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尾蛇的次元之旅 第208节
“奇迹量产化？真是疯狂的想法！”四季微微蹙眉，倘若奇迹能够量产，那它还能被称之为“奇迹”吗？
时间来到创造圣杯这一步，四季开始看到熟悉的人，比如说某个海带头的蓝发帅哥——一个为了根除人类之恶而奋斗一生的魔术师。
“这是间桐脏砚？年轻的虫爷蛮帅气的嘛！”四季嘴角微微抽搐，回想之前见到木乃伊一样的间桐脏砚：“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啊……”
再比如说某个一把年纪还玩世不恭的老头子，以及唯一没被他玩坏的弟子远坂永人。
“泽尔里奇？”看到外貌似乎没有改变的第二魔法使，四季嘴角勾起：“我就说嘛，就算是魔法使，泽尔里奇那家伙怎么可能不对其他的魔法感兴趣呢？不过，能够穿越不同世界的他，肯定不止参加这一类的仪式吧？相信他对此也是绝望了。”
圣杯御三家齐聚，仪式·圣杯战争成功了，大圣杯的灯火点亮了。景象来到羽斯缇萨在仪式基盘上化为光芒消失之后便停止了。
“……”
看完这完成可以起名为《爱因兹贝伦家：起源、追逐与悲愿》的全息影像大片，四季心中不由得冒出一个念头——
你们一个两个为了全人类的延伸，都如此努力地拯救世界，改变未来人类灭亡的命运，阿赖耶知道吗？
“真是有趣的故事呢……”虽然这份持续了两千年的追求很是让人动容，但斯卡哈对此的评价依然只是“有趣”，毕竟，在漫长的岁月中，她见过了太多的人间沧桑了。
四季倒是有些尴尬，毕竟与他们相比，持有通往正确道路的钥匙的四季在答应盖亚的请求后，貌似只是偶尔会留意起这件事。毕竟，拯救数百年后的地球和人类什么的，实在没什么实感……
‘真是惭愧啊……虽然某些人的理想，我无法理解就是了。’
“话说回来，这才是圣杯战争的真相吗？”斯卡哈眼眸中带着些许笑意：“这可和某人所说的不太一样啊！”
“啧……”四季撇撇嘴，默认了自己的失策。虽然在之前的调查中，便多少察觉到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情况和和自己曾经记忆中的“设定”有所不同，没想到居然会这样子。
目光转向娴雅安静地站在原地的羽斯缇萨，四季问道：“事情经过我们都理解了，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按照计划进行所谓的‘奇迹量产化’，并且将全人类灵魂物质化，以防止灭绝的未来？”
这个世界的地球和人类都是没有未来的，只要持有未来视或者擅长预言的存在都能窥见这绝望的未来，从古到今，无数的魔术师为此而努力过，各种奇葩计划穷出不断。因此，对这个有些异想天开的计划，四季倒是不惊讶。
“原本的打算是这样的，毕竟我的魔法，实在是太弱了。”
“现在呢？”
“已经没必要了。”羽斯缇萨笑着摇摇头，“有你的存在，未来已经改变，钢之大地的结局不在出现，不需要继续进行这成功率未知的计划……”
“未来发生了改变？原来如此，泽尔里奇留下的第二法所预知的么……”四季了然。
宝石老头好歹是圣杯仪式的见证者，多少要留下一些手段的。就是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见证这个圣杯仪式。可以轻松跨越到平行世界的他和重生者也没什么区别。这么一想，泽尔里奇那家伙，想要攻略一个人岂不是很简单？熟悉性格，熟悉生平，熟悉历史进程，外加有才有钱有实力，就是可惜那张老脸了。
默默地将心中冒出来的诡异想法压下，四季问道：“那你如今有何打算？”
“请你帮忙为这份‘奇迹’选择合适的主人吧！”羽斯缇萨微微摇头，笑容不变，淡然说道：“至于我，早已是化身为大圣杯的死去之人，完成了背负了一生的职责，尘归尘土归土才是最合适的。”
