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我来到自己写的垃圾书里了 第47节
“不走?不走留下来干什么?”
“秋荷跟我说了,若是喜欢一个人就要跟他一起睡觉,我今天是来跟你一起睡觉的。”
夏林顺手捂住了她的嘴:“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我十六岁啦!”小公主挣脱开夏林的手:“已经是大人了。”
“虚岁不算。”
“可是我明天就要走了,我舍不得你。”小公主眼睛水润润的看着夏林:“反正你这里又没人……况且我们又不是没睡在一起过,你怕什么嘛。”
“哎呀。”夏林挠了挠头发:“等会我送你回去。”
“道生哥哥~”
小公主凑上前来抱住了夏林的脖子:“不想走~”
“撒娇也没用。”夏林被她按着脑袋有些喘不过气来:“松开松开,憋死了!”
该说不该,虽然夏林一直都把这小公主当小朋友,但其实自己也就比她大个两三岁,只是心理年龄要大许多而已,但年轻的身体本质上是由激素水平控制的,小公主的确也长大了是个正经的少女了,这样一搂一抱再蹭上几下,没点反应说不过去。
这会儿跨坐在夏林腿上的小公主显然也感觉出了异样,她双手仍然抱着夏林的脖子,努力的把身体往前蹭了蹭:“道生哥哥~我在书上学了不少呢,不是小孩了。”
“停一下!”
夏林赶紧把她从自己脖子上撬开:“老夫夜观天象,今日要有大事发生!”
“什么大事?”
“那自然是大事。”
话音刚落,天空一道闪电照亮了夜空,紧接着便是一声足以震碎窗户的震雷,小公主尖叫一声,夏林几乎是本能的把她攥进了自己怀里。
接着没几个呼吸之间,瓢泼的大雨可就下来了,那雨如倒了天一半,雨点子打在身上生疼,打在墙上瓦上竟是能冒出烟来。
这一看这么大的雨一时半会儿也是走不脱了,于是只能先到屋中避雨,但谁知这雨啊一下便一整夜,这会儿正常人都以为夏林会来上一段粉红色的小表演是呗,其实没有。他现在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要知道他这地界主要的产能都跟火有关,这么大的雨而那工坊又都是沿河而建,一旦雨水漫灌的话,那损失的可就不止是钱那么简单了。
等到那天蒙蒙亮时,小公主在旁边睡得四仰八叉,而夏林却一夜没合眼在屋里走了走去,这会儿能见度还是太低,夏林没有勇气冒着这么大的雨往外走。
直到天光大亮时,夏林这才叫醒了小公主:“你在屋中不要走动,等我回来给你弄吃的。”
“你要去哪里?”
小公主紧张的看着夏林:“这么大的雨。”
“命根子啊……”
他顾不得解释那么多,撑着伞也不管一身早已湿透就匆忙的赶往工坊之地,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一片前方的低洼地已经被河水倒灌,工坊和斗富弄地势稍高一些,但若是再这样下下去恐怕也是要落得个泡水的下场。
现场已经有很多人开始在搬东西了,眼看着码头都已经被淹了一半,夏林立刻差人:“去兵营,喊人!赶紧过来抗洪抢险。”
这真是老天爷提醒夏林日子过得不要太顺,这前脚刚升了官,后脚就来这么一场特大暴雨。
一个时辰左右军营里的到了,他们开始协助夏林在厂房外构筑临时堤坝,方法还是老方法,就是用麻袋装沙一层一层的垒,主要是几个大平窑和几个玻璃窑,窑体要是进水了那可就要推倒重新干的。
“夏大人,我们这地处上游都已经如此,下游的鄱阳县恐怕已经遭了灾,这可如何是好啊。”
大雨滂沱下有人找到夏林:“我们还有大片的油菜种在那边呢。”
“都他妈这样了,还管什么油菜啊,先抢救我们自己的窑炉吧!”
