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我来到自己写的垃圾书里了 第27节
夏林坐起身来转头看了一眼老张,然后深吸一口气说:“这次的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吧?没什么弱智东西是吧?”
“都是弱智东西。”老张眯起眼睛笑道:“你也知道,那洪州府地界没有好的举人书院,适龄的早就去了周围的书院,剩下的都是些什么货色你也该是知道,跟你这乡头巴脑的书院倒也是半斤八两。”
“哈哈哈哈,从末流到第一流也是轻而易举罢了。小郡主写信来说,小王爷似乎有意从今年开始年年科举,但入举人数会略微降低。”夏林直起身子:“你当一年第一,我当一年第一。轮流霸榜便是了。”
“你想得倒是轻巧,还轮流霸榜,你当别的书院都是死的?”
夏林没有回答只是轻蔑一笑,翘起二郎腿哼起了歌,老张那对他可太熟悉了,看到他这副死样子便知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于是便好奇的问道:“有屁你就放,别逼着我在这风光秀丽之地抽你。”
夏林斜眼看了看老张:“我的好少爷啊,这研究考试你得先研究人。如今皇家正在全力反扑世家,皇家手中可是有超过半数军权的,而且小王爷这几年明显是占了上风,拉拢了不少人进了那皇家一派。去年扬州闱六部通审的意思便是世家连退三步,昭告天下说此后科举我不插手了,由皇家自行取士。如今小王爷拓跋靖已经监国,再结合当今皇帝的身体来看,可能今年最晚明年拓跋靖就要当皇帝了。他一旦当了皇帝,我等就是他的嫡系,嫡系你知道不知道?”
“不是,这个跟你我书院的考试成绩有毛关系?”
老张聪明的时候巨聪明,纯的时候也是极蠢,特别是到了人情世故这个环节时,他就像是个顶级大蠢逼,跟他说话非得气死。
但怎么办呢,少爷还是自家少爷,蠢也得认了。
“你可知为何各地豪门世家如此轻易的退出这科举之争么?说白了,就是他们手上本身就是垄断了教育资源,横竖都是他们的人,何必因为一个取士的路径而跟皇帝闹翻呢?所以我们这两个书院必会年年第一。”
“陛下透题舞弊?”
“皇家的事怎么能他妈叫舞弊呢?那叫权衡利弊。人事即政治,你没有人在官场里面游走,再好的变法也是推不起来的,所以小王爷迫切需要的就是人,对他忠心耿耿的人。”
“如果被人检举揭发了呢?”
“检举什么?今年你压中明年我压中,你我势成水火,只不过是两个天才较劲罢了。”夏林哎哟了一声,转起了脚腕子:“天下之才,你张仲春占两斗,我夏道生独占八斗哟。”
“不成,你多分点给我。咱们四六开,你四我六。”
“行行行,天下之才少爷独占六斗。”
这晚上的时候,乡里码头上照例会举办焰火大会,虽然这豫章学院的人是过来找事情的,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在乡里消费看焰火,而新平乡的焰火在周遭也都是很有名的,每逢佳节便会吸引一群少男少女辛苦赶个几十里的路过来,就为了在这里吃上一碗米粉看上那漫天的烟火然后与良人口头上私定终身。
夏林此刻自然也是带着春桃出来溜达看烟花,都是小姑娘春桃自然也是喜欢这个的,而他们的位置是整场最好的,就是在一条小画舫之上,船桨轻摇泛舟河上,天上是那万千花蕊凝于银河,河面上是那碎裂星光绘于水面,当真是一副湖光山水好春色。
“老爷,这副美景你不做首诗吗?我好给您记录下来。”
夏林端着酒杯看了春桃一眼,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一只手将春桃拉到身边:“只有那怀才不遇的才作诗,我啊……踌躇满志不做诗不做诗,不如停车坐爱枫林晚。”
春桃紧张的看着前头划船的船夫,脸红得都快冒尖了,她知道这是夏林又喝多了,但这一喝多了胆子就变大是怎么回事……
当然,这会儿春桃也感觉到变大的也不只是胆子了,手上的触感是不会骗人的。
不过今天肯定是不行了,因为夏林明天一大早还要应对踢馆,今天若是休息不好,这辛苦积攒的名声可就全都要散掉了。
所以春桃索性多喂了几杯酒水下去,没多一会儿夏林就睡得跟头猪一样,除了嘴硬之外全身都软的不成样子。
拖着一路高喊“我没醉”的夏林回到房间,春桃这才算是安稳的放下心来。
这第二天早晨,夏林老早就坐了起来,这会儿天还是刚刚蒙蒙亮,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炸了,而春桃这会儿则从门外进来端着戒酒的草药汤。
“老爷,先解解酒吧。”
夏林捏着鼻子一口闷下,然后伸手在春桃的额头上戳了戳:“昨天你灌我酒是吧。”
“我……”春桃嘴角带着笑:“是担心老爷耽误了正经事。”
“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夏林穿戴整齐洗漱完毕便带着春桃前往了书院,这会儿老张已经带着豫章书院的学生和那江南四大才子等在那里了,他们等了老半天才等来红光满面的丘学士,这老小子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最少加了三个钟,不然绝对不可能这样精神抖擞。
