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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179节

  望舒冷道:“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清楚吗?”,抬手道:“这件事情立即去办,退下吧”。

  待沙如雪离开,望舒若有所思道:“我这样做不知道情郎会不会怨我”,突然想到什么,嫣然一笑,“他又怎么会不了解我呢?”

  便在这时突然见往利虎翼大胆的闯入她的书房,猛然看见望舒脸上那如花绽放的笑容,整个人顿时呆滞,一动不动的凝望着这个美丽又尊贵的女子。

  几个守卫狼狈的追了进来,望舒神情恢复冰冷,淡淡招手让守卫退下,淡淡对着往利虎翼道:“这一次就算了,若有下次绝不轻饶”,话从一个弱女子口中说出是那么的威严。

  往利虎翼是个勇士,他从来就不怕死,所以方才他才敢做出这种事情来,这时看见狼主,却不知觉的被她所流露出来的威严所震慑,恢复平静,跪了下来毅然道:“狼主既召虎翼为夫婿,却为何从来不见我”。

  望舒一脸好奇,淡道:“见你干什么”。

  见他干什么?当然行夫妻之礼,这话往利虎翼却说不出口,他一个不怕刀不惧血的勇士却被狼主轻淡的一句话问的憋红了脸,却半句话说不出口,支吾半天却依然吐不出半个字。

  望舒显得有点不耐烦,冷声道:“无事见你干什么,你认为本狼主是那种不务正事,整天沉迷玩乐的人吗?”

  这话问的往利虎翼憋屈万分,他的妻子敢这用这种口吻对他说话,早就将其抛弃,而眼前这个女子却不一样,她是高高在上的狼主,一句话就能让自己人头落地,夫为尊妻为卑,可是夫妻尊卑又如何能大的过君臣之尊卑。

  往利虎翼鼓起勇气道:“狼主尊贵无比,虎翼不敢,只是狼主不与虎翼行夫妻之礼,又如何生下后代,将来继承狼主之位”。

  望舒嫣然一笑,“原来是此事。”

  她突然绽放的笑容又让利虎翼看呆了,竟痴痴的凝视着她,便听她突然说道:“此事我会留心,你先退下吧”。

  往利虎翼一脸喜色,行礼退下。

  待往利虎翼离去,望舒脸上那淡淡笑意突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眉目之间那冷酷无情的杀机,望舒曾经对易寒说过她已经不是原来的望舒,只有在他面前才是原来的望舒,她的内心是冷酷的又是热情的。

第九十节 小妻子探监

  再说这沙如雪匆匆返回府邸,打开柴房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得罪了狼主?”

  易寒懒洋洋的应了一句,“应该是她得罪我吧”。

  看着易寒毫无担忧的神色,沙如雪狠拍大腿,心中暗忖:“坏了,上了这小两口的当了,我都知道易寒偷偷送信出关,狼主岂能不知”。

  沙如雪这幅懊恼的表情更是让易寒疑惑不已,好奇的盯着他看。

  沙如雪冷道:“我本来以为你们已经和好,本想借此逼狼主纳你为王夫,撮合你们”。

  这话更说到易寒糊里糊涂,便又听沙如雪道:“你犯了这种罪可大可小,若是你的身份是俘虏,这事就是事关西夏安危的大事,若是你是狼主的人,把它当做思乡之情也无可厚非,所以我将信递到狼主面前,一直以为她会主动接纳你,谁知道她居然接受了我的建议打算将你关入天牢”。

  易寒笑着问道:“那你狠拍大腿,一脸懊恼干什么,又不关你的事情”。

  沙如雪冷道:“我懊恼我被狼主耍的团团转,很显然你们两人感情没有破裂,她是想让你脱离我的控制,好送你回国”。

  易寒心中暗暗吃惊,他倒没有沙如雪想的这般透彻,望舒曾经对他说过,她会帮自己,想不到沙如雪从这一些合情合理的事情居然能寻找到蛛丝马迹。

  易寒笑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在送我去天牢之前将我杀了”。

  沙如雪叹息道:“你如此天才人物我实在不舍得,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也许我猜错了也不一定”。

  易寒轻笑道:“人生本来就没有对错,也许你认为对的事情是错的,也许你认为错的事情是对的”。

  沙如雪不再与他争辩,“走吧,那里的环境可没有我这里好的”。

  易寒淡道:“我的身体虽失去了自由,但我的心自由了”。

  易寒被关入了天牢,虽然第一次进入这种地方,但与想象中没有太多的区别,暗无天日的牢房,污迹斑斑的地上散落着些湿润的稻草,牢房角落放着一个大木桶,散发着阵阵臭味和牢房之中湿沉腐烂的气味,闻到这些味道,易寒顿时就要吐了出来,连续咳嗽了几声,过了好久才适应过来。

