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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113节

  一个方府下人上前相迎,一身装扮在方府也算是个管事一类的,看到赵、楚、易、于、林五人同行,便知道这又是一群公子党。

  大厅广阔,设宴席十来桌却依然显得的空旷,左右设数十明窗,屋顶透光设计,屋内明亮如外,一道大屏风将大厅隔为公众席与贵宾席,大部分桌子已经坐满了人,倒也稀奇独剩一桌,并未坐上任何一人,看来,那里便是他们的席位,那李府管事领着他们朝那桌空席走去,几人坐了下来,却有三个位置空了下来,赵博文叹道:“可惜明蒙并未能来,若不然我们四大才狼就奇聚了”,这话说了于杰与林木森连连朝易寒望去。

  赵博文朝临近不远一桌的几位公子招手,“哥几个,这边空着过来这边坐”,那几位公子受宠若惊,过来三人坐下,却是刚刚赵博文介绍过的段公子,车公子,巩公子三人。

  有不少席桌已经开始了,杯盘交错在大厅响起,来者宾客大多自恃身份,举杯劝饮时,轻声细语,终究因为人数太多,还是显得喧哗吵杂,这热闹欢洽的气氛却恰恰符合一场生日会宴。

  桌上,果盘高砌似楼台,红绽黄肥的鸭子,金色珠弹不知名的鱼,熊掌龙虾,几般甜食、蒸酥、油札糖浇,菜类丰富,珍馐百味异果嘉肴全奇,奢华异常,却有一些易寒闻所未闻。

  没有人打算介绍,也没有人要去夹菜的意思,刚坐下来的第一个举动就是倒酒,酒宴之上敬酒向来就是攀交情最好的方式,段、车、巩三位公子在女子方面经验不如赵博文,这一到酒桌之上却活跃起来,三人先寒暄几句,就分别找人敬酒畅聊起来,在三人的鼓动下,几杯下肚,气氛顿时活络起来,似多年好友一般,海阔天空,无所不聊。

  于杰与林木森似乎也找倒了感觉,表现的不似刚刚压抑,谈笑风声,论诗论词论风花雪月。

  大厅之内有三桌是年轻公子,易寒这一桌气氛无异是最热络了,另外两桌多是在看看周围又低声聊些什么,一桌是韩浩宇,云柏等人。

  赵博文六人畅饮起来,易寒与楚留情却低声聊了起来。

  楚留情低声道:“我们身后那桌是以杭州何家二公子何不欺为首的杭州各大世族公子,此人张扬,其兄何不争为人却低调了许多”。

  易寒一听何不争之名,露出思索表情,这何不争会不会就是自己所认识的何不争呢,又听楚留情说他为人低调,性格上却有几分相似。

  楚留情见易寒表情,问道:“易兄,你认识这何不争”。

  易寒笑道:“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多才多艺,却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何不争”。

  楚留情问道:“易兄你在那里见到他”,易寒答金陵。

  楚留情思索一番之后道:“应该是偶然吧,据我所知,这何不争向来极少离开杭州,特别是金陵对他来说是一个敏感的地方”。

  “嗳,为何那何家大公子今日未来,来的却是二公子”。

  楚留情笑道:“杭州还有一个世族大家苏家,与方家乃苏浙地区两大家族,两家却是交恶,每年的今天,方家设宴,那苏家也设宴款客,想来这何家是收到请帖不能不来,苏家那边却不能不去,大概这何大公子去了苏府,二公子来了方府”。

  易寒背后一席酒桌,在坐几人甚少夹菜饮酒,目光时不时朝易寒与韩浩宇两桌望来,这一桌子之上,却均是从杭州过来的各世家公子,坐中一位锐气外露的男子格外引人瞩目,正是何家二公子何不欺,他身侧那位是他家族世交兼好友冯子渊,这何不欺与冯子渊在各自家族中都处于一个尴尬地位,都不是嫡长子,偏偏他们均认为自己有能力成为下一代家主,这何不欺幼时与冯家嫡长子冯子敬走的很近,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与冯子敬渐渐疏远,却与二公子冯子渊关系不弱,可能惺惺相惜吧。

