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未来搞点黑科技很正常吧? 第432节
而这次华国实现的技术突破概念又不一样。
首先,它肯定还没有到可以大规模商用的地步。
Q值大于30很了不起,这意味着核聚变发电的成本将控制在0.3元每度,而华国的光伏发电成本是0.2元每度。
从经济效益上,它当前的成本要比光伏更高。
所以它目前离大规模商用还有距离。
甚至是不小的距离。
因为0.3元是理论成本,这个成本不是实际成本,而光伏发电的是实际成本。
就它持续时间300秒,放了多少电华国方面没有提,但根据我的了解,他们一共放电的总能量是43750千瓦时,按照每户家庭日均用电10千瓦时来算,单次放电能够满足4375户家庭的单日用电需求。
也就是说300秒放电,满足4000户家庭。
但它的聚变反应哪怕是在300秒内保证电力输出平稳,不是以瞬时脉冲的形势,它对配套的设备要求都是很高的,需要有对应的超导故障电流限制器和固态变压器。
所以它的实际成本一定会大于0.3元,加上安全性、稳定性、并入电网的改造等等一系列工作,华国还需要时间,它离大规模商业化还有一定的距离。
当然这个时间不会太长,对华国来说三五年应该够了。
三五年时间,我们就能看到来自华国的具备充分优势的核聚变发电站了。
得益于常温超导材料的存在,整个托卡马克装置可以非常小,可能体积还没有一个篮球场大,而它的发电成本和传统核电相似,但建造成本可能只有传统核电站的一百分之一,甚至更低。
这将彻底改变现在的能源网络局势。
而这只是来着华国的第一代核聚变发电站,第二代的话,随着Q值的增大、发电时间的提高,发电成本还将进一步下降,在十年内有可能降低到0.001元以内,也就相当于不要钱。
这还是建立在华国愿意输出可控核聚变装置的前提下,要是华国不愿意输出该装置,那么华国在制造业的优势,将是其他国家再也无法比拟的。”
奥斯本的回答既专业又通俗易懂,对英格兰人来说,这个难度刚刚好。
但还是有点晦涩,大家不太明白意义何在。
“我还是不太明白,能源只是一部分,它能够让其他国家的制造业都无法和华国竞争吗?”尼尔森问。
奥斯本男爵点头道:“没错。
能源确实只是一部分,可是工业的上下游所有材料的成本都包含能源。
它不是单一优势,它是复合优势,好比我们要造一台机器人,机器人是不是由零部件组成,我组装机器人的时候要用到各种自动化设备,组装它,这里需要用电。
同时零部件的打造也要用电,甚至零部件最基本的原料,金属的开采和冶炼同样要用到能源。
如果只是考虑机器人组装的耗电,可能华国的成本优势是10%,但我们把上游零部件和更上游的材料成本全部加在一起的话,成本优势可能能来到50%。
而如果考虑到现在电池技术的发展,电驱动的船舶越来越多,矿产航运的成本同样会降低。采矿用到的电驱动设备越来越多,成本也会降低。
从上游开采、运输到冶炼、锻造,再到零部件成型、组装,整个环节每个环节都要用到电,也就是能源。”
第475章 怎样的未来
“这么说吧,如果只是单一的能源优势并不可怕。”奥斯本男爵说:“如果可控核聚变的技术变革来自欧洲或者阿美莉卡,它能够让欧洲或者阿美莉卡重新和华国在制造业领域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但这一技术变革率先发生在华国,华国在制造业领域已经有着明显领先于其他国家的优势,如果再叠加能源优势,只要华国不对外输出核聚变技术,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在制造业成本上和华国竞争。
我们过去会寄希望于印度、东南亚、墨西哥和东欧这些地区,希望他们能够承担起制造业安全的重任,希望他们能够承接从华国转移的产能。
现实就是,这些地方在单一方面和华国对比有优势,例如在物流上,从墨西哥进口到阿美莉卡肯定要比从华国进口到阿美莉卡更便宜。
东南亚的劳动力成本肯定要比华国更低,印度在生物医药研发领域有着其他国家或地区难以比拟的优势。
但这些地区的优势都是单一的,当整合起来之后,再和华国比较,哪怕他们的劳动力成本只有华国的百分之七十甚至更低,但总成本上他们是没有优势的。
本身就具备优势的华国制造业,在可控核聚变技术突破后,它带来的上下游成本优势将会是无以复加的。
