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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439节

  玄观道:“我还以为你要出动兵马搜寻张家夫妇的下落呢。”

  易寒应道:“虽有此念头,却也不能这么做”。

  玄观道:“为私欲而不念大局是为不智,同样也是很多人难以做到的,我为你感到骄傲。”

  易寒露出苦涩的笑容,只听玄观道:“这件事情你可以找方夫人帮忙,蛇有蛇道,鼠有鼠路,你为难不知从何下手的事情,对她来说也许只是小事一件。”

  易寒喜道:“对啊,方家关系网复杂,在大东国各地均有人脉,要打听一个人对她来说真的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高兴的在玄观嘴唇上亲了一下,“玄观,你真是我的智囊,什么困恼到了你这里就迎刃而解”。

  玄观抹去了嘴角残留的口水,轻轻一笑:“我只是比较清醒,你也一样能够想到”。

  易寒将玄观抱了起来,喜道:“明瑶,有你真好,要是你被孤龙娶走了,我可真的要后悔死了”。

  玄观嫣然笑道:“就算你不出现,孤龙也娶不到我”,一语之后淡道:“你还要耽搁吗?把我放下来吧”。

  易寒恍悟,立即把玄观放了下来,转身欲走,突然又回头在玄观脸上亲了一下,这才匆匆离开。

  玄观看着易寒的背影,手指摸着泛着淡淡红晕的脸颊,露出微笑,却摇了摇头。

  易寒前门刚走,野利都彦却与一个中年儒士走进易府来,野利都彦身边的中年儒士名声虽不广,却大有来头,乃是乔国栋最为器重的学生之一,只是为人心性淡薄,不好功名利禄,在一间私塾任教书先生,姓鲁名仲白,字少言。

  至于这心性淡薄,不好功名利禄的鲁仲白为何会和野利都彦走在一起,却是因为乔国栋的一纸书信,老师相邀,为国家社稷而赴犬马之劳,作为学生的鲁仲白岂能不从。

  此次来到易府却是有事情想和易寒相商。

  下人进去禀报,两人在门口候着,野利都彦叹息道:“我与乔太傅一见如故,想不到他却去的那么快,连见上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鲁仲白道:“不能赶赴老师灵堂吊唁,仲白心中愧疚,世人认为老师不通迂直,我却知他甚深,他重品行,以做表率,我们这些做学生的处处以他为榜样,方能重品行而知端正”。

  野利都彦点头道:“从少言为人,可见一斑”。

  鲁仲白微笑,不再言语,鲁仲白字少言,便是因为孤言寡语,若非重事要事,一般不轻易开口,而他却是一个注重实干的人。

  这会谷雨时节,本来是“言雨生百谷清净明洁”的时节,只是他们却遇到一个棘手的问题,那就是韩江一带,又要遇大雨而发洪水,至冯尚书督建堤防半途而废,这个顽疾已经搁浅多年,置肥沃土地沦为泥塘,实在令人痛心,如今鲁仲白委任治理地方,却要开始正式处理这个问题,问题并不是无法解决,只是需要人力财力,只要解决洪水泛滥的问题,韩江两岸的平原沃土将又恢复如处的富饶景象。

  鲁仲白的想法是军民合力疏通这条由北向南的溪流,人力可以从当地百姓征集劳工,再加上地方驻军就足够了,至于财力却可以从向富商那里筹集银两,想来简单,做起来却也没有那么容易。

  一会之后下人来告,说易元帅并不在府内,请两人厅内喝茶等候。

  两人在下人带领下往厅堂方向走去,突然两人同时看见一个女子,步伐优雅从容,神态空灵而静寂,让人立即感觉到隐而不露知性才女的气质。

  不约而同的,两人同时停下脚步来,野利都彦喊道:“小姐,请留步”。

  玄观转身望来,微微一笑,大方的走了过来。

  鲁仲白心中暗忖:“好一个超凡脱俗,出类拔萃的女子,到底是何方凌波?”

  玄观目光正视野利都彦,螓首微垂,以示尊重。

  野利都彦道:“敢为小姐如何称呼”。

  玄观道:“晚生李玄观”。

  两人同时一惊,此女便是天下第一才女李玄观,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气韵不凡,大家风度,听她自称晚生更觉得是恰如其分,虽为男女,此二字却让双方站在同等的位置上,不必拘泥于男女之别。

  野利都彦目露光芒,喜道:“好一个晚生,好一个李玄观,我便称你一声李先生可好”。

  玄观微笑点头,算是默认。

  鲁仲白却道:“李先生为何会在这里呢?”看来鲁仲白也赞同野利都彦的这个称呼,称呼小姐实在是贬低了这天下第一才女。

  玄观道:“恕玄观无可奉告”。

  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却没有让两人不悦,只听野利都彦笑道:“好,请先生厅屋一叙可好”。

  玄观道;“先生,你我同为是客,如此怎可,告辞”,说着转身离去,留给两人一个倩影。

  野利都彦与鲁仲白面面相觑,只听野利都彦笑道:“果然与传闻中一样冷漠”。

  鲁仲白道:“李玄观处处有礼,这冷漠又从何说起?”

