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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袁术 第209节

  于是袁树向段颎提出请求,表示自己想要继续率兵前进,进攻濮阳,在这场平定叛乱的战争之中,他需要获得足够的功勋,尽可能的积累军事威望。

  对此,段颎当然不会再阻止了,他认为他已经知道袁树为什么要这样做了,所以他决定配合袁树,竭尽所能帮袁树拿到更大的功勋,比如接下来的作战中给袁树造势之类的……

  目前,两支叛军都已经被袁树击败,接下来就是叛军大本营濮阳,根据袁树对俘虏的审讯,段颎得知叛军在濮阳还有五六万兵力,不过正如他们一开始所判断的,大部分的人马都是临时拉来的壮丁,没有经过什么军事训练,实力很弱。

  不过有意思的是,这个刘郃还觉得自己太守的身份不够统帅叛军,所以居然堂而皇之自称骠骑将军,要讨伐叛逆袁氏,顺便给手底下一群宦官余孽加官进爵。

  他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做起了皇帝才能做的事情,居然营造出了一种他才是正统、而雒阳朝廷是叛逆的氛围。

  以至于部分地方官吏居然在这种氛围中选择了投靠刘郃,遵照刘郃的命令去办事。

  比如东郡、济阴郡、梁国、沛国等地的官员,因为本身就是这些叛贼的下属,出于政治上的惯性,还真有不少都由此上了刘郃的贼船,以刘郃为正统,居然敢否认雒阳朝廷的正统性。

  这简直是大逆不道!倒反天罡!

  雒阳朝廷的正统性无需多言,刘悝的天子之位也是他们真刀真枪打下来的,比宦官拥护的那个刘宏要正统的多好不好!

  至于你这个刘郃,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段颎非常生气。

  其实他之前就已经很生气了,因为袁树告诉他那个已经死掉的李邵居然敢自称车骑将军,以至于段颎还冲着李邵的尸体狠狠的踹了几脚,啐了一口。

  “呸,大胆狗贼!你有何功劳?敢与我同为车骑将军?”

  要不是袁树拦着、表示要把李邵的脑袋砍下来送到雒阳去,段颎都打算给李邵整个尸体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

  结果现在这个刘郃更过分!

  居然还敢自称骠骑将军,直接踩在了段颎的头上!

  段颎气的脸都涨红了,表示他拼死拼活才混到了车骑将军的名号,他这个车骑将军的名号下头是数以万计的羌人的尸体!

  这个刘郃啥都没干就敢自称骠骑将军,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段颎怒火勃发,下令全军立刻准备一天之后出击濮阳,他要亲手把刘郃的脑袋砍下来,传首雒阳!

  正始元年十二月十五日,汉军从白马县开拔,向濮阳县全力挺进。

  与此同时,李邵全军覆没的消息也传到了濮阳,叛军首脑刘郃大惊失色,王吉等人更是吓得面如土色,叛军大本营众将也是两股战战。

  所有人都被汉军强悍的战斗力吓到了,这完全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他们平日里所见到的武装部队少有精锐,且长久生活在和平地区,对真正强悍的武装部队缺少足够的认知,以至于现在对上了真正的精锐居然显得无所适从。

  这个消息进一步传播之后,濮阳城内俨然已经笼罩着一股末日的气息,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汉军只要杀过来,濮阳必然失守,他们必然守不住城。

  受到此消息的刺激,濮阳城内在一天之内出现了两千多人试图逃跑,在死亡的威胁面前,本来就是被强征而来的大头兵们根本没有任何想要为刘郃赴死的打算,他们只会想尽办法逃离死地。

  他们才不会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骠寄将军付出生命。

  跟着刘郃混,三天饿九顿。

  都说濮阳城内粮食充足,结果当官的大吃大喝胡吃海塞,他们这些大头兵只能喝稀的吃腌菜,也就是饿不死的状态,天儿还冷,一阵风吹来,那劣质冬衣到处漏风,好悬没把他们给冻死!

