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郎 第425节
所以示好、拉拢孙静一脉毫无意义;未来孙策未来拉拢、团结孙静一脉,肯定会旧事重提,因孙暠之死与自己敌对。
只要时局变化,孙策需要的改变态度的时候,就能自然而然的扯出这笔旧账。
各方州牧都有县侯爵位在身,扬州牧刘艾因护卫天子东迁之功,去年就以亭侯增食邑,增长为乡侯。
刘表是成武侯、镇南将军持节都督荆益交扬四州;刘璋继承了其父刘焉的益州牧、城阳侯。
反倒是刘备,爵位空悬。
赵基想给刘备一个县侯,可门下省里的刘松带头作梗,这个人已经明显失控。
甚至反对刘备拜爵县侯,是刘松个人的喜恶,而不是天子、吕布或公卿集体的意见。
如果刘松个人喜恶能反过来影响赵基或吕布的决议,这意味着另外四个侍中都有机会脱离傀儡的命运,门下省权威大涨,会带动中书省的权势恢复。
而吕布显然在看笑话,不准备介入此事。
赵基也不着急,妨碍刘备封侯的是刘松,又不是自己。
刘松再敢在别的事情上乱跳,赵基自然会一巴掌将他拍死……可直接拍死,又会影响三省制度的权威。
怎么处理刘松,再找一个合适的有名宗室大臣代替刘松,就需要机会。
能不见血,就尽量不要见血。
赵基笑罢公卿,转而就提起刘松一事:“太尉刘宽的儿子鄙视刘玄德,估计是嫌弃刘玄德不肯主动屈身讨好朝中公卿,这才拖延刘玄德授爵一事。”
见赵基不再讨论晋阳侯袭爵人选一事,赵彦才松一口气。
可以不在乎刘松的生死,也不在乎手段是否凶残粗暴,只要别妨碍他抚养后嗣即可。
赵彦略思索,就说:“刘宽有大名于河北,今年冬季公孙瓒、袁绍又是一场大战。朝廷可遣使调解,刘松便是极好的人选。”
门下省的侍中要保持奇数,总不能你刘宽外出公干就停摆,所以乘机换个听话的宗室官员即可。
见此,赵基点着头:“孙儿明白了,想必刘松也想去河北试一试。”
赵彦疑惑,很快就反应过来,更感疑惑:“元嗣是说朝中公卿已容不下温侯?”
“嗯,天子都宛时,诸刘谋乱,本就是一场兵变。现在吕布督军于淮北不肯返回许都,或许另有他意。”
赵基也有些想不明白,继续说:“不管吕布是想引蛇出洞,还是等我惩治刘松,我想刘松肯定想借公干之机,避难于河北。他若去河北,袁绍也能自称获取天子密诏。”
重点不是刘松身上有没有密诏,而是这个人身份特殊,去了河北,袁绍说有密诏,那就有密诏。
卡刘备的爵位,大概率是逼迫刘备站队朝廷公卿,欲引为外援。
刘备如果被迫站队,那听吕布遥控的王楷、许汜又会反对、拖延刘备的爵位授发,反而会加速刘备、吕布之间的矛盾。
刘松参加甚至是诸刘反吕的主谋、带头人,这个人现在这么跳,大概是真的在找存在感。
就像眼皮里的沙子,希望你把它揉出去。
赵彦陷入沉思,片刻后说:“吕布或许也在等刘备入彀,他想拿徐州。不去管这些事了,快去看你孩儿。”
“是,孙儿告退。”
赵基起身,赵彦坐在火炕上笑着点点头,依旧思索、反推朝中公卿的策略。
第488章 铁锤铁罐
东外城外,汾水西岸,蔡氏园馆。
赵基来时已经执行宵禁,附近都亭已动员亭卒肃清道路。
这里因处于晋阳东面城墙之外,又有扩建的汾水码头。
因此发展出晋阳东市,是贩卖蔬菜、水果、木柴等生活必需品为主;汾水东岸则是最大的晋阳羊马市。
如今气候虽然冷了,可还有逗留不去的匈奴各部商队。
他们扎立帐篷,使得东岸羊马市远远望着,仿佛匈奴人营地一样。
蔡氏园馆前,提前一步抵达这里的关尚已布置好岗哨,快步从门前台阶上跃下,待赵基下车,关尚就说:“大司马,蔡夫人本要出迎,末将劝她留在园内。”
“阿尚做得对,今夜护卫都撤入园内,在屋舍内休息。”
赵基嘱咐一声,如果在这里,还要安排严密夜间岗哨,那实在是有些折腾人。
不过话是如此说,也就今晚放松一下。
莫名的警惕心理下,赵基感觉自己应该与老爷子分开居住。
双方都有纠合余部发动报复的能力,能让某些人不敢轻易冒险。
至于老赵就算了,虽然勇敢凶狠,可以做执行者,无法做一个合格的组织者。
思索着这些事情,赵基快步入院内。
卫士要么跟随而入,要么牵马拖车绕路去园馆侧门而入。
中院门处,蔡昭姬披着一领皆白狐裘大氅引着几个女婢等候,看着赵基阔步而来,她也上前施礼:“夫君。”
“夜里风大,快随我回屋舍。”
赵基督促,嫌她脚步慢,顺势揽住蔡昭姬肩背往后院带。
两个女婢举着灯笼快步跟随,蔡昭姬忍不住发笑:“夫君可要用饭?”