说完，羽斯缇萨白玉般的双手合拢，一团散发着温暖光芒的白色光球出现在手心，带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
这是魔法的传承，就好像曾经寄宿青子右手魔术刻印中的魔法一样。
“不留下来吗？由自己选择继承者不是更好吗？”四季挽留道。并非对羽斯缇萨怀有窥觊之心，仅仅是对美好的事物消逝而觉得可惜罢了。
轻轻摇头，羽斯缇萨轻笑道：“早在化身大圣杯的时候，我的人格便不存在了，现在仅仅是一时的重现罢了。对我来说，回归永眠才是最好的选择。”
由于第三法的缘故，羽斯缇萨在知性和精神性上永不衰老，同样的，完全不会成长，过着类似‘永远重复相同的一日’的日子。
“这样啊……”四季没有再说什么，伸手接过了白色光球，代表他接过了这份责任。
“多谢了！”羽斯缇萨的俏脸上露出一丝恬静的笑容：“再见了，两位！能遇到你们是一件幸运的事！”
凝视着眼前消散为光点融入虚空的羽斯缇萨，四季默默无语。
“怎么？不舍得那个人偶了？”斯卡哈调侃道。从她的角度看，一身按照创造者的设定而行事的羽斯缇萨，和人偶也没什么区别。
“这倒没有，稍微有些感慨罢了！”四季摇摇头，看着手中的第三法的种子，持有它，便有机会成就第三法·灵魂物质化。要不是他和第三法的相性实在太差，说不定可以成为真正的“双法御使者”。
想起这个，四季就无语了，明明无数人为之渴求的魔法就在眼前，可惜自己就是得不到了。
“算了，就算得到了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吧……”四季很快就调整好自己，刚刚的念头不过出于曾经魔术师对知识和根源渴求的本能罢了。
“我们出去吧，希望外面不会闹锝太过分……”回想起之前溢出的黑泥，四季心中闪过一丝不妙。他挠了挠脸，似乎是自己没留意造成的？这也不怪他，天知道开在天上的孔，地面的黑泥是怎么溢出去的……
掏出宝石剑一挥，链接两地的通道便完成了。两人回到现实世界，却发现圆藏山像是刚刚发生了天灾般的场景，高大的树木连片倒下，或从中间折断，僵硬的土地被掘开，数条深深的裂痕镶嵌其上，在进入大圣杯的洞口似乎因为余波而坍塌了。
“果然出事了……”对于自己天之启示的精准，四季不知该说什么了。
时间回到黑泥从天空的孔洞中突然喷涌而出的时候，身处黑泥掉落范围的众位Servant躲闪不及，只能各展神通地规避头顶和四周的黑泥。
“小清姬，站在我身后！”玉藻前双手在胸前一合，一道透明的屏障防御在她面前撑了起来：“咒法·黑天洞！”
和一尾状态施展时的咒术系相比，现在的玉藻前完全可谓是得心应手，半圆形的屏障将两人完美保护起来。
“呛！”一声轻鸣声，利刃出鞘的浅神浩司手持闪烁要白金色寒芒的太刀朝着天空中淋洒而下的黑泥一斩，清澈如半月的刀光一闪即逝，带着对魔特性的刀光将黑泥一分为二。
“A.valon！”Saber举起手中华丽的剑鞘，解放了这个从爱丽丝菲尔那里还回来的A.valon。面对置身于妖精乡的Saber，黑泥自然全然无用。
“呃……”Rider看着或施展技能或使用宝具的众人，顿时傻眼了。自己的固有能力和宝具面对黑泥可不擅长啊……
“我之神明在此！”
在Rider无计可施的时候，贞德手中战旗一展，朝地面一插，跪下祈祷了起来，而后在天使的祝福下，一道神圣的圆形护罩出现了，将Rider还有韦伯两人也囊括在内，保护了起来。
“哈哈，多谢Ruler小姐了！要不然，这一次还真是让人头疼呢！”Rider爽朗地一笑，向贞德道谢道。他自己被黑泥淹没也许只是黑化，韦伯这小身板恐怕就没救了，不用几秒就烧成焦炭吧？
“……”祈祷中的贞德没有回答，只是跪在地面，念诵圣经。
“接下来该怎么办？”
面对如此大范围的黑泥，众人面面相觑。在之前便被叮嘱了这些黑泥对Servant的麻烦之处，绝对不可能接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