  这几天感冒发烧的越来越多,为此而死掉的人也越来越多。

  就算没什么病的,头天晚上还能说话,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身子都硬了。

  死在自己家还有人能收尸呢,死在这里,就是被扒光衣服扔在推车上扔到荒郊野岭的下场。

  活着的时候没个人样,死了以后还要当孤魂野鬼,别提多惨了。

  所以只要有一个人带头跑,这可怕的连锁反应就会立刻展开,就会有数之不尽的人想要一起逃跑,并且将其贯彻到行动当中。

  不过大头兵想要逃跑的影响倒还不是很大,从古至今想要从军营里逃走的人不计其数,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问题在于不仅仅是大头兵想要逃跑,那些官面上的人物、叛军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开始动摇了,并且是十分剧烈的动摇。

  比如濮阳县令高玮,他是曹绍的亲信,跟着曹绍一起造反,在不久之前被刘郃封为校尉,在叛军当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度十分威风,觉得自己找到了正确的人生道路。

  然而曹绍战败之后被处死,他的地位一落千丈,兵权也被剥夺,本就心怀不满,眼下李邵又兵败身死,他的心理受到严重冲击,濒临崩溃。

  左思右想之下,他觉得叛军已经完了。

  连续两次都被汉军打的全军覆没,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汉军主帅还是段颎那个杀神,这仗已经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

  他本来只是跟着曹绍一起办事的人,现在曹绍死了,李邵也死了,叛军眼看着就完蛋了,继续跟刘郃混在一起只能成为他的陪葬品。

  所以他试图离开濮阳,想着直接去投降汉军,把濮阳城内的一些情报交给汉军,充当污点证人、换取活命的机会。

  他串联了原本县府当中的一些部下,准备约着他们一起离开濮阳投靠汉军,结果他的部下里有一个人是王吉的狗头军师孙樽的表亲,此人想拉着孙樽一起走,让孙樽不要给这些人卖命,不值得。

  可孙樽感念王吉对他的恩遇,不愿意走,并且转手就把这个表亲给卖了,使得高玮的逃跑计划失败,被刘郃派人抓捕了。

  刘郃本来就因为接连的失败变得非常敏感,现在一听说连手底下当官的人都要逃跑,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立刻下令把高玮抓起来,处以五马分尸的酷刑。

  可怜的高玮就这样沦为了五块碎片。

  他破碎的尸体还被刘郃在城内悬挂,以此威胁所有想要逃跑的人。

  谁敢逃?

  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如此一来,倒是在短时间内稍稍抑制住了想要逃跑的人的想法。

  但是刘郃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用恐惧对抗恐惧确实是行之有效的手段,但是如果一方的恐惧远远超过另外一方,那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第255章 你说你要投降?

  刘郃只杀了一个人,汉军却已经全灭了他们四万人的军队,双方的恐怖量级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了。

  所以当汉军兵锋已经接近濮阳城的消息传来的时候,高玮的死所带来的恐惧也就没什么作用了。

  越来越多的人闹腾着想要逃跑,城内驻军和城外的兵营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混乱,甚至不少中低级的军官都被吓得魂飞魄散、选择了逃跑。

  灭亡的阴云完全笼罩了濮阳城,这直接导致最高首脑刘郃都快要崩溃了。

  带着最后一丝期待,他把高程、王吉、文穆、孙樽等人喊到面前,居然开始与他们商讨投降的可能性,商讨现在投降是否还来得及,能否活命……

  这直接就把这些人给雷的外焦里嫩。

  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想到要投降?

  你现在投降跟直接投胎有什么区别?

  你要投降,你干脆从一开始就别造反不就成了?

  现在咱们叛军的盟主你当了,骠骑将军你也做了,甚至还到处散播消息说人家雒阳朝廷的天子是伪帝,不够正统,要让天下人一起讨伐他……

  然后你说你要投降?

  他们顿时就非常怀疑刘郃的脑袋瓜子里装着的到底是脑浆还是金汁。

  一群人立刻七嘴八舌的试图让刘郃明白他已经处在一个必死的状态之中,如果不坚持抗击、打出一个未来,那么等待他的就是五马分尸,甚至比五马分尸还要惨。

  好一阵子口水输出之后,刘郃总算反应了过来,他现在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若想要苟活在人间,只有一个选项,那就是死死拖住这五六万的军队做为最后的筹码,与汉军做绝死一战。

  只要能打赢段颎,他们就有破局的希望,如果打不赢那就是死。

  对于这个结论,刘郃多少有点不甘心。

  “朝廷兵强,段颎又十分善战,想要战胜难度很大,我们是不是应该想些别的办法?比如暂避锋芒?先离开濮阳,往济阴郡撤退,然后让张颢还有炅裒率领兵马来支援?”