过去同样的商品,在华国制造成本是10英镑,在印度是15英镑,随着时间推移,印度基建逐渐完善,人口素质提高,印度正在快速接近10英镑。
对于阿美莉卡或者欧洲来说,印度的成本只要降低到12英镑,那么我们就能够通过政府引导,来让制造业搬迁到印度。
这是过去一直在发生的事情。
华国也乐见如此,因为他们的制造业完成了升级,丢失部分低端产能对于他们来说是能接受的。
现在则又不一样了,华国通过可控核聚变能够把成本降低到5,未来可能能够降低到1,而印度或者其他地区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个水平。
在这场竞争中,阿美莉卡已经彻底失败了。
除非他们能够在明天就研发出可控核聚变装置。
无奈的是,首先他们宣称实现了常温超导材料的突破,但目前都没看到常温超导材料大规模应用的影子。
其次,在可控核聚变技术领域,阿美莉卡一直走的都是路线是惯性激光约束,他们要把技术路线切换到托卡马克装置路线上来更需要时间。
时间就是最大的敌人。
而华国在不声不响之间,就已经在能源和航天领域实现了巨大的突破,核弹变轨关系到阿美莉卡的安全,可控核聚变更是关系到阿美莉卡的生死。
更糟糕的是,他们今年要大选,大选如果换人,那么采取的策略可能又会完全推翻重来。
无论驴党回到白宫是四年还是八年,以最乐观的进度估计,阿美莉卡也不可能在八年时间就在可控核聚变领域追上华国。
所以八年后,面临更糟糕情况的阿美莉卡,又会换象党上来,再把一切推翻重来。
就一直陷入到这样的无限恶性循环中,在这样的循环往复中局势不断恶化,直到再也无法和华国竞争为止。
这也是为什么当下,从亚太到东欧,从中亚到非洲,所有有识之士都不看好阿美莉卡。
以及为什么可控核聚变对中亚各国来说,明明是噩耗,他们却不得不选择华国。
因为他们很清楚,在这场竞争中,华国打出可控核聚变这张牌之后,阿美莉卡的赢面已经不足一成了。”
奥斯本男爵说完后,过往种种涌上安德鲁·尼尔的心头。
身为老牌记者,安德鲁很清楚,阿美莉卡和英格兰尽管同属盎格鲁·撒克逊这一系,在地缘政治上,双方的利益高度一致,但这种一致不是凭空产生的,不是因为民族导致的。
从阿美莉卡诞生到二战后的权柄交接,双方明争暗斗就没少过,从最早阿美莉卡政府主导下对英格兰工业纺织技术进行大规模盗窃,到后来英格兰在阿美莉卡南北战争期间资助南方,战后英格兰被迫赔偿1500万美元。
二战结束后更是通过突然停止《租借法案》的方法,要求英格兰必须要用现金购买物资、归还租借物资,另外逼迫英格兰签订《英格兰-阿美莉卡政府财政协定》,开放英镑自由兑换。
一套组合拳打下来,直接导致英格兰外汇储备暴跌,帝国特惠制瓦解,外贸相关产业的基础全部被摧毁,国际金融中心地位从英格兰向阿美莉卡转移。
简中互联网喜欢说英格兰是阿美莉卡的爹,双方同文同种,有着高度一致的利益,所以很多事情上配合默契,实际上是英格兰被打服了,不得不做阿美莉卡小弟。
二战后阿美莉卡是如何一步一步把英格兰的优势产业进行拆解,安德鲁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以及后续他在泰晤士报当记者,跟踪唐宁街的新闻,和唐宁街的官僚们打好关系后,没少听到他们关于阿美莉卡的抱怨。
这么说,在地缘政治上阿美莉卡就没吃过大亏,一直都是他们占便宜,纵横捭阖,无往不利。
而这次面对老中这样截然不同的敌人时,老中已经把胜率拉到了九成,这对安德鲁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震撼。
年轻时曾仰望过的阿美莉卡,如今再看,就像青铜器上的斑驳锈迹,用岁月包浆的威严镇住整座殿堂。
当今天站在华国构建的高科技钢铁洪流中之时,世俗认知的重量级选手被碾碎,曾经膜拜的所谓庞然大物一瞬间变成玻璃缸里冒泡的金鱼,真正的怪物悬在头顶,沉默如黑洞吞吐星河。
这种沧海桑田之感,让安德鲁感觉自己是真的老了。
要知道阿美莉卡从建国到逐鹿天下,花了四百年时间,而华国从建国到展露逐鹿天下能力,仅仅只花了一百年。
安德鲁整理了一下领结,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报纸,然后用咏叹调朗诵道:
