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1017节

“迦勒底的御主！”她开口了，“你的确很有勇气。”

对此，他没有任何的回应。

“你也的确让我想起了‘成长’这个词的意义，但是，你是否有勇气去迎接那破灭的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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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多字先发上来，总感觉最近越来越冷了。

今天我感觉自己不太正常，睡了总计有18个小时，但现在还是困。

我再睡一会儿吧。

第三百四十六章:包含人类一生智慧的词语

破灭……

如今，即便已经从神明的视界与思想之中退出，但狮子王再一次在藤丸立香的面前提到了这个词。

不过，她的语气终究还是有所改变的。

之前，藤丸立香从狮子王的言语之中体会到的是宛如电脑程序一般的冰冷。

好像在她的眼里，人类就是一群在地上摸爬滚打的蝼蚁，注定无法抵抗未来的终末。

也因此，她才能毫无顾忌的对现在的人类发起屠杀。

因为在她的眼里，所谓的人类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种族而已，和家养的阿猫阿狗没有本质区别。

她没兴趣去辨认其中究竟有哪些个体，更没有兴趣去知晓这些人的名讳背后的那些故事。

因为蝼蚁的故事太渺小了。

与整个世界相比、与神明相比渺小到不行。

在这个世界上，能对人类产生共情、能珍惜人类的终究只有人类自己。

但现在却不同了。

因为现在，立香能明显察觉到，狮子王的语气之中多出了一丝质疑、询问。

她或许在成为神明的时刻、利用自己的力量看到了什么。

虽然现在心态失衡外加力量流逝的缘故，她可能已经窥探不到未来了，但那种破灭的景象却深刻烙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因为这一点，她才会来询问自己。

“呼……”

顷刻之间便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前因后果，迦勒底的御主在此刻不由深深吸了口气。

然后，他突然笑了出来。

“伟大的狮子王……亚瑟王。”

他就这么念着那位骑乘在战马之上、历经千年岁月的王者所拥有的名讳。

而与此同时，狮子王突然有那么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这好像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无比特殊的感觉。

也因为这个原因，她的心底泛起了强烈的不安。

那个男人风帽下的眼睛不似人类，那宛如深海一般的漩涡似乎能剖析人心。

说到底，变化的从来都不是什么那个少年，而是她自己。

神明从不惧怕这种剖析，因为她并不在乎蝼蚁的视线，但王却不行。

因为王同样是人类，他们的心绪与视界终究停留在了人类的层次。

人类喜欢保留自己的秘密，王也一样。

人类讨厌自己被审视、剖析，王也一样。

也许如今的狮子王真的已经从那名为神明的高峰之上跌落，她的内心深处下意识便浮现出了不安与厌恶。

她本身就不喜欢那种阴阳怪气的人，更何况这种阴阳怪气的称呼还是针对她的。

而就在此时，那个少年也终于缓缓开口：

“你直到现在，都认为人类最终迎来的是破灭？”

“……”

也许是这一句反问在某些早已看穿未来的人眼里显得过于白痴，也许是御主表现出的那种坚决实在是令人震惊。

此刻，狮子王甚至说不出什么话来。

什么叫我认为？

此时的她内心深处那翻涌着的不快变得更为强烈。

好像在那御主看来，她的这个问题似乎成了无理取闹一样。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绝对不是。

狮子王早已亲身经历过那些事情，由梅林教导出来的她很明白所谓的‘未来’意味着什么。

那是一人之力绝对无法逆转的、早已由活在当下的人类决定的极限。

这个极限就是那个度量，绝对无法超过。

而遗憾的是，成为了女神后，狮子王也看到了属于人类的终末。

就像是神明终将退去那样，人类也无法永远在这片土地上生存。

所以……

“我认为？”

在听到了御主那突如其来的反问的言语后，狮子王不由皱紧了眉头。

“那是我所见到的。”

“所以，你所窥探到的未来，对我们来讲就是事实了吗？”

在狮子王的眼里，那少年风帽之下的嘴角勾勒出了一个近似诡异的弧度。

或许是因为用力过猛的原因，那个笑容在这一刻看起来无比狰狞。

“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啊……”

然后，藤丸立香就这么低下了自己的头。

‘嗡’

这一刻，他手中的战斧突然闪烁起了瑰丽的辉光。

但是，他却并没有发起什么攻击，而是举起手中的斧头，就像是骑士以剑代手那样遥遥指向了王。

“你觉得，人类自己是否会接受那所谓的破灭？终将毁灭终究只是纸面上的词汇而已，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不会有人期待着毁灭。”

“但是未来不会随着……”

“这不是理由，无论是神明还是人类，甚至是那些幻想物种，都不会想要离开这个世界，我还以为你对这一点应该深有体会。”

不知不觉之中，狮子王心底突然浮现出了一抹空虚感。

虽然她的耳边依旧徘徊着御主的那番言语，但她的精神却有一种神游天外的感觉。

理由？

原因？

这些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脑海之中的那种冲突与斗争更加严重了。

尊严。

骄傲。

她想了太多的东西，但归根究底还是那番疑问：

真的做错了吗？

女神真的做错了吗？

在确认了前路走不通后，想要就此保留下人类存在的证明错了吗？

清缴阻挡在自己的‘拯救之路’前的那些敌人错了吗？

“即便是神秘衰退也会反扑！”

突然之间，就在狮子王的耳边，御主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炸响。

“王啊，伟大而高高在上的王啊，我曾听闻在那古老的神话时代，神明曾经为了停留在这个世界上而手段尽出，传说中古老的英雄王因此降世。”

说到这里，立香就此停顿了片刻。

他的视线凝视着狮子王的面容。

“请问，诸神是不知晓所谓的‘未来’么？”

在此刻，藤丸立香的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身影来。

那是一个男人。

他有着许久不见白日的苍白肌肤，戴着宽边帽。

那披肩似乎正随风摆荡。

“因为是不是人的东西所培养的王，所以你或许会遗忘这一点，但在此刻，我以人类的立场回答你一句任何人都明白的、属于人类与智慧生物的本质。”

“……”

“等待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