等着丘学士来了,比试也就算是正经开始了,夏林安排双方进入到那书院之中,并且敞开了大门允许乡里人入内,这学生带家长的,一来便是满满登登,大伙儿都在等着今天比赛的结果。
桌子陆续被搬出来,就在那书院中间的空场之上分列成了两排,恍惚间就如同两军对垒一般肃杀,中间则是评审席位,丘学士坐在那稳如泰山,端起瓷杯喝了一口浓郁的红茶,他唔了一声拿起杯子端详一阵,然后放到了桌上:“那都到齐了,便开始吧。这第一场比试便是策论,以农桑、铸造、城建、渔猎、水利、纺织为题,任选其三撰写良方。既为踢馆,那便由卫馆者先选。”
夏林上前摘了铸造、渔猎和纺织三项的牌子,那自然剩下的就是留给了老张,两边的学子抽取了三人开始比试,其他人便在旁边安稳等待。
这不光是他们等待,下头的爹妈乡亲们也是在翘首以盼,每个人站在那都是度日如年,而老张那边的学子似乎更有自信一些,毕竟他们那可是有江南四大才子加持。
不过第一场还轮不到四大才子上场,先等小的们打完再说。
第50章 斗法!
学生们在伏案撰写,而旁边等待的老乡们此刻素质直接拔高了好几个等级,哪怕是原本嗓门大到能把河水震荡出波浪的老头如今都捂着嘴巴压着喉咙轻声细语。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读书在这些人的眼中就是最高贵的事情,他们实在是不忍心去打扰那些专心致志的学生。
这会儿书院的后厨里端来了热茶汤分发给在场的学生,双方都有,毕竟这天气还有些寒冷坐在这里一个时辰着实有些煎熬。
而此时此刻,看似平平无奇的书写却是如同风声鹤唳的战场,谁都不想输,即便是茶汤送到了手边,那些正在写作的学生也都没有端起来品尝,只是闷头写作。
这其实就是精神上的交锋,虽然夏林感觉并没有什么压力,但对于这些学生来说他们背负的就是书院的荣辱和将来的前程。
“叮叮叮”
丘学官摇晃起了铃铛,代表着誊题时间已经到了。双方负责撰写策论的留名学生纷纷起身将自己的文章递交了上去。
齐民有十术,渔猎耕路桥、锻牧种纺矿,这十个产业不光是万民生存之本更是国家兴旺的基石,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大部分考试里头的策论都是这些东西。
什么针砭时弊的,调侃古今的,除非是遇到了一个同样的愤青主审,否则第一轮阅卷就要被刷下来的。特别是现在新的政策下来了,六部通审制之后,大魏上下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那就是进士科如果没办法进到礼部、吏部、户部、刑部,最次也要进个工部跟兵部吧?
那好了,人家六部要的是什么?谁家会要一个搁那张嘴叭叭骂人的人?当然是要能提出问题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的人,光靠骂人谁不能骂出个日照香炉生紫烟呢。
所以现在大伙儿主修的策论都朝着齐民术的方向看过去了,其次的就是兵法、税制与法典。
为什么夏林说只有怀才不遇的才会吟诗,说白了就是真正牛逼的人都没工夫吟诗,能有时间吟诗的大多是浪荡闲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吟诗说到底也就不过只是修身那个级别嘛。
六篇策论放在丘学官的面前,他眯着眼睛逐字逐句的看着,一开始还是带着笑容,意思大概就是“我堂堂州府学官来给你们这些毛孩子看策论,真是可笑可笑”,可随着阅读的深入,逐渐的他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接着他甚至拿出了纸笔甚至还有学官印,这一下不光是那些撰写策论的学生了,就连外头那些个围观的家长们也都开始巴巴的等待了起来,紧张又焦灼。
不得不说,这丘学官是有些东西的,他眯着眼看了半天之后竟开始批改了起来,用的甚至还是朱批。
看到这里下头不少人的心就开始怦怦跳了,学官是大魏除了皇帝之外唯一被许可用朱批的人,别看品级不高但地位却极高,甚至还有一封学印,甚至可以直接将文章递送中枢。
学官的特权就是这么恐怖,有时候为了推一篇文章甚至有人愿意花费千金,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老张未婚妻家只是个学官却在当地都能算是旺族的原因。
如今这只不过是一群野孩子的策论比试却让学官拿出了朱批,其中的意义就已经不是简单的一场踢馆那么简单了。
一篇一篇看下去,两方的策论都让丘学官惊为天人,朱批除了偶尔圈上几个错字别字之外竟找不到需要修改的地方。
不过就是有一点让人感觉稀奇,那就是这两篇文章吧……怎么都显得像是一脉相承,虽然文风笔触都不同,但通篇下来却隐隐感觉是同一个人呢?