“我就不用了,给卫士安排柴炭,他们夜里需要吃饭。”
赵基的卫士不会吃这里安排的饭菜,会自己烹饪携带的食材。
别说蔡昭姬,就连晋阳侯府里安排的食物,他们也不会吃。
蔡昭姬当即对着贴身女婢,也是现在的管家挥手,对方快步而去。
这位女婢的地位也是越来越高,自生育一个男婴后,刘去卑也送来女仆、护卫以及车马、物资之类。
现在还兼任赵铁锤的乳娘……对于这个孩子的乳名,赵基选了个象征坚强、健康的铁锤做名。
以后家里孩子小名就带个铁字旁就可以,没必要在大名上折腾,不然非得强行造字,提前千年把元素周期表搞出来。
宋明以前,名字其实讲究没那么多,别说父子、祖孙用近义词,甚至祖孙数代会用一个同音字,例如荀彧。
温暖寝室内,赵基换了服饰,来看昏睡的小铁锤。
只是看了几眼,就悄步后挪,他可没兴趣哄一个哭闹的婴孩。
他双手握拳又松开,反复数次,退到内厅才低声问:“哭闹的厉害不厉害?”
“有乳娘带,倒也安生,就是夜里风大的时候,常常醒来不睡,需要人哄着。”
蔡昭姬也是低声回答,她是不需要亲自带孩子的。
赵基点着头,这才坐在椅子上,问:“近来可好?”
“乡里亲故多托人来求妾身援手搭救,不堪其烦,又不好不管。”
蔡昭姬也落座,圉县蔡氏聚族而居,主动被动之下,基本上是被赵基打包迁徙。
除了少数积极配合的成为晋阳编户外,其他的都给拆了,成了官佃。
赵基又问:“你怎么处置的?”
“派人送了一些钱粮布帛,其他的妾身也是难以插手。不过各县看在妾身薄面,分租官田时也会予以照顾。想来不难维生,总好过在家乡生计动荡。”
蔡昭姬也是耐心回答,犹豫片刻后,又说:“元明公是做主,让铁锤做了长子。”
“不碍事,阿兰那里不会计较。”
赵基回应一声,就说:“我乏了,其他事情明日再说。”
阿兰地位太低了,托人写的信也没人帮忙捎带,都是积压几封一起送到前线。
长子,哪怕是庶长子,这也是长子。
阿兰那个孩子早出生三天,赵基起名叫做铁罐。
以后再看情况,七岁以后再根据传统拟定大名,孩童夭折机会太多了。
就如赵基这一辈,他上面还有夭折的哥哥、姐姐,只有小名,没有大名留世。
赵基原身不受母亲待见,就是难产惹裴氏记恨;原身因此顽劣,更惹的厌恶。
阿兰的出身也太低了,赵基不想她们母子卷入太多的纠纷。
让出长子身份,也省的惹人惦记。
蔡昭姬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逼死陈宫后,兖州人会围绕蔡昭姬形成一个新的集团。
韩融都能放低身段果断来投老爷子,其他士人也不缺这种投机的果断。
让小铁锤继承晋阳侯爵,自然也就跟未来的平阳侯爵没了牵扯。
谁来继承未来的家业,这要慢慢考核……赵基甚至钟意少子继承,或者隔代继承。
基业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
此刻他弱冠之年,考虑这个事情太过于超前。
可能六七十岁到了耳顺之年,谁讨他高兴,他就让谁来继承。
蔡昭姬有许多话要说,见赵基见过孩子后的激动情绪散去,显露出疲态,立刻就起身去点另一处寝室的灯。
许久未见,赵基实在是没兴致,来不及脱外袍,躺在温暖火炕上当即就被睡神击败,陷入沉睡。
半夜时分隐约听到孩子哭声,他摇了摇身边蔡昭姬,蔡昭姬没有动静。
就听到脚步声,很快孩子就不哭了。
赵基也就不再睁眼,等到睡饱后睁开眼,就见室内光线明亮,俨然睡到了十点、十一点的样子。
还听到小女孩的笑声,他起身稍稍整理衣袍,脚踩熊皮拖鞋走出寝室,就见两个乳娘正在给两个婴孩喂奶,他一眼就认出小铁锤,旁边婴孩更大一些,已经能转动眼睛来看他。
小女孩则躲在柜子后面探头看他,咧嘴一笑没有门牙,赵基回以微笑,对方转身就跑了。
很快又跟着蔡昭姬进来,蔡昭姬捧着新缝制的冬装:“夫君先洗漱吧?”
“嗯,给我弄些清淡饭食就可以了,一会儿还得去文和先生那里议事,稍后还要与公明将军一起巡阅城中驻军。”
赵基接过衣服,补充说:“今夜我去西城那里,明日一早再来。”
蔡昭姬面露失望之情,也就安排女仆去传话,她则伺候赵基洗漱,更换了崭新衣袍。
新衣服穿在身上,可能是有蔡昭姬的气味,他再靠近小铁锤时,这家伙睡意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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