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我来到自己写的垃圾书里了 第48节
第87章 一人一间小黑屋(盟主闻总加更)
“那个耿县令的亲家是谁家?”
夏林将鄱阳县的县丞单独拉了出来开始审问,这个点别管多铁的硬汉被拉到中军大营里之后都得双腿发软。
“回禀大人,耿县令家的儿子娶了当朝户部主事家的女儿,如今在户部任郎中。”
“一个正五品一个从六品,官儿还不小呢。”夏林笑道:“这批粮食你可知去向?”
“小人不知道……小人真不知,这等事哪里是我可知道的。大人明鉴啊……”
夏林想想也是,这里头的事恐怕牵连甚广,两百多万斤粮食,那不是两百多斤啊。一辆牛车拉一千斤,那也要两千辆牛车。
粮食价格不高,但数量如此巨大那也值上不少钱了,按照道理来说夏林能把粮食追回来就可以了,后头的事情就不该去插手,但他不服,他这次非要把天通个窟窿不可。
不让他好好种地,他就把这帮吊毛全部种地里。
“那最近你们鄱阳县有什么大宗的车队没有?”
“那小人倒是没有注意,就是这些日子县里的几个大户经常来寻耿县令。”
夏林点了点头:“名单给我列一份。”
小小县丞自然不敢搞什么花样,他老老实实的将这些日子以来与耿县令有瓜葛的人都记录下来,夏林拿到了这份名单之后,他也懒得去分辨了,直接按图索骥。
只要是名单上有的人,通通单独拉了出来。就在这第二天一早,他去到了城郊的庄园里,笑呵呵的进去但里头的人看到他时却一个个的面露惊慌。
“昨日呢,我晚上做了个梦。”夏林翘起二郎腿笑着说道:“里头有个神仙对我说啊,他有一招说真话之术且不伤人,我想想这不刚好是我要的么?于是我便请教了一番,你们猜怎么着?嘿,还真给我支招了。”
说完,夏林一招手:“来人啊,把东西抬上来。”
下头的兵丁很快就将七八口大箱子端了了上来,大箱子很大,足够一个人躺进去,但进去之后就极端压抑,甚至连个翻身的空挡都没有。
“我点到名字的呢,就请过来躺下,我给你们手中拿上一根木棍,若是肯说了就用力敲那箱子。”
说完夏林开始一个一个点名,点到名字的人就会被兵丁拖入到箱子前,那些人无不如丧考妣痛哭流涕,口中大呼冤枉,样子要多惨有多惨。
但这一招并不好使,他们被兵丁按了下去并从外头上了锁头,接着就在一阵一阵的鬼哭神嚎之中被拉了下去。
这些箱子被分开放置于不同的地方,环境舒适不冷不热,只是这些地方都是一点光都没有,进入之后里头的人就完全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
他们嚎叫只会因为气孔不大而造成缺氧眩晕,而有那选择睡觉的可一睁眼发现眼前仍是一片黑暗,无声、寂静、黑暗且无法动弹。
有些人的精神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就彻底崩溃了,他们嚎叫着用手中唯一的木棍开始敲打木箱,而敲打的人第一时间就会被释放出来。
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但出来的时候和进去的时候那人的精神状态已经完全不同了,这种幽闭空间绝对是克苏鲁系发明的传奇好物,原本还一个个打算游刃有余一把,但现在出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顶得住,那叫一个竹筒倒豆子,噼啪的全给招了。
这招了就好办了,顺藤摸瓜就是了,谁家商队谁家掌柜,那是一个都别跑,拉粮食的车在整个鄱阳县里是从天黑拉到天亮再从天亮拉到天黑。
不光如此还有那在路上哨卡上拦截到的商队之中也有不少是跟这件事有关系的,都不用废话直接抓起来再说。
这一下动作可就大了,牵扯的官员上上下下竟有三十余人,虽然看上去都是那小卒子,但谁心里都清楚这些小卒子后头都坐着什么人。
夏林在得到一堆证据之后返回来再次找到了这耿县令,再见他时这人坐在那形容枯槁,夏林蹲在他面前说道:“喂,老耿。好歹也是个七品县令,至于么?”
“至于么,唉……”耿县令长叹一声:“夏大人,今日我栽在你手中倒也无话可说,但你若问我至于么,我便说不至于。想我早年进士及第,年少成名,官拜四品侍郎,后得罪高官落得个七品县令,最终成了那他人手里的小卒子。夏大人啊,你年轻有为,老夫奉劝一句,差不多就行了,莫要再查了。再查下去,怕是你夏林夏道生保不住的可不只是那乌纱帽,莫要说郭大人,便是天王老子也护不住你那周全。”
夏林抿嘴笑了笑,凑到耿大人耳边说了几句,耿县令抬头一瞧,然后便是朝夏林拱了拱手:“多谢夏大人了。”
过了一会儿夏林走了,而大概两个时辰之后,衙门里传来了呼唤之声:“不好了!不好了!耿大人悬梁了!”