但这种怀疑也没什么根据,题目是他现场出的,抽签是随机抽的,文章也是他看着写出来的,说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就有点过于多疑了,只能说是这两个新兴的书院水平都相当不错。
十术之中双方策其中六术,那干练程度甚至超过今年状元策论,这不得不让丘学官重视起来。学生写策论用了一个时辰而丘学官看策论却用了一个半时辰,早晨七点开始的现在转眼就已经快下午一点了。
那围观的老乡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除了学生的家长还苦苦守候之外,其他人早已经顶不住了。
这会儿厨房陆续开始端出食物来,一人一个大瓷碗,瓷碗中放着刚蒸好的米饭,还有上头的蒸鸡腊肠以及冬笋烧肉,东西么其实也不算特别好,但考虑到现在这个年代来说这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伙食了,很多人存了好一阵的钱去到馆子里也不过就吃些这个。
还腊肠……这个时代的油脂那可是相当珍贵的稀缺品了。这亏了是过年而且新平乡这两年有钱了,不然有根白菜吃就不错了。
在吃完饭之后,这第一场其实也没能分出个胜负来,在双方翘首以盼等待结果的眼神之下,他只能无奈的宣布道:“此番双方策论都异彩纷呈,以鄙人之能实在无法定夺,不过我会将这六篇策论加盖推印呈往文汇馆,静待其他学士进行品鉴探讨。”
这话说出来其实就相当于双方打了个平手,这会儿还在端着碗吃饭的夏林第一个开口说道:“平局是吧,那可辛苦丘学士了。既然是平局,那直接开始下一场吧,等我吃完饭啊。那什么江南四大才子,你们一起上吧,我看你们不爽很久了,赶紧别浪费时间。”
他说的话好笑程度100%,他端着碗吃得满嘴流油的姿态好笑程度1000%,但与此同时被刺激得几乎同时被饭菜噎得捶足顿胸的四大才子的表情好笑程度10000%。
现场立刻爆发出哄堂大笑,接着这四位一直以来都自视甚高的才子们却有些恼怒了,照着夏林就是一通输出。
他们不好意思说些什么不堪入耳的话,就是翻来覆去的说些车轱辘话,什么“狂妄之子不知天高地厚”什么不过就是写了几篇文章便自诩风流”还有什么“不过运气好了一些,心胸狭窄不成气候”等等。
这些话在夏林看来那就是不疼不痒,而论说垃圾话的水平,坐在那正在从义愤填膺的四大才子碗里挑腊肠蒸鸡出来吃的老张不知道比他们高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会儿夏林站起身来朝丘学官一拜,接着笑道:“丘学士还请赐题。”
丘学士咳嗽了一声,放下碗筷整理了一番衣服:“这策论并未分出胜负,那便开始第二轮吧。这第一轮是策论,第二轮的话……不过既是你们之间的比试,那就不作题目了,你们便从这文才法令之中选一个做题吧。”
夏林道了声谢,往后退了几步索性坐在了桌子上:“看得出来,你们四个对上我也多少有些压力,而我跟你们打擂台多少也有些丢人,倒不如我选一个我书院的学生出来好了,让他会会你们这四大才子。”
他的嚣张气焰彻底将对面那四人的情绪给引爆了,要不是碍于身份早就已经破口大骂了起来,但夏林却只是抱着胳膊坐在那,脸上甚至都看不出有什么紧张和不悦,只是随手点道:“朱启、唐杨、宋辰、周欢,你们四个去吧。记得给前辈留点面子,别消耗的太狠了。”
说完他笑着对面前的四大才子笑道:“这四个小子嘛,就是这乡下书院里头负责扫地的学生,家里贫困没读过几年书,到时若是输给了他们,你们可莫要哭着鼻子回去找妈妈。”
见其如此嚣张,“江南四大才子”那是再也忍不住了,他们四个拍案而起,面带冷笑:“若是我们赢了,那可就别怪我等摘了你书院的牌。”
“你们就算赢了那也还有一局呢,着什么急。”
夏林呵呵笑道,而他则是瞟了一眼被他点名的人,轻轻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上更多废话。
只是他点名的四个人,从他嘴里出来都是半真半假。虽然这四人的确都是家中贫困没上过几日学的人,靠着在书院之中勤工俭学才能勉强维持生计,但他们也不想想为什么这样的人会有资格在夏林办的学校里勤工俭学呢,那当然是因为这四个人的天赋堪称绝品,夏林实在不忍心看到这样极品的天赋被埋没,所以才将他们留下来并且一有空就亲自教导。
这几人中有人擅长诗词、有人擅长策论、有人擅长音律也有人擅长法典,可谓是困在浅滩的游龙,绝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
至于那四大才子,在夏林看来就是一群狗屁不通徒有其表……哦,表也没有,这四人的外表是那样的丑陋,怎的可能与这种精挑细选出来的原生态天才相提并论。
“第一次是由你们首先选题,这次总该轮到我们选题了吧?”
