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我来到自己写的垃圾书里了 第26节
不过想想觉得这个问号都是多余,这必是睡这了,只是自己睡太死了没有醒过来罢了。这会儿夏林十分悔恨,这要是昨晚上能醒过来,那不得猛猛刺个大半晚上?可惜现在这个点人家早就起床做饭去了。
夏林连忙穿上衣服跑出去洗漱,等折腾好自己之后,他背着手溜达到了前院里头,正巧看见春桃正趁着今日阳光正好在那晾晒被单,拉起的绳子将被单撑了起来,上午的风吹着还略带超市的布匹随风摇摆,光影摇摆,绚烂夺目。
春桃就站在当中正在用一根棍棒拍打着那些床单被单,看样子倒是专心致志。
夏林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她的身后并将手放在了她的腰间:“早呀,春桃姐姐。”
被这么一惊春桃先是往后一缩,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身上的紧张和戒备也就慢慢消散掉了,她只是看了一眼夏林然后就轻声说道:“老爷,饭已经好了,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快去吃一些。”
“不着急。”夏林拉过一张垫脚用的竹凳子就坐在春桃的旁边,笑呵呵的问道:“你昨天跑我床上睡去了。”
春桃侧过头瞧了一眼,也说不上是含羞带怯吧,但总归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此刻她那声音就细弱蚊蝇:“昨日我见老爷浑身冷得发抖,就担心老爷是不是受了风寒,我也不懂医术……”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夏林笑了起来:“那你说万一我要是中途醒了怎么办?”
要不说这逼坏呢,这种问题问出去让人家春桃怎么回答,所以春桃到这就不开口了,只是手上麻利的干着活儿。夏林哪能不知道这成年人有些事根本不需要问出来,但他就是想问问,哪怕是看着春桃姐姐又羞又怒的样子也是极有趣的。
春桃十八马上十九岁了,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大姑娘了,不少跟她同岁的人早就已经当娘,她还能不懂么?而且她当年在那牙楼培训的时候当然是学过怎么伺候主家的。
哪方面的伺候?当然是那方面的伺候,不然还有什么。奴籍的女子压根就不算是人,她们哪怕自己都觉得自己伺候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唯独就是到了夏林这里之后她才有被当人看的感觉。
要说春桃现在最害怕什么,那自然就是夏林把她再次转赠出去,她甚至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毕竟像她们这种身份,哪怕是打死了也不过就是罚点钱的事情。
“春桃姐姐怎么看着忧心忡忡的?”
夏林好奇的看着春桃的侧脸,不解的问道:“我干了什么让你特别为难的事啊?”
“老爷莫要多想。”春桃踮起脚用竹片子夹住床单的布角:“只是在专心干活罢了。”
“你骗我是吧?”
夏林笑了起来,伸手拽住了春桃的衣角,她本来就踮着脚这一拽就让她失去了平衡向后跌了过去,春桃惊叫一声但却没有跌落在地,反倒是坐在了夏林的腿上。
她心里一惊连忙就要起身,但却被夏林给拉了回去,感觉到自己的腰被环住了,她也不敢挣扎,只是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夏林。
这个表情太棒了,可惜没办法抽手拿手机给拍一张,这张要是能发到网上去什么纯欲风网红都得去死,根本就是碾压级的神态。
这个时间这个点,所有人都在忙着过年,在这一方小天地里根本不会有人打扰,春桃已经闭上了眼睛,虽然从她乱颤的睫毛可以看出她现在的紧张和局促,但显然她彻底放弃了抵抗。
夏林嘛,十七岁的身体所爆发出来的巅峰激素水平,说他现在是个发情的小山羊都没问题,什么理智不理智都是放屁,上下那么几千年能出几个柳下惠呢。相对密闭的空间、没有刑法的约束、没有拒绝的女伴和十七岁的少年。
连在一起那是个什么画面,不用闭眼都能分毫毕现。
这才几秒钟,还没干什么实际的行为呢,小夏就感觉自己生疼,毕竟这春天到了,这春笋啊松茸啊都长得特别快,一不注意就有破土而出的迹象,这个时候最怕上头被个什么树皮烂木头给挡着,到时春笋折了杆松茸断了头,那品相好不好先不说,再想长出来可就困难了。
所以这时一般是需要人工干预一样,通常就是把上头的重物用手扒拉到一边去,能让它顺利且自然的探出头来就能解决问题。
这会儿春桃其实也知道是怎么个事了,她很配合的往前挪了一小段距离以方便夏林操作,她只觉得此刻心跳得飞快,浑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烧了起来,虽然死死咬着嘴唇但在心底却涌上了几分令人羞涩难耐的期待。而在这难耐的期待之中,她甚至会不动声色的将夏林放在她腰肢上的手轻轻往上挪上一挪,试图用这种方式缓解一下心底的痒。
“砰砰砰!”
