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1315节

伴随着沉重的闷响，他的攻击砸在了羽蛇神的手臂上。

没有任何闪躲的女神就这么硬生生扛下来这一记其实没多大威胁的攻击。

但是，羽蛇神的面色仍然产生了变化。

因为她刚刚的防守完全没有过脑，只是感觉到自己被攻击然后下意识抬手罢了。

“我还是对自己的攻击速度有着一定的自信的，绝对能让你难以用头脑思考。”

这是事实，容不得羽蛇神有任何的反驳。

“而在依靠战斗本能的情况下，有那么一个词就绕不过去了：习惯，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是经年累月形成的，而只要抓住你的那些习惯，看穿防守动作，预判到你下一步的动作后，想要击溃你的防御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了。”

至于要如何做，羽蛇神根本不用多询问些什么，因为早在之前，这个叫做藤丸立香的少年已经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过了。

之前的那些假动作的诱骗便是成功的案例，至少他的变招足以压制她。

只不过吧……

“你的思考速度能有这么快么？”

可能是因为藤丸立香表现的太自信了吧，那种尽在掌握的模样总会令人产生怀疑。

“如果说头一次的进攻只是试探的话，而当战斗的节奏整体都加快，那你所谓的预判能快过你的本能？”

说实话，羽蛇神的这番质疑倒也没有其他的什么意思，她只是纯粹想看那个少年吃瘪。

因为在她眼里，这种事情是办不到的——至少人类做不到。

此刻的羽蛇神甚至想了许多只有神明才思考得到的东西。

就她所知，一些同样被称作神明的存在就有着高精度的分析能力，而当那种计算力突破某一界限后，甚至能抵达预知未来的领域。

这与常规的那种预测截然不同，是计算分析能力所能达到的伟业。

但很显然，这种能力是人类的头脑无法具备的。

但不料，事实与她所想象的相差的有些远。

“能啊。”

迎着羽蛇神那狐疑的目光，藤丸立香瞬间就明白她到底在考虑些什么。

虽说以他那标准的人类头脑，想要理解神明的常识或者逻辑就是痴人说梦。

但稍稍换一个思考的角度，还是能猜到一个大概的范围的——反正就是考虑一些正常人做不到的东西就是了。

至于具体是什么，立香也不知道。

但这不重要！

“反正和你想的不一样就是了，我现在的眼睛稍稍有些特别，你就当做我能通过你的起手式看到你的攻击轨迹就行了。”

“未来视？”

“不，并不是，硬要说的话其实一种……灵视？”

仔细想了想后，藤丸立香就此找了一个还算合理的词。

虽然这个词让他莫名有很多既视感就是了。

“总之就是这样，我为了对付你，至少准备了三套用来对付你的东西。”

注视着羽蛇神，藤丸立香开口说道。

“其中包括以势压人的‘通天炮’，这个你已经知道了，我就是靠这个破开你的防御的，另外还有用以反制你进攻时的抱摔加打击，墨摔的那种大开大合的打击方式很适合我发挥，另外我甚至还能转成裸绞，甚至还想想办法砸断你的锁骨、卸掉你的两条手臂。”

当着羽蛇神的面，藤丸立香就这么掰着手指，数着自己会的东西。

“如果不算那些摔跤技术，我还能保持站立姿势不断打击你的要害来积累伤害，在你的动作变得迟钝后，我甚至能用上踢技……”

“停停停……”

可能是藤丸立香一口气说的东西太多，羽蛇神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胀。

她甚至感觉到有些难以置信。

“你真的想了这么多？”

“是啊，有什么问题么？”

抬头看到羽蛇神那惊异的目光，御主只是笑着。

他大概能明白羽蛇神感到惊讶的原因。

说到底还是因为认知的不同。

神明与人类是不同的，而强大的神明永远无法理解脆弱的人类所经历的那些磨难。

哪怕她现在是从者之身、哪怕现在这位女神算是同时糅合了羽蛇神作为神与人的双面也一样。

羽蛇神也许曾经作为人类的神官王存在过，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一定能通过这种生活去真正体验到人类的感受。

