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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明王朝开始横推诸天 第19节

  这么练,都没练出毛病,还一路成了宗师?!

  这岂止是宗师,简直是武道上疯魔、狂魔!

  当细雨脑子里转过好多乱糟糟的想法后,他们已经走过演武场,来到内屋前。

  徐行这才恢复正常,止住话头,歉意道:

  “最近几天忙着创拳,脑子里都是这个,一说就停不下来,对不住对不住。”

  说完,他又抬头望向细雨,仿佛已然提前预判了这位女剑客想要问什么,干脆道:

  “留你一命,是承了故人之请。有人给我说过,你细雨是个良知未泯,还能回头的人。

  我虽然不以为然,但也愿意给他个面子,收力三分。

  虽有这三分余地,你能从我的鸳鸯腿下生还,亦颇为不易,算你命不该绝。

  既如此,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的命,我便留给他来处置吧。

  至于黑石的情报,你敢主动来见我,想来也是愿意开口的,我又何必再问?”

  徐行这话的口气,简直已经大到了天上去,面对生死之敌,尚能留手,这是何等狂妄?

  可细雨却升不起丝毫反驳的心思,很显然,经过这一系列事件,她已被这位少年宗师彻底折服。

  听徐行提起某位故人,细雨便想起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细雨当年学成“四十一路辟水剑法”、完成第一次炼身后,便意气风发地从组织领了个任务,准备以某位大拳师的骨血,来为辟水剑开锋。

  然后,她就遇上了个带发修行的少林俗家弟子。

  这人虽未剃度,却是满口慈悲,更扬言要度化细雨,令她不能再妄造杀业。

  细雨乃是转轮王这位宗师人物精心调教出来的剑客,如何会将一名未曾剃度的俗家弟子放在眼里?

  她根本懒得分辨这还是自己第一次任务,当即出剑。

  奈何,这人年纪虽然与细雨相仿,拳术却高得不可思议,仅以一双铁筷,便破尽了四十一路辟水剑。

  细雨心知不敌,破窗而走,又被这自称陆竹的少林俗家弟子,足足纠缠了三个月。

  那三个月里,她一次任务都没有做成,最终不得不回返京师,再寻转轮王请教剑术。

  好在,那三个月的纠缠,细雨也不只是听了那人讲佛经,也从中汲取到极丰富的战斗经验。

  等到细雨苦练数年,将这些收获融会贯通,完成二次炼身,重出江湖后,又迎头撞上了一个更夸张的徐行,再次一败涂地。

  严格来说,她也算是江湖上的天才人物,可惜两次遇上的对手,一个比一个变态,实是非战之罪。

  细雨都想不到,自己能够在徐行手下逃得一命,竟然还是因为那个爱管闲事的烦人精。

  想起那人的温和目光、真挚神情,她沉默片刻,双拳攥紧,似怨似嗔地道:

  “他竟然还这么天真。”

  徐行不用听这番话,光见她那种情态就知道,这两人果真有一腿。

  妈的,狗男女。

  虽然时常用这件事来调侃陆竹,但真的确定了后,徐行也不由得感慨起来。

  想我徐某人,也算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子,怎么孤身上路十来年,至今还是孑然一身……

  不过这种情绪,也只是浅浅淡淡、一闪即逝。

  毕竟在如今的徐行看来,只有由人而仙的武叩仙门之路,才真正值得追求。

  人世间的男女情爱之乐,对他来说,还不如打几套拳法来得痛快。

  回过神来后,他又转头望向细雨,肃容正色,为自家好友正名。

  “小和尚的确天真,但你也该明白,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天真,你早就已死在我手里了。

  佛渡世人,唯慈悲意耳,你不能理解倒也罢了,若要反来唾弃,那就是忘恩负义。

  对这种人,徐某向来无情。”

  徐行的语气虽仍是平平淡淡,可细雨却听得出来,他言语中的严肃。

  很显然,若细雨真要做个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不念恩义之人,徐行就绝不会让她看见明天的太阳。

  这甚至都谈不上杀意,因为在徐行的认知里,忘恩负义者死,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他这么做,最多只能算是替天行道。

  细雨面色发白,紧抿嘴唇,过了许久,才发出一个嗯字。

  徐行也不去理她,只叫齐大柱过来,把她到一旁,先去研究雷彬留下的绵张短打册子,自己则跟沈一石一路往内屋而去。

  徐行虽然是个奉行血债血偿,以暴制暴信条的游侠性格,不爱干惩前毙后,治病救人这种技术活儿。

  但他仍是尊重陆竹的发愿渡人的庄严心念。

  正是出于这种尊重,徐行才会驳斥,甚至是威胁细雨。

  因为他实在不愿看见,一个好人发的好心,最终却没能落得个好报。

  一旁的沈一石听到这番话,不着痕迹地瞥了徐行一眼,对这位“世侄”又更多了些欣赏。

  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个想法。

  如此人物,的确值得托付。

第14章 一心托孤,两函血经

  来到内屋后,沈一石先交代了最近杭州城里的情况。

  马宁远如今已经掌控全局,将一切都推到了八臂修罗之徒“徐踏法”身上,给徐渭的密信也寄了出去。

  徐行忽然问道:

  “沈老板,那个总管江南织造局的杨金水,事后没有盘问你什么?”

