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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我来到自己写的垃圾书里了 第86节

  “压死他!”

  夏林手一挥:“让他主动把粮价给我压到八百八十斤!”

  七百就已经让许多人上吊了,当第二天一早官粮跟高家粮都不约而同的破了八时,人们才意识到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粮价离彻底崩盘只剩下了一口仙气吊在这里。

  这会儿高士廉也发现了不对劲,这明摆着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果再这样下去那他可就不是亏十几万两的事情了。

  “抛!抛!抛!给我抛个干净!给我压到八百八!”

  高士廉近乎疯狂的开始压价,但这会儿皇粮突然停了,价格固定在了八百四十这个档位上,并且还逐渐开始平仓,并使得它有了一个增长曲线。

  到了傍晚米市关门时,收仓价定格在了七百九十斤,而高士廉的价则压在了八百八。

  一时间高士廉瞬间就成了众矢之的,毕竟他高家商行本身就是个风向标,如此一来不管大粮商还是小粮商瞬间就都明白了其中奥秘。

  这帮人一边大骂高士廉是个畜生一边纷纷含泪沽空,一时之间民仓粮食价格瞬间跌破九百大关。

  “殿下!夏大人!破九百了!”

  朱先生从门里冲了进来,此时已是深夜,他的声音直刺破夜空,格外清晰。

  “今早开仓之后割他们韭菜!”

  夏林这一嗓子下去,直定乾坤。

  早晨天刚蒙蒙亮,米价的牌子就定格在了一两银子930斤的坎上,接着江南派十三家商行联合九个州二十七个县,敞开了开始采购,直到粮价稳定在了910这个坎上,平了前年那个丰收年的粮价大关时,所有采购全部停止。

  这样粮价就持平在九百上下,浮动再也没超过10斤。

  消息传来,整个临安王别苑里顿时沸反盈天,所有人欢呼雀跃。

  小王爷一拳头砸在桌子上:“过瘾啊!”

  而夏林这会儿端着一碗面条坐在那翘着二郎腿一边吃一边说:“殿下,过瘾的事还没开始呢。”

  “哦?还有什么?”

  “且听风吟。”

  三日之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京畿道最大私仓的东家在京城九龙口的醉仙楼上一跃而下,十丈的高楼血溅当场,接着陆陆续续的死了数十个人。

  一一数过去都是当地或者外地有名的大粮商,再后来那些个小仓的东家也纷纷跟进,光是一个京畿道上下就死了能有四五十人。

  这些人当初那是何等的不可一世,而那个往楼下泼饭钓人的,却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将自己挂在了自家酒楼的包厢里,像他娘的一只风干鸡,随着秋风来回摆动。

  京畿道如此,其他地方差也差不多,大大小小的粮商上上下下死了数百人,百姓手中有了便宜粮能吃上饭了,而他们几十年的积蓄就在这不到十天的功夫里已经就剩下了水缸底下的那一层米了。

  不少人是举债的,人么要不是给自己挂起来了,要不就是找了个井口要不是找了个楼,再不济也是找了一座山。

  但他们家人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家里有男丁的拉出去卖了个奴籍,而有女子的那就更惨了。

  

  青楼上货咯!

  都是深闺大院的小姐,个顶个的肤白貌美,五十两银子便能一亲芳泽。

  而受到这些人的影响,连片的产业倒闭,被圈起来的田地也自然进入了重新分配的阶段。

  整个商界哀鸿遍野,大呼民不聊生,国将不国。

  但问题是百姓吃饱了呐,除了真的是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的,大部分受灾并没有那么严重的地区那都算是经历了一个如梦似幻的蝗灾。

  一开始许多人都在感叹今年菜人恐怕又要重新出现在大魏疆土之上了,而众所周知菜人的出现便是国之将亡的表现,两晋末年便是如此。

  但谁知道不到半个月便已经是峰回路转,嘿……那些凭空消失的粮食又凭空回来了。

  而最后却是那朱门化作冻死骨,直叫人大呼爽快!

