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172节
因为能转移,也就意味着能回去,在有着‘筐体’稳定的情况下,只要状况不妙,在能沟通到迦勒底的情况下他就能直接跳回去。
但在这里却做不到,更何况他已经通过细节方面的不同察觉到存在于这个异空间监狱的自己似乎并不是肉身转移,所以搞清楚幕后主使以及方式就尤为重要。
而所幸,他不是没有线索……
“我可能知道是谁干的。”在将脑海之中的那些线索拼接起来之后,立香仅仅是如此说道。
毕竟他很清楚自己的性格,从小到大都不会惹上太多的敌人,而在这末日临近、人理被夺走的情况下,他的敌人恐怕也只有那一个——雷夫·莱诺尔以及他背后的那些人,而立香到现在依旧记得自己写给达芬奇他们的报告,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幕后之人根本就不是现代魔术师能抗衡的。
那么,在知道甚至是确认自己的敌人是谁的情况下,需要找寻的就是‘机会’。
他就这样自顾自的陷入了沉思,而伯爵也没什么不耐烦,他只是点燃了自己的第二支烟,在他吸烟的情况下,立香很快理清楚了脑海中的思绪。
因为情报的缺失以及魔术天赋上的平庸,以他的能力当然不可能完全理解那隐藏在暗中的敌人所使用的这种高明的手段,但立香却很清楚一点:迦勒底的防御措施绝对是天下无双的。
特别是末日临近的情况下,采用了与阿特拉斯院的巨人地窖同一设计并避开了雷夫口中的‘烧却’的迦勒底在防护上绝对有着自己的优越性,它将迦勒底变成了末日之中的大海孤舟,让整个迦勒底看上去孤立无援,但与此同时,这种‘孤立’也能确保迦勒底很好的掩藏了自身,避免被雷夫以及疑似魔术王的敌人找到。
所以在迦勒底的这段时间中,藤丸立香是绝不可能遭遇到类似‘诅咒’的袭击的,但现在他的确是在睡梦之中被拖入了这个异空间,也就是说,他在某个时间段中与什么敌人接触过,然后被下了精神或者说是灵魂层面的诅咒。
难道是直接道出了魔术王名讳的原因?
但这又不可能,诅咒毕竟是定向性的魔术,人理烧却的现在,隔着迦勒底的防护下咒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种可能性就像是5世纪的梅林隔了一个时代向吉尔伽美什王下咒那样,如果那群神代大佬都这么玩,整个时代早乱套了。
所以在思索了一番之后,他的思绪最终停留在了‘灵子转移’这个词上,虽然这仅仅是他的猜测,而检修装置的达芬奇也没有给出结论,但在这必不可少的环节之中的确出现了失误,立香那关于灵子转移的模糊记忆之中实际上只有在那段时间是有断层的。
而弗朗索瓦也明确的表示过自己干涉灵子转移的时候失败了,如果说,真的雷夫·莱诺尔那个家伙告知他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魔神柱其实有干涉灵子转移的手段?
“原来如此,在那个时候……”
一下子用这根其实毫无依据、完全依托假设虚构出来的丝线串连起了那些实际存在的记忆碎片,立香最后只是拍着自己的脑袋。
“想好了?”眼看着那少年魔术师得出了最后的结论,伯爵仅仅是如此问着。
“嗯,想好了。”迎着基督山伯爵的视线,立香缓缓点头。
“那就跟上来。”
然后,伯爵最后直接伸手推开了那离开第一重审判之间、通向下一个空间的门。
“说起来,如果想要离开这里,是不是一定得杀死七个支配者?”就在伯爵走进那连照明都没有的廊道之中的时候,藤丸立香不由开口问道。
这句话其实关乎到他和基督山伯爵之间的相处,毕竟他也不想将关系弄的太僵,不过结果似乎令人失望了。
“是,越狱者只有一人,因此,能活着离开的也只有一个人。”
也就是说,藤丸立香与基督山伯爵之间必定会有一战……
“库哼哼,你做得到么?”