等到官兵冲进去的时候却发现耿县令已自缢多时,回天乏术。夏林这会儿带着人走了进来,往这挂在那公正廉明牌匾下的耿大人只是轻轻摇头。
他这条线断了,后续的线自然也就断了,粮食追讨回了八成,看上去这事情就该到此告一段落了。谁知道就在那第六天时异变突生,京城的人可就过来了。
来的乃是兵部、刑部以及大理寺之人。
以为他们是来调查耿县令的?错啦,他们是来调查夏道生的,查的便是那夏道生滥用职权迫害忠臣杀良冒功。
三堂会审夏道生。
这些人一来,第一件事就是先除了夏道生的官印下了他的官帽,然后不由分说的就将他关进了鄱阳县的大牢之中等候发落。
夏道生走进去之后只觉得这牢笼之中臭气熏天,而押送他进来的刑部主事则面带惋惜的说道:“你年纪轻轻的,怎会如此莽撞……可惜啊可惜。”
但夏林只是往牢里一坐,朗声说道:“你们现在把我送进来,到时我可就不出去了嗷。”
旁人只以为这是在说疯话,但谁知道就在他进去之后两个时辰,天下三大精锐之一的破西军便成建制的开入了鄱阳县。
破西军又名破虏军,传承至今已有近五百年,为当年曹魏手下虎豹营历经风霜后传承至今,曾追随郭元帅以五千残部踏破西域,差一步勒石燕然。
这个军队一出来,即便是编制已经从二十万削减到了八千,可就这八千人皇城禁卫都要抖三抖,而如今他们却将这鄱阳县衙围得水泄不通。
一时之间鄱阳县上下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郭大帅的破虏军那个杀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虽然这次这三堂会审是有备而来,带了百多人的仪仗,可这些个人哪里能跟破虏军一较高下,看见腿肚子都是软绵绵的。
“你们这是要作甚!?还胆敢围攻朝廷命官不成?是否要造反!?”
兵部主事走出门外看向那为首的军官:“谁给你们下达的命令?我定要启禀朝廷!”
“是老子。”
马蹄声哒哒哒的由远及近,两旁军士分裂两边,接着就见老郭亮甲银马手持一柄红缨长枪威风凛凛的过来了。
兵部主事一看是老郭来了,连忙退后三步躬身行礼:“郭帅……”
“哦,是你小子啊。”
老郭翻身下马:“当了官,不得了了呀。”
“不敢不敢……”那兵部主事看到当年自己的主帅,没尿裤子都算是他胆子大了,再想猖狂可是真的不敢了。
“老子问你。”老郭提着马鞭就往里头走:“谁让你们来关我的人?”
那主事支支吾吾半天不肯做声,老郭不跟他废话,扬起马鞭就是一鞭子过去:“你一天是老子的兵,一辈子就是老子的兵!老子问话,你敢支支吾吾?说话!!!”
一声断喝,就连牢房里的夏林都听了个真切,震得那房檐上的灰尘都簌簌的下落。
当真是虎将啊……平时看不出来,今天夏林是真的感觉到了这老郭有多虎,这好家伙一嗓子把人从四品的主事给吓得跪在了地上。
“郭帅息怒,是属下不知轻重,属下也是听命中枢,不敢妄动啊……”
“哼。”老郭冷哼一声:“去把我的人恭恭敬敬的请出来,老子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是~”
兵部主事快步的进入到牢房里找到了夏林,声音带着颤抖的说道:“这位,出来吧……再不出来老帅吃人了。”
“不出去,你就与郭大人说,这地方舒坦,我不乐意出去。”
“哎哟……求求你了,我可算求求你了,大家伙同僚为官,莫要如此刁难人了。你看我这年纪,与你父亲一般的年岁,你总不可让我跪下来求你吧。”
夏林也惊讶,惊讶这老郭的威力如此巨大,这么一个紧急从朝廷里派下来的大官,放在别的地方那可都是要刺史一级亲自迎接的,如今却能说出“不可让我跪下求你”这种话来。
以前看起来是自己低估了老郭呀,这咖啡也太大了。
“唉,这位大人,您这么害怕郭大人啊?”
不提郭大人还好,一提郭大人,他就跟尿了似的打了个哆嗦,表情凄婉:“我都四十有二了,若是在那众目睽睽之下再让郭帅甩上几鞭子,我……我……我哪还有脸面做人哟。”
“哦?”夏林笑了起来:“那我不出去了,就等着!”
