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尾蛇的次元之旅 第207节

听了事情的真相，Saber微微皱眉，眼眸中透着不信任：“这也未免太荒唐了吧？”

“安心啦，我还不至于因为这位人偶使小姐的一句称赞而包庇她。”看着众人满脸的不信，玉藻前摊了摊手，说道：“老爷子也知道这件事的。”

见浅神浩司点头之后，Rider哈哈一笑：“没想到你们三人联手把所有人都骗了啊！”

“既然如此的话，那和你们一起的间桐脏砚呢？”贞德则是关注安哥拉团伙中另外一个魔术师，虽然虫术使的实力面对Servant并不强，然而对圣杯系统十分熟悉的他要是这么不管的话，说不定会招惹什么麻烦。

“嗯？你说那个老虫子？”橙子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被我灭了，只是一个由虫子构成的躯壳罢了，杀多少次都没用。除非你们能找到他收纳灵魂的核心，否则杀不死的。”

“既然如此，只能延后了……”贞德没有深究，当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这些溢出的黑泥。

“爱丽丝菲尔……”Saber发出一声惊呼。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原本躺在地面，几乎没有呼吸的爱丽丝菲尔的躯体突然融化了，被不知名的力量从人造人的肉体还原为无机物炼成的黄金容器。在烈焰的包围之中，一个闪烁着夺目金色光芒的杯子，安静地漂浮半空中。

“这是……圣杯？”Saber涩声道，哪怕知道爱丽丝菲尔灵魂已经保存好，她依然忍不住咬紧了嘴唇，：“爱丽丝菲尔……”

看着眼前的黄金之器，空气中原本因为玉藻前的冰之咒法而猛降的温度似乎都为之灼热了起来。

在这里的众人并不知道，此时正是四季击败Archer，将他送回圣杯当中的时候，失去了安哥拉和此世之恶的掌控，Servant们的灵魂顺着圣杯战争最初的设计被收纳到小圣杯当中，于是，小圣杯降临了。

随着圣杯的出现，天空中被扭曲，一个圆形的空洞出现了，只是，对面不是四季所说的黑泥，而是一片蓝色的天空。

“难道……圣杯是真的？”Saber问道。

Saber询问的自然是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万能之釜，只是，在场的人都没能回答她。连玉藻前都因为和之前四季所说的不一样而微微出神。

也许，圣杯被污染是浅神四季编造的谎言呢？由于橙子的事情，Saber和Rider等人不可避免地冒出了这个念头。

“诸位！我们现在最优先的目标是处理好山洞中的黑泥，至于圣杯，暂且停放于此吧！”察觉到气氛不太对，身为Ruler的贞德立马出声劝诫道。

“……”

一阵沉默之后，最终，在场的Servant选择了听从贞德的安排。只是，变故突生。天空中的圆洞在极短的时间内，变成漆黑一团，好似黑色的太阳般高悬天空，下一秒，大量的黑泥从洞口中喷涌而去，朝着下方的Servant们淋洒。

四季自然不清楚自己的突然的解除梦幻花海世界给外面造成了些许变故。此时的他正全力以赴地将衔尾蛇之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到遍布四面八方的魔导仪器内部，维持地这巨大的魔法阵。

虽然魔法仪式的名字被他称为“国土炼成阵”，事实上和钢之炼金术中的国土炼成阵没有多大关系。虽然同样有着龙脉，有着代表万有全无的“根源”和“门”，然而，世界不同，就算四季有国土炼成阵的设计图也没法用，因为，此世之恶和人类的生命力完全是两码事。

不过，这魔法仪式的确是四季从国土炼成阵得到的灵感，以魔法阵的形式极大地了第六法·事项改写的某项能力。此时的他便以自身代替龙脉，驱动脚下的巨大无比的魔法阵源源不断地将代表此世之恶的黑泥转化、凝练、升华。

似乎本能地察觉到危险，黑泥仿佛海啸般躁动起来，不时发出诡异的声音。只是，这一切在四季压制下毫无反抗之力。哪怕量再大，终究是一盘散沙，在四季针对性的能力下，完全是无可奈何。在魔法阵的作用下，源源不断的恶意被抽离了出来，数目庞然的魔力重新恢复了清澈，这才是圣杯战争中大圣杯储存魔力原本的模样。

最终，在四季的操控下，这个空间中的黑泥完全被剥离出来，凝聚，转化，最终升华为一枚鸡蛋大小的红色晶体，在四季的手中，宛若红水晶般晶莹剔透，散发着迷离而诱人的光芒，冥冥中有着将所有人目光吸引住的魔性。

“贤者之石？”四季季耸耸肩，“果然不行么……”