  何不欺低声对冯子渊道:“那坐在楚留情赵博文中间那个男子是何人,却不是三大才狼之一的李明蒙”。

  冯子渊冷冷道:“我也不知,不过能让楚赵两人如此亲热,定是背景不简单”。

  何不欺岔开话题点评道:“金陵三大才狼,看似纨绔子弟,实却是不能小觑的人物,三人虽行径放荡,有着才狼恶名,却从没有做一些过分无脑的事情”。

  冯子渊问道:“不欺,何出此言,在我看来楚赵两人均是扶不起的阿斗”。

  何不欺眼神一亮,“楚赵二人若是普通的纨绔子弟,楚赵两家的长辈岂能容他们,定是对他们的心性知根知底,这楚留情之父楚中德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好色之徒,如今他却成了楚家家主,户部侍郎楚中礼甘愿将家主之位让给他这个弟弟”。

  冯子渊阴沉严肃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意,“据闻这楚留情将他父亲看上想纳为妻妾的女子给办了,父子二人因此还大闹了一场”。

  何不欺道:“有时候这种人才可怕,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连老爹的女人都敢动,却没有他不敢做的,你永远也无法捉摸他的动向”,话毕站了起来淡道:“走吧,我们去敬他们一杯”。

  易寒与楚留情正低声讨论着何不欺,却见两人拿着酒杯走了过来,停止了交谈。

  寒暄几句,相互认识之后,赵博文给两人倒满酒,笑道:“何公子,冯公子久闻两位乃是杭州的大才子,今日终于如愿以偿见上一见,来,我敬两位一杯”。

  何不欺笑道:“这大才子之名却让我大哥给摘去了,小弟却只是个俗人”。

  赵博文大喜,“俗人好啊,我就不习惯跟大才子走的太近,你这人我喜欢,来,废话少说,干了”。

  何不欺却抬手阻了一下,“赵兄,酒是要喝的,不过这酒却需要我两人来敬赵兄,赵兄是主,我们来之杭州是客,那有主敬客的道理”。

  赵博文哈哈一笑,“好好好,要说主人,那也要说方夫人才是,不过何公子这么说了,我就不再客气”,一饮而尽。

  何冯两人饮完,何不欺却将话题转移到了易寒身上,“易兄,看你相貌非凡,乃人中龙凤,定是出自名门,却不知道领尊是……”

  易寒哈哈一笑:“何公子,请恕我斗胆称你何兄,我却只是个无名小卒,能坐在这里却也是沾了楚兄赵兄的光”。

  楚留情笑道:“易兄现在在将军府当下人呢”,语气却像在打趣,没有丝毫讽刺。

  在座众人闻言一愣,好奇的看着易寒,易寒神色自若,笑道:“楚兄,你怎好揭我的短,让我多装一会名门公子嘛,你让诸位公子知道与一个下人共坐一桌,心里定不是滋味”,这番言语似在自嘲又似在打趣几人。

  赵博文道:“嗳,说什么名门不名门,只要我们志同道合就够了”。

  何不欺心中暗忖,原来只是个无名小卒,只是与楚赵两人都爱慕美色,所以才混在一起,此人在他心中地位顿时降了好几个档次,看在楚留情与赵博文的面子上勉强应了一句,却对楚留情敬酒,将易寒冷落,想让他堂堂一个世家公子向一个下人敬酒,他何不欺还没有这么宽阔的胸怀。

  赵博文寻了些有理无理的理由连连向何冯两人敬酒,却让两人有些吃不消,好言婉拒,赵博文却晒道:“嗳,都说五两六两才扶墙走,七两八两还在吼,我们现在才喝了不到三四两,今日相见甚喜,却无论如何也要畅饮痛快”。