突然外头的大门被重重的拍了开来,接着就听见那乡里书院的学生在那喊叫了起来:“乡正不好了,豫章书院来踢馆了!”
夏林当时整个血管都快爆了,他真的是先是在笑,然后差点就哭出来了。
“乡正,您快点出来吧,他们说若是我们输了,那就要摘牌了!”
老张!我日你十八辈祖宗!
夏林心里已经骂翻了天,而这时春桃涨红着脸站了起来并转身去搀扶夏林并帮他整理凌乱的衣裳:“老爷……正经事要紧,您先去吧。”
“唉……”
夏林长叹一声,往地上啐了一口并撩起袖子开始往大门的方向走去:“看老子不拆了那BYD琵琶骨!”
看到他走路像是个鸭子一般,春桃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夏林回头看去只觉得这少女如春光明媚,光芒四射。到底是皇家甄选啊……这放谁那能忍得住两年啊,唉难怪要被老张调侃自己不行,现在想想他妈的夏林你真是该死啊。
等到他调整好状态打开门时,只见外头留在书院值班的学生一个个满脸焦急的站在那,还没等夏林开口他们便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乡正大人,可出大事了,那豫章书院气势汹汹的来了便要摘我们书院的牌,还说这赣鄱之地绝不能容许那滥竽充数之辈招摇撞骗。”
夏林小声嘀咕道:“BYD老张骂的挺脏啊。”
但随后他脸色一整:“慌张什么,去喊人啊,将那些休沐在家的都给我叫回来!我先去顶着。”
说完他们兵分几路就过去了,夏林则直接去到了书院那边,正巧就见到一群穿着淡青色书生服的人正站在书院门口。
为首的是老张和几个不认识的人,他们一个个大冷天摇晃着扇子,人五人六的样子看着着实让人生厌。
夏林走过去扫视了几眼:“就你们这帮废物要来踢馆啊?操,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我好大儿张仲春嘛。”
“稚子小儿,你既然这般说话,可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老张冷笑一声,然后声音极夸张的说:“此番我可是带了整个江南最有名的四大才子,你便是有通天之能恐怕也是要死在这里咯。”
第48章 闹!往大了闹!
“踢馆?踢馆你们也配?”
夏林直接坐在了乡办书院的门槛上:“这样,你们先内部选一批,选出你们觉得是天才的人出来。剩下的庸才就别给我丢人现眼了。”
说完他拍了拍自己屁股底下的门槛:“记住咯,天才只是见到我的门槛。”
这话得有多狂,那“江南四大才子”当场人都快气冒烟了,其中一个顶级歪瓜裂枣站了出来,倒不是说夏林多以貌取人,只是这孙子着实太丑了一点。
五短身材油头大饼脸,脸上还长着一脸痤疮,冷不丁一看就像是块没到火候的芝麻饼,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之前倒是听说你这夏道生狂,却是没想到如此之狂。不过我要提醒这位狂人一番,这书院可不是光教那诗词歌赋的地方。书院可都是出经天纬地之才的,你若是觉得写了篇骈文做了篇长诗就恃才傲物,那今日我可是要叫你见识见识了?”