这场大雨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三四点的样子,天终于放晴了,看着外头的水位比里头的高出一截,但窑炉却安然无恙,夏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接着便是一阵眩晕袭来,他甚至都感觉不到饥饿了,依偎在还有余温的窑炉边上就睡了下去,而他的旁边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个人。
大伙儿都累垮了,但万幸至少自己的劳动果实保住了。
因为抢险措施得当,而且反应速度巨快,所以这边的损失并不大,但就从这个势头来看,下游恐怕是要倒大霉了。
在傍晚时老郭跟王爷也过来了,过来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夏林蜷缩在角落正在睡觉,身上崭新的官服已经脏得不像样子,小公主当时就心疼坏了,赶紧上前就开始摇晃夏林。
“道生哥哥……你不要死啊……”
夏林这都快累成马了,被闹醒之后迷迷糊糊的看到了小公主:“哎呀……你再不让我睡会儿,我真的要死了……对了,让你爹派人去鄱阳县看看,那边粮仓要被淹……”
第86章 夏老爷又高又硬(盟主小花加更)
一场大雨下来,这边出现了相当厉害的内涝,不少菜地果园都被淹了,不过好在浮梁县这边种植面积不大,都是一些边边角角的农耕之地,大部分的经济作物都在山上,所以损失有但不多,就是有些民房被淹了,但这个也属实没有办法,好在东西也不多,就是费劲清理一下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下游的鄱阳县可就惨了,四面来水导致鄱阳湖水面暴涨,多地河水倒灌,四个粮仓被淹了三个,耕地更是被淹了一半,整个湖边的耕地几乎都全军覆没。
别说跟夏县令没有关系,那都是夏县令的产业啊……都是他花钱租的地,花钱雇的人,花钱种的粮啊!他现在都想哭,真的……
鄱阳县县令,一个胡子花白的七品县令,连夜哭着跑到浮梁县来扯着夏林的袖子不撒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对不起夏林。
夏县令心在滴血,但怎么办呢,虽然知道自己的东西肯定有百分之七十被这老东西给黑了,但就面子上是得过得去的。
只是这四个粮仓淹了仨,他也好意思张嘴。夏林盯着面前那个涕泪横流的老东西,脸上笑眯眯但心里早已经妈卖批。
平时都是火龙烧仓,这会儿你给老子来了个水龙舔仓是吧?
好好好,老东西这么玩老子是吧?今天老子就教教你什么叫做吃不了兜着走。
“刚巧郭大人跟王爷也正在这浮梁视察,明日我便与那两位去鄱阳看上一看。”夏林笑呵呵的说道:“耿大人莫要慌张,不过就是三座大仓罢了,也不会有人会人、头、落、地。”
他将人头落地四个字咬得极重,甚至让那鄱阳县令打了个哆嗦,此时此刻他仿佛有话要说,但话在嘴边却根本说不出来。
送走这耿县令之后,夏林坐在堂前,灯已被风吹灭,外头羸弱的荧光打在他脸上,照在他脸上是阴晴不定。
四座粮仓,里头存量三百五十余万斤,这钱都是小事,更重要的这是夏林为应对明年发生的大饥荒所存下的粮食。
这些粮食也是他信心的根本,而如今四去其三,他还特意把位置选在了水淹不到的地方,但谁知道却还是被偷了家。
问,为什么不把粮食囤在自己这边。这其实也是无奈之举,那是粮食,是大宗。从全国各地收购而来,基本上落港就要进仓,再加一段山路往来真的得不偿失,现在夏林看上去有钱的很,但实际上他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城墙缝里都恨不得抠出半斤糯米。
但昨天一听下游涨水,他就知道这仓要保不住了,这帮人该杀!
他深吸一口气,一拳砸在书案上,书案上的摆设全都被震落在地。
但他其实也清楚,愤怒是改变不了现世的,他得干点什么。
于是夏林趁着夜色来到了老郭下榻的地方,这一进门就见老郭在翻看春秋,他嗨了一声:“郭大人,别看春秋了。你都翻两年了,还是那几页呢。我第一次见您的时候您就在这几页翻,现在还在这翻,咱们之间没必要这样吧?”
老郭翻了个白眼将书放了下来:“你大半夜来干什么?又来哭穷?”
“不是哭穷。”夏林眼神一变:“是要杀人。”
老郭眉头皱起,两根手指轻捻着胡须:“杀谁?”
“鄱阳县县令,耿双。”
“好大胆啊,居然当着我的面要杀朝廷七品官,说不出个理由今天一顿打跑不掉。”
夏林坐了下来,开始将粮仓的事情娓娓道来,三百五十余万斤的粮食如今只剩下四分之一,听得老郭当场人就红温了,那脸涨得像是个关公。
“三百五十万斤粮食,五十万人一个月的口粮。老老小小,五十万人的命。”夏林说到这里声音都哽咽了,他揉了揉眼睛:“地里的粮食被淹了,我无话可说,继续投钱去种就是了。这仓里的粮食没了,那就真没了。”
听完他的话,老郭那自然也是极愤怒的,他本就是杀人鬼,如今退了二线那可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可否找到证据?”
