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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624节

  易寒追问道:“那你怎么打算,一辈子做个婢女吗?一辈子不打算嫁人吗?”

  小乔轻轻道:“倘若能永远服侍少爷,小乔是有这个打算”。

  易寒道:“倘若我一定要将你嫁出去呢?”

  小乔闻言,表情顿时呆愣,泪水却克制不住的从眼眶涌出。

  易寒想伸手替她擦拭泪水,却忍住了,淡道:“好了,你先去忙吧”。

  小乔轻声道:“是!”说着朝门外走去,刚走出门口突然转身,强颜欢笑道:‘少爷,晚上要不要给你炖汤?”

  “不必了”,易寒淡淡应道,看着小乔失落的背影,易寒心里也不好受,真是个傻妮子,有一天你就会明白少爷我不是无情,少爷是关心疼爱你。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今易寒可不敢轻易招惹女子,惹上了她,就必须对她负责,这也算是成熟的一部分吧,离开屋子,朝望舒住处走去。

  小乔坐在椅子上愣愣发呆,戚儿问道:“小乔姐姐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心神不宁的样子”。

  小乔笑道:“你先去休息吧,我没事”。

  戚儿问道:“小乔姐姐,你是不是受人欺负了?”

  小乔轻轻摇头:“我有些烦,没什么事,你真的不必担心”。

  戚儿道:“小乔姐姐,要不我们去找少爷说话吧”。

  小乔一愣,好奇问道:“为什么呀?”

  戚儿道:“因为小乔姐姐一旦看到少爷就会露出笑容,很开心”。

  小乔露出苦涩的笑容,只怕日后再也见不到少爷了,一想到这里,泪水就情不自禁的落下,从小就积攒浓厚的情感情不自禁的,像决堤了一般爆发出来。

  戚儿惊坏了,忙道:“小乔姐姐你不要哭,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戚儿都会与你共甘共苦的”。

  小乔抽泣道:“戚儿,我不想嫁人,少爷要逼我嫁人”,她内心压抑的需要找一个人来倾诉。

  戚儿却是一头雾水,问道:“小乔姐姐,嫁人不好吗?”

  小乔看着戚儿,她小小年纪岂会懂这些成人的情感,怕是连女子离开从小生活熟悉的环境要到一个新的陌生的环境,内心有一种惊怕的感觉都不懂,又岂能理解她无法永远割舍少爷的情感,其实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只不过想永远服侍少爷,能看见他就满足了。

  她也不奢望戚儿能理解开导她,她需要倾诉,她说个不停。

  戚儿从来没发现小乔姐姐这么多话,原来小乔姐姐内心情感是如此的丰富,心想我一定要帮小乔姐姐,不能让她如此伤心。

第二百二十二节 两全其美

  易寒走进望舒的房间,看见望舒正在给拓跋绰治疗伤势,她是西夏第一圣手,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易寒问道:“伤口深吗?会不会留下伤疤?”

  拓跋绰淡道:“留下伤疤也没有关系?”

  易寒道:“你一个女子,脸上留有伤疤岂不对你的容貌大打折扣。”

  拓跋绰刚要回答,望舒说道:“不要说话。”拓跋绰闻言也就闭嘴,能得主人亲自给自己治疗伤势,可真是千载难逢。

  望舒边看拓跋绰的伤势边说道:“若没有再添意外,应该不会留下伤疤”。

  易寒闻言笑道:“这话从西夏第一圣手口中说出来,自然让人放心”。

  给拓跋绰敷好药之后,望舒转身问道:“对了,刚才那个紫衣女子是谁,你们好像认识?”

  易寒应道:“她名字叫脱俗,是三仙子之一清香白莲最优秀的弟子,武技高强,这脾气嘛?你刚才也看见了,冷冰冰的又凶残又不讲道理”,若是脱俗听见易寒这么评价她,非扒了易寒的皮不可,不过易寒说的却又是大实话,脱俗太冷傲了,冷傲的她从来就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行我素。

  望舒听完,却感觉这些信息知道跟不知道没有什么两样。

  拓跋绰插话道:“我曾听长老说过,三仙子是大东国的武技巅峰所在,她们的武技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宛若天人一般,普通人见了还以为她们是神仙”。

  易寒笑道:“你说的不错,只有亲眼所见才能惊叹世界竟有这种人物,与普通人相比,她们的本事就似神仙”。

  望舒突然问道:“是不是似婉儿师傅一样厉害?”