  对于刘郃提出的这个想法,狗头军师孙樽表示难以实现。

  他想的比较深入,比较实际。

  他认为之前叛军声势浩大的时候,不少地方官员都选择了投诚,可是这种投诚是暂时的,并不牢靠。

  叛军如果能取得胜利,能在战场上打出声势,他们的忠诚就会变得可靠,可一旦汉军打了胜仗,把他们打得惨兮兮,那么这些地方官员的投靠是否稳固就很值得商榷了。

  归根结底,这群人都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哪边的风大,他们就是哪边的忠臣,若是离开濮阳南下进入济阴郡,或者梁国、沛国,等待他们的很有可能是地方势力的伏击。

  这些墙头草一旦知道叛军是撤退的,肯定会想方设法搞事情来向汉军邀功,到时候他们失去城池,前面是地方势力的伏击,后面是汉军的追击,他们被前后夹击,则必然崩溃。

  所以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坚守濮阳,利用濮阳已经具备的城防条件与汉军打一场攻防战。

  孙樽列举出了这样做之后叛军方面的一些优势。

  “朝廷兵马长于野战,而我军不长于野战,坚守城池可避免野战,如此,则可抵消朝廷军队的优势,并且朝廷军队的兵马不多,据报大约有两三万,而我军足足有五万,超过朝廷两倍。

  只要坚守城池,朝廷军队若想要攻破濮阳怕是没那么容易,而且眼下城中粮草充足,武器也非常充足,朝廷军队就算再能打,两三万人又怎么能在短时间内攻克有五万人防守的城池呢?

  且朝廷军队远征而来,已是强弩之末,而我军坐守城池,坚壁清野,以逸待劳,难道不是优势所在吗?而且我们也并非是孤立无援,张颢和炅裒还率军在外,还有兵力可以调动。

  只要立刻派人联系他们,别让他们来濮阳,而让他们率领军队去威胁朝廷军队的粮道,如此一来,严寒之下,朝廷军队一旦断粮,则必然后撤,如此,我军即可扭转局面!死中求活!”

  孙樽这个狗头军师还真有点能耐,给出了一套看上去很有可行性的方案,这对于处在绝望之中的刘郃来说无异于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惊喜之下,刘郃立刻采纳了孙樽的建议,下令集中兵力固守濮阳,然后派出信使前往联系张颢和炅裒,让他们不要继续威胁陈国和陈留郡了,立刻率领各自的军队向北运动,威胁汉军粮道,并争取切断汉军粮道。

  应该说孙樽的这套方案并不完全是天方夜谭,如果真的要执行好了,确实能给汉军带去一些麻烦。

  可问题在于很多时候计划是计划,执行是执行,做计划的是天才,执行计划的就是蠢材,蒋校长都统领黄埔精英们尚且深受其害、虎踞东南一隅,更别说统领一群宦官余孽的刘郃了。

  比如坚壁清野。

  刘郃下令要执行这个策略,让军队出城破坏道路、污染水井、砍伐树木,顺便把城外的居民全部迁入城内,就等于是全面的搞破坏,不让汉军有什么可就地取用的物资,还能够增加城内的物资储备。

  这个想法是挺不错的,但是执行起来就是一塌糊涂。

  城内的兵马出了城,直接就有一批人开小差逃跑了,甭管军官们怎么严厉看管、杀死试图逃跑的人也管不住,还是有人逃跑。

  至于剩下的,那直接就把坚壁清野给变成了打砸抢烧。

  他们对着城外居民区一顿祸祸,到处杀人抢劫放火,知道的晓得那是叛军在执行坚壁清野的任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的土匪下了山过来打劫。

  濮阳县城外不少自耕农村落为此遭到毁灭性打击,沦为一片废墟,男女老幼惨死者不计其数。

  与此同时,城外还有许多豪强地主的农庄,叛军对于他们也是一视同仁的进行打击,试图抢夺更多的粮食,而这些农庄里的防备力量远比自耕农村落要强,和叛军打的有来有回。

  有些农庄还成功实现了防御,消灭了不少叛军。

  所以这个坚壁清野的政策的确是执行了,但是效果……实在是不好说。

  又比如孙樽建议刘郃把城外的军队都召集到城内,理由是担心城外军队会大量逃散,影响到城防兵力,所以应该把兵力看管在城内。

  刘郃觉得这样做可以,于是下令城外军队舍弃城外兵营,全部进入城内。

  但是这样的命令执行起来却又成为了灾难。

  本来在兵营里面,很多人还找不到逃跑的机会,现在命令来了,让他们舍弃兵营前往城池内,那么从兵营到城池之间的这段距离就是逃跑的最佳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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