“历史的沙漏里,阿美莉卡像一位精打细算的泥瓦匠,用四百年时间将十三州殖民地砌成大理石帝国——1776年独立宣言的羊皮纸未干,西进运动的马蹄已踏碎印第安原住民的陶罐;南北战争的硝烟刚散,福特流水线上的齿轮便咬住了工业时代的咽喉。直到华尔街的铜牛撞开冷战铁幕,方在1991年摘下“唯一超级大国“的冠冕。
而华国则像掌握了时空折叠术的炼金师,1949年建国时的百废待兴还带着战火余温,1978年闸门泄出市场经济的洪流。高铁网络以蜘蛛结网的速度覆盖山川,5G基站如竹笋般破土,核弹变轨的轨迹划过北*约防空司令部的监控时,西方才惊觉这个曾用算盘计算核爆数据的国度,竟将百年征程压缩成了莫斯科大剧院里的《天鹅湖》四幕剧。
北美大陆横贯铁路的黄金道钉还在博物馆沉睡,中欧班列的汽笛声早已惊醒撒马尔罕的古丝绸之路。这种时空折叠般的追赶,恰似量子力学与太极阴阳图的对话——一个用蒸汽朋克的耐心铸造霸权,一个用数字时代的算法重构文明坐标系。”
念完后,安德鲁收起报纸:“奥斯本男爵,刚才的论述来自《纽约时报》,在《纽约时报》看来,这场竞争也已经再无悬念。
他们认为华国已经摘下了超级大国的桂冠,在这场竞赛中获胜,而且是以难得的和平方式。”
奥斯本男爵吞咽了一下口水:“不,用华国人的话来说,《纽约时报》属于是口服心不服。
他这么说的目的,是为了论证象党做的有多糟糕,彻底从心理层面摧毁红脖子们对于重铸阿美莉卡梦的幻想,避免未来还有诸如多纳德这样破坏阿美莉卡过去秩序的人物出现”
当天节目录制完,晚上在伦敦一家老式酒吧的包间里,奥斯本男爵请安德鲁·尼尔吃饭,为了表达对他这几年来照顾的感谢。
“乔治,恭喜,这次回唐宁街将会是你人生新的起点,下次我再邀请你参加安德鲁·尼尔秀,你的头衔就要变成首相了。”安德鲁很高兴,这证明自己有眼光。
以他的年纪、资历和地位,乔治·奥斯本当了首相,他也捞不到什么好处,无非是眼光被证明后情绪上的满足。
奥斯本男爵没反驳,因为他知道,上议院答应了他的要求。
虽说麦克福尔男爵没有联系他,没有和他说,上议院接受了他的条件。
但光是从英格兰媒体铺天盖地关于他有先见之明的报道,就能看出端倪。
英格兰媒体除了感慨华国成就,华国超越阿美莉卡外,就是说他有先见之明,过去选择华国交好的外交策略再正确不过了,只是后来的首相们没有眼光,导致他的外交策略没能坚持下去。
这类内容能够大肆报道,说明了上议院那帮掌握大量资源的贵族,已经在从舆论上为他担任英格兰首相做准备了。
然而这样的未来,并没能让奥斯本男爵感到有多高兴,除了人生目标即将满足那短暂的快乐后,就是无尽的忧虑,tm怎么才能把大英这艘破船重新拉上正轨。
奥斯本男爵是真心不知道。
和法兰西、德意志都不同的是,英格兰是真没啥制造业,过去为数不多的制造业随着全球化都被霍霍的差不多了。
英格兰还能称道的金融、教育和体育,难不成让华国人都来看英超?英超每个俱乐部关联华国的一二线城市?类似燕京切尔西、申海曼联?
把英超打造成基于华国市场的超级航母?
可这也不够啊。
要救英格兰,光靠体育产业杯水车薪。
在他看来,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让伦敦来当华国主导的世界下金融中心的角色。
这里的金融中心,不仅仅是定位,还涉及到大量“特别的权力”,例如华国企业大规模到伦敦市场上市发行,华国本币结算、国债发行、企业募资都要在伦敦开展业务。
这就是金融层面的配套。
从现实层面考虑,有空天客机的存在,伦敦到华国任何一个一线城市,时间也就两个半小时,距离不是问题。
可是凭什么?
华国主导世界,为什么不是申海来当这个角色,而要交给伦敦呢?
奥斯本男爵实在想不到,英格兰能够拿出什么筹码,才能换到这个未来世界金融中心的定位。
“其实刚才在节目里说的并不是最可怕的。”奥斯本男爵面露悲凉,玻璃杯在空中碰撞,安德鲁杯中的是来自伯丁顿酿酒厂的淡色艾尔啤酒,奥斯本杯中的则是来自爱尔兰的世涛。
“这都不是最可怕的吗?”安德鲁反问。
在他看来,华国制造业成本低,那么全球制造业都跑华国去了,这已经足够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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