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家父朱元璋,我还努力个啥 第18节
徐达不是没有过更深层次怀疑,可造成常遇春如今性命危在旦夕的伤病都充满了偶然性,更不是一时半会就形成的。
徐达摇摇头,恐144@0485057(备&注进群)怕也只能是巧合了。
可肃儿……真的有办法救下老常么?.
第三十章 研磨药粉和提炼大蒜素
朱肃回到营地后不久,他要的东西便全部堆在了营地外。
召唤出两百爪影兵,朱肃命令他们将所有的物资都搬回了营地。
对于常遇春的病,依照朱肃的看法,卸甲风倒还好说,要命的是后面的疟疾和伤口感染细菌发炎。
这三者叠加,才是要了这位猛将性命的最终原因。
所以,对此朱肃结合实际情况,打算先提炼简化版的青霉素治疗常遇春的疟疾。
再用蒸馏装置提炼出大蒜素,用来治疗常遇春的伤口感染。
同时,对于军中的瘟疫,朱肃决定主要还是用大蒜素来应对。
尽管军医说常遇春可能是喝了病死牛羊污染的水源,才感染了疟疾。
但朱肃知道,疟疾这玩意主要是蚊虫叮咬传染的,而病死牛羊通过水源传播的疾病,恐怕比这个更要命。
当年封狼居胥的冠军侯,就是不幸中了此招,英年早逝。
所以朱肃打算提炼出大蒜素,来应对这种情况。
反正无论是常遇春的伤口发炎,还是军中可能传播的瘟疫,大蒜素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青霉素?
眼下朱肃想想办法也能搞出来,但是单就培养青霉菌,恐怕就是个耗时费力的过程,而且想大规模生产,那更是没有这个条件。
吩咐送物资的军士告诉给自己做饭的胖厨子,自己以后跟着徐达用膳,让他以后不必来自己这边,同时,如果有什么其他事情,就在营地外通传,无论是谁,都不准随意靠近。
朱肃传达完自己的意思,挥了挥手,二十个鬼影兵从自己的营地走出,分散在四周,担任起了警戒任务。
做完一切准备工作后,朱肃找到了宣化知府送来的黄花蒿,都是晾晒后的药材,朱肃从中仔细挑拣出,那些带有花蕾的黄花蒿。
因为这个时期的黄花蒿,含有的青蒿素最多。
可用哪种方法提取青霉素,让朱肃犯了难。
青蒿素不耐高温,以朱肃目前的条件,用白酒低温萃取是最好的办法。
可考虑到常遇春的箭伤,朱肃默默否决掉了这个方案,他怕一个弄不好,还得提前吃席。
想了想,朱肃最终决定,先将黄花蒿捣碎制成药粉,直接温水送服。
剩下的一部分,将水烧开冷却后,把药粉浸泡在水中,静置一段时间后再让常遇春服用。
想到就做,朱肃不是拖沓的性格,吩咐鬼影兵开始制作药粉,朱肃接着指挥鬼影兵搬来柴火,搭建好铜锅,通上冷凝管,准备好生产大蒜素的简易蒸馏装置。
就在朱肃刚忙完这些之后不久,便有士卒将两桶处理好的蒜蓉送到了营地外。
吩咐对方将自己刚做出来的药粉拿去给照顾常遇春的大夫,再三叮嘱对方记得将其温水送服,朱肃回到营地,开始第一次亲自操作提炼大蒜素。
先支起两口大锅,倒满碾碎的粗盐,将粗盐加热到触手温热的程度后,小心翼翼的把锅移走,放在木架上,再将两桶蒜蓉放置在上面,盖上盖子,同时静置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以后,倒上白酒,没过表面即可,再静置大半个时辰。
之后朱肃将麻布铺在铜锅上方,接着一大勺一大勺的挖出蒜蓉,铺在麻布上,过滤汁水,等汁水差不多快满了以后,朱肃停了下来。
开始加热铜锅,同时找来粗布包裹好连接铜锅的冷凝管,在加热铜锅的同时,然后不停的在上面浇水。
当朱肃得到第一份大蒜素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枝头,他拿着装好大蒜素的瓷瓶,兴高采烈的来到徐达的帅帐准备吃晚饭的时候,才知道早就过了饭点。
“贤侄,无碍,我让王全给你准备饭食,”徐达笑呵呵的看着朱肃,向他传达了一个好消息:“用了你送来的药粉,傍晚的时候你常伯伯总算是醒了,精神头也好了些,原本一直高热不退的症状也改善了不少,贤侄,真神了!”说完,徐达狠狠拍了拍朱肃的肩头,态度和从前大不一样。
