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第474节
话还没说完,就被怒火中烧的天子冷喝打断:“丁制,连你也这么说,他李毅仗着自己手中的二十万兵马就可以不将朕放在眼里吗?”天子自幼养成的骄傲却让他丧失了理智。
丁制忙道:“皇上,请听臣一言,李毅的家眷万万斩不得,皇上想一想,李元帅抗旨不从,还不是为了大东国,为了将夷虏驱逐出我们的国土,但是皇上这么做,就相当于逼李元帅与你决断,与其如此还不如先将李家一门大小先押送回荥州,暂时收监,给他李毅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这才是两全其美之策啊”丁制没有说的太明白,但是意思就是说拿李毅的家眷来威胁控制李毅。
天子闻言,顿时冷静下来,我何不用李毅的家眷来威胁李毅,让他不得不听我令而行事,想到这里立即道;“老宰相,你立即追上周置,就说朕改变注意了,让他将李家一门大小先押回荥州”。
丁制大喜,立即退下。
金陵还是一片繁华,因为这里远离战场的中心,金陵的百姓生活还是很悠然,感觉北敖安卑似离他们很遥远,北敖要攻打到金陵,谈何容易,他们忧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却是国事战事,忧是忧,日子还是照过,乐子还是得有,秦淮河畔依然是人流络绎不绝,夜夜笙歌。
大约六七日之后,李文保比周置先一步到达金陵,他是救人如救火岂能不快,周置却是公事,相比之下自然是一个快一个慢。
李文忠率百卫骑马抵挡金陵,百匹战马,百名戎装铠甲的侍卫,自然是引人瞩目,落在有心人的眼中,也就探清楚了李文忠的身份。
傍晚时分,李文忠抵达李家门口,李家下人见了门口突然来了一帮骑马的士兵,管家一边让人前去禀告老夫人,一边出门相询,到了门口看见一个一身戎装的英姿威武的年轻将军,总感觉脸熟却一时认不出来,问道:“请问这位将军?”
李文忠笑道:“霖伯,是我”。
管家大吃一惊,“七爷,原来是你,你回来了,老夫人知道了一定高兴死了”,脸上说不出的兴奋喜悦。
说着一边安排下人带士兵住下休息,一边带李文忠进府,李文忠问了这些年家中状况,老管家也详详到来,说着说着,却是来到了大厅,风尘仆仆的却也没有着急前去见妻子。
过了一会,老夫人在墨兰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见到自己最小的儿子,却也忍不住老泪纵横,李文忠连忙上前跪下,“儿子不孝,这么多年未能侍候母亲跟前”。
老夫人笑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是我李家的好儿郎,我不怪你,起来吧”。
母子久别,却有许多话要说,母子互相倾述一番之后,老夫人才记起让家人来见,吩咐下人去禀,让他们厅堂来相见,李家六位夫人在婢女的陪同下陆续来到大厅,个个露出喜悦的神色,叔嫂相称。
而最喜悦兴奋的莫过于华柔,只是她外表却保持很安静,很温婉。
一番交流之后,李文忠没有注意到四嫂不在,却问道:“怎么不见明瑶和明蒙?”
