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第625节
“让位之后,我便昭告天下说在承天寺清修,那时候我就可以隐姓埋名来到大东国,以新的身份不再是西夏狼主嫁给你”。
易寒惊叹道:“你真是绝顶聪明,将一些政治伎俩运用的炉火纯青”。
望舒淡淡道:“小女子本是个单纯的女子,一切还拜易将军所赐,将我推向火坑,让我不得不挺直腰肢勇敢面对”。
望舒冷冷讽刺几句,易寒倒不在意,她付出那么多,说几句恼话情理之中。
易寒道:“只是瑞雪怎么办?”
望舒淡道:“他既长大了,就该似雄鹰一般展翅高飞,多经受磨难才能越发强大,我是他的母亲但我却不能护他一辈子”,看着易寒问道:“难道我付出了这么多,不应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吗?”
易寒赞道:“望舒,你真是个伟大的女子”。
望舒道:“李玄观才真正让我感到敬佩,只是见了一次面,就让我似被灵佛点化顿悟了一般,我从她身上学到了心阔便无碍”。
易寒道:“玄观的心胸就是广阔的天地,再大的事情都无法堵塞”。
望舒笑道:“我已经认李玄观为姐姐了。”
易寒一愣之后,惊喜道:“太好了,太好了”,紧紧抱住望舒,这是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却成为了现实,岂不让人欢喜万分,望舒与玄观都能如此融洽相处,那别人为什么不行,只不过剩下那些的性子可不似望舒和玄观这么好说话,特别是脱俗。
没欢喜一会,头就又疼起来了,尽量将脱俗的影子驱赶出脑海,不去想她,眼下应该好好爱护贴心的望舒。
易寒盯着望舒,讪笑道:“我该怎么来回报你呢?”
望舒也看出他的念头,附身在他耳边低声耳语几句,易寒应道:“那好吧,你既然身体不适,那就好好休息,我就不欺负你了”。
望舒道:“去吧,今天玩了一天,身体有些难受,我让拓跋绰,沐浴一番”。
易寒道:“要不我留下来照顾你吧”。
望舒摇头,推着易寒离开房间,“女子的私密事你就不要搀和了。”
易寒回到屋内,天色已经不早了,心情十分愉悦,通过他的努力,终于朝大团圆又迈进了一步。
躺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太开心了,却睡不着,感觉有些事情没去做,堵在心里难受,突然起身穿上衣衫,他要夜探席府。
第二百二十三节 夜探席府
打开衣柜,里面那套夜行衣还在,暗忖小乔真是贴心,只要是自己的东西都会给自己收好,绝对不会丢弃。
穿上夜行衣,蒙上头脸,只露出两只眼睛,轻轻的打开门,这会府内已经安寂,大部分的人已经沉浸在甜美的睡梦中了。
易寒悄悄离开易府,在星夜下的屋顶鬼魅般闪掠,目标席府,他在席府住过些日子,对席府的地理环境十分熟悉,只不过现在席府住的是清一色的女子,没有半个男子,让人感觉席府就是男子的禁地。
易寒跃上围墙,俯下身减少被发现的风险,一双眼睛巡视起来,观察席府的环境,只见席府大部分的屋子已经熄了等火,仅少量的房间还亮着灯,当中还有几处游曳的灯火,却是几波在巡逻的守卫。
易寒心想:“原本一个居住的府邸,怎么搞的好像军营一样,如此警惕”。
易寒下地,躲避那些巡逻的娘子军,进入席府,伏身的屋顶的边缘,突然又停了下来,因为他又发现后院处数点闪烁跳动的火光朝这边靠近,隐约传来喧闹声,大深夜的怎么还如此吵闹,莫非我被发现了。
喧闹声越来越响,那些闪烁跳动的火光也变得越来越刺目耀眼,只见刚才那几支巡逻的娘子军也忙碌起来,只听一女朗声道:“把守必经之处,莫要让人给跑了,让这贼人来到了去不得。
易寒暗暗惊讶:“该不会说我吧,早就知道我要来了,故意放我进来,落实我的罪名,再来个瓮中捉鳖”。
突然易寒感觉后背被人轻轻拍了几下,骤时一惊,回手一击,立即转身,那人稳稳的将他的手给挡了下来,没有说话,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
只见眼前一人,也是一个全身黑衣,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这双眼睛正在看着他,易寒也看朝他那双眼睛看去,这是一双盈盈中透着柔媚的眸子,易寒感觉这双眸子有些熟悉。
只听这人扯下面罩,低声娇笑道:“冤家,真巧,在这里碰到了你”。
待看清楚眼前之人的容貌,却差点没有把易寒吓得从屋顶滚了下来,世间事竟有如此巧合,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张小溪,他连忙退后几步与张小溪保持距离,易寒自认武技不输给张小溪,可是张小溪却又许多让人防不胜防的招数,一不小心中招,那可就沦为鱼肉了,再者说了自己曾亲手将她押到衙门,说起来两人算是仇人,只是不知道她怎么又逃脱出来,这捉到张小溪可是大功一件,怎么会蠢到把她给放了。
张小溪见易寒的举动有些害怕她,微微一下,那双明亮水灵的眸子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出彩,正所谓“灯下观玉,月下美人”,看着张小溪的容貌,让易寒感觉她就不应该是那闻名丧胆的女采花贼,只是那俏丽的脸容,肌肤似乎有些苍白。
易寒问道:“张小溪,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可不是你狩猎的地方,你来错地方了”。
张小溪苦笑道:“我知道,可我知道的太晚了,想不来这府内居然有如此……厉害的人物”,她说着说着就有些吃力,夹带着些喘息声。
易寒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却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在耍花招,让自己放松注意力。
张小溪突然笑道:“你不必担心,我受了重伤,拿你没有办法的”。
易寒朝她看去,突然发现她的腹部湿了一滩,夜行衣紧紧的贴着身体,她流血了,黑衣黑夜若不细看却不容易辨别出来,狐疑问道:“你真的受伤了?”