  说起南宫婉儿,易寒表情怪异,说起来你怕是不会相信,南宫婉儿便是三仙子之师,而三仙子是师姐妹。

  “什么?”拓跋绰大为震惊,三仙子的师傅,那应该是什么样的存在啊。

  望舒却一脸疑惑,说道:“那紫衣女子不就是婉儿师傅的徒孙,可为什么婉儿师傅看起来还很年轻?”

  易寒笑道;“我不是常叫她老妖怪吗?你又说不能这么叫,其实我也不知道婉儿师傅多少岁了”。

  原来易寒和主人还是这么神奇的经历,见到那神仙一般的人物,不知道这个不老神仙长的什么样子。

  望舒问道:“那你与脱俗又是什么关系呢?”

  易寒道:“我不就是她的师叔了”。

  望舒问道:“那她为什么还对你这般无礼?”

  易寒道:“我刚才说过了,她又凶残又不讲道理,那里会把我这个师叔放在眼里,别说戏弄我了,就算杀了我也不奇怪”。

  望舒问道:“有这么严重吗?我倒是感觉你们之间的关系很亲密”。

  易寒道:“说来话长啊。”

  望舒笑道:“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听你讲故事也好”。

  易寒道:“故事太长了,改天再聊,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望舒应道:“好吧”,今天她的心情不错,会尽量满足易寒。

  易寒朝拓跋绰看去,“拓跋绰,你可否回避一下”,拓跋绰话也没说就走出房间。

  望舒问道:“什么要紧的事情,怎么连拓跋绰也支开了”。

  易寒当然要把拓跋绰支开了,倘若她听见自己要光明正大的娶玄观为妻,必须暴怒发飙,易寒想让望舒去治拓跋绰,只要望舒说话了,拓跋绰必然不敢违抗。

  易寒道:“望舒是这样的,我与爷爷商量好了,打算过些天就迎娶玄观过门”,说着小心翼翼的看着望舒的表情。

  望舒表情平静,让易寒看不出她的心情,只听望舒问道:“怎么个娶法?”

  易寒道:“宴请宾客,摆满酒席,风风光光的办这一场婚事,我想问你什么看法”。

  望舒苦笑道:“我还有什么看法,你都已经下了决定,难道我还有能力阻止你不成。”本身易寒这么做就需要很大的魄力,他竟然敢做,就已经无视一切的压力,所以望舒不认为这会有人能轻易说动他改变主意。

  易寒道:“你也知道我的难处,其实我希望你的支持。”

  望舒应道:“好,我支持你,回西夏之后,我就立即昭告天下,解除和你的夫妻关系”,她说出支持二字的代价是让出自己的丈夫,让出妻子的名分,是不是她成为狼主之后变得很有魄力,这种事情也不必三思就立即答应下来。

  易寒问道:“为什么要解除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

  望舒反问道:“你是西夏的王夫,我不和你解除夫妻关系,你怎么正大光明的娶李玄观,岂不矛盾”。

  易寒道:“我没有要和你解除夫妻关系的念头。”说着将自己要打破世俗常规的想法说了出来。

  望舒轻笑道;“简直荒唐,这种事情也只有你想的出来”。

  易寒应道:“怎么不可以,皇帝还三宫六院呢?”

  望舒笑道:“你倒提醒了我,我其实也不缺你这一个嘛”。

  易寒忙道:“你别逗我了,我在跟你说认真的”。

  望舒道:“其实你这么想法说荒唐倒也有点可行之处,在大东国你就是无冕之王,多娶几个妻子,谁又能管的着你,顶多就是那些卫道士在背后贬低,但是我怎么办,你是西夏的王夫,你是我的丈夫,让后我的丈夫风光大娶,你让文武百官怎么看我,西夏的百姓怎么看我,就算我肯饶了你,他们也不会饶了你,你非但侮辱了我,还侮辱了整个西夏,说句难听的,原本两国交好,很有可能因为此事而再起兵祸,所以我才说要和解除夫妻关系”。

  易寒问道:“可你是西夏的狼主啊”。

  望舒无奈道:“不错,我是西夏的狼主,代表西夏,可你侮辱的却是整个西夏,事关国家名声,就算是我也无法做到力挽狂澜,将他们全压迫,是你告诉我思想是无法压迫的”。

  易寒闻言低头不语,内心很是难受,一边是望舒,一边是玄观,手心手背都是肉,而他却从没有割舍的念头,心中只好三个字“怎么办?”