毕竟，她的那份强大是货真价实的。

想到这里，御主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拳头。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嗯？拳头？”

看着那少年御主的手，羽蛇神迟疑着问道。

他应该是有其他要说的话的，但问题在于自己偏偏没有什么头绪。

而不等她多想，她便听到了那个少年进一步的问题

“嗯，是拳头没错，但你知道对人类而言，拳头意味着什么吗？”

“嗯？”

在听到御主的提问后，羽蛇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而看她那样子，立香也就知道答案。

“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无非就是挥拳打击……这种用法？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人类的手、人类的拳从不适合用来进行直接打击。”

他缓缓摊开手掌。

“与其说是‘拳’，其实只是用来‘握’者什么的姿态。”

说到这里，藤丸立香拔出了自己的长剑。

“这才是人类原本的姿态，利用手边的道具进行战斗。”

“武器……”

此刻，羽蛇神好像还想要说什么，但藤丸立香却没给她机会。

“我之前好像对你说过，你并不是输给了我，而是输给了人类那漫长的、数千年的历史斗争，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

第二百三十五章:徒手格斗的停滞与发展

历史……

那是岁月流逝的证明。

而一旦提到这个词，哪怕是羽蛇神都会在第一时间反应到那与它挂钩的几个词。

“成长、进步、底蕴？”

而在听到羽蛇神所说的这些词后，藤丸立香只是耸了耸肩。

“嗯，你说的没错，确实是人类，虽说斗争本质仍然是‘丢石头’，但手段确实是日新月异。”

这话看上去好像算是一种认同，但不等羽蛇神顺着这话题讲下去，御主便迅速给予了否定。

“但是，现在这并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在这段时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到这里，藤丸立香突然将目光投向了边上。

那里是那群希腊英雄的存在之处。

阿尔戈英雄。

以伊阿宋为首，他们虽然站在最外侧，但也算得上是环绕库丘林、聆听着他的那番吹嘘的一员。

不过现在的藤丸立香所在意的明显是其他的事情。

希腊……

“说起来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种观念，摔跤的概念最早便源自希腊，接着由罗马发扬光大了‘竞技’的概念，逐渐延伸出了‘角斗’。”

一开始，羽蛇神还不知道那少年为什么提到这一点，但在看到正下方的阿尔戈英雄后，她就此意识到了什么。

“那些是希腊人？”

“不一定是现代定义的希腊人，但确实是希腊传说中的英雄，而除去个别外，他们中的绝大部分所修习的徒手格斗技便是糅合了现代定义的拳击与摔跤的综合格斗术（潘克拉辛）。”

“古希腊的格斗术么？”

“对，但真正要发起进攻的时候，他们却不会直接冲上去抡拳头，而是会使用自己携带的兵器。”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定格在了那金发的希腊英雄身上。

“比如说有人擅长使用木柄青铜枪头的长矛、有人为了发挥巨力使用的是巨大的石刃，有人则发挥自己的灵巧与优越的视力、倾向于使用弓。”

“我也会在战斗中使用马夸威特的……”

“你那种随时能将武器扔出去的战斗方式就不要提了。”

关于这一点，藤丸立香早就在还原乌鲁克那片被破坏的城区的现场时知晓的一清二楚了。

说到底，羽蛇神所拥有的力量从来都没有让她去认真使用自己手中那拥有着庞大杀伤力的黑曜石战棒。

这是神明自信，与此同时也是神明的无知。

“对人类而言，武器永远是主动进攻时的最优选择，而伴随着时代的发展，火药的诞生让热兵器逐渐取代了冷兵器的地位，成为了热门的主流。”

藤丸立香就这么感叹着时代的发展。

这斗争的历史，但话题却好像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偏离了最初的轨道。

“我们说的……好像是摔跤和徒手格斗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