  狭小的房间,没有一丝阳光,腐臭的空气,生锈的铁门,深长的通道,不时还传来痛苦的呻吟声,叹气声,整个气氛阴森的恐怖,这气氛不是这恶劣的环境,而是那些没有希望的人所渲染。

  深长的通道传来脚步声,好像有人来了,通道中牢房的人都活跃了起来,纷纷靠近牢房铁门。

  一个老头,拿着饭菜分发在各个牢房门口,他眼神是那么的冷,看到这些人没有半点怜悯之色。

  很快,那老头往易寒居住的牢房中放了些饭菜,又继续往那狭长的通道走去,易寒在这老头眼中恍若死物。

  易寒愣着看着这一切,对面牢房躬在角落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活跃了起来,爬到铁门边,正用着他那肮脏的黑手贪婪的掏了碗里的饭菜,碗内的饭菜瞬间被那男子清扫一空,连颗饭粒都不剩。

  那男子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脏乱的胡须,满脸污迹,散乱的头发把他的脸盖的只剩下一条小小的缝隙,五官只能瞧见鼻子和嘴巴,容貌已经分辨不清。

  易寒卧在墙上,有阳光的地方便有阴暗,人生就是这样不可捉摸,他们或许曾经富贵荣华,或者十恶不赦,或者……但现在只是一个囚犯。

  他一动不动的躺着,闭目思索着,玄观告诉他的话,宁雪告诉他的话,姐姐告诉他的话,也许当初只是轻轻一语,现在想来感慨良深,虽身处环境恶劣的牢房,心中却是充实的快乐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就算天黑了易寒也恍然不知。

  通道中又传来脚步声,又是那刚刚送菜的老头,他来到易寒的牢房面前,打开铁门朗声喊道:“出来,给你换牢房了”。

  那些听到牢头话的犯人,纷纷趴在铁门前朝易寒看来,换牢房的意思就是处死,每个人脸上表情各异,有叹息,有幸灾乐祸,也有不忍。

  易寒道:“怎么,要放我出去”。

  那牢头听完哈哈大笑,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在狭长的通道来回振荡。

  牢头笑道:“进的这里的,还没有一人能出去,你乖乖听话,说不定少吃些苦头”。

  易寒不相信笑道:“真的如此,不过你就不怕我这样跑了”。

  牢头冷笑道:“你如果有这个本事,就不会来到这里了,不说外面的重重包围,单单大门的机关,你就无法逃脱”

  易寒笑道:“那我此时挟持你,再威胁他们,不知能不能逃脱呢?”

  牢头笑了起来,脸上的老肉褶皱了起来,变得极为丑陋,道:“我一条贱命,他们又怎么会在乎,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会死的很惨,听我的话,老实点,以后说不定会照顾照顾你”。

  易寒拱手道:“那在这里就先谢谢你了”。

  牢头笑道:“我一看就知道你是新来了,那些新来的,没有一个像你这么恭顺,都一副不可一世,等到吃尽了苦头,才懂得来巴结我,你就不一样,我很是喜欢”。

  易寒跟着那牢头走在狭长的通道,这通道还真长,他经过的就已经不下百间牢房,漆黑的通道还未见尽头,两旁牢房中的人,见牢头领了人出来,眼神中有庆幸,也有对易寒的可怜。

  牢头将易寒领到一间七八百尺的大石室,地面倒是很干净,一张大木桌,几张椅子,墙壁之上挂着数不尽的刑具,墙上血迹斑斑,空旷了许多,只是气氛确实不怎么好。

  房间还有二个人,一个一身黑衣将自己包的团团密密,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另外一人一身大红官袍,易寒却不认识。

  易寒微微一笑,他已经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带易寒来的那牢头道:“禀,犯人带到”。

  那个身穿大红官袍的男子轻轻招手让牢头出去,待牢头离开,那男子弯腰向黑衣人行了一礼,一言不发离开,关上石屋的门。

  黑衣人脱掉一身黑色长袍,一头秀发映入眼中,一身紫色长裙,将身材衬的玲珑纤细,缓缓转过身来,一脸千娇百媚。

  “哎呀,穿的漂漂亮亮的怎么跑来这种地方”,易寒打趣道,并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望舒笑道:“我以小妻子的身份来探监,在这种环境下不穿的漂亮点,若让你生厌了,可如何是好”她的声音温柔袁婉,充满无限温情。