  何不欺道:“小弟不胜酒力,赵兄莫要再逼,我还要过去那边敬酒,就放过小弟吧”。

  赵博文只得放行,却见两人朝韩浩宇那桌走去。

  赵博文低声嘿嘿笑道:“我刚刚喝的都是早就预备好的白开水,这两个小子看我一杯接着一杯,眉不皱色,吓的脸都青了”。

  易寒与楚留情莞尔一笑,楚留情道:“易兄,我看他好像瞧不起你”。

  易寒哈哈晒道:“瞧不起我的多的是,李府的婢女不是也瞧不起我,最后还不是被我捏在手心”。

  就在这时,大厅一阵哄然,却是方夫人牵着今日的小寿星,身后跟着小公子来向大厅宾客敬酒来了。

第七十一节 非礼

  方夫人身穿华丽雍贵长裙,发插高簪,身饰珠翠,款步走来妖娆娇姿,光彩耀人,俨然是一个楚娃美貌的贵妇人,身边的小寿星打扮的像个小公主,小脸灵秀雅致,颇见美人之雏,桃腮泛红、檀口粉嫩挂着甜甜乖巧的笑容,身后的方家小公子步伐轩昂,已隐隐有英伟男儿之风,脸无表情,似不喜欢这种应酬,一个李府下人胸前用双手托着一块沉木板,板上一酒杯一壶酒,一脸骄傲的表情。

  方夫人来到一桌,席桌众人是又受宠若惊又欣喜万分,方夫人向众人介绍自己的爱女爱子,又逐个介绍给柔儿雄霸,柔儿甜甜小嘴,叔叔伯伯,喊的众人连连赞她乖巧可爱,不吝赞美,雄霸反应冷淡爱理不理,被方夫人一瞪,只得懒洋洋的敷衍几声,怪异的是,众人对他的赞美却更胜柔儿,此子虽年幼,他日却是方家之主,纷纷希望给他留下好印象。

  方夫人倒上一杯敬上,算是招呼过了,又领着柔儿雄霸走到下一桌,一会的功夫就转了一般,易寒一直在看着柔儿,见她趁人没有注意夸张的揉了揉双腮,似乎嫌叫累了,莞尔一笑,身边的赵博文却误会了,笑道:“易寒,这方夫人艳的很呐,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份,让男人有一种征服感”。

  声音不大不小,于杰与林木森却也听到了,顿时目瞪口呆,这种话也敢说的出来,这方夫人却是连他们的长辈还要尊上三分,身为晚生后辈居然胆敢有这种妄念,这才狼之名果然不是空穴来风,正惊讶之中,楚留情开口说出了一句让他们更为震撼的话,“一会她过来,我想调戏她一下,不知两位敢不敢比”。

  楚留情只问两人,却因为在他看来,除了易寒博文,余者皆为软脚虾,却无论如何也没有这个胆子。

  赵博文讪笑道:“如何个比法,让她脸红,还是让她大怒,还是让她羞答答不敢搭话”。

  楚留情朝方夫人看去,见她谈笑风生,应酬自如,思索一番之后道:“这却也难定,这样吧,只要能让她失礼便算胜了”。

  易寒莞尔一笑,却不知道两人为何整天都能想出这样的主意,他倒无所谓,两人这般大胆难道不怕得罪了她,惹得家族与她交恶这样的大祸来,笑道:“两位可要想好,这可不是在大街上调戏女子那么简单,若是处理不当,弄的不可收拾,两位家中的家中长辈岂能饶了你们”。

  赵博文笑道:“不够冒险不够大胆又怎么会刺激,又什么会有意思呢?若是处处碍手碍脚,岂不有负才狼之名”。

  楚留情道:“我老爹一直对她有想法,却没有胆子,今日我要证明他还差的远呢?那日在街上我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原来是方府的夫人,难怪有如此威严高贵的气势”,突然想到什么,脱口道:“你是她女儿的干爹,一会比试你岂不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于杰饮了一杯酒正打算压压惊,突闻楚留情之言,却猛的喷了出来,在他身边的赵博文却遭殃了,被喷了一身,怨道:“于兄,人家饮酒你喷酒,就算要喷也不能瞄准我啊”,于杰连连致歉。

  赵博文却也不计较,却继续刚刚的话题,“你不说我还忘了,哼,她打断了我的手,还让人把我脸给抽肿了,让我一点面子也没有,我可是很记仇的”。

  席桌几位,闻言咂舌,都有被打断手,抽肿脸的经历还如此不知死活,让人感觉匪夷所思又不得不佩服感叹,段、车、巩三位公子不约而同的借故离席,看热闹就好,他们可不想一会被殃及池鱼,此刻才真正感悟到三大才狼真不是白叫的,用色胆包天来形容绝不为过。