“证据?”夏林嗤笑一声:“火龙烧仓去哪找证据。”
“那这事可不好办。”老郭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夏林两遍:“明日你随我一起去一趟鄱阳县,我治下发生这等事情。呵呵,倒也是好笑。”
第二天一早老郭就带着夏林去往了鄱阳县,这件事并没有惊动王爷,因为王爷忙,涨水了码头上事情多,王爷分不开身。
来到鄱阳县之后,他们第一件事就是去了粮仓,粮仓已经成了废墟,说是被大水冲毁,但老郭过去查看时却发现那大仓不少木板都是干的,而有些地方明显就是人为拆除的。
虽然里头的确是有积水,但那显然只是下雨沁湿的,并非涨水导致。
这一刻老郭真的也快不理智了,他蹲在那半天不说话,盯着连续三座被损毁的大仓久久没有动作,夏林在旁边背着手站在那,一老一小就如同一尊雕像一般在雨中伫立,旁边的大仓则像是行为艺术的背景板。
“拿去。”
老郭突然回头扔了一块东西给夏林,夏林一看竟是老郭的虎符,他被这一手给吓了一跳:“郭大人,您这是……”
“他们用非常手段,你就不会用?虎符是老夫借你的,用作抢险之用。至于你怎么使用,我不管。”
夏林听完之后握紧虎符躬身朝老郭道:“郭大人体恤百姓无微不至,实属百姓之福。”
“别跟我说这些废话,十日之内,我还会在浮梁逗留十日。”老郭脸色铁青阴沉:“你若是不能给我一个交代,我便办了你。”
“定不辱命。”
夏林握住虎符,看着老郭的背影轻笑一声,心中倒也庆幸,有这么个莽夫领导属实是幸运,至少是个能在朝堂上横冲直撞的人。
首先要确定就是鄱阳县为什么敢这么干,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唆使和有利可图,但要知道究竟有多少人经手这件事,那还得仔细盘查了。
第二天江南行省所有通往外界的道路,不管是陆路还是水路全部设卡,但凡是运输粮食的商队全部都要进行溯源,甚至下令只要是从鄱阳境内出去的粮食全部扣下,这玩意只要肯查,那就没有能跑的。
而夏林更是带着郭大人的兵直接把鄱阳县的县衙给围了,没他的命令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从里头飞出来。
这会儿鄱阳县令耿大人来到了门口自然要和夏林理论,可带着人来到外头之后,看到那明晃晃的刀枪还有制式的铠甲,他心里咯噔一声就瘫坐在了衙门的门槛上。
夏林站在他面前两米的位置,低着头看着这位头发已花白的县令,面无表情的说道:“耿大人,若是粮食追得回来还好说,你一个人人头落地也就罢了,若是追不回来,你看看我要不要你全家偿命!”
“你!你!你!”耿县令指着夏林:“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我那亲家是谁?”
“会知道的。”夏林正了正官帽:“不过要说胆子大,耿大人,你的胆子才是包了天呐!来人!”
周围的兵丁立刻上前,夏林伸手一指县衙:“鄱阳县衙只许进不许出!”
“是!”
说完他转身便离开了,接着他直接将整个鄱阳县境内所有能够有能力走大宗的商行全部召集在了一起,在郊外的一栋宅子里。
那些富商上下能有十七八个人,他们平时那在这地界也是人上人一般的存在,而如今却被驱赶进了庄园之内,周围还有重兵把守。
这让他们中的不少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到了傍晚时,夏林从外头慢慢的走了进来,推开门之后那些商人看到是夏林不由得都松了口气,毕竟两个地方离的这么近,他们基本上都跟夏林做过生意,知道他是个很好讲话的人,自然也就没了之前的紧张感。
但这次夏县令显然是带着杀气进来的,他坐下之后笑着说道:“今日冒犯将诸位请来,不为其他,就只是想问问,这鄱阳县的粮食各位都可有耳闻呐?”
在场的富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眼里全是疑惑而有人却是神情闪烁。
“我也相信各位都是奉公守法的商人,但如今倒是出了些事情,还请诸位配合一番。我便长话短说,就是鄱阳县丢了一批粮食,多达两百多万斤,这是朝廷的应急储备粮,各位大概也明白这是什么罪名,我无需多说,也不想刑讯逼供。三日,我给在座各位三日仔细想想清楚,若是能自证清白,门就在那边,我亲自送各位回家。而若是不慎同流合污,也可以如实说来,介于诸位也是身不由己,到时我自然也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罚点钱便算了。可若是知情不报,且让我查出来了。”
夏林说到这里时笑了笑,将一柄短刀放在了桌上:“那可莫要怪我夏某的钢刀不认人了,上头只给我七天时间,七日之后若是没有个所以然,你们若是有冤情也只得去阎王那告状了。”
说完他起身便走了,到门口时他还吩咐道:“好酒好菜招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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