  沈一石只是一笑,轻描淡写道:

  “海寇也是要财的,而我毕竟是个商人,花钱保命,也很正常,杨公公能理解。

  而且事情到了这一步,毁堤淹田是万万做不成了,杨公公巴不得抽身出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脱了干系。

  踏法你先前在监牢打死那个倭奴人,我们也查出了他的身份,乃是井上十三郎的弟弟。

  何茂才既然抓获了如此人物,却不上报,惹来海寇报复,也是自然之理。

  马大人正好趁此机会,用如今情况紧急,不宜再激化矛盾的理由,将那些监牢里民众尽数放了出去。”

  沈一石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徐行深知,能够将这一切漏洞、疑点都给摆平,做得天衣无缝,究竟是如何困难。

  这位沈老板的能量和手段,当真是不可小觑。

  徐行听完,也颔首道:

  “杨金水是宫里派出来的太监,让他把这些事写成密报,呈送上京,提早让皇帝看看也好。”

  说完这些正事儿,沈一石笑道:

  “我这次是秘密前来,还给你带了一箱药材、一箱拳术秘籍,送货的也都是跟了我几十年的心腹家丁。

  从今以后,他们也会加入掀潮馆,你不用担心有人泄密。”

  徐行见沈一石带来的见面礼如此厚重,就知道他必有所求,干脆道:

  “沈老板既有要事,不妨一并道明。徐某并非是不通情理之人,光凭你与我叔父这份情谊,任何请托,我都不会推辞。”

  徐行这话完全是真心实意,事实上,他从一开始敢信任沈一石,就是因为他与自家叔父这份联系。

  徐渭看人的眼光,是经过无数次考验的,这么多年来,还未出错过一次,徐行自然信任他。

  沈一石见徐行如此爽利,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稍愣了下,不觉苦笑道:

  “踏法果然快人快语,倒是显得我扭捏了,既然如此,我便明说了。

  我这次来,是想打算向你托孤的。”

  托孤?!

  徐行身子微微一震,刚要说些什么,就见沈一石举起单掌,制止了他。

  这位江南第一豪商按着椅子扶手,站起身来,眺望窗外,悠悠道:

  “踏法,先前你说过,大局崩溃,非是一个万全之策所能挽回,我本不愿相信,回去细思之后,却又深以为然。

  这些年,我在织造局当差,所见所闻,简直是触目惊心,贪墨横行,盘剥无度,上下挥霍无度便掠之于民,民变在即便掠之于商。

  这大明朝里里外外,早已是千疮百孔,只因胡部堂以及内阁那几位裱糊匠,实在是功力了得,这才造出来个勉强稳定的时局。

  我们这些人身处其中久了,也就慢慢习以为常,并把很多事,视为了理所当然,却忘了,这分明是饮鸩止渴、寅吃卯粮的手段,如何能长久?

  说到底,还是心存侥幸,自欺欺人罢了。”

  说到这里,沈一石转过头来,长长一叹:

  “你叔父徐文长,与我乃是琴艺上的知音。

  我知道,他屡试不第后,毕生所愿,便是欲辅助胡部堂,靖平四海,以狂生之姿留名青史,从而证明他徐文长不是没有才干,只是天下人没有眼光罢了。

  了却天下事,赢得身后名,嘿,我沈一石也是自幼通读诗书,又何尝没有这般愿望?

  只可惜,我的才情、志气,样样都不如你叔父,只能当个上不着天、下不沾地的商贾,到头来,连自己都泥足深陷,又谈何壮志?

  这毁堤淹田之事,始终要惊动中枢,现在何茂才、郑泌昌都死了,杨公公又对我有恩,我虽是商贾,也颇知忠义二字,不愿负他。

  既然朝廷一定要个交代,那这个交代,就由我来给吧。

  我这一生,跟着郑泌昌他们,也是作恶多端,害人无数,这样总算是为东南尽了点绵薄之力。

  我死则死矣,可我家中还有一名女子,实在不忍见她独自流连,若如此,只怕我在九泉之下,亦不得安息。”

  提起家中女眷,这位城府极深,养气功夫极佳,向来是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江南第一豪商,竟不由得红了眼眶。

  他这些年来,搭上了宫里的线,看似坐拥亿万家财,风光无限,实则不过是为人做嫁衣,代为保管罢了。

  数十年下来,沈一石始终过着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生活,这种高压早已令他不堪折磨。

  可沾上了宫里的事儿,又岂是轻易便可脱身?

  沈一石其实早就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只是一想到家眷,仍是不由得悲从中来,凄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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