吴天瑜应话道:“七叔,明瑶上京了,在易将军府作客”。
李文忠笑道:“怕不是作客这么简单吧,明瑶多才多学,只可惜错生了女儿身,否则定有一番大作为”,一语之后笑道:“明蒙是否在书房?”他与两人年纪相仿,名为叔侄,实为朋友。
这话问出,众人表情怪异,却没有出声回答,过了一会之后老夫人才叹气道:“明蒙怨恨我们不让他从军,却说读书无用,没办法做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自暴自弃,整日流连于勾栏青楼,与他那帮朋友饮酒作乐”。
李文忠脸色一变,却也没有说些什么,却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过了一会才问道:“可知他在哪间青楼”。
巡视全场,见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岚儿突然出声弱弱道:“秦淮河的有间最火的青楼叫眉楼,说不定少爷会在那里”。
李文忠起身道:“我现在就捉他回来,看他听不听我的话”。
吴天瑜忙道:“七叔莫要伤了明蒙”。
李文忠笑道:“大婶,我有分寸”。
走过华柔的身边时,停了一下,说道:“等我回来后再叙”。
华柔却道:“你一身戎装,出入外面引人瞩目,还是换身便服再去吧”。
在场众人恍悟,连忙附和。
李文忠与华柔返回房内,却也有了小叙的空间。
李文忠却也没有绢恋误事,换了身衣服之后便离开府邸,前往秦淮河。
第二十三节 矛盾激化
李明蒙生生被李文忠从眉楼揪了回来,赵博文,楚留情两人不明来人身份,见李文忠年纪轻轻的,却这么霸道,想要帮忙,却被李文忠三拳两脚揍了一顿,顾眉人见的人多,却一眼就看出李文忠大概的身份,轻劝赵博文,楚留情两人不要冲动。
待李明蒙喊了句七叔,几人才知道原来这个人就是李家第七子,李毅的儿子若是不死可是个个大有来头,一身战功足矣当一个大将军了。
最后李明蒙还是被揪了回去,这些日子为何金陵三大才狼会经常出现在眉楼呢,依顾眉生的眼界,所接待的都是高官贵人,只是她游戏风尘已久,心累了,早有从良下嫁的念头,这金陵三大才狼,刚好入她法眼,所以这些日子三人有来必陪,依顾眉生的手腕,自然把三人迷得神魂颠倒,李明蒙连隋旖也给冷落了。
李家一干人等都在大厅等着,只见李文忠揪着李明蒙走了进来,吴天瑜担心李明蒙被打,走了过去查看一番。
只听李文忠朗声道:“大婶,你放心,我没有打他。”
心思被看透,吴天瑜脸不禁微微一红。
李明蒙心里有愧,倒也没有辩驳,虽说与七叔像朋友,可是人家摆出叔叔的身份来,还真的以叔叔相敬,站在一旁,干脆沉默不语。
只听李文忠突然沉声道:“除了明瑶,大家都在场了吧”,听他语气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老夫人巡视了一圈,点头道:“都在场了,没漏了,文忠,你有什么事情要跟大家说吗?”
李文忠朗声道:“今晚大家收拾金银细软,明天一早我们就立即离开金陵,前往京城”。
此话一出,所有人却是大吃一惊,好好的问什么要离开金陵,而且这么着急。
老夫人立即问道:“文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着急要让大家立即离开金陵”。
李文忠叹了一口气,才将李毅抗旨不从的事情说了出来,抗旨不从可是抄家灭门的死罪啊,金陵李家可以说是当地一尊,从来没有人敢冒犯欺凌,想不到今日竟被逼到要举家逃亡,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五味杂陈,如今乱世,没有个安身之所可是如何是好啊,一时间情绪既低沉又复杂。
没有人开口说话,老夫人巡视了一圈,见个个脸色肃然,淡道:“就这么决定吧,今晚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就离开”,她是经历过风雨的人,虽然弃家逃亡,但对她的内心却没有太大的影响,一语之后又道:“晚上就把下人丫鬟都遣散了吧”。
她的话已经表明了,好好一个李将军府就这样没了,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了,突然说要离开,众女不舍,内心感到伤感,又是谁又能埋怨老太爷抗旨不从呢?李毅的为人大家都还是心里有数了,李家的媳妇也都算通情达理。
老夫人也没有墨迹,让所有人都下去准备准备。
岚儿跟在吴天瑜身后,突然问道:“夫人,你会把我带在身边啊”,倘若夫人要将她遣散,她可就没地方去了,想起心中的情郎却渺无音讯,心头顿时一阵黯然伤感。