“你?你什么玩意?你叫我见识见识?我见识什么?见识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夏林满脸的不耐烦,转头看向老张,面带不屑:“张仲春,这边是你请来的帮手,我这倒是有一道烤制桃酥饼的方子,你要不干脆赠与这位老兄,让他回去开个饼铺,比他在这丢人现眼的要好。”
夏林的猖狂着实让那豫章书院来的学子们看得火大。的确,在场的人都拜读过《滕王阁序》也都知道那《春江花月夜》,但这不代表面前这人就有猖狂的资本,不过就是一些诗词歌赋的小道,这治国之道才是大道,就看他一开口便嘲讽这岳阳第一策手便知这夏道生不过就是仰仗几分天资肆意妄为的那类人。
“你这厮还是如以往一般狂傲,幸亏我早早与你割袍断义。我告诉你吧,这位便是岳阳
听到老张大嗓门的介绍,这饼子脸学士昂起脑袋一脸傲然,而夏林则侧过头笑了起来,老张眉头一皱:“严肃点!”
“抱歉。”夏林摆了摆手:“笑场了。”
他们两个对话在他人眼里看来那便是这个夏道生目中无人了,有那冲动的便要上来理论,但却被老张给拦了下来。
不过还没等这豫章书院的人开口,夏林就先开了口来:“要踢馆可以,要摘牌也可以,但总归是要有个论断之人吧?总不能输赢靠你们那一面之词,谁来当那论断之人?”
这话里的意思非常明显,那就是要找个裁判,这裁判都没一个还说个屁的说。
但老张显然早有准备,他轻笑一声:“早知你这厮滑入狡兔,我早早便邀请了洪都府大儒学官丘学士前来,他晌午时便会到,你当下该是如何?”
“该什么该?人到了再说。”夏林摆了摆手:“没事别恶心我,走走走。”
他的态度极恶劣,看得人是一肚子温火,特别是那远道而来的学子们更是一个个满腹的牢骚,他们只能张师父说这夏道生极难相处却没想到这天下还有人能难相处到这般境地,这简直便是恶鬼投了胎。而且这人虽然是有些才气,但那修养却是一塌糊涂,圣贤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
至于那请来的“江南四大才子”更是人人面色铁青,但这可难不倒老张,他呵呵一笑转身说道:“莫要在意这厮,到时诸位师兄将他生吃了便是,如今大家远道而来,我知道这新平乡有个好地界,不如我带诸位去放松放松。”
他说的地方夏林知道,这孙子八成又是要蹭人家的洗脚按摩了,不过这也正常,若是不这样那可就不是张仲春了,他他妈可是大粪桶子从门前过都得嘬上一口品味其中奥妙的人,这几个才子沾上他,那真是比沾上屎还晦气,但偏偏这厮自从不要脸之后,那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坑蒙拐骗起来那是真的快成他老本行了。
“张仲春。”夏林喊了一声:“你留在这里的破烂若是再不拿走,我便给你烧了去。”
“你烧便是了。”
夏林不管那些,只是转身走进门去:“且等着。”
他走了进去找了些垃圾,然后快速的拿出自制的铅笔在一张小纸条上奋笔疾书,然后将纸卷成纸卷塞入到了毛笔里头,然后他便抱着那一堆垃圾走了出去。
“喏,拿去。都是你这废物留下的东西。”
将一堆东西扔到了老张脚下,姿态之狂傲、语气之轻蔑,基本就做到了基本看一眼就能粉转黑的程度。
老张看着地上的东西,竟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在那堆废物里挑选了起来,嘴里还轻声念着:“这都是我当年教你写字时的物件,倒也是罢了,都还我吧。”
一句话说来不光是有唾面自干的风骨还有那情深义重的义气,反倒是夏林却一下子就成为了那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夏林抱着胳膊在那笑:“老子还用你教?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斤两。”
老张没说话,只是蹲在地上将那几只毛笔拾了起来:“这些我便拿回去了。”
说完他转身落寞而去,接着那四大才子一下就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安慰了起来,而夏林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脸上倒是露出了笑容。
