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未来搞点黑科技很正常吧? 第281节
因此开源这项技术,对老中来说没太大损失,还可以把原本没有那么热衷于搞新能源的阿美利肯、欧洲和霓虹强行拉入到新能源车赛道中来。
油车在无人驾驶上有着天然缺陷。
但如果是像陈元光所说,那从根本上大家的观点都要经过一次重塑。
“元光,我对人工智能技术是彻头彻尾的门外汉,虽然听你们这些专家讲过很多课,但对专业的认识还是和你们有很大差距。
我想问下,它的应用场景有哪些,你可以简单说一下吗?
另外就是在军事领域的话,它能做到什么。”
陈元光说:“HBM是可以进化的。
不同工种的技术难度不同,比如建筑工人、纺织业工人,这类简单机械重复,它是完全能胜任。
司机的含金量稍微高一点,现在来看它胜任的也不错。
对于电工、钳工这些精度要求更高的工种,它去胜任不仅仅需要算法的进化,还需要硬件层面的进化,像负责视觉的摄像头精度的提高,手指上力传感器的精度提高等等。
包括它的大脑算力的提高。
这会是一个整体性的提高。
对我来说,它短期内最大的用途就是月球上的建筑工人,负责构建月球基地。
中期来看,我们的空间站会以机器人为主,负责太空采矿设备的维修和空间站的维护。
军事上,我认为不划算,机器人造价高,执行任务的效率不高,鲁棒性更是严重不足,在我看来,远不如机械狗和无人机。
少数可以用来做抢险救援工作,但本质还是成本问题,从成本来说,它替代司机都太贵了。”
“鲁棒性是指?”
“不好意思,这是指在异常情况下系统生存的能力,可以理解成稳定性。
总之这类精密仪器在战场上稳定性都不好。”陈元光说。
“元光,我原本也是支持技术开源的,但我在听过之后,我会觉得这项技术潜力巨大。
我的想法出现了比较严重的动摇,我想在座很多同僚们想法应该和我类似。
希望你能够帮助我们大家厘清一下技术开源的好处。”
陈元光笑了笑:“本身这也是这次来这里最大的目的。
很多东西通过视频是说不清楚的,面谈是最好的方式。
我想先谈一下,过去围绕人工智能研究,都是尽可能把机器去模拟人。
计算机在很多方面都有优势,最典型的应该要属信号传输速度。
人类神经元的信号传输是一个电化学的过程,它的速度是100m/s,而硅基芯片中的电信号传输速度接近光速的70%,也就是两千万米每秒,拓扑半金属的电信号传输速度就更惊人了,能够接近光速的90%。
而人体神经元在信号传递过程中的误差概率是百分之一,硅基芯片的误差是四十二亿分之一,拓扑半金属芯片的误差还要更小。
芯片在信息处理的速度和精度上有非常明显的优势。
在前两年的时候英特尔有一个神经拟态项目叫Hala point,用了11.5亿个数字神经元去模拟人类大脑。
哪怕用了这么多数字神经元,哪怕硅基芯片和人类神经元比起来有着天然优势,英特尔的Hala point仍然只能处理计算类问题,在神经拟态计算上表现得并不好。
反而是哈佛大学差不多同期做的一个叫Brainoware的项目,在模拟人类大脑上表现的更好。
哈佛的项目是把人类脑细胞和硅基芯片给结合起来,构建了被他们命名为Brainoware的新硬件。
他们先用人类的多功能干细胞培育了大脑类器官,然后整个brainoware一部分用传统的计算机硬件,一部分用这个大脑类器官。
他们构建了一个三层的计算框架,分为输入层、水库层和输出层,其中在水库层用的是大脑类器官。
类器官通过输入层接收信号,该输入层将信号转换为电刺激的信号。大脑类器官充当了自适应数据库,将这些信号映射到输出层。在输出层中则记录了表示储层状态的神经活动,并对其进行解码以提供用于分类,识别和预测等应用的读数。
通过评估变化的脉冲时间和电压的刺激的响应,测试了Brainoware的物理储层特性,包括非线性动力学,空间信息处理和褪色记忆。然后将该系统应用于实际任务,例如语音识别和非线性混沌方程预测。
在语音识别任务中,Brainoware需要在说话者池中识别说话者的声音。总共使用了由八个不同的男性说话者发音的240个孤立的日语元音音频剪辑来训练系统。
最终他们在仅仅只花了传统硬件不到10%的训练时间下,实现了相同的结果。
好了,两个例子讲完了。
这两个例子说明了,现在国外的硬件存在着天然弊端,HBM模型在传统硅基芯片的适应效果是非常差的。
当然我暂时也没有搞出可以大规模商用的大脑类器官来取代硅基芯片。
但我可以告诉各位的是,如果国外想用HBM模型,那么他们必须要买东大产的拓扑半金属芯片,相当于我们卡住了硬件端。
话说回来,即便技术不开源,考虑到HBM模型要取得进展,我们需要和国内头部的科技公司们合作,参与的人越多,技术泄露的风险也就越大。
我们不如直接开源,从上游硬件端卡住供应。
和所有参与其中的国家和组织,签一个技术开源协议,围绕HBM模型获得的所有技术进展都需要开源,不能运用在军事领域。
如果你不遵守,那么我们有协议为依据,可以正大光明地拒绝供应拓扑半金属芯片。
简单来说就是,技术早晚会泄露,而我们从硬件端有着绝对的控制权,开源给其他国家,能够全球共同来推动HBM技术的发展,帮助东大芯片企业们打开全球市场大门。
当然我认为可以交易的东西还有很多,都可以慢慢谈。”
上面提到的Brainoware是23年12月Nature的电子子刊上发表的一篇文章。
生物和机械结合构建的复合机器,在非线性方程的计算和语音识别上有着超凡潜力。
说不定以后机械飞升都是少数群体的特权。
陈元光详细表述之后,支持开源的声音占了上风。
“我认为元光说得非常好,这对我们来说是一枚非常有价值的筹码,拿出去可以,但是得换回足够有价值的东西。”
“我也支持,刚刚元光提到的我们芯片产业进军海外市场,我认为这是他们要使用HBM技术不得不采取的策略。
就像我们过去不得不买英伟达的显卡一样,因为市场上去缺乏替代品。
而我们得谈一些实质性的好处回来。”
“我赞同刚刚各位的看法,我有一个疑问想请教一下你,就是你刚刚提到哈佛的研究,人类脑组织和计算机硬件结合的设备,你提到的是暂时没有搞出来。
我想问,我们未来要不要走这个技术路线?