嗯,朱肃不得不承认,淮西匹夫,只玩真实。
徐达的这般和蔼态度让朱肃马上就想起金陵城内的某位油腻中年皇帝,在自己弄出精盐以后抚着自己脑袋口称“麒麟儿”的欣慰模样。
嗯……怪不得他们是兄弟。
“常伯伯能够好转就是再好不过,对了,徐伯伯,还有这个。”朱肃拿出手中的瓷瓶,递给徐达:“把这个给常伯伯服下,他的伤口不能再恶化了。”
“这是?”徐达看着手里的瓷瓶,疑惑的问道。
“我用大蒜弄出来的,常伯伯伤口发炎染脓,用这个最合适不过。”朱肃笑着说道。
“大蒜还能炼药?”徐达显然是不太相信。
“试试呗,”朱肃看着王全从帐篷外走了进来,看着熬得奶的豆腐鲫鱼汤,心情很是愉悦。
“此事不管最终结果如何,贤侄——”徐达一脸欣慰地看着端起碗筷的朱肃:“两位伯伯都要承你的情。”
朱肃闻言夹起一块豆腐,随口笑言道:“只要你二位平安无事,我也就算是无愧于心了。
至于那些感谢的话,您可别再说了。
我只希望这次回去,您和常伯伯能在父皇面前替我求求情,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回回下手那么重,也不怕把我打出个好歹来……”
朱肃话刚说完,徐达便是一阵畅快大笑。
“哈哈哈哈,贤侄放心,这回徐伯伯一定在陛下的龙威之下,拼死保住你的屁股!”.
第三十一章 常遇春病情告急
就在徐达朱肃二人还在说笑的时候,常遇春的大帐内,此刻却是一片慌乱。
就在刚才,常遇春常大将军突然醒了过来,扒着床沿就开始一阵呕吐,接着整个人开始不停打摆子。
接着他整个人开始发起高烧,不停出汗,没多久,就又重新陷入昏迷之中。
今日值守的大夫已经是整个大军医术最高明的大夫,所以当他一脸沉重的让常遇春的部下去寻徐达前来,准备常遇春的身后事时,要不是几个参将拦着,哪怕他本人也是德高望重,也难逃被常遇春的亲兵群殴的下场。
而当徐达朱肃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士卒刚刚收拾好脏乱不堪的地面,正从帐篷里面退了出来。
而在帐篷门口,那位老军医此时一言不发,面色沉重,见到徐达到来,二话不说便直接跪倒在地,言称老朽无能。
这副架势,就差直说常遇春过不过今晚了。
饶是徐达,也被他这般态度给惊得说不出话来。
“明明先前还好好的,怎么就……”徐达皱起眉头,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转身走进了帐篷。
常遇春此时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脸色通红,嘴唇泛白,身体还时不时的微微颤抖。
方才为他换上的内袍,还没过一刻钟,又重新被汗水打湿。
“陆先生,”徐达扭头看着跟着进来的军医,他的眼中带着骇人的光芒:“大将军到底是怎么了?”
那老军医叹了口气,走上前将常遇春的里衣解开,然后用一旁的剪子剪开他肩膀上的绷带,露出依旧破溃流脓的伤口。
“眼下最大的问题,是将军肩膀上的伤,一直处于溃疡的状态,加之将军本身高烧不退,过了今晚,恐怕……”
徐达听完陆大夫的话,整个人向后倒退几步,脸上第一次浮现慌乱之色。
忽然,徐达上前几步走到床榻前,纵然铁打的汉子,也无法接受好兄弟即将离世的悲剧,他一双虎目含着热泪,“老常,我怎么都没想到,咱们一路拼杀到今日,尸山血海里走了无数遭,今天居然……”
徐达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好久他才哽咽着再次开口:“咱有时候也会想,将来哥几个老了,还能凑在一起喝喝酒,玩两把骰子,毕竟都是大老粗,学不来读书人斯斯文文的那一套……老常!咱们走了那么多兄弟,剩下的没几个了,如今你他娘的怎么舍得底下兄弟啊!”