吴天瑜道:“岚儿,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我也不舍得你,只是我现在是逃亡,却不能连累你,我会给你准备一笔银子,你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找个好人家嫁了,从此之后我们主仆的情义也就断了”。
岚儿央求道:“夫人,不要撇下岚儿,岚儿什么都不要,愿意跟夫人逃亡,再者说了夫人身边也要有个人照顾啊”。
吴天瑜无奈道:“我现在都变成逃犯了,那里还能再摆夫人的谱……”话还没说完,看见岚儿戚戚可怜的模样,不忍心道:“好吧,你要跟着就跟着吧,我也就只能带你这个丫头了”。
岚儿闻言,喜笑颜开,连忙道谢,跟随吴天瑜到了房间里,勤快的帮忙收拾东西。
夜色降临,李府却是灯火通明,府内的下人均突然收到一个消息,就是主人家要将他们遣散,他们惊讶这个突变,主人家却也没说为什么,却让他们收拾东西,连夜就离开,说是遣散却更像是驱赶一般,不过每个人倒都拿到一笔不少的遣散,一个又一个的下人连夜离开李府,阔大的李府一瞬间变得安静的可怕,在这种阴沉的气氛中,许多人一夜未睡。
隔日一早,说是立即离开,只是一夜之间就要收拾所有行当却是没有那么容易,况且女子随身佩饰不少,加上拖拖拉拉的性格,却也耽搁到中午才启程,虽然老夫人吩咐轻装简便,不必带着东西就不带了,可是这行礼却足足有十几匹马车之多。
除了李家家眷,一同离开的就还有两位老管家几个马夫,和几位夫人身边的最亲密的婢女,差不多二十来人,李家下人何其之多,如今却只剩下二十来人,这也预示着金陵李家中落了,都到了逃亡的份上,自然也风光不再。
再说李家一干人等前门刚走不久,周置就带着士兵来到李府门前,只见大门紧闭,安静的跟荒宅一样,迅速让士兵打开大门,进府搜索一番,那里有半个人影,周置立即明白,李家已经收到风声,举家逃亡了,他查看了周围环境,立即发现李家走了很匆忙,而且是刚离开不久,立即派部下通知知府出动官兵帮忙追捕,并飞书让沿途的官员设下关卡进行拦截,虽说名存实亡,毕竟这还是朝廷的天下,何况兵部尚书带兵亲至,地方官员还没有明着反抗的胆子。
再说李文忠带着李家家眷到达下关区北城门,守城官兵何曾见过这种阵势,小心翼翼的上前问了一下,李文忠亮出腰牌,“镇北军办事”,看是李文忠身后不怒而威的百名骑兵,官兵哪敢开口多语,立即让位两旁,恭送李文忠等人离开。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一匹快马驰来,马上之人朗声高喊道:“奉兵部尚书周大人命令,立即封锁城门,缉拿朝廷钦犯李毅一家”。
城门头领心中暗忖:“缉拿的不就是刚才那一伙人吗?”却是装傻,听从命令关上城门,对于刚才之事却是一字不提。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周置亲率数百骑感到下关区北城门,召城门头领来见,问道:“可曾看见一帮女眷,携带大量物品离开”。
多少双眼睛看见,头领那里敢隐瞒,如此道来。
周置一听,顿时一惊,李毅居然派人亲自护送,若要拿下李家一门可是要有一场厮杀了,心里虽不愿意,却也没有办法,皇命难违啊,也不敢疏忽,立即以为兵部尚书的身份立即调动周边地方兵马,对逃亡的李家家眷进行追捕。
一时之间,以金陵为中心的周边地区,官兵出没,地方兵马也出动,普通老百姓也感觉到了,难道要变天了吗?
如此大规模的行动,风声自然泄露出来,百姓听说朝廷追捕的对象居然是李元帅一家,纷纷感到不可思议,怨声骂声四起,暗地里骂天子无道。
周置想不到,人还没捉到,却搞出如此大的动静来,此事对朝廷的负面影响可是巨大,心中无奈,皇上千不该万不该拿受百姓爱戴的李毅开刀啊,为了平息民愤,只是四处宣告李毅抗旨不从的罪名来,他这是师出有名,希望百姓协助追捕李毅一家,有功者大大有赏,只可惜百姓可不吃这一套,李毅是什么人,他们心里清楚,他可是大东国的守护神啊,几十年军涯,只为保大东国安平。
李家一干人等在李文忠的护卫下日夜赶路逃亡,沿途虽有官兵设卡拦截,又怎么拦的住他李文忠的百名近卫,官兵与士兵本来就存在有差距,何况是镇北军,李毅身边的近卫兵,只要靠近京城就脱离了朝廷的追捕。
与此同时华东王爷也收到了周置的求助信件,地方官兵,地方部队宛如一盘散沙,如何能挡住李文忠的部队,更何况沿途还有百姓帮忙掩护,通风报信,除了华东王的正规军,恐怕已经无法拦住李家离开了。
华东王收到周置的信件却微微一笑,朝一旁的李墨问道:“李墨,你怎么看?”
