之中带着几分怒意:“请保持距离。”
朱祁镇哼一声,直接一趟,头枕在她的双腿上,挑眉:“你大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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