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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明王朝开始横推诸天 第23节

  “嗯?!朱天都亲自出手,刺杀了他们?”

  徐渭含糊道:

  “不是朱天都,是岳蹈海的徒弟。

  三天之前,他冲进杭州城,劫了臬司衙门的监牢,放出了那些被冤枉的百姓,又冲到沈一石府上,杀了何茂才和郑泌昌。

  杀完人后,他就带着那些百姓离开了杭州,逃进山野里了。”

  胡宗宪的思维何其敏锐,当即就捕捉到徐渭话里的重点。

  “郑泌昌、何茂才,怎么会在沈一石的府上?”

  徐渭看了看左右,凑到胡宗宪身旁,低声道:

  “据说小阁老有信给他们,让他们毁了新安江大堤,水淹九县。然后沈一石便可以趁机低价收购良田,直接开始改种桑苗。”

  胡宗宪听得怒火暴涨,一拍桌子,大喝道:

  “混账!”

  徐渭有些心虚地缩了缩头,没说话,但胡宗宪如今也没心情观察自家幕僚,下令道:

  “速速派那个裕王府的谭纶去杭州,辅助马宁远,不要弄出乱子,还要派人去找戚继光,让他加紧防备。”

  等到左右都离开后,胡宗宪才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徐渭一眼。

  “说吧,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写成了你的家书?”

  徐渭答非所问道:

  “汝贞,郑、何二人敢做此事,那是死不足惜。为今之计,是要尽快在严嵩再派人下来掣肘前,将浙地,乃至整个东南,都握于手中,方便统合力量。”

  说完,他又感慨一句:

  “快刀斩乱麻,以点破面,撬动整个东南局势巨变,真是好计。”

  胡宗宪品出味儿来,眼神凌厉。

  “文长,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徐渭抬起头,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掷地有声道:

  “我虽没有安排,却也愿担此责,海寇事了,你胡汝贞想怎么处置,我徐文长都别无二话。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顾念严嵩的恩情、顾念皇帝的看法,你顾得过来吗?!”

  胡宗宪愣在原地,徐渭却已拂袖而去。

  他刚出门,就看见信使翻身上马,正准备赶往象山海口,给戚继光送信,便嘱咐道:

  “到了象山,告诉戚继光,东南掣肘已去,不需再有后顾之忧。

  只要他再坚守些日子,部院里便能抽出手来,调集更多兵马援助象山。”

  信使重重点头,在雨中纵马飞驰而去。

  ——

  象山城,一处小院内。

  一个瞧着约莫四十来岁,面白无须,体格健壮,只披了身布衣的男人,正摩挲着下巴,观察这处院落。

  院子里并未铺设地板,泥土却是极为坚硬,即便雨势瓢泼,地面上也溅不起半点泥水,简直像是生铁铸成。

  这是有人在此处练功,硬生生踩出来的异象。

  院墙石皮剥落,遍布深邃痕迹,宛如刀劈斧凿而成,条纹攒簇,形成八个形态各异的离奇神像。

  这八尊神像虽只有模糊轮廓,却依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强烈压迫力。

  忽然,小院大门被人拉开,一名全副甲胄的将军走了进来。

  他头盔上簪有一朵斗大红缨,红中带黑的披风在风中狂舞,正是台州总兵戚继光。

  戚继光一见那人,便忍不住惊呼道:

  “左都督?你怎会来此?”

  陆炳转过头来,朝戚继光笑了笑:

  “元敬,别来无恙?”

第16章 四海第一寇!

  戚继光一个箭步冲进小院,反手拉上门,才压低声音,诚恳道:

  “近来海乱四起,象山或有大战,左都督孤身犯险,实在是有些……”

  说话间,戚继光也不由心惊,他这些年来沿海统兵作战,领略天象变化,感悟万军煞气,自觉拳意精神大有长进。

  却不料,纵然与左都督近在咫尺,也没能察觉分毫。

  戚继光忽然有些忧心,左都督能做到这一点,那朱天都呢?

  他们自以为固若金汤、天衣无缝的防线,当真没有疏漏吗?

  陆炳见戚继光这般谨慎,失笑道:

  “我出京城的事,只有圣上和吕公公知道,你不必担心。”

  戚继光还想再说,陆炳抬掌,止住他的话头,挑眉道:

  “若是没有海乱,我来干什么?