  经过这件事,小王爷直接成圣,在朝堂上说话格外大声,他近乎是指着户部尚书的鼻子给他骂了一顿。

  “身为一部尚书,你软弱无能,丝毫不为百姓着想,大魏养着你这等官员简直是大魏之耻!若不是陛下深谋远虑,今日大魏之亡便从你而起!高……刘尚书,你可知罪?”

  他好险直接把高士廉的名字给喊了出来,但好在最后还是卡住了那口气,但骂户部尚书跟骂高士廉也没什么差别了。

  那刘尚书这会儿除了趴在地上哭天喊地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反倒是亏得吐血的高士廉这会儿走上前来:“临安王此番伟业着实令人刮目相看,以一己之力护住了千万百姓也护住了大魏江山,就是不知临安王可知此举却害了多少商贾,乍看之下的确是无事发生,但不出预料未来十年之税收都会减少,大魏的苦日子也就来了。”

  小王爷嗤笑一声:“不对吧高丞相,孤怎的记得并非如此呢,天下之事损有余而补不足,有东升便有西落,此番的确是让不少商贾陨落,但却也让不少商贾起来了。商场如战场,赢家两边吃的道理不用孤与丞相诉说了吧?”

  嗯?

  高士廉抬起头看向小王爷,他的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这个话术听上去可不像是他们拓跋草包家族能说出来的话呀,难不成他连说什么都是那背后的妖人在指点?

  而这时眼看儿子要和丞相骂起来了,鸿宝帝却捏着额头说:“饥荒之事既是过去了,朕便已安心,这档子事你们两个就莫要再提了。革去户部尚书刘静合之职,待吏部商讨之后将提拔名单呈来与我一瞧,行了,都散了吧。”

  散朝之后,鸿宝帝在书房里欣慰的拍了拍小王爷的肩膀,调侃道:“如何,这把刀是否好用?”

  “他简直就是个妖物!”

  小王爷深吸一口气将这些日子夏林在那指挥打这场硬仗时发生的事情详细的与鸿宝帝汇报了出来。

  一步一步一局一局,从最开始的默不作声,到最后步步紧逼招招致命,那环环相扣丝丝入微,光是听就已经让人热血澎湃。

  “他每日早晨都会结合各地粮价然后估算那些粮商的成本,而他想要他们成本高那些人的成本就会高,想让他们占些便宜,他们就会占些便宜。一拉一扯,最后甚至把高士廉这条大鱼都给扯了出来,高士廉当时眼看不好便想抽身离开,但那夏道生却死死拽住他的尾巴,然后让他自己将这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亲手给了他的党羽一人一刀。”

  说到这里时小王爷深吸一口气:“精彩,着实精彩,儿臣是真的没想到原来商道之中还有如此激烈之博弈。光是那夏道生撬动的银子,那便是以万万两计!而他自己却可以不动分毫而将这万万两银子摆弄于鼓掌之间。先不说他杀了那些奸商一个血本无归,光就是他那份能叫另外一半商贾入场博弈的能耐却已经是骇人听闻。”

  “他哪找的那么多人随着他撬动米市?”

  “他就是没找啊!他说商人逐利,只要让他们嗅到了血腥味,这帮狗娘养的就会自己上桌搏杀,他们要的就只是钱。杀光另外一半,这银子落了商贾的袋子,粮食上了百姓的餐桌,而朝廷唯一需要干的事就是每天准时打开市场罢了。”小王爷摊开手:“这都是那夏道生的原话。他还说若是讯息速度再快一些,他能让天下粮商十不存一。如今看来,当时他说要这些人死,的确是没有打诳语,原来这商战也如刀啊。”

  “他人呢?”鸿宝帝此刻后心都让汗水浸透,刚才光是听那波澜起伏就已经足够震撼,所以他终究是没忍住开口询问了起来。

  “今早趁着第一班船就回浮梁了,他说他还有二十万灾民要养活。”

  “为何打赢了还会有二十万灾民?”