  望舒轻轻笑道:“你看起来很难过,是不是因为我碍在中间坏了你的好事啊”。

  易寒应道:“这个时候你还说这种话来刺激我”。

  望舒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后,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与我解除夫妻关系就真的有那么难吗?”

  易寒骤然转身将她抱住,“我永远不会放弃你的,无论如何也不会”。

  望舒轻轻道:“那怎么办啊,眼前只有二选一了。”

  易寒苦涩道:“我不知道。”

  望舒笑道;“你今天让我开心,怎么自己反而不开心了呢?”

  易寒苦笑道:“我能开心的起来吗,要不就对不起你,要不就对不起玄观,可我都不愿意选”。

  望舒笑道:“当初你纵欲风流的时候,这些责任感那里去了,莫非你只是想玩弄我之后就溜之大吉”。

  易寒道;“你故意找茬,我不会回答”。

  望舒笑道:“好了好了,我与你解除夫妻关系,我可以做你的地下情人啊,我又没说要离开你,说要你解除夫妻关系,只不过是欺骗敷衍安抚他们,这不就是政治惯用的伎俩吗?我早跟你说过了,我不要当西夏狼主,你非逼我,这下吃到苦头了吧”。

  易寒问道:“你真的是这么想吗?但是可真是委屈你了”。

  望舒开怀大笑,说道:“又怎么会委屈我,我将你治罪,让后把你给休了。”

  易寒讶道:“我有什么罪?”

  望舒微笑道:“你说你这个丈夫尽职吗?消失的无影无踪却不归家,既失夫道又失臣道,我将你治罪并休了你岂不名正言顺”。

  易寒若有所思道:“这么说还真有些道理”。

  望舒道:“本来就是如此,名义上我虽是你的妻子,但你我远隔千里,我是你的妻子与不是你的妻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当年之所以大办婚事,一者是怕你跑了想让你永远留下西夏,其次是洗清你大东国人的身份可以名正言顺领兵前去大东国增援。”

  易寒紧紧抱住她,望舒你真好,“你是如此的宽容大量,甚至……”后面的话他却说不出口,因为自己的丈夫要再娶妻子,自己为了他只好放弃妻子的身份,这说出来岂不荒唐至极,何况她身为西夏狼主,握尽天下权势,男子见了她无不低头跪下,只要她要做,别人又岂能阻止她,可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地位却似一个弱女子迫于形势而无奈就范。

  望舒淡道:“我早就想休了你。”

  易寒轻轻一笑,认为她是故意在说气话,只听望舒淡道:“休了你说起来是件坏事,不过也可以办事好事”。

  易寒问道:“怎么办成好事啊”。

  望舒道:“休了你之后,我就下令招婿,说西夏皇室人丁稀薄,想再育一子,只要是西夏子民,无论身份贵贱,只要是年轻俊彦,只要被我相中,就是西夏王夫,就选上个十名吧,让后让野利都彦去把招婿的事情办成举国欢庆的大喜事,休了麒麟的阴霾在招婿的冲刷下就变晴朗,西夏臣民也会渐渐把这件事情淡忘”。

  听到十名,易寒顿时傻眼,“十名,你吃的消吗?”

  望舒嗔道:“又不是真要,只是做做样子,你再乱说我生气了”。

  易寒摸了摸胸口,“吓我一大跳,不过……”

  话没说话就被望舒打断:“就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碰我,你以为我这个狼主是吃素的吗?除了在你面前,我可不是温柔的弱女子,只需冷冷瞧他们一眼就把他们吓得胆战心惊”。

  听望舒这么说来,坏事情倒真的让她办成好事情,狼主要招婿了,岂不是大喜事,而对于西夏人来说,有机会成为王夫岂又不是一件值得欢喜的事,说不定他们认为这件事要拜我易寒所赐呢。

  易寒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我与你将来怎么办?”

  望舒笑道:“你忘记了,我曾经说过,要和你一起生活在大东国,我未来的家在大东国,待瑞雪年长一些,我就传位于他,我终究是个女子,成为狼主是受局势所迫,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女子为王却是颠倒乾坤,终还是需要回归正序,怕是我早早让位瑞雪,野利都彦那些老臣心里在暗暗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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