  赵博文,楚留情并未阻拦,继续刚刚的话题。

  楚留情笑道:“不得不说,那是难忘的经历,腿虽被打断了,一想到调戏的是方夫人却痛快的很”。

  易寒苦笑不得,当日是不知者无罪,都被人家打断手脚,今日若明知她的身份还要如此非礼,其后果却是严重了许多,笑道:“好,我就舍命陪色狼”。

  往那方夫人看去,已经到韩浩宇那桌,却见她身边多了位管家,看来这些年轻公子她大多不认识,管事在一一为她介绍,招待完了,却朝自己这桌走来。

  方夫人盈盈走来,柔儿隐隐朝易寒眨了眨眼,雄霸懒懒望来,先露出冷漠的神色,待看见易寒,眼神旋即一亮,闪耀着神采。

  管家照例介绍了林木森,于杰,赵博文,轮到易寒却是一呆,说不出口,这个人他根本不认识是那家的公子。

  方夫人顺着管事的手势淡淡微笑回礼,待看到易寒却神色一震,啊的一声呼了起来,她失礼并不是因为易寒这个人,而是此刻他身上穿的那件衣衫,这件衣衫的主人象征着她的男人,这是一种微妙的心理,纵然眼前男子潘安转世,华馥比仙,也不会让她感到心动,可偏偏他身上的衣衫乃是自己亲手所绣所缝,那份潜藏内心多年的少女情思又被勾了起来,让她记起自己只是一个女子,需要一个男子。

  方夫人嘴角的笑意慢慢的发生了变化,变得如此勉强,从她的眼神却能看到压抑的愤怒,那是她少女时纯洁的情怀,这个男子亵渎了它,一切变得如此糟糕,变得如此污秽。

  以至于管家跳过易寒介绍楚留情的时候,她的眼睛依然盯着易寒,旁侧的雄霸似乎能感受到她压抑在内心的暴风雨,嘴角不知觉的抽了抽,柔儿轻轻拉了拉方夫人的衣袖,弱弱道:“娘亲”。

  方夫人回神,低头,温柔的看着柔儿,“什么事”,柔儿却只是摇了摇头。

  楚留情与易寒何其精明,早已感觉到这股压抑的气氛,赵博文却以为两人怯场,心中得意,对着方夫人讪笑道:“方夫人你做寡妇这么多年,有没有打算再嫁啊,你看我们三人……”。

  话未说完却被方夫人打断,“赵公子,你的脸好了没有”,赵博文刚要答,一个巴掌却毫无征兆的扇在他的脸上,方夫人的表情比当日在街上所见还要冰冷,“放肆,便是赵大人也要敬我三分,你胆敢如此无礼”。

  大厅的宾客纷纷朝这边望来,议论纷纷,刚刚笑意盈盈的方夫人,凶起立竟有如此威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也是不知。

  旁边不远的何不欺冯子渊却看清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冯子渊低声道:“不知死活”,何不欺轻轻摇头道:“难道我看错了他,这显然是一个愚蠢的举动,方家的地位,方家的重要性,他难道不懂”。

  韩元武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心中暗忖,“这女人我都不敢正眼瞧她,你以为比我厉害,等死吧”。

  韩浩宇与云柏却一脸平静,不知他们在想些什么,静观事态变化。

  赵博文摸了摸脸却还笑的出来,那笑容却是苦笑,丧气。

  方夫人冷道:“今天看在赵大人的面子上就饶了你一回”,朝身边管家喝道:“将他轰出去,从今往后不准此人再踏入府内半步”。

  那管家兢兢战战,却还是礼貌的对赵博文道:“赵公子,请吧”,这赵公子若能自己离开最好不过,若是不肯,他却也只能用武力了。

  大厅宾客似乎有些明白,这赵公子当面得罪这方夫人,想这赵公子灾难才刚刚开始,方夫人碍于赵大人面子不便大肆发作,可向赵家讨罪却是难免的,若无法缓和,方赵两家却要交恶,此举可见她手段强硬,不畏得罪人。

  事到如此,赵博文只得离开,事情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临走前,隐隐还不忘朝易寒楚留情两人使眼色,“别忘了,你们两个还要继续”。