李墨笑道:“相信王爷心中已经有了分寸”。
华中王哈哈大笑:“我会蠢到去得罪李毅吗?蠢到去得罪易天涯吗?蠢到去得罪麒麟吗?朝廷元气已尽,我帮助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还不如卖个人情给李毅,李毅为人知恩图报,日后我定能有所回报”。
华中王一语之后却沉吟起来,过了一会之后才道:“我非但不会帮助周置追捕李家家眷,还会暗中帮助他们逃到京城,而且我还要将此事宣扬闹大,让朝廷民心尽丧,待我修书一封令人快马送至易天涯处,让易天涯中途前来接应李家家眷,同时,你去让韩家和云家蒙面行事,暗中助李文忠一臂之力,当然要让李文忠知道是我帮的忙“。
李墨道:“那我下去安排了”,华中王点了点头,李墨退了下去。
如今这个局势可不是那么清晰啊,外有夷虏入侵,内部暗潮涌动,到底有多少人想要在这片土地上称王啊,眼前可以清楚看到一点的是,朝廷已经气尽,最后必将成为别人登基为皇的垫脚石,麒麟尽得民心,兵力强大,背后势力雄厚,只是麒麟为人以大义为本,在与北敖安卑对抗中终将元气大伤,到时候想要争雄可就势弱,更重要的是李墨和自己都认为麒麟没有争霸的雄心,倘若平定外乱之后,他面对强有力的争夺者会是谁呢?自己的同胞弟弟,还是位居南疆睿智的南王,还是西王府那充满野性的小王妃,不管如何,这一切的前提却是必须先将夷虏驱赶出国土,目前看来付出最多,也最积极的就是麒麟了,连华东王自己也不得不对麒麟的为人而感到佩服,有着争霸的实力,却不自私,为国尽心尽力。
虽然没有任何地方官兵能挡住李文忠,但是由于带着一群弱资女流,李家女眷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种奔波之苦,许多人都顶不住而在半途中累倒,病倒,李文忠不得以只能放慢速度,只是他们却是在逃亡,后面还有追兵,这一耽搁,在泰安一处偏僻的山路上却被穷追不舍的周置给追上了,周置纠集千名士兵骑马与李文忠对峙,看来周置还是不打算动手,希望对方束手就擒。
李文忠根本不惧怕周置这千名士兵,他想战就战,想逃就逃,敌手根本拦不住他,只是身后的二十多人却是他的累赘,要脱困就必须全歼眼前的一千多名士兵,身边百名士兵虽说是精锐,可是以一敌十,谈何容易,况且周置知道自己了弱点,携带着大量的弓箭,真的交战起来,一阵乱射误伤了家人可就后悔莫及了,可是他又不能就此放弃,当即立断,让十骑先保护女眷离开,自己来挡上一挡,能拖延多少时间就拖延多少时间。
周置见李文忠似乎不打算束手就擒,一边让弓箭手准备就绪,一边朗声道:“李将军,我奉皇命将尔等捉拿,如今你已经跑不了了,就算拼战一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又能逃到哪里去,不如束手就擒,我周置向你保证,绝不会伤害李家人一个汗毛,等我回去再向皇上求情,相信皇上念在李家一门战功赫赫的份上会网开一面”。
李文忠笑道:“我李家人就算战死,也从来不受威胁。”
老夫人这个时候却走出马车,看着因为沿途奔波劳碌而变得脸容憔悴的儿媳们,又看了看周置带来的千名士兵,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她们已经逃不了了,对着众女道:“你们怕不怕死?”
到了这种生死关头,众女居然面无惧色,齐声应道:“活着李家人,死是李家鬼!”