张小溪轻颤道:“你不相信,也难怪”,突然却掀开自己的黑色衣衫,粉红色的肚兜被鲜血染的更加嫣红,缝隙中那遮不住裸露出光润的白皙肌肤也溅上几点血迹,看样子伤的不轻。
易寒道:“你放心,我不会乘虚而入的。”说着转身就要离开,这个女子他不想招惹,免得惹祸上身,他今晚还有任务在身呢。
张小溪见易寒要走,突然颤息道:“你信不信我一直不恨你”,易寒停了下来,感觉就这样留下她一个人总是不太合适。
张小溪道:“我知道你是个怜香惜玉的人,那天你将我押送的府衙看着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了,若是换了其他人,早就恨不得杀了我而后快,可是你没有,我见过的男子无数,玩弄的男子无数,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感觉特殊的男子”。
易寒没有回头,说道:“你再如何花言巧语我也不会相信,你自求多福吧”,说着欲走,突然听见娇喘一声,回头只见张小溪伏趴下来,一动不动。
易寒一时心软,叹息道:“遇到你真倒霉,却靠近张小溪,掀开她的外衣,查看她的伤势,伤口很深还在不停的流血,依她的本事要离开席府是轻而易举的,大概是因为伤口不停流血,体力不支,所以只能暂时躲了起来。
易寒撕裂她裤腿,小腿上光滑细腻的肌肤暴露出来,黑与白形成鲜明的对比,荡漾着幽幽的诱惑。
易寒早非初哥,并没有留恋,将撕下来的黑布,包扎她的伤口,让伤口不再留下,轻声道:“忍一下!”,说着双手用力勒住。
张小溪做好准备,雪白玉齿紧咬下唇,在易寒用力的一瞬间,几点汗水却从她苍白的肌肤渗透出来,一声呻吟压抑不住的从她的双唇中吐了出来,“嗯……”
这一声娇弱的呻吟荡入易寒的心头,带着神奇的魔力让他的内心突然涌动起来,易寒也明白自己刚才被张小溪的呻吟声勾引到了,莞尔一笑,说道:“你的叫床声一定非常的美妙”。
张小溪重重的缓了一口气,轻笑道:“你想痛痛快快的听一次吗?”说着微笑看着易寒。
易寒看着这个女子,美艳动人,此刻脸容苍白,双眸有些暗淡,让人感觉有些弱质娇柔,少了以往的盛气凌人,这么看来却只是个柔柔弱弱,妍丽动人的弱女子。
易寒眼神露出怜悯和天性对女子的温柔,张小溪突然动情的凑过嘴唇,亲吻易寒的嘴唇。
易寒脑门一悸,一时之间忘了做出反应,只感觉她的唇是柔的,她的舌是巧的,她的气息是甜的,张小溪高超的接吻技巧让易寒如痴如醉。
突然他感觉有一细小物品进入自己的口腔,是从张小溪的舌头上卷送进来的,待他察觉到的时候,那东西已经从喉咙进入肚子里,易寒猛的把张小溪推开,冷声问道:“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张小溪被易寒一推,无力的瘫软下去,娇靥上挂着淡笑,眼神变得十分的娇媚,柔声笑道:“你的嘴真甜”。
此刻的张小溪眉含媚意,眸含春情,充满诱惑,易寒却无暇动心,掐住她的脖子,冷声道:“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张小溪被易寒掐的急喘起来,眼神非但没有半点恐惧,反而充满妩媚,没一会儿苍白的脸色就涨的通红,表情有些痛苦,可那妩媚的眼神却没有变。
易寒气愤无奈的松开手,张小溪捂住嘴巴,压低声音咳嗽了几声之后说道:“你是不舍得下手,还是担心我下了毒药,杀了我就拿不到解药了”。
易寒转身冷冷道:“心如蛇蝎!”
张小溪一脸无所谓道:“是啊,我给你吃的是毒药,谁叫你这么不小心,轻易就相信了女子,你早就知道我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了,那你还犯错。”若是这会可以笑出声来,相信张小溪一定会咯咯笑出声来。
易寒不予理睬,张小溪继续道:“只要你送我离开这里,我保证会给你解药,如何?”