  野利都彦笑道:“我们是客人,请她入厅堂一叙,与礼不合,让主人请她来相见总可以了吧”。

  两人进了厅堂,野利都彦让下人请易夫人出来相见。

  而易寒这边却到达了淑德府。

第一百零四节 无所不能

  别的地方不说,这方府易寒却是可以大摇大摆走进去而没有人敢阻拦,不是因为他与林黛傲的关系,而是他曾经是这淑德府的主人。

  易寒刚出现在门口,几个下人立即眼睛一亮,点头哈腰道:“老爷,你回来了”。

  易寒一愣,以前不知道这方府的下人有这么强烈的奴性啊,这样反而让他感觉不自在,淡道:“你们都不必跟着我,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走了几步却突然转身问道:“你们的夫人在不在府内”,林黛傲经常外出,可别白找一趟,问清楚的好。

  一个下人应道:“老爷,夫人一般都是在书房”。

  “老爷”,“夫人”,这两个称呼总让人感觉真是一对夫妻,也不知道是不是林黛傲故意让他们这么做的。

  易寒径直朝书房走去,刚进入院子,就看见春儿端着糖水从走廊方向走来,易寒迎上去,说道:“我来吧”。

  春儿抬头一看,惊讶道:“老爷,你怎么也来了”。

  易寒伸手要接过糖水,春儿却缩了回去道:“老爷,这是下人的活,夫人看见了会生气的”,在方府,夫人一高兴,所有人都有甜头吃,她出手阔绰,随便给点赏钱,就能让下人点头哈腰唯命是从,若是夫人不高兴,那所有人就要遭殃了,若有一丁点的犯错,被她捉到了,轻则怒斥,重则痛打一顿,所以方夫人的心情可是整个方府的阴晴表。

  易寒笑道:“你若这么做,一会夫人应该会夸你聪明伶俐,好好的奖赏你,又怎么会生气呢”。

  春儿一愣,立即恍悟,笑嘻嘻道:“老爷亲自端过去,夫人一定会感动”,说着也不再躲避,让易寒接过糖水。

  易寒走了书房,看着忙碌算账的林黛傲,也不说话,只听林黛傲也不抬头,手上的毛笔挥洒点落,账本翻得的飞快,突然说道:“春儿,你把糖水放在桌子上就好”。

  易寒依照她的吩咐放下糖水,安静的走到她的身后,盯着她手上的活,这密密麻麻的数字,翻的飞快的账簿看的他眼花缭乱,只感觉一下子头就疼了,轻轻的捏着林黛傲的双肩。

  林黛傲身子一颤,冷喝道:“谁让你碰我的”,猛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去,一脸怒容,待见到一脸无辜的易寒,怒容却立即转变为温和之色,强忍内心的欢喜,淡道:“你先坐一会,我马上就好”,说着又坐了下去,突然举起一根手指道:“你不要碰我,这样会让我分神的”。

  易寒莞尔一笑,在一旁做了下来,林黛傲抬头朝这边看来,说道:“很快,你耐心等一下”,口吻之中隐隐有点担心遗憾不耐烦,先走了。

  易寒淡道:“你先忙”。

  林黛傲露出一个微笑,又埋头忙碌起来,易寒凝视她认真的模样,心中暗道:“黛傲,这些年都是这么度过的吗?她的生活却不想表面看的那样丰富多彩,有点枯燥孤单”。

  易寒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竟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其实这些日子他很累,所有的神经都绷紧了,在等待中渐渐忘记了烦恼,疲惫袭来,也就睡着了。

  林黛傲一旦入神,却忘记了易寒的存在,直到天色渐暗,才习惯性的舒展双臂站了起来,突然看见睡着了的易寒,这才恍悟他的存在,暗骂自己糊涂,竟让他等了一个多时辰,不顾疲劳走了过去,刚想把他叫醒,突然看见他熟睡安静的模样,却改变主意,像个小女孩一样蹲了下来,一双眸子睁的大大的,静静的凝视着睡着的易寒,只感觉怎么看也看不够,心想,他若能这样靠在我的怀中睡着就好了,悄悄的在易寒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又轻轻挪了他的身子,与他并坐一椅,环抱着易寒,只感觉自己完完全全拥有了他,这是她最想得到的东西,多少财富也换不来的。

