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1079节

而这样的他们对所谓的‘魔术’也并不报以否定的态度。

秉持着科学家们的那份坚毅，他们甚至连自己构筑出的体系都可以推翻。

无非就是从头再来罢了。

更别说在迦勒底之中，这从来都没有什么专利的说法，也就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抛开某些人曾经拥有的商人的身份，他们只是改良家、科学家。

他们所拥有的便是人类的特性：成长。

因为寿命短暂、因为能力有限。

人类早已学会一代又一代的传承。

刀耕火种时期，他们便学会打磨自己的生存技艺、并将其普及、一代又一代传下来。

而所谓科学知识也是一样的。

他们记录下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将自己的知识不断传承下去。

每一代的科学家都可以说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之上。

而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与生存方式的他们而言，摆在眼前的则是曾经有过一定的接触、却不曾深入了解的另一份‘知识’。

他们并不会排斥这一点，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它的存在。

而剩下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那就是去学习、进而掌控它、发展它。

就像是他们掌控了曾经敬而远之的雷电一般。

“人类必定将神明曾经拥有的掌控在手中。”

特斯拉有过如此的豪言壮语。

不过，这样的他们比起那些传统的从者而言就有些势单力薄了。

他们本质与那些传统魔术师格格不入，而想要验证、甚至实现自身的猜想，那势必要增添伙伴。

“我们所生活的那个时代，真的是迅速发展、人才层出不穷的时期啊。”

仔细翻着自己手中的那本名册，爱迪生嘟囔了起来。

“比如说提出过量子力学的那几个……不，倒不如说，现在能直接帮上忙，甚至是将迦勒底的装置彻底解析一遍的也就只有那些人了。”

“行了。”

不过，还没有等爱迪生多翻两页，海伦娜便没好气的打断了他。

“这种事情只能碰运气，但从19世纪开始，人类认知中的科学便逐渐取代神学与魔术，百年之后甚至彻底分道扬镳，我和好多人努力了大半辈子都没能将魔术糅合进去。”

换言之，这意味着什么呢？

显而易见。

“科学家们与魔术之间的相性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在没有圣遗物的情况下，想要呼唤出他们简直是痴人说梦。”

海伦娜的声音并不大，但却铿锵有力。

完全将爱迪生心底的那些小想法击碎。

他很失落，就连耳朵都耷拉下来。

事实上在此刻，爱迪生很想要反驳什么，但布拉瓦茨基夫人实在是太强势了。

她虽然身形娇小，但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长者风韵。

完全生不起什么反抗的想法。

“那您希望御主能召唤出什么样的从者？”

突然之间，特斯拉开口询问道。

而就在他这么问的时候，爱迪生也将目光投了过来。

‘咔呲’

而在这个时候，就连巴贝奇也注意起来了。

虽然他们都与布拉瓦茨基夫人有过交流，甚至对其有着一定程度上的尊敬，甚至还有合作。

但是，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就像是巴贝奇与维克多·弗兰肯斯坦的关系一样。

他们是好友没错，但却根本不是一个路子上的。

而归根究底就是因为他们是科学家、发明家，而像是海伦娜这样的人物则是魔术师。

更别说，她的逻辑迥然不同。

“我对这些其实没什么所谓的。”

环视着四周，海伦娜开口说道。

“但是夫人，你看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着一定的向往与诉求。”

特斯拉开口说道。

“比如说圣马大与圣乔治，还有法兰西的救国圣女与远东岛屿上的信徒，对我们而言仅存于史书还有塑像上的人物就站在那里。”

圣人们齐聚一堂。

这件事情听起来好像很正常，但他们形成一个群体的时候，他们的诉求就好像很简单了。

简单来讲就是志同道合。

如果是他们的话，自然希望御主能朝着他们所期望的样子靠拢。

“对他们而言，御主就是获得了认可的、活在这个时代的圣人。”

特斯拉说道。

他反正不懂这其中到底蕴含了什么，但他却明白一件事。

“教会与魔术师之间是有着本质上的冲突的吧。”

“嗯，打的还挺厉害的呢……”

海伦娜意味深长的说道。

“如果按照这个角度来思考的话，你们难道猜不出我希望谁能被召唤么？”

然后，特斯拉与爱迪生就此对视了一眼。

他们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毕竟海伦娜的人际关系只有那个圈子。

“但这没有任何意义。”

“诶？”

“我其实已经知道海尔辛到底会召唤什么人了。”

幕间:逻辑是直线

从者们的感官是很敏感的。

所以当海伦娜的声音传出来后，他们便迅速投来了目光。

而其中大多都是好奇。

但是，不是所有的从者都相互熟识，再加上礼仪等各种原因，他们只能在原地等待。

接着安静的聆听。

不过没关系，因为毕竟不是只有他们对这件事好奇。

所以很快，爱迪生就忍不住替代所有对此好奇的从者们开口了：

“您知道master的想法么？”

“嗯。”

迎着爱迪生还有周围那若有若无的好奇目光，海伦娜缓缓点了点头。

“大概能明白一点。”

“那您是与master有过交流了吗？”

特斯拉询问道。

而在听到那位科学家的话后，海伦娜本来还算是随和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阴沉下来。

“交流？”

不知不觉之中，她的语气突然变得高亢起来，而其中的讽刺之意几乎都要满溢出来。

“我倒是想交流啊，但高贵的御主却不给我这个机会啊。”

“啊这……”

此刻，特斯拉与爱迪生不由对视了一眼。

一直沉迷在各种电能副产品的开发和研究之中的他们其实并没有过多关注迦勒底内部的状况。

甚至在这个时候，他们将目光投向了边上的巴贝奇。

但是，这个钢铁疙瘩却没有什么人性化的表现，倒是那象征着眼睛的主监视器闪烁着。

紧接着……

‘咔呲’

伴随着蒸汽的声响，他缓缓转过了自己的钢铁脑袋。

“这种事情，不应该问我。”

他好像知道一些内情。

毕竟与爱迪生和特斯拉这样只要呆在一个地方、就会相对闭塞的人截然不同。

现在的迦勒底之中，巴贝奇的金属疙瘩可以说是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