  小王爷也是颇为无奈:“毕竟是遭了一场重灾,那些地方的百姓本就贫困,再加上颗粒无收,只能迁徙了。不过那夏道生说,这二十万人,他来给养活,朝廷只要让这些人活着到地方就行了。”

  鸿宝帝听完倒吸一口凉气:“二十万,他一个县养活?我知道浮梁富庶,可这也……”

  “那儿臣就不知了,只是他说话时候云淡风轻,不似什么紧迫的模样。”

第153章 一战成名

  其实大部分人包括高士廉在内都不咋相信这场顶级漂亮的粮食阻击战会是小王爷打出来的。

  拓跋家的人吧,怎么说呢……各有各的离谱,只能说勉强凑合,鸿宝帝个人水平大概也就是个州牧的样子,但架不住他占了一个仁字,这人善虽然会被人欺,但总有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人全力护卫他那大魏江山。

  而这小王爷擅长的是那风花雪月,综合能力也就是个县令,再往上就有点吃力的,但架不住这小子豁达大方,给人给钱起来是真的慷慨,所以一时之间他拥趸门客也是不计其数。

  所以这场仗虽然名声是记在了小王爷头上,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大家心里都有数。

  不过究竟是谁在后头给他支的招,高士廉懒得去查了,针对谋士那是一点意思都没有,要针对就针对那些小王爷的拥趸们了,首先他调查了一下这次站在拓跋靖那边的商号,一看基本也都是江南道的商号,稍微有点眼力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就是老狗郭达和滕王在背后支持嘛。

  那他总不能直接去让郭达回京领死吧?那他还不被老兵痞打个满面桃花开?但高士廉也不可能是面团捏的,他调集手中还有的资源就开始折腾起这些个商号在京城的分号来。

  堂堂一个宰相想要弄他那些个商号还不是手到擒来?于是一时之间整个京城的经商氛围可谓是乌烟瘴气,先是查税,查完了税查经营,查完经营甚至还要排查顾工里是否有那江洋大盗。

  这一查可就是要查上十天半个月,而这十天半个月里商号是不许开张的,那这谁家的商户扛得住这么来,不少人只能是黯然退场。

  要是有不退的也简单,罚呗。这世上的事最怕就是被人琢磨,只要琢磨了总是能找出点事来,哪怕再是合理合法的,鸡蛋里头挑不出骨头那就挑根鸡毛总可以吧?

  总之京中的经商气氛在粮食大战之后可用肃杀形容。

  唐家的商号首当其冲,其次便是江南道各处的商号以及老郭和王爷的产业大多也遭了狙击,损失不可谓不惨痛。

  但好就好在唐家的重心并不是在京城而是在江南道,真实历史上在周天子开始赵匡胤杯酒释兵权之前,皇权都是很难下到州府的,皇权不下县那都是到了宋以后的事情了,已经代表着县级已经被笼罩在皇权范围之内了。

  正经历史里的唐代为什么会有节度使割据甚至叛乱的情况,其实也就是因为皇权的触角伸不到那边。

  皇权都不行,相权就更别提了,统治力较高的反而是士大夫阶层背后的乡族、士族势力盘根错节。

  所以哪怕高士廉搞京城的商人可以,但想动人家地盘上的人,那都别提是敌对关系的了,就算是同盟关系的世家领地他都得跟人客客气气的商量着来。

  不过损失还是很大的,毕竟京城那可是经济中心,在这里被排挤出去了,再想回来可就难如登天。

  至于小王爷,蝗灾的余威还没有过去,他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所以并不能有效的回防,只能强忍着恶心继续在外头折腾,每天都是自己这边的势力在京城遭遇危机的消息,但他却毫无办法。

  不过他这一战的确是成名了,这场关于粮食的阻击战让小王爷在商界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许多有名的大掌柜凑在一起讨论的时候都必会复盘这场惊世之战,仔细的分析其中细节,对这里头的的步步为营可谓是叹为观止。