  林黛傲就一直抱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暗了起来,书房之内一片漆黑,直到一点摇曳的灯火出现,低声喊道:“夫人”。

  林黛傲轻声回道:“春儿,你不要过来了,去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

  春儿也乖巧,摇曳的灯火又安静的离开。

  林黛傲闻着易寒身上的气息,轻声道:“你若是永远属于我,那该多好,这普天下没有什么东西我等不到的,偏偏见你一面,却要千求万盼”,说着情不自禁的抚摸易寒的脸庞。

  这肌肤接触却将易寒弄醒了,他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黑暗,不由自主的喊道:“黛傲”。

  愉快的笑声从耳后传来:“我在你后面呢?”

  易寒这才感受到后背一阵温香软玉,有些柔软,习惯性的蹭了蹭,林黛傲不由自主的哼了一声,嗔怪道:“不要乱动,你站起来”。

  易寒哈哈一笑,也未多加调戏,刚才乃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并不是有心的,却真的站了起来。

  见易寒这么听话,林黛傲感觉跟前空荡荡的,反而有点不悦,闷声道:“这么听话干什么?”

  易寒笑道:“难道你刚才说的是反话,让我不要起来,多蹭几下,只是高贵不可亵渎的方夫人被人如此调戏,总是不好”。

  林黛傲站了起来,“你是不敢。”说着低头理了理衣衫。

  易寒突然托起她的下颚,笑道:“什么男子才能征服你,而让你变成乖乖的小女子”。

  林黛傲骄傲道:“没有男子能让我变成言听计从的小女子,相反,我能让许多男子在我面前卑躬屈膝,连大声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易寒摇头道:“我不信!”

  林黛傲淡道:“你敢不敢和我打赌呢?”

  “赌注是什么?”

  林黛傲一字一声道:“谁赢了谁就是主人,谁输了谁就是仆人”。

  易寒笑道:“你的奴仆成千上万,多我一个又没什么用,倘若你输了却从主人变成仆人,你还是不要轻易冒这个险的好”。

  林黛傲厉声道:“你不敢赌!”一语之后又道:“别的奴仆我不稀罕,我就要你一个”。

  易寒拉着她的手,轻声说道:“我们不说这些了,找个明处说话”。

  林黛傲却甩开他的手臂,“现在我们不要谈私人感情,我只想问你,你敢不敢跟我赌?”

  易寒笑道:“不要闹了,我真的有正事和你商谈”。

  林黛傲冷笑道:“我早就知道,没有事情,你是不会来找我的”。

  易寒笑道:“那说明我很需要你”。

  林黛傲轻蔑道:“若是我府内的下人这般油嘴滑舌,我一定把他舌头给割掉”。

  易寒哈哈笑道:“怕是把夫人你哄得心花怒放,到时候却不忍心下手,心里暗暗疼爱”。

  林黛傲道:“若真有这个本事,我也就认了,只可惜啊,这些人的嘴脸都被我看的一清二楚”。

  易寒点头道:“嗯,看来狼性隐藏的不够深,才被夫人你看透了”,一语之后叹息道:“也不能怪他们,这样美丽高贵的夫人,谁看见的不心里痒痒的,只怕每晚都枕着你的名字入眠”。

  林黛傲嗔怪道:“尽说些不正经的”。

  易寒笑道:“凭你这算眼睛,你心知肚明,恐怕你是故意在折磨他们,这挂在嘴边的肥肉,把他们馋死,却永远也没有勇气吃下去”。

  林黛傲淡道:“很多人承受不了这个代价,我也不会杀了他,把他给阉了,让他永远无法做一个男子”。

  易寒刮着林黛傲的脸蛋,说道:“为什么你不是个丑八怪呢?这样美丽动人,实在可恶”。

  林黛傲挑衅道:“晚上你尽管可以试一试”。

  易寒从背后将她抱住,“有多少人想得到你呢?”

  林黛傲挣脱开来,冷漠道:“不计其数”。

  易寒带着怀疑的口气道:“真的?”

  林黛傲转身嫣然笑道:“需要我证明给你看吗?不可你可不要吃醋”。

  易寒岔开话题道:“我肚子饿了”,其实他却想与林黛傲好好坐在一起,谈正经事。

  林黛傲看了他一眼,嗔怪道:“走吧,我早就为你准备好酒菜,保证让你吃个够”,说着先朝门口走去,见易寒没跟上来,督促道:“黑灯瞎火的,迷路了可不要怨我”。

  易寒笑道:“放心,我会闻香而至,这空气中淡淡的清香会带领我到达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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