“好吧,感谢你对此毫不遮掩。”听到伯爵那混杂着微妙讽刺的言语,立香只是耸了耸肩。
至少,基督山伯爵现在没有打算对他做些什么,也就是说现在他们还能维持那种同盟关系,所以下一刻,那现代魔术师紧跟上了复仇者的步伐,而在进入到那漆黑廊道的入口时,他便感觉到一种燥热。
本来的话,他还以为这里都是那种阴冷的环境,没想到被这种漆黑的颜色骗了……
“这里是……”
“那个女人的妒火已经烧起来了。”
这个时候,藤丸立香看到了,那片漆黑并不是毫无光源的原因,与之恰恰相反,是这条通道上染着的憎恶之火将这里烧成了黑色。
如果走上去绝对会被烧死的……
第八章:第二重门·妒火燃烧
一瞬间,藤丸立香陷入了犹豫之中,靠近的时候他便能感觉到那些覆盖在廊道之中的憎恶火焰,而与此同时,他也确信了一件事:这些火焰一定会将他烧成渣。
所以,他在这里止步了……
“我过不去。”藤丸立香仅仅是如此开口,他也没有去看伯爵,注意力一直放在那燃烧的‘黑暗’上,“我没猜错的话,这些火焰都是魔力构成的。”
“这是那个女人的妒火,是虚幻之物对待真实存在的嫉妒,是借着‘真实’站稳脚跟的东西对自己所依赖的‘真实’的嫉妒。”
然后,就在这一刻,在藤丸立香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伯爵突然伸手推了他一把,而那少年魔术师便被他猝不及防的推进了通道之中,而藤丸立香甚至都没有什么抱怨的时间,因为周围燃烧着的黑火仿佛等待了很久那样,就在他踏进那漆黑通道的那一刻全部席卷而去,侵入了他的感官与视野。
绝对会被烧焦的……
在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已经沾染上那种高温的憎恨之火时,立香不由咬牙,甚至在这一刻,他的皮肤都在发麻,一步都迈不出去。
到此结束了吗?!!
这样的一种危机感持续好一会儿,甚至到了最后,藤丸立香都觉得时间是不是停滞了。
“一点都不疼?”看着身上燃烧着的那本应该无比燥热的黑暗,少年魔术师不由如此开口。
甚至,当那本应该无比灼热的黑炎落在身上的时候,立香甚至没有感觉到那种灼痛,隔着T恤衫所触碰的那种感觉是一种刺骨的冰冷。
“你这该死的魔女!”
“接受制裁吧!背神者!”
而就在藤丸立香将注意力都放在那已经染上身的黑炎的时候,他的耳边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声音之中混杂着法语与英语,看上去就像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人都住在这里一样,而下一刻,他的视野也发生了转变,本来漆黑的廊道似乎变化成了一座城镇,而周围的那些建筑的风格则彰显了这里的时代——毫无疑问,这里是中世纪,而立香所目睹的就像是魔女审判一样的东西。
不过那被镣铐束缚着的女人却吸引了立香的注意:她很漂亮,这是第一眼的反应,其次,她很圣洁,不过就是这样的她却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手上戴着镣铐、被士兵押着一步步朝着刑场走去。
而吸引藤丸立香注意的其实并不是她那圣洁的容貌以及气质,纯粹是因为她见过这个女人,甚至可以说,只要喊出她的名字,他就能在迦勒底看到她:让娜·达尔克。
“为了自己所相信的主的启示、为了自己热爱的法兰西,一名少女在栋雷米挺身而出,奋不顾身的投入战场。”站在人群之中,那19世纪的银行家仅仅是如此说着,“她帮助国王查理七世加冕,拼命抵御外敌。”
基督山伯爵本就是法国人,也因此,圣女贞德的经历对他来说也是耳熟能详的故事。
“而她最后的结局却是被相信的国家所背叛、被相信的主所背叛。”
伴随着伯爵的话语,刑场之上的火焰开始熊熊燃烧,而在立香的注视之下,那火焰之中的圣女一开始只是紧闭着眼睛,抱着手中的十字架祷告着。
“而即使经历了这样的噩耗,圣女却从未有过任何憎恨。”因为与那圣女相处过一段时间,立香仅仅是如此开口说着。
他对这一点相当确信,虽然这种人在立香的记忆中早已从现实绝迹了,但贞德却真的是这样的人,即使别人憎恨过她、陷害过她,但她依然愿意朝着他人伸出援手。
“虽然她可能留有遗憾,但绝对不会抱有憎恨。”
“是的,完美无瑕的救国圣女。”给自己点了第三支烟,伯爵仅仅是如此轻声说着,他没有否认这一点的意思,不过……
“有人想让她变得不完美,想让她有瑕疵,说是疯狂崇拜也好、堕落也罢,他只是想让她成为他理想中的那个样子。”
基督山伯爵就像是一个故事的叙述者,在他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之时,刑场之上突然变化了。
“我……憎恨你们所有人!”