周置听到这齐声回应的女声,心中大惊,这李家人难道打算宁死不受擒,要是真的把对方逼死,这大东国可真的要变天了,忙高声喊道:“是李家老夫人吗?周置在此,请上前讲话”。
老夫人在墨兰的搀扶下走上前来,李文忠下马道:“母亲不要与他废话,我挡上一挡,你们快点上马车,能逃多少是多少”,其实他心里也清楚,一但被擒,必自尽,没有人会给他们机会来威胁父亲。
老夫人笑道:“马车负重累累,又岂能躲过这些士兵的追捕,无妨,让我与周置说上几句,说不定他看在我李家的面子上会放我们一条生路”。
李文忠也就未再阻拦,老夫人站在人前,朗声道:“周大人,莫非要将我等逼上死路”。
周置忙尊敬道:“老夫人,周置奉命行事,迫不得已啊,请老夫人三思,留的情山庄不怕没柴烧,千万不要做出过激的行为来,周置敢用人头担保你们李家一门大小性命”。
老夫人笑道:“我们要的不是性命,而是自由,周大人能够担保吗?”
周置却是无语相应,李家一门忠烈如此,他又其实忍心如此,只是他奉命行事,若不将李家一干人等擒拿,徇情枉法,最后非但自己性命不保,可能连自己的家人也连累了,一时为难,动手不得,不动手也是不得。
就在这时,喊杀声响起,只见从西面杀出一帮人来,个个蒙面,骑着马,手里拿着大刀,人数大约二百多人,看衣着打扮似山贼又似马贼,周置和李文忠同时一惊。
周置立即士兵弓箭准备,李文忠也不知道是友是敌,忙让女眷上车,侍卫亮出手中兵器,将女眷所乘的马车保护起来。
只见这般不明身份的人,不问是非朝周置士兵冲杀过去,周置见此,心中明了,看是是友非敌,也不知道何人来助他一臂之力,当下想都没多想,立即让士兵趁乱保护女眷离开。
周置令士一阵乱箭朝这帮不明身份的人射去,没有想到的是这二百多名蒙面人却是个个武功高强,只有少量的中箭坠马,大多人身上负伤却也依然马不停蹄的冲杀过来,周置从来就没有看见那一帮山贼这么张狂,敢跟军队这样较量,心中又怒又气,下令将这帮张狂的山贼全部围歼。
周置毕竟是兵部尚书,指挥几万人都兵马都没问题,一千人的部队在他手中更是小菜一碟,若是乱战这二百多名武艺高强的山贼也许能与千名士兵斗个旗鼓相当,但是很可惜遇到了指挥有度的周置,他一边让士兵利用人数的优势将山贼包围,一边让弓箭手撤退到后排,对其进行射杀,这二百多名山贼虽个个勇猛,但是真正的打仗并不是逞个人只用,有一个指挥有度的将领,这千名士兵发挥的战斗力可就从量变到质变。
缠斗一会,山贼乱了,胡乱拼杀,没有统一目的,周置的士兵却依然保持有序。
周置看见局势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冷笑道:“一帮乌合之众”,一语之后却发现李文忠不见踪影,心中大吃一惊,这李家人才是关键啊,若不是如此,他才懒得理会这帮山贼。
令副将在此控制局势,却领着四百士兵追击李文忠。
没逃一会的李文忠听见后面马蹄奔踏,知道追兵来了,令二十骑继续护送女眷马车继续逃离,自己却与其他人掉转马头,朝周置冲杀过来,打算挡上一挡。
周置虽不愿意与李文忠交手,可是眼下情况已经没有喊停说话的可能了,靠着人数优势,与李文忠的数十人交上了手,同是自己人,如今却为了各自的利益却不得不分出个生死来。
周置与李文忠都是大将,只可惜周置有备而来,又兼有人数优势,差之厘毫失之千里,尽管李文忠身边的侍卫都是英勇善战,还是处于劣势。
周置见此,又腾出百名士兵追击李家女眷马车而去,这个时候李文忠已经被缠住了,再无法抽身,也不恋战,打算冲出重围回救,周置坐镇又看出李文忠念头,岂能让他如愿,却是不给李文忠任何机会。
百名士兵很快就追上了李家女眷,二十名镇北军拼死护卫,却碍于累赘,无法充分发挥自己的战斗力,多以保护为主,六夫人林若烟身怀武艺,也担当起保护众人的职责来,只是场面混乱,要照应的人实在太多了,一时间,边逃边战,混乱中各自逃离,却是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