今天要晚点更,家里来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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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石头扔池塘杂鱼。
第88章 石头扔池塘——杂鱼。
这天底下什么人最讨人厌,就是那紧急关头给脸不要脸的。
郭帅在外头拿着马鞭等着,这厮赖在牢房里不走,再过一会儿那以老郭的性子可就是要冲进来的,到时可就是谁废话就先吃两马鞭。
什么?鞭打朝廷命官?开玩笑,他老郭就是朝廷的命!为什么每次蛮子到了黄河就回退?那就是因为这个小老头,人家老早放出话去,但凡过了黄河那他们碰到的可就不是那些酒囊饭袋了,想再试试他老郭的宝剑是否锋利,大可以往黄河这边跨跨看。
到时把老郭引出来了跟西边长安的李家父子与东边蓟州的李家父子进行合围,那北方真的会被他们给扫平的。
至于问为什么要给这些北方蛮子留一个缺口能让他们进入掠劫,这个操作夏林一直看不明白,因为他还没到那个位置,所以无法真正知道上头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就是朝廷明明可以一举歼灭北境之地的敌人,但他们并没有这么干,反而是生生把自己的长城撕开了一道口子。
这里头到底有多少权力斗争那是可见一斑,夏林猜想如果皇帝真的把所有兵力都拿去犁庭扫穴了,恐怕穴还滴着水呢,这内部早就已经被撕成了碎片。
世家之力当前那是真的很强。
不过夏林靠在那也是不在乎,毕竟自己好歹也是叫了老郭一声爹的人,而且自己也是帮他办事,老郭自然也不可能把他当弃子。
这次三堂会审的规格可是不低,三个部门来这里的都是主事级的,最高的是从四品,最低的也是从五品。
只是可惜这职权最高的从四品被老郭拿鞭子当儿子打。
这见夏林还不现身,老郭鞭子在空中这么用力一甩,鞭花在空中炸开,经验得那兵部主事浑身一哆嗦,那小脸色从青到白从白到灰,没多一会儿就是一副死人样了。
“崔大人!外头那些士兵为何还未离开?”
这会儿外头响起了呼唤之声,接着便见到那大理寺的主事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他看上去很年轻,脸上还没有被风霜侵蚀,满满的胶原蛋白,可能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应当是少壮派。
“安大人,那外头的兵丁是否离开,那是由我说的算的吗?”
“你乃兵部主事,这天下兵丁皆归兵部,为何你说的不算?”
这话说完牢里的夏林跟牢外的催主事两人都没忍住笑了出来,那年轻官员顿时怒火中烧,指着夏林便怒斥了起来:“你这穷凶极恶之徒还笑,你可知这天下王法何在?”
夏林这么一看,哟嘿……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朝廷还能派这么个愣头青下来?
他收起笑容扫了一眼旁边那个兵部主事,兵部崔大人摸了摸鼻梁显得极尴尬,然后默默的退后一步朝那年轻人拱了拱手,语气也变得不善了起来:“安大人,我去外头与那兵丁纠缠,你好生训斥这恶徒一番。”
说完,这个老兵油子快步噌噌噌的就跑了,大牢之中就剩下夏林跟着个姓安的年轻人,那安大人站立当前对着夏林眉目冷冽:“乱臣贼子,这大魏江山都是遭你们这些人扰乱才变得如此不堪。”
“哦?”夏林这会儿刚巧坐着无聊,便在大牢里随便找了块地方坐了下来:“这位大人,那咱们可就要说道说道了,你说我这等人扰乱大魏江山,那大魏江山为何能被我这等人扰乱呐?夏某不过小小七品芝麻官,小小的芝麻官管辖之地也不过弹丸,你家后山那和尚庙都比我管的地方大,怎的就成了我扰乱了大魏江山?”
那愣头青冷哼一声:“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一个你不成风浪,千千万万个你便成了气候。”
“哦哦哦哦哦,啊对对对,大魏的江山下全是蛀虫,那敢问安大人这为何如此多的蛀虫呐?那再敢问安大人,这五六七八品时是蛀虫,那一二三四品时可还是蛀虫?若是,那你们这些朝堂上的官,是不是蛀虫?若不是,那为何七品官升到了四品官,他就不是蛀虫了?”
夏林笑盈盈的跟这个愣头青扯蛋,但一连串的问题直将这个一脑门子热血的大理寺青年官员给问蒙了,他精修律法却从未跟人如此辩过,如今等这牢笼里关着的人张嘴问出来之后,他想要辩驳却发现自己竟无从开口。
“哦,安大人肯定心中有了答案。若按大人说的那般,大魏江山岂不是早已让蛀虫蛀空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皆为蛀虫,大的大蛀小的小蛀,八千里江山不过便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三省六部十二衙门自然也包括你这大理寺,那我再敢问大人一声,您可是蛀虫?若是,您有何资格审我?若不是,那大人扪心自问,你对不对得你这朝堂官服对不对得你享用的民脂民膏?”
“你~”那安大人往后退一步,他被夏林嘲笑也就罢了,如今却说自己同样享用那民脂民膏,那自然是勃然大怒:“放肆!我为官以来公正廉明,从未曾享那民脂民膏,你这乱臣贼子竟血口喷人?”
夏林哈哈一笑:“就凭你这句乱臣贼子,你的书就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行,你说你未享民脂民膏,我问你,你可有事生产?一针一线一瓢一碗你可有生产?你的吃穿用度、金银俸禄哪里来的?天上落下来的?亦或者是河里冲出来的?哈哈,即便是河里出来的,那安大人可否弯腰去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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