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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121节

  “过来坐。”

  嬴成蟜有些迟疑,他没和华阳太后这么近过。

  华阳太后等了片刻,见嬴成蟜不动地方,笑。

  “怎么?

  “和你那已薨的大父一样,嫌弃我人老色衰?

  “还是仍把我和犬并列,觉得和我这太后坐在一起,丢你这长安君的脸?”

  “不敢。”嬴成蟜紧着回复。

  走了过去,坐在华阳太后身边。

  床榻很硬,比他睡得床硬多了,坐着一点也不舒服。

  [老年人都喜欢睡硬一点吗?]

  他想着,挪了挪屁股。

  眼前忽然出现一个锦被。

  华阳太后让他先站起,放下锦被再让他坐了上去,这回舒服多了。

  “说实话,谁救你出来的?”老妇神色和蔼。

  “我嬴成蟜对天发誓,自救出囹圄!”发现发誓特别好用的嬴成蟜二开花。

  华阳太后苍眉拧紧,终于自心底开始思虑眼前小娃自救的可能性。

  “你如何自救?”

  “我给父亲分析了列国局势,他觉得甚为有理,就放了我。我是神童,懂得多,太后不信就考考我。”

  “天上有几多星辰?”

  “……太后问问人间的事呢。”

  “地上有多少五谷?”

  “……太后能问点正常问题吗?譬如秦国未来发展,楚系命运这种。”

  “这都是你背后之人事先说与你的话,孤不问。”

  嬴成蟜一脸钦佩地给华阳太后竖起大拇指。

  “太后,真的,你无敌了。”

  少年有些红温。

  华阳太后一副“小样,我吃的盐比你吃过的粟还多”的表情。

  “你还有甚方法证明自己?”

  “本君就在这和太后耗着,不让太后信服不走了,太后把心中问题都问出来便是。”

  “……何意?孤不都说了,这是有人提前告诉你。”

  “就算有人提前告诉本君,本君一个七岁稚童,正常能记多少呢?太后多问几个,问个三天三夜,不就知道本君之能了吗?”

  华阳太后想了片刻,觉得很有道理,一个七岁稚童确实记不住多少物事。

  她和八岁的外孙女芈凰讲彘食人屎,那馋嘴女郎当天哭唧唧,第二天就美滋滋地吃彘肉去了。

  惊讶于嬴成蟜反应如此之快的华阳太后,扫了稚童两眼。

  “你这竖子还挺自信。”

  嬴成蟜内心轻叹。

  [不表现自信一些,如何能让你信服呢?要不是看在你救我,我才不想和楚系沾边。]

  面上一脸骄傲地道:

  “神童不自信,那还叫神童吗?”

  华阳太后一指点在少年眉心。

  “自信过大,就是自负。

  “孔子周游列国,路上遇到一个七岁小儿,其名叫做项橐(tuo二声)。二人约定,谁答不上来对方的问题便要拜对方为师。

  “孔子问的问题就是我刚问你的,天有几多星辰,地有几多五谷。项橐说天高不可丈量,地广不能尺度,一天一夜星辰,一年一茬五谷。

  “他能答上来,你答不上来,可见你比项橐还是差的远。”

  嬴成蟜摇摇头。

  “本君向来务实,对这种无聊问题向来不感兴趣。”

  已把自己一派寄托在眼前小儿身上的华阳太后哀叹一口气。

  “你知道项橐最后下场吗?

  “项橐十二岁的时候,就名声大噪。齐王派士兵去找项橐,想要项橐为齐国效力。

  “项橐说他是莒(ju三声)国的子民,永生不会为齐国做事。

  “他还没有你这么傲气,就被齐王派人暗中刺杀,没有长大。

  “多少神童一辈子都长不大,难有天才之名,你也想如此吗?”

  嬴成蟜挽起袖子,露出自己的小胳膊,弯臂展示那小到可怜的肌肉。

  “本君已壮,成长起来的天才哪能和本君比,哪个天才七岁能封君?

  “天才,只是见本君的门槛罢了。”

  华阳太后:“……”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信错了人,神童只能证明智力超群,不能代表性情。

  一个国家,聪明人有许多,朝堂上哪个不是?

  虽然眼前这娃重情义,但这么傲,羋不鸣总感觉华阳氏、芈姓会被其坑下去。

  一个时辰过去,午膳送到了后室。

  三个时辰过去,晚膳送到了后室。

  又一个半时辰,长安君走出了甘泉宫。

  华阳太后亲自把其送上马车,回到甘泉宫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来外孙女芈凰。

  “小凰,下次这小子来,你就跑出去直接喊夫君,越多人听见越好,先把名分坐实了再说。”

  这是华阳太后自姬窈窕身上学会的招数。

  “啊?”八岁小女郎可爱的张大小嘴:“祖姑,我的名节……”

  华阳太后脸一板。

  “名节是个甚?那是中原看重的。

  “你和祖姑都是楚人,我们楚人是蛮夷,不看重甚名节不名节的。”

  芈凰耷拉着脸,没精打采地“哦”了一声。

  华阳太后气的重重敲了一下她的头,没好气地道:

  “你这蠢女郎还不愿意,他能否看上你还不一定呢!”

  [这竖子不是傲,是陈述事实啊……]

  夜深,羋不鸣躺在床榻上,想着嬴成蟜给她做下的承诺,安心闭上了眼。

  等明日她去找兄长华阳不飞,和小辈羋宸,言说后续事宜,那一切就都尘埃落定了。

  这心安定下来,某些一直压住的人事物就疯狂上涌。

  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头发稀疏,十多年都不与她同床共枕的老人。

  秦孝文王,秦柱。

  这个嫌弃她人老色衰的薄情王就躺在梓宫中,没有给她留下只言片语,只是救了她一命。

  那份无以言说的悲痛,如井喷涌。

  她捂着嘴,眼泪流淌,打湿枕巾。

  先王除了这十来年不与她睡在一起,其余什么都给她了。

  权力、名誉、金钱……

  要什么,给什么,不要就主动给。

  两日后,咸阳外,一个五百人的车队起行。

  车队中央的驷马高车内,除嬴成蟜外,还有一个人。

  秦国前相邦,魏辙。

  代表秦国出使赵国的年轻长安君,对气色极佳的魏辙歉声道:

  “魏公,你”

  魏辙抬手打断,笑着道:

  “魏这个字,就不要再叫了,让它随着相邦一职随风而逝吧。

  “我给自己起了个氏,长安君以为,黄石如何?”

  “黄石公。”嬴成蟜唤了一声,竖起大拇指:“彩。”

  差一千五百字,明天补上,时间不够了

第99章 赵国,就这?

  黄石公愉悦笑笑,道:

  “长安君不必为老夫相位被罢而歉疚。

  “一个相邦,换一个王,再合适不过。

  “石者,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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