  甚至于这场商战都已经被杂家学派记录在了他们的著作随笔之中,还说此番粮战可为后代子孙反复商盘。

  不过这里头连半个字都没提到夏林,倒不是说小王爷抢功,而是夏林自己主动要求的,因为他现在还太虚了,潜伏在最底层是他的不二之选,但凡是出现在跳出来就很容易被针对,一旦被针对他后续的发展必然会举步维艰。

  所以低调才是王道,闷声发大财,天塌了都得让个高的顶着,比如鸿宝帝比如小王爷。

  而这时已经回到丹徒县的叶良辰也在仔细的钻研这场粮战,他枯坐在椅子前,越看这玩意越眼熟,最后竟隐约在其中看到了那夏畜生的嘴脸。

  虽然他是高士廉的人,虽然他对夏畜生深恶痛绝,但这次他真的是心服口服了,要知道这场粮战里头涉及到的东西已经是足够打一场惊世骇俗的大战了。

  首先就是交通调度能力,常言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粮草的运输调动和路线规划甚至比行军打仗还要重要,而这次那夏畜生所展现出来的后勤动员能力,可谓是令人惊惧,其中的价值无需多言,就单纯是以万万为单位的粮食运抵全国各处去狙人家本地粮价的能耐就已经可以出一本书了。

  其次就是他对实际的把控,如果把粮战看做是一场真实战争的话,他对得起兵书之中的“风林火山”之称,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从一开始的不紧不慢,到最后不留余地杀得对方一个片甲不留、人头滚滚,残忍是残忍了一些,甚至能以几十万人的身家性命为饵。

  但他赢了,商战与战场一样都是赢家通吃,只要他赢了一切的事就都不是事了。

  如果再从高相那边来看的话,那可真就是大晚上睡觉被鬼压无妄之灾了,不光自己亏了一大笔钱,还有就是各个跟随他投资的士族恐怕现在已经逐渐对他失去了信心。

  特别是最后一手他为了自保竟亲手斩断了那些粮商的回天之路并且在斩断之后还迅速平仓买入的操作,更是让他被冠上了一个不忠不义之名,世家声望如今恐怕是跌落谷底了。

  至于他后手去对付小王爷一派的势力都已经于事无补,毕竟人家人财两空了,他高士廉再怎么回手掏的意义都已经不大了。

  而让小辰子最捉摸不透的就是那夏畜生居然能操控敌人行为这件事,他说要把粮食价码定在哪里就定在哪里,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整个局势。

  这一点小辰子一定要学会,这个谋略布局这个操纵手段,细细研究下来当真是令人激动到浑身颤抖。

  只是这让小辰子浑身颤抖的人如今已经回到了浮梁,正坐在小河滩的边上跟老张坐在那烤肉吃。

  “当时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顿操作下来打的天下粮商无一能招架,河洛朱洋,当年咱们眼里一等一的大人物,嘿嘿……哈哈哈哈……”

  夏林躺在草甸子上哈哈大笑,然后翻身拍着老张的肩膀:“你是不知道那朱洋的结果!当年你不是还去他那想当个账房么?他嫌你身体单薄将你赶出门外。那年冬日,咱俩穿着单衣站在人家屋外头,就像两条流浪狗一样。妈的,总算是熬过来了。”

  老张拿着酒也笑得一颠一颠的,然后也靠在了旁边的草甸子上:“道生啊,咱们出洛阳多久了?”

  “四年了,过了今年就五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转眼我都要二十岁了了,就连咱们当年认识的那个小公主明年就要十八咯。”

  “几时能杀回去一把。”

  夏林摇了摇头:“等再过几年吧,我要衣锦还乡的时候他们都给老子跪下。”

  

  老张这会儿已经有了些胡须,倒是也有了几分夫子的做派。毕竟眼瞅也是二十五六的人,稍微也需要沉稳一些了。

  而就在这时,老远就听到赵大在那喊了起来:“大人!大人!圣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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