“人类之恶怎么可能凝聚为贤者之石？”斯卡哈不由轻笑道：“倒是你手中的这块宝石可是超级危险品啊……不过，用得好的话，倒是厉害的武器，难怪你会如此大费心思。”

“多谢您将圣杯回归了正途。”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四季和斯卡哈都没惊讶，那魔力的波动实在太好认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透明无色的魔力之海中浮了上来。银白色的头发，俏立精致的五官，赤红的眼眸，以及一身华丽高贵的白色礼装，那是一个魅力十足的女性。

看着她和爱丽丝菲尔一模一样的容貌，四季很轻松的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冬之圣女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你不是已经化为大圣杯，连人格都化为大圣杯的基础系统了吗？”

“的确如此，我现在是按照最初的设定，当有人触及第三法的时候，我便会出现。这不过是我一时的回光返照罢了！”

第九十四章 你们如此努力拯救人类，阿赖耶知道吗？

冬之圣女羽斯缇萨，为了再现曾经的第三法魔法使，并以其为原型而创造的人造人，大约两百多年前制造圣杯系统时爱因兹贝伦家的代表人物。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与追求，不惜以自己为祭品，构筑了大圣杯的基盘。圆藏山中那覆盖火山口的表面一样直径长达一公里的回路就是她的魔术回路不断扩大、增值的结果。

“第三法的魔法使？”

四季打量了冬之圣女羽斯缇萨一会之后，摩挲着下巴询问道。一直以来，他以为爱因兹贝伦家只是触及了第三法的片鳞只爪，如今看来，这是错误之极的认知，这分明已经是抵达终点了。

虽然和完成态下的魔法使有着些许的不同，然而，此时羽斯缇萨身上所蕴含的，毫无疑问是真实无虚的魔法的气息。四季甚至能够察觉自己的所持有的第六魔法与之发生了微微的共鸣，似乎在接触到同类而雀跃。

“唔？”羽斯缇萨思索了一下，点头后摇头，轻声道：“我可以使用第三魔法，却又无法正常地使用魔法，算不算魔法使呢？”

“呃……”四季哑然，这还真的是有趣的事例，微笑道：“当然算！如此真实的魔法，自然是魔法使。我以御使第六法的第五魔法使承认你是我的同类。”

“如此，太好了！”羽斯缇萨笑了起来，笑容纯净而无邪。

所谓笑靥如花，不过如此吧！难怪年轻的间桐脏砚会为她而心生倾慕。

“言归正传，你此次出现的目的是什么呢？”四季挑挑眉问道：“进行第三魔法的继承？”

“并非如此。”羽斯缇萨微微摇头道：“接下来，我会为两位展示圣杯战争的目的以及爱因兹贝伦家长久以来的悲愿。放心，没有危险的，请两位不要拒绝。”

之前发生的战斗，羽斯缇萨已经知晓，因此不由地提醒了一句。说完，一阵光芒从她身上高贵而华丽的礼装上散发出来，瞬间扩张，将三人的身影淹没。

待到视野恢复，四季的发现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场景。

“这里是爱因兹贝伦家，准确地说，在如今的时间点，还是第三法魔法使弟子们的魔术工房。”

接下来，四季和斯卡哈便在羽斯缇萨的引导下，为两人展示了爱因兹贝伦家的来历到创造圣杯的目的。

在这所古老的魔术工房中，逝去的第三法魔法使的弟子们为了重现老师所持有的奇迹做出了种种努力，在明白自己无法重现魔法之后，目标改成创造出和老师一样性能的人造人，再由她重现第三法的奇迹。在九百年的徒劳努力之后，羽斯缇萨这一存在偶然间诞生了，并且拥有着和老师同格的魔法。然而，这是有缺陷的魔法，仅仅是救济一个人便需要花费数年。

“原来如此，这便是你所说可以使用魔法，却又无法正常地魔法的缘故么？”

看到这里，四季多少明白了之前所察觉到的异常。魔法本身是没有问题，造成这一现象的，是人造人本身的“器”所限制。

羽斯缇萨的出现却为这些魔术师带来比失败更深沉的绝望，因为羽斯缇萨的出现和千年以来他们的努力和技术没有关系，只是突然的变异罢了。察觉到自己的才能极限之后，魔法使的弟子或自杀或离开了，留下一群人造人依然为魔术师们的目标而共同构成了爱因兹贝伦家族。

遗留下来的人造人们将魔术师们的理念——为了人类的救济、奇迹的再现而建立的工场继续运作。理所当然的，他们失败了。于是，最终有了利用可以和根源连接的羽斯缇萨的特性，进行仪式的圣杯战争的开展，并寻找寻求协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