在那刑场之上,身处火焰之中的圣女用歇斯底里的声音怒号着。
刹那之间,本来那有些阴沉的天空在这一刻直接黑了下去,伴随而来的是属于风暴的呼号,而在那狂风之中,邪龙的呼啸尤为明显。
“为此,某个可悲的男人创造了一个只为憎恨而生的‘孩子’。”
基督山伯爵所说的那些话意有所指,而事实上,藤丸立香也清楚这一点,因为他曾经与伯爵口中的‘孩子’交过手,她是一个‘孩子’,一个伴随着罪恶以及私欲出生的憎恶之子。
“她并非实际存在,名字是借来的、过去是借来的,对她来说,她的出生本就是为了满足某个狂妄男人的梦想。”
就在那复仇者诉说着某个真正意义上的‘魔女’诞生有关的故事时,刑场之上的火焰终于全部炸开,那在基督教的教义中本该用来洗去罪恶的火焰直接被染成了泛着紫光的黑火,它笔直的朝着人群冲来,而这一刻,藤丸立香甚至不清楚这里究竟是现实还是幻觉。
不过没所谓,这里本就不需要他动手去做些什么……
“虽然圣女甘愿奉献自身来成全,但以憎恨为源泉的虚构之物终究还是一无所有。”手中燃起了某种神秘的暗色火焰,伯爵随手将那似乎与袭来的黑火异曲同工的火焰当鞭子一样甩了出去,而当那蕴藏着怨怒的火焰抽打在那袭来的黑火上的时候,周围的景象崩坏了。
“憎恨一切、嫉妒一切,就像是镜子里影像被赋予了生命,她开始渴求‘真实’,不过因为自己是虚幻的造物,所以嫉妒着拥有‘真实’的他人。”
就像是碎裂的镜子那样,那种清脆的破碎声音完全破坏了原本的那‘圣女受刑’的场面,而在不知不觉中,立香发觉自己已经与岩窟王一起跨越了那被憎恶以及嫉恨之火所覆盖的廊道,走到了尽头。
而在这个时候,伯爵也伸手推开了那第二扇门,它通向了所谓的审判之间,而从门口,藤丸立香就看到了被束缚在其中的那个女人——她穿着象征着深渊以及憎恶的漆黑铠甲,有着不似人类、被人所恐惧的苍白的长发以及肌肤。
而她的本质也与那圣女完全不同,只不过是依托她才能存在的某种虚构之物,但即使是如此,她依旧能被称作:
让娜·达尔克!
第九章:龙之魔女
圣女贞德……
在历史上真实存在并活跃在战场之上,最终以救国圣女的圣洁姿态在历史书中留下名讳的栋雷米的少女其实是一个会因为一些小事害羞、但在大事之上不会有丝毫犹豫的女人,她的信仰坚定、个性温和,最重要的是她不会因为自己的经历去憎恨任何人。
而现在,那在立香他们面前的这个女人却不同,她虽然紧紧闭着眼睛,不过无论的身上那漆黑的铠甲还是那白底黑纹的邪龙旗帜都散发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憎恶,即使她看上去因为那捆绑全身的锁链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但周身散溢的庞大魔力却让认不敢轻易的便去靠近。
“龙之魔女,没想到我居然还能见到她。”就站在那审判之间的门口,藤丸立香不由如此说道。
虽然实际上之前通向这里的廊道并目睹了圣女的处刑、并目睹了那火焰中的圣女‘黑化’的桥段后,他便对此有所预感,但当真正看到那审判之间中、被四面八方的束缚在穹顶之下的漆黑魔女时,他依旧有所感慨。
而理由很简单……
“她本来不应该再出现的。”那少年魔术师如此说着
在法兰西特异点的时候,他便知晓了那龙之魔女的构成,说白了她其实连从者都算不上,她是那个癫狂的金鱼眼巫师利用圣杯以及贞德被除以火刑之后的残骸结合生成的产物,一个连自己的灵基都不具备、仅仅是依照创造者吉尔斯·德·莱斯的愿望憎恨法兰西、憎恨万物的可怜家伙。
“对,这种虚构之物如果没有人帮助的话,应该伴随着本不应该存在的历史以及事件消灭才对。”伯爵一边吞云如雾一边说着,与此同时,他的目光也放到了藤丸立香的身上,“但是,她得到了帮助,那个圣女的帮助。”
什么时候?
听到伯爵说的那些话后,藤丸立香下意识的抬起头,他看着那复仇者,面容上不由流露出一抹愕然。
不过很快的,这种惊讶与愕然便消散了……
“如果是贞德的话,以她的性格,接纳这魔女也是必然的。”
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过,但结合法兰西的那些经历以及他对贞德的了解,事情的经过也能了解个七七八八,而贞德当初也说将魔女交给她来处理。
现在想起来,恐怕就是接纳她成为‘贞德’这件事吧……
当然,贞德的本意是好的,藤丸立香不会去责怪她那无比宽容博爱的心,但现在,她的接纳的确造成了麻烦。
“没想到现在居然又变成敌人了。”看着那似乎在沉睡的魔女,藤丸立香不由扶着额头。
不过,现在或许应该乐观一点才对?
“换个角度去思考的话,敌人是她的话或许还好处理一些。”
而就在这个时候,仿佛是听到了藤丸立香所说的话一样,魔女身上的锁链开始开裂,最后,伴随着一阵漆黑燥热的火焰,那束缚着她的锁链完全的崩碎,而在这一刻,那黑与白构成的魔女终于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你……说谁好处理呢!”然后,在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只是对着藤丸立香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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