不过这一下乡里可就热闹了,本来这踢馆的消息就已经被传了出去,再加上他们又听说那名震江湖的《滕王阁序》的赋与画的两位作者居然已经绝交,这更是惊天动地的大新闻,一时间周遭不管是不是在乡办书院里读书的人都匆匆的离家上路,就想要目睹这一场绝代双骄之间的终极对决。
而此刻老张则以身体不适为名留在了客栈之中,他就像是个特工一样小心翼翼的拆开毛笔并倒出里头的东西。
这一共五张纸条,分别是治民三经里水利、筑城和屯田的大纲,还有一篇骈文一篇散文,骈文名为《阿房宫赋》散文则是《岳阳楼记》。
老张不容耽误立刻誊抄并开始背诵,不过背到一半时,他突然一拍大腿骂了一句:“这狗日的脏东西是真有能耐啊,但也太你娘的难背了吧……”
在背完这两篇能让老张觉得惊艳的文章,接着他又开始以夏林给的大纲来撰写策论。老张虽然不善作诗,但策论也是一绝,人家正经的少年举人,如果不是被他那破嘴连累,当年的探花可就已经是他的了。
探花,那可是个比状元还要让人欣喜的名词,因为状元有才便可,但探花却要既有才还要有颜,老张距离探花就真的只是一步之遥,可想而知他撰写策论的能耐到底是如何。
如今有了大纲,他那更是如鱼得水,首先便是这水利,说白了就是夏林搜了个一江两岸工程的投标文件然后改成了策论体,这治水的理念不光不涉及到意识形态还超过当前整体治理模式那么些年,高级的不得了。
屯田则更简单,主要就是讨论红线与农税的问题。不过就是这筑城有些离谱,因为夏林给老张的建议是取消城池概念,扩大城镇规模,以保障民生为切入点深入浅出,在老张的润色和填充下显得极为丝滑亮眼。
而此刻,春桃把午饭给夏林端上桌,但她端上饭菜之后并没有落座也没有离开,这倒是让夏林觉得好奇了起来:“春桃姐姐还在回味今日早晨?”
春桃脸色一红,轻咬嘴唇然后好奇的问道:“老爷,您几时和张……张……”
“你叫他老张就行。”
“您几时候与老张决裂了?我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春桃心里不免有些难过,如果连这么大的事她都不被允许知道,那么就代表自己仍然是被当成个普通丫鬟看待,自然酸涩在所难免。
“哦,这个啊。我们好的很。”夏林笑道:“你听过造势没有?强者从不抱怨环境。如今乡里书院与豫章书院都需要名气,天大的名气,而现如今正是需要积攒气力的时候了,老张与我唱一首霸王别姬。我是霸王,他是姬。”
春桃此刻倒是听懂了,不由得捂嘴一笑:“你们读书人的心可真脏呀。”
第49章 上强度了兄弟们
丘学士的确是到了,但夏林说人家学士年纪大了路上颠簸,不如休息一天隔日再战,然后又是宴请学士又是给他送礼,名义上就是“学士之名四海皆知,有幸能得见学士一面三生有幸”但实际上这种殷勤到底是为了什么,大伙儿心里头都有数。
可是这也没办法阻止人家礼数周到嘛,所以明摆着是在跟丘学士打好关系,但大家却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丘学士才四十一,跟年纪大有个毛的关系,而且都不只一个人看见那夏道生悄悄给丘学士塞东西,只是学士高风亮节拒绝了而已。
“你给他送什么了?”
“送了我们河滩上产的漂亮鹅卵石。”
趁着吃饭的空挡夏林斜靠在河滩上享受着日光,老张悄悄的走过来就像是两个特务在接头一般。不过这里是他跟夏林的秘密基地,地处一个河湾区域四周围都是干枯的鹭草,在这拉屎都看不到人,还得风吹草低才能见牛羊。
“小郡主那款呗?你可是不知道你那小郡主多宝贝你那块石头,专门找人订了个架子,还让我为一块破石头作画你知道么,我可是四里八乡最有名的画师,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给破石头作画。”老张不由得抱怨道:“还有,你为何送丘学官鹅卵石?”
“不然送什么?送黄金?他也不配啊。”夏林翘起二郎腿,满不在乎的说道:“送石头,他收了便收了,不收便不收。收了有收了的说法,不收有不收的说法。”
“嗯,若是收了,到时候你赢了,我便放出风去这丘老狗贪受贿赂。若是不收嘛,那可就断论不出来个输赢咯。”
“就是嘛,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那四个鲢鱼头想赢我?真是好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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