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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霜千年 第18节

  看着远去的少女,方才虔诚老实的宋时安,当即原形毕露,慵懒的单手捧着《春满园》,转身边走边看。

  ………

  “父亲,我在学子驿馆那里遇到了宋时安。”

  回到府后,宋沁单独的找到了宋靖。在他的书房里,小心翼翼又单刀直入的提起道。

  “什么?!”而一听到这个名字,宋靖瞬间就恼火了。

  手中的毛笔,直接被握断。

  瞪着宋沁,暴怒道:“那畜生现在在哪里?”

  “父亲息怒,父亲息怒。”宋沁连忙的安抚道,“我在驿馆那的街道遇到的,不知道他现在具体住在哪里。我提到父亲后,他也很害怕。”

  “害怕?他还知道怕?”宋靖握紧拳头。

  “我想,他应该是知道怕的……”宋沁想到了自己的那个计划,便直接落实,“他与我说,落水的时候,似乎中了魔怔,做了一些不详的梦。然后就导致,他脑子整日乱糟糟,昏沉沉。我问他知不知道闯了正门的事情,父亲你猜他如何说?”

  宋靖盯着宋沁,不耐烦道:“如何说?”

  “他竟然完全不知道此事!”

  宋沁,一下子就严肃而玄学起来。

  “当真如此?”

  宋靖有些不敢相信。

  “他不敢回家,却不知道不敢回家的原因。”宋沁继续的说道,“我提起父亲你,他就哆嗦。那样子,真不像是装出来的。”

  因为宋沁的描述,肉眼可见的心软起来,表情彷徨。

  于是,宋沁乘势说道:“他害怕父亲,怕回去会被打死。所以请求我探探父亲的口风,只要不把他打死,哪怕打残,打得半死,他也想要回家。”

  眉头皱起,宋靖陷入了犹豫。

  过了一会儿后,他神情凝重,缓缓开口道:“既然是中了魔怔,那我就不打他了。找个驱魔的方士,给他去去魔。但先前和那些狐朋狗友喝酒丢脸的事情,不可能不罚。”

  “父亲是说真的吗?”

  宋沁惊讶的问。

  不会一放进府里,就把他打死了吧?

  “真。”宋靖道,“让他傍晚的时候回来,小门给他开着,不设门卫。我在正房亲自等着他过来,只要认罪,中了魔怔的事情既往不咎。”

  “那好,父亲我这就差人去说。”

  “嗯。”

  就这样,宋靖看着宋沁离开了自己的书房。

  在关上门后,脸上瞬间黑沉,极其可怕。

  “魔怔?这种屁话都想得出来。”

  “等你回来。”

  “看我不打死你!”

  ………

  “小姐,时安少爷他说今晚亥时之前回来。”

  一个下人将这个消息和宋沁通报后,她便相当兴奋的和宋靖传话了。

  “我知道了,亥时,我在正房等他。”

  “好的父亲。”

  在促成这一件事情后,宋沁的世界,整个豁然开朗了。

  要不是那个讨人厌的宋策,自己在家里本来过得挺好的。

  现在,父亲哪哪看自己不顺眼。

  一说没有女孩子相,又说不好好读书弹琴,还骂她娇蛮愚笨,根本就没一个优点。

  还好,宋时安要回来了。

  先前喝花酒的事情得骂。

  这一次第三次考举人没中的事情还得骂。

  等宋策中举去当官了,这家伙一个人在家里当米虫,会持续的再骂。

  那日子,就好过多了!

  想到这里,宋沁便觉得未来可期。

  而亥时,守在正房的上席坐着的宋靖,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狡黠。

  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的弧度。

  这个屋子,看似只有他这一个人。

  但实际上,屏风后面藏了足足有十个家丁。

  每个人都手持木棒,伺机而动。

  只要这小子敢进来,这鸿门宴算是吃定了。

  交狐朋狗友,去花天酒地,还忘记身份擅闯正门,甚至还觉得考上了区区举人,他就能翻身了?

  狗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只有活着,才配做我的儿子。

  宋靖原本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做这种事情,他特别的有耐心。

  就这样,他坐在正厅的椅子上,从亥时耐心的等到子时。

  又从子时,等到了丑时。

  不知不觉中,鸡叫了。

  “混账东西,我杀了你!”

  意识到被鸽了的宋靖突然起身,青筋暴起,战意拉满。

  ………

  王水山醒了后,看到宋时安正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捧着那本《香满园》,不觉得有了些羞耻的好奇:“这书,讲的是什么?”

  宋时安看向他,露出神秘微笑:“好看的。”

  “那我不问了。”

  王水山连忙错开在意的视线,接着畅想道:“这都第三日了,应该都定出举人了吧。你说国子监的大学士们,现在都在做什么?”

  “大学士们在干嘛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妹在干什么。”

  “啊?”

  ………

  宋府,庭院。

  手掌被打得通红的宋沁,跪在院子的正中间,眼泪花花的仰天骂道:“宋时安,我恨你!!!”

第17章 双科第一

  国子监,衡鉴厅。

  第三日上午,所有的试卷基本上都已经评等完毕,评等的排名也差不多完成了。

  不过因为有些具体的名次还没有确定下来,所以目前仍然是全封存的状态,并没有确认真名。

  其中辞赋那一科,《劝学》被集体通过为甲等第一。

  甲等的第二到最末,虽然有些存在争议,但还是能够投票投出来的。

  问题的关键在于,策论。

  前三甲的讨论最为激烈,投票下来,几乎是旗鼓相当。

  分别是:

  《梯税法》

  实行阶梯税,同时对商贾收重税。

  拥田越多,收税越多。

  这一刀,非常狠。

  但因为这一篇写得非常好,在晋王的监督下,这些大学士没办法忽视。

  不过大家也都心里清楚,就算朝廷真的要实施这个法案,也并不能就真的将世家重创。

  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你永远不知道,某些人有多少田。

  那这篇文章就没有意义吗?

  并非。

  因为新的政策,在开始的时候,绝对是下手最重的时候。

  这个政策一下来,这几年能够收到的田税一定是非常之多的。

  不管后续怎么说,燃眉之急可解。

  第二篇:

  《大河赋》

  这一篇文,文字非常华美,策论写得像赋。

  但却不完全华而不实。

  文章的核心观点,募捐钱粮,治理大河水患,修筑千里河渠,将河患区,改成数万顷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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