闻言夏林只是一乐,抱着胳膊说:“请便,只是到时莫要怪罪丘学士判罚不公才好。如何啊?四位老兄。”
第51章 极限挑战4v4
文斗其实在某种意义上跟武斗没有本质区别,为什么武侠小说里那些成名已久的老师父一般不轻易出手,不过就是因为一旦出手了,赢了个无名小子传出去没什么意义,毕竟老师父“成名已久”,可要是这一战打输了,那这积攒多年的名望可就一夜之间清零了。
这种事对老师父来说百害无一利,而在这文斗里头就还有一种说法,那便是文章无老幼,达者为先。不上场就是怯战就是沽名钓誉,所以基本上这上场就是为了给后辈积攒名声的。
现在这四大才子也是缓过味儿来,纷纷回头看向老张,但老张正在跟书院里一个学生谈笑风生,丝毫没有把他们四个人的窘态放在眼里。
是啊,他当然不会在意,当初在那边他开组的时候可是明目张胆的跟他们四个说是过来组团刷新晋“天下第一”的副本经验,可谁知道来了之后他们四个江南才子反倒成了他人的经验副本。
但现在也没什么办法了,硬着头皮上呗。于是四个人心中带着愤恨就这么上去了,他们跟书院的四个天才少年捉对厮杀,分别在诗词、策论、算数和兵法四门上开始对决。
那这可是太精彩了,吃过午饭的老乡们再次云集此处,这吃饱了饭的老乡有力气了,就自然开始给自家乡里的孩子助起威来,而那四个孩子看上去也就是个十五六的模样,身上的衣着朴素小脸冻得通红,看着并不像什么特别有能耐的人。
“那便开始吧。”夏林扬了扬下巴,然后对学官说道:“丘学士,我这四个学生各自擅长有所不同,朱启擅长诗文,素有灵感才学,喜读书博古通今,他便取文才科吧、唐杨嘛,这小子头脑灵光,油滑灵动,便让他取策论科、宋辰古板,办事认真,对文字数字格外清晰,便让他取算数科、周欢嘛,好勇斗狠却勉强算是个智勇双全吧,便是让他取兵科。不知学士意下如何?”
丘学士笑着点头说道:“既是你的学生,那便按你的来吧。”
说完他转头看向那江南四大才子:“不知你等如何?”
还能如何,当然是上呗。临阵脱逃那输人又输阵,反正这几个小子肯定赢不了他们,只是落得个以大欺小以强胜弱的名头不是那么好听罢了。
于是这四大才子便以自己擅长的科目开始对阵这乡下读书郎,分别开始以这四科捉对厮杀。
两组八个人,丘学士开始分别给他们出起了题目,这文才科便不限了,让他们自由发挥,诗词歌赋样样皆可。而到那布政科也就是策论科时倒给下了一剂猛药,题目便是权衡科举之利弊,论如果改制科考之根源。
算数的话倒是简单,学士到底还是有些东西的,现场给这弄了两道几何题两道账目题出来,在没有公式的时代这两道题目难度极高,而且还要写论证过程。这数学啊,从古到今都是一个卵样,什么策论、诗词,写不出来还能夏姬八乱编,可数学写不来那就真是写不来,坐在那把笔头咬碎了咽下去了写不出来也是没有任何法子。
最后的兵法科便让双方于临时沙盘上模拟五年前魏军大败导致北方蛮子长驱直入七百里的那场喀拉干之战,周欢持魏军旗,对方那名叫廖通的才子则持蛮军部旗。
四场厮杀正式开始,夏林朝老乡们伸手一指,下头顿时鸦雀无声,而他自己则拿着一个礼盒坐到了丘学士的身边,开始给丘学士介绍起了这新平乡的特产来。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本就阴森森的天气突然下起了雪来,前两日还阳光明媚,今日这突然而来的大雪倒颇为让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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