  易寒楚留情两人不约而同的假装没有看见,心中却在暗暗衡量,还要不要继续,这赵博文已经是前车之鉴。

  谁能想到,此时此景,两个男人心中竟然还在打着这样的主意。

第七十二节 霜色再染

  众人一阵轻语,方夫人一介女流这些年来能让方家屹立不倒确有其过人之处,刚刚对众来宾敬酒时八面玲珑,平易近人没有半点傲慢,而对于赵家公子的无礼,丝毫不假于颜色,短短一瞬已经让人看到她可柔可刚的性格。

  易寒身上的那件衣服一直收藏在自己卧室的衣柜内,好几年她已经没有再拿出来了,不用问也知道,定是柔儿翻出来给他穿,她知道柔儿对这个男人有依赖感,她柜子里也有其它的衣衫,为何柔儿独独挑这一件,是有意还是偶然呢,低头往柔儿看去,竟见柔儿盯着易寒看却不是看她,无端端心中冒出一股醋意,我乃抚养她十几年的娘亲,对方只不过是见过几面的陌生男子。

  方夫人脸色恢复了平静,朝目光注视这里的众宾客笑道:“大家继续,没事了”,众人陆续坐了下来,大厅又喧哗如初,尽管还有不少人朝这边看来,气氛却不似刚刚那般阴沉。

  方夫人优雅地在易寒几人对面坐了下来,目光转到几人身上,于林两位公子一个低着头,一个却望着别处,不与她正眼对视,易寒脸带笑容,意态悠闲看着她,那眼神就男女间的脉脉对视,那楚公子木然安坐,似一切事都似与他毫不相干。

  对她一见倾心的男子可谓数不胜数,或者因为她的美貌,或因她的身份,在她面前却无一不是循规蹈矩,战战兢兢,刚刚那无礼之人,已经被她轰了出去,难道他还不知死活,看在玄观的分上我便不计较,若是胆敢口出无礼之言,就算你是玄观的先生,我也不会客气,脸上却挂着如初的笑容,道:“易先生,刚刚失礼了”,楚留情脸上讶然神色稍显即逝,却不知道方夫人为何称呼易寒为先生,却不叫公子。

  易寒呵呵笑道:“算不得是失礼,女子嘛,心胸狭隘难免,再怎么装也难有男子的那份气度风范”,方夫人本来只是一句客套话,易寒却较真起来。

  楚留情心中暗暗偷笑,易寒这句话却高明多了,看似在替方夫人推脱,暗地里却讽刺她心胸不够宽阔,动不动就大怒。

  方夫人眼光朝易寒射去,厉芒一闪,却发作不得,淡淡道:“易先生这番话却对女子有偏见,不知道你对玄观又怎么看,是否在你心中她也是个心胸狭隘的女子”。

  玄观二字出口,在座几人顿时精神抖擞,纷纷朝易寒望去,一脸期待。

  易寒神往思索,半响之后,煞有其事道:“这我没摸过,也不知道是狭是宽”。

  于杰禁不住咳嗽了几声,方夫人一愣,立即明白了易寒话中之意,此人实在放诞无礼到极点,竟当着自己的面拿女儿家的私密部位来开玩笑,比起他,刚刚那赵家公子却只算是个小泼皮,虽知他在胡扯撇开话题,以自己的身份却不能拿这个问题去责问他的不是。

  方夫人不问,却轮到易寒问了起来,“夫人,这么多年你要招呼两个孩子,又要顾及家族产业,你看看,劳累的像暮春的飞花、拂晓的残月,让人看了心疼啊”。

  易寒此话本是在暗暗讽刺她年老色衰,不知为何她却丝毫不怒,内心却涌起不可言说的酸楚与忧伤,娇美的身材依然有吸引男子的魅力,顾盼间仍具风韵,那少女孤芳自赏的喜悦如今却成了顾影自怜的失落,她是一个女子,这并不是她所要追求的,可却也是她不得不做的,淡淡一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易先生真不愧是玄观之师,同样意思的话从你口中说来却让人气不得,只是易先生却太盛气凌人”。

  一直沉默不语的楚留情问了出来,“你什么时候成了她的老师,以她的才学还用的着你来教”。

  易寒讪讪一笑,“你别着急,我去问问她还要不要拜先生,玄观却是好学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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