易寒有些烦恼,只感觉眼前的张小溪可恶到了极点,他这一辈子所吃的亏全部是在女子那里,这也是他最大的弱点,就是太怜香惜玉了。
突然张小溪低头趴了下来,低声道:“不要说话”。
两人并着趴在屋瓦上,盯着下面的院子,没一会儿院子就聚集了许多人,几十盏灯笼将院子照耀的如同白昼,一位如紫衣女子步伐际快的走来,那身影就如同空谷中的幽兰般那么的显眼,夜风吹拂着她的长发,乱了几许青丝,在夜风中飘扬,给人幽梦靓灵的美感,只是她的表情却是冷若冰霜,目光带着凌厉的气息。
紫衣女子道:“他受了重伤,绝对跑不远,把守出府的地方,仔细搜查”。
待紫衣女子带着几个娘子军离开前去搜查,屏住呼吸的张小溪这才松了一口气,却低声对着身边的易寒笑道:“看见了没有,绝对是国色天香的绝色美女,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艳的女子,你这采花贼可以大展神威了”。
见易寒表情怪异,张小溪取笑道:“怎么,见她太过厉害,胆怯了?”
易寒问道:“你身上的伤?”
张小溪应道:“不错,便是那个紫衣女子将我打成重伤,她一出手就是致命,我想不到这府里面还有如此高手,一时不察,被她刺中小腹”,一语之后却道:“你来此若是想窥视她的美色,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此女心狠手辣,武技高强,出手就要夺人性命,可不似我这么温柔多情。”
易寒冷笑道:“你会温柔多情”。
张小溪笑道:“比起她,我确实温柔了许多。”说着抚摸他的大腿,柔声道:“我可曾重重的伤害过你。”
易寒狠狠的拨开她的手,冷道:“现在看来你是活该,罪有应得”。
张小溪毫不在乎道:“可惜我遇到了贵人,注定死不了,就算死了也有人陪着我一起死,我心甘情愿哩”。
突然两人表情一惊,同时回头望去,只见那紫衣女子,屹立屋顶,腰间一把佩剑,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似镜披垂下来,五官精致的绝美面容表情冷傲,目光冷冷的看着两人。
张小溪苦笑道:“还真给我说中了,要一起死了这里”。
脱俗也不说话,长剑突然出手朝张小溪胸口刺去,张小溪闭上眼睛,准备一死,易寒喊道:“住手,饶她一命”。
脱俗冷冷问道:“为什么?”
易寒道:“没为什么,杀人总是不好”。
脱俗道:“我今晚一定要杀人,你既然让我饶她一命,我只好拿你抵数了”,说着剑锋一转,朝易寒刺去。
“杀我!”张小溪突然挡住易寒的面前。
易寒心中一惊,糟糕!只见脱俗眼神变得冰冷,狠狠的朝张小溪的肩胛刺去,只听张小溪娇哼一声,整个人就被脱俗挑落,从屋顶摔到院子下面去。
下边的娘子军众女立即将张小溪围了起来。
易寒惊讶道:“你下手怎么如此狠毒?”
脱俗却问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易寒闻言,心里气愤,若是你跟她是情敌就该下次毒手吗?冷道:“什么关系重要吗?”
脱俗冷笑道:“不重要,不过她手持兵器闯入我的房间里,死定了”。
易寒道:“她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脱俗冷声道:“没有关系她刚才愿意替你去死”。
易寒道:“我也想不到。”确实他完全想不到张小溪会挡在这里的面前,在他印象中张小溪是个诡计多端,只会玩弄男子,无情无义的女子,就凭刚才她为自己挡剑的举动,自己就不能坐视不管让她死去,易寒继续道:“她叫张小溪,是出名的女采花贼,今晚我是来找你的,没有想到与她撞见了,你相信我会与一个行径恶劣,以玩弄男子为乐的女采花贼有关系吗?”
脱俗心里信了几分,嘴边却道:“都是采花贼倒也般配”。
易寒道:“采花贼只不过是你强加给我的罪名,我从来没有做出这种卑鄙恶劣的行为来”。
易寒的话,让脱俗想起当初两人初次见面的情景,想起易寒狼狈的模样,冰冷的表情骤然融化,嫣然笑了出来。
易寒一讶,刚才说话,脱俗却突然又是表情一冷,冷声道:“不准你说话!”
脱俗朝院子朗声喊道:“带她去治疗伤势,小心看守,不要让她给跑了”,一语之后转身对易寒道:“跟我来!”,说着转过身去,留给易寒一个冷傲的背影。
易寒看着脱俗冷傲的背影,莞尔一笑,却是因为她刚才的举动,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她都没有轻易剥夺一个人的生命。
跟随脱俗走进她的房间,这会外面的渐渐平息下来,又恢复了夜晚的平静。
脱俗坐了下来,冷漠道:“找我什么事情?”
易寒心中暗忖:“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我找你自然是因为想见你了”,嘴边却淡道:“好长时间没见你,没事就到这里来逛逛咯”。
脱俗冷道:“逛够了吗?逛够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