陷入悲痛之中的徐达似乎已经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别说他了,可能除了一旁的朱肃还打算抢救一下常大将军,不管是帐篷里还是帐篷外甚至整个营地,差不多都已经是哭声一片。
“常十万呐常十万,你不是说大丈夫不能死在田间床榻之上,要死就该死在马上吗?你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咱们是助上位推翻了元朝,夺了天下,甚至留了几百年的燕云十六州也已经回到了咱们汉人手里。可是不够啊,你小子不就是要学冠军侯,封狼居胥吗?漠北的蛮子还在等着咱们呐!老常,你怎么就舍得现在撒手不管了呢?难道你这个大明的常十万,也要似那冠军侯,建功立业后,便被老天收走吗?
苍天何其不公!何其不公!
悠悠苍天呐!何其薄我大明!”徐达说到伤心处,便只剩下怒吼,威风凛凛的大元帅,为亲密战友的即将逝去而一时涕泪横流。
就在所有人的悲伤情绪到达顶点的时候,仔细研判完常遇春病情的朱肃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他走到徐达身边,推了推铁塔一般的大元帅:“徐伯伯,让一让。”
徐达闻言,默默把身子让开:“殿下,你也跟老常说几句吧。”他以为朱肃这是学他和常遇春告别。
“您可拉倒吧,常伯伯要是知道我在他跟前,就冲着他那虎不愣登的二闺女,搞不好他能立刻回光返照抽刀子砍我您信不?”朱肃表面上语气故作轻松,手上的动作可是一点都不慢。
只见他掏出装有大蒜素的瓷瓶,将明黄的药汁一股脑儿的灌进常遇春的嘴里。
待他服下药汁后,朱肃扭头看着面色迟疑又带着一丝希望看着自己的徐达,他摊了摊手:“都已经这样了,我再说七成把握您恐怕也不信,姑且让我死马当活马医吧。”
徐达闻言,神色瞬间黯淡了下来,嘴唇嗫嚅几句,但终究是没人听清他说了什么。
“去打点水来,徐伯伯,劳烦你着人给常伯伯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床榻被褥也要换干净的。”朱肃先是吩咐帐篷外的事候,之后又对徐达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朱肃不得不承认自己错误的判断了常遇春的病情。
当他得知常遇春患了疟疾,便觉得疟疾是最可能造成常遇春死亡的罪魁祸首。
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
真正要命的,是伤口发炎带来的细菌感染,结合卸甲风,两者加起来造成常遇春持续高烧不退,一度陷入昏迷。
之前他从昏迷中醒来,并非病情好转,而是回光返照。
因为高烧引起的大量出汗,不光是水分流出,成常遇春体内的盐分同样流失的极快。
眼下最好的方法,就是先给常遇春服用大蒜素,然后想办法给他喂盐水,补充体内流失的水分和盐。
朱肃自己营地内,他已经开始用最快的速度提炼小分量的精盐,同时准备大量的蒸馏水。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想办法给常遇春降温。
徐达手下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抬了一张新的行军床,并且铺好了被褥,接着众人小心翼翼的将常遇春抬了上去。
朱肃觉得还是先想办法给常遇春降温。
“徐伯伯,有没有酒?”朱肃忽然开口问道。
“有,我现在取来!”徐达想都没想,立刻吩咐手下取来珍藏的好酒。
很快,有士兵抬着几坛酒走了进来。
“要不了这么多。”朱肃有些哭笑不得,他取出一坛酒,闻了闻,呛鼻的酒香味让他觉得这玩意度数可能有点高。
取过盆架上的铜盆,接了一点烧开的水,将烈酒进行勾兑。
然后用麻布在铜盆里蘸水后,在常遇春的颈部,腋窝,四肢,躯干进行擦拭。
之后他又重新拿来一块干净的麻布将它打湿,轻轻拧了拧确保不再滴水但依旧湿润的程度后,再将麻布放在了常遇春的额头。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不管是徐达,还是他手底下的部将,甚至于一旁的军医,都只是默默看着,不敢出声。
但是不知为何,看着朱肃一脸认真的模样,他们心中的怀疑不知何时已经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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