这个技术路线是否有潜力。”
这个问题不仅他好奇,在场很多人都好奇。
机械与肉体的结合,这可能会对伦理造成严重冲击。
“这条技术路线非常有前途,但成本太高,无论是类器官的生成和维护,还是说整个设备的功耗,以及数据层面的效率管理,都存在很大问题。
我们可以通过自然基金赞助一些预研究的项目,但是没有必要在这条技术路线上去做开拓者。”陈元光说。
等到会结束,大家意见逐渐趋于统一。
“元光,HBM模型如果只能用拓扑半金属芯片,那么我想技术开源是完全可以谈的。
接下来已经安排具体的司去找专家做验证,对真实性进行核验,写一个详细的报告递上来。
这不是不信任你,而是这件事关系到我们很重要的一个工作方向,从工作角度要把事情给做严谨。”
第318章 海那边的惊涛骇浪
“怎么样?你有没有说服他们。”
回到他们在燕京的家之后,陈元光发现林甲早已经在沙发上坐着等候了。
之前林甲在小米汽车工作的时候就顺手在燕京买了房,对他们来说买房不会比买菜难多少。
只是从安全层面出发,他们买房需要报备,然后在指定的小区范围内选择,买之后也会有有关方面上门帮忙做全方面的检查。
包括在装修风格和材质的选择也有要求。
安全和自由很多时候总是会产生冲突。
自由美利坚随之而来的是频发的枪击案,这之间的度很重要。
亲眼见识过西大的疯狂之后,林甲就对这种相对严苛的风险防范手段没那么反感了。
陈元光走到林甲身边,摸了摸她的头:“不知道,可能还要争论一段时间吧。
毕竟这是一整套的方法论,虽说我觉得从成本端,在短期内很难降下去。
你用机器人去取代老墨、黑人和印度裔的黑户们,这从经济学角度来说压根就不划算。
老墨给你搬运,一个月两千美元,你造个机器人去搬运,按照阿美利肯的利息来算,一个月的损失都不止两千美元了。
更别说机器人造价里,有很大一块成本是需要给到东大,也算是间接赞助东大的芯片产业了。
这项技术的研究意义要大于实际意义,开源的好处远大于不开源的好处,但很多时候,做决定并不只是利益导向。
所以我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选。”
林甲很了解HBM,陈元光电话里和她围绕HBM聊过很多次,她对HBM的应用场景、成本、硬件苛刻要求都有所了解,一下就知道陈元光在说什么。
“大人物们考虑的总是会更多一些。
虽说现在来看需要用到拓扑半金属的芯片才能最大程度发挥HBM的性能,可万一对面阵营也实现了技术突破。
他们在拓扑半金属领域实现突破,他们也能造可商用的拓扑半金属薄片,那不就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又或者他们对HBM进行优化,优化后可以适配现有的硅基芯片。
总之这不单纯是一个经济效益的衡量,同时也是风险和收益的衡量。
以我的判断,最终即便会把技术开放,也肯定不会是开源,肯定得谈一些条件下来。
不过我觉得东大可以借助HBM开源的契机,逐渐在全球范围内构建属于自己的学术影响力。”林甲说。
真正意义上称得上全球学术中心的国家就两个,阿美利肯和前大毛。
当然如果把欧洲看成一个整体的话,也能算得上。
东大在硬实力上追的很快,但在软实力上,压根就没有构建属于自己的话语权。
文科层面的话语权不指望也不现实,哪怕入关成功,也需要时间。
但在理工科领域的学术话语权,是可以去争夺的。
“过去东大想去争夺学术话语权,也缺乏抓手,这次其实是一个契机,让东大学术圈学着构建话语权体系。”林甲接着说。
陈元光对这个倒不是很感冒,因为他很清楚有着未来四百年科技作为金手指的自己,借助光甲航天这个平台,通过构建完善的太空商业化体系,这是不可逆的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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