  朝中清流和严党虽然闹得不可开交,毕竟还有圣上把持,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我一个练把式的武人,留在那里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来你们这儿,做点实事。

  再说,俞虚江跟我是过命的交情,他那个阵法,也是在这里弄出来的,我当然要来看看,你们到底搞得怎么样了。”

  听到俞虚江这个名字,戚继光默然片刻,朝陆炳抱拳行礼。

  “左都督高义,戚某佩服。”

  俞虚江,本名俞大猷,乃是戚继光的军中前辈,他们两人都是在战阵中厮杀出来的拳术宗师,并称“俞龙戚虎”。

  但这位俞龙其实已殒命于一次拳法实验中。

  陆炳长叹一声:

  “克制宗师拳势的阵法拳术啊,普天之下,怕也只有他俞虚江敢想敢做,还敢为之付出生命了吧。

  他的遗体,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戚继光默然片刻,沉声道:

  “俞大哥的意思是,让我们留着他的身体,不急着埋葬,好仔细观察,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陆炳不觉愕然,良久,才摇头叹道:

  “这个俞虚江啊,历代宗师之死,多半是因为试验拳术,他又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何必急于求成……”

  他唏嘘道:

  “这个道理,还是他教给我的。八年前,我欲探寻武当拳术中的‘血门商曲’之秘,出了岔子,所幸俞虚江在旁,才得以保全性命。

  即便圣上垂怜,准我尽取宫中珍宝,又得某件神物相助,我也足足用了八年,方能恢复旧观。

  可他自己怎么就,唉!”

  陆炳所言,实是武道上的至理。

  每一门成熟的拳术,在修炼时都有极多的禁忌,以及相当繁琐的步骤,而这些注意事项,全是前辈们用生命换来的教训。

  俞大猷虽为宗师,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无到有,开创出一门克制宗师的拳术阵势,也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

  戚继光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可他还敏锐捕捉到了陆炳话中的另一个信息。

  既有这般神物,怎么……

  难道东南还不够乱,还不值得付出吗?

  虽然明白陆炳在当今圣上心中的分量,是十个百个俞大猷也无法相比的,但戚继光还是忍不住心生波动。

  他皱起眉头,肃然道:

  “左都督也该知道,东南情势紧急,外有海寇作乱,内有天灾人祸,叫俞大哥如何能不心急?”

  陆炳哑然。

  久在中枢的他自然明白,东南局势混乱至此,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受到了朝中党争的影响。

  某种角度上说,害死俞大猷的,不只是拳术,也不只是东南海寇,还有朝中激烈的斗争局势。

  实则陆炳来此,也是考虑到“改稻为桑”可能导致的东南民变。

  他曾向嘉靖帝上书,希望能暂缓此事,却被严世蕃驳回,好在圣上也知道朱天都的厉害,故而准许陆炳孤身出京,赶往台州。

  这其中,嘉靖帝也有施展制衡之术,要陆炳盯着点严党,不要太过火的意思。

  当然,这些朝堂斗争的内幕,就不方便给戚继光透露了,陆炳只能长叹一声。

  “元敬所言不虚,只盼你我在此,能承虚江遗志,平定东南吧。”

  见陆炳如此表态,戚继光虽还未能完全放下芥蒂,心情还是为之稍宽。

  朝野皆知,这位统帅锦衣卫的后军左都督,亦是一位成名多年的拳法宗师,放眼天下都难寻敌手。

  若非陆炳不好浮名,且久在西苑,深居简出,只怕“朝中拳术第一”的名头,还轮不到严世蕃头上。

  戚继光对此的感触,远比一般人要来得深刻。

  这不仅因为他自己也是一名拳法宗师,还因为他曾真正见识过,陆炳出手的模样。

  嘉靖二十九年,俺答汗令蒙古大军兵临京城时,戚继光正是负责守卫京师九门的总旗牌官。

  当初年纪弱冠的他就站在城门楼上,亲眼目睹陆炳单骑出城,领百余亲卫,直袭蒙古军本阵,纵横驰突。

  那种挡者披靡,鬼神辟易的神武之姿,令戚继光实是心驰神往,仰慕至极。

  如今再见,戚继光只觉陆炳风采不减当年,甚至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有这等人物相助,象山海口当可稍安。

  陆炳又望了望那墙上痕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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