  易寒想不到现在的望舒不但依然温柔且变得聪慧如斯,竞能随他说一些俏皮话,声音低沉道:“这里阴森森的,难道你一点也不怕”。

  “怕又有什么办法,再怕也经不住思念你”,望舒淡雅道。

  易寒站了起来来到她的身后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刚才在那个地方呆久了,身上有股味道”。

  “嗯,没关系”,望舒低声应了一句。

  易寒轻轻的抚摸她的秀发,便听她淡淡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教我的”。

  易寒轻轻一笑,“我毫不在意”,吻上她的耳根笑道:“我在意的是你是否真的想把我关在这里”。

  受到情郎的挑逗,望舒情不自禁低吟一声,咬字不清道:“不要折磨我,我是来办正事,再说这种地方……”

  易寒佯装没有听见,含住她的耳垂,“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望舒恼道:“随便你啦,我给你做了好吃的”干脆放任他的轻薄。

  易寒转过身,看她白皙的小脸变得红扑扑,捧着她的脸蛋戏谑道:“哎呀呀,我的小妻子是在害羞还是在生闷气呢?”

  望舒将脸蛋贴在他的腰上,丝毫不忌讳他身上的臭味,揽腰抱住,低声道:“都有”。

  易寒低头看着她的眸子,“你到底是从前的望舒还是现在的望舒,我都分不清楚了”。

  望舒抬头看他,“不管哪一个都逃不出你的手心”,却含住易寒捧着她双颊的手指。

  易寒笑道:“沙如雪说你耍了他”。

  望舒咯咯笑了起来,“若没有这份本事,我又岂敢说帮你……”,说到后面,她的语气突然变得特别伤感,喉咙似塞到什么东西,说不出话来。

  “你真的变了,以前你将自己的聪明隐藏起来,与人相处毫无心机,现在变得连沙如雪这样的老狐狸面对你也措手不及”。

  望舒幽幽道:“情郎,你教的好”,语气之中却有无限幽怨,似乎并不是她想要的。易寒只知道望舒深爱着自己,却不知道她所作出的牺牲,一个女子要至高无上的权利干什么,难道这一切能比的过与心爱的人厮守快乐。

  望舒突然害怕道:“若你看见我冷酷无情的一面,会不会抛弃我们母子离去”,这话说的是如此矛盾,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又怎么会在乎一个男子,可是谁又知道她的冷酷无情是建立在爱这个男子,愿意为他牺牲所有的基础上。

  没有谁比易寒更明白身处高位的无奈,他只能认真诚恳道:“你做的很好”。

  望舒又问道:“假如我为了自己,杀了一个无罪的人,是不是罪恶的”。

  易寒淡道:“有罪无罪是人定的,你只要心中有自己的准则就可以了,记住我的话,只要将至高的权力握住手中,不但没有人能拂逆你的意思,它还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望舒突然哭了起来,“你又教我变坏”。

  易寒连忙去擦拭她的泪水,哄道:“不哭不哭,你现在什么身份,动不动就哭,像话吗?”

  易寒诚恳道:“战场上,敌人也是无罪的,便像狼要吃羊,弱肉强食,你要用你手中的权利制定一个规则”。

  望舒破涕为笑,“这些我已经懂了,我要情郎你来告诉我,望舒才安心”。

  易寒苦笑不得,又让这个妮子给耍了,轻声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假如我不出现,你就不会强迫自己去做不愿意的事情”。

  望舒轻道:“你不出现,我便不会知道我原来可以这么快乐”。

第九十一节 相当热情

  望舒恢复如处,将饭菜端上桌子,易寒看她变化如此之快不由目瞪口呆,问道:“你是否跟婉儿师傅学了什么,她那个可不能乱学”。

  望舒讶异的朝他看来,半响之后才明白他话中之意,微嗔道:“我只是跟你在一起容易情绪激动罢了”。

  易寒如释重负,要是望舒也变成那个样子,依她的身份自己定然吃不消。

  “我来喂你”,桌子上虽然有筷子,望舒却用手捉了一块饼递到他的嘴边,上面都是一些西夏传统食品,味道还不错。

  易寒边吃边问道:“这是你自己做的”。

  望舒摇头,用手抹着他嘴边的残渣,又将手指塞到她的嘴中,易寒吮一口,笑道:“还是你的手指香”。

  便见望舒又拿了一块,喂着他,说道:“委屈你了,不过我今晚打算在这里陪你”。

  易寒笑道:“你把我接回到你的寝室,睡上一觉就可以了,明日再送回来,就不用这么麻烦”。

  望舒嫣然一笑,“这样更麻烦且我是不会这么做的。”易寒正想听她原因,望舒却说了另外一个话题,“有你在身边,那里都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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