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186节
“但是,我是不一样的……”
她并不是如同式那样需要去‘理解’,如果在认知中产生了偏差,那么那个曾经在观布子市掀起腥风血雨的女人也无法随心所欲的使用自己的‘魔眼’。
但「两仪式」不同,她的认知不存在疏漏,眼中的世界之理即为‘根源’所指向的东西,所以在她的眼睛里,有些东西即使再怎么遮掩也无法抹消。
“啊,真聪明呢,好像知道了我能做些什么,知道你们这样的人没办法抗拒从最初(根源)就决定了的‘死亡’,所以想要改变……”
人类无法抗拒死亡……
无论是精神、灵魂还是肉体,这三者最终都有消亡的那一天,而两仪式的能力很简单,她的眼睛能将那个早晚都会到来的‘事实’稍稍提前一些。
那么,到底该如何去抗拒‘死亡’?
“我能做的也仅仅只有这些而已。”紧握着手中的船长长刀,藤丸立香仅仅是如此开口,他的眼睛里没有生者的光芒,声音之中的淡漠仿佛也没有了活人特有的那种气息。
这就是藤丸立香的‘抉择’……
“死亡无法跨越,那么至少,在战斗的时候不能让它成为自己的弱点;生者有走到尽头的那一刻,但是死者没有,死物不会迎来终结。”用轻柔的语气道出了藤丸立香的所思所想,两仪式只是缓缓点头。
魔眼的弱点……
不知道他到底是知道还是误打误撞……
“总之面对平常的魔眼使,这一点很有效呢~。”
面容之上那一抹中庸的肃穆仿佛有了些许撼动那样,在这个时候,两仪式露出了立香经常见到的那有些熟悉的慵懒笑意。
对她来说,欺骗吹捧什么的都算不必要的,所以实际上,她大概是真的是在为什么而惊叹……
因为以藤丸立香这样平凡的身份——哪怕是魔术师,他都算是完成了一项寻常人无法完成的成就,但是……
“我(私)……是不一样的。”用着高贵优雅但又像是小孩子一样的那种天真温婉的语气,她如此强调着,那瞳孔之中的死亡之意从最初就没有消退过。
直通根源、或者说,身为「」的她根本没有无法理解的东西,从古至今都没有,无论是死物还是活物,既然有诞生、既然存在于世,那就一定有终结之时,更何况……
“你是……藤丸立香。”她轻声说着
无论他有着什么样的头衔与身份、又用过多少假名,在「两仪式」眼里的那种本质(根源)都不会有任何变化,而在她眼里,藤丸立香这个存在毫无疑问是能被杀死的。
“跨越‘死’的概念,你做得到么?”
她从来都不会去否定他人的努力,所以即使说出了这种看似扯淡的话,她的语气之中透露的也仅仅是单纯的疑惑,她是在很认真的问着这样的问题。
“从冬木……吧?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已经在创造大大小小的奇迹了,走到现在,你是否能……再超越自己一次呢?”
而就在这一刻,即使是处在荷兰人号的加持之下,藤丸立香的心底也不由浮现出一种紧张,因为就在这个时候,他耳边本应该存在的那些声音逐渐淡了下去,剩下的仅仅是两仪式那无比清晰的声音。
“你们(人类)一生都在逃避着‘死亡’,这一点即使是你也不例外,那么,你到底会怎么选择?”
这一次,没有人能救你……
这里没有灵子演算装置,所以不会被卷进特异点
这里没有那仍然保持些许人性的雷夫·莱诺尔·佛劳洛斯,所以没有那能让你苟延残喘的圣杯
而在这种状况下……
“尝试着……理解一下吧。”
然后,审判之间中起风了……
第三十八章:如果……那毫无意义
理解……?
在两仪式说着那在寻常人听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语时,藤丸立香一时之间也不由眯起了眼睛。
因为好巧不巧的,他正好属于那种‘寻常人’的行列,这种判断并非基于他的事迹,而是本质,即使他做的事情有很多已经超出了魔术师甚至是一个人所能拥有的想象,但那些终究是用太多因素堆砌起来的结果,并非是他一人能办到的。
在法兰西那会儿,他壮着胆子、顶着日后肯定会被圣堂教会追杀的结果将圣子献给异教神来换取夏日之龙的帮助,但这一项其实是建立在想要救济世人的圣子默许的情况之下,而榛树枝作为德鲁伊至高的施法器具,能与祭祀的神明‘沟通’也正常。
而在罗马的时候,他以投机取巧的方式用罗马的皇权之剑好不容易驾驭住了军神降下的力量,但即使是在那样的状况下,没有库丘林拼命进攻制造破绽、没有齐格弗里德利用恶龙血铠当做盾牌顶住了袭击,藤丸立香也不可能挥下那致命的一剑。
至于在太平洋遇到的那些不可名状的玩意以及弗朗索瓦那个大屁眼子加疯子就更不用说了,如果不是克西拉觉得有趣从而施以援手、如果不是弗朗索瓦那个傻X有事没事就想要看一出另类版的王子与公主从而在无意间为那少年御主争取了‘万色悠滞’的分析时间,藤丸立香估摸着就凉凉了。
毫无疑问,三个特异点的成就与事迹随便拿出一项丢到时钟塔就可以震惊所有人,但即使是如此,藤丸立香却不为引以为傲,这并不是因为他谦虚,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这并不是自己一人的成就,没有那么多人提供的至关重要的帮助以及那些千年难遇的机缘巧合,他可能连冬木都出不去。
这就是事实,所谓荣耀以及成就背后那些的真相,但是,此刻他身边却没有任何人……
如果要用以前的经历打个比方的话,大概就是在没有遇到梅芙的状况下突然间得罪了那位人类最古的英雄王、在没有与罗马合作的情况下一个人去面对布狄卡的狂猎、在没有圣子的帮助下头铁去死磕末日红龙,他现在就处于这样类似的状况之下。
即使在拥有荷兰人号赋予的‘狂猎状态’,但距离那和风美人所施展的冰山一角还是相差的太远了。
而现在,没有什么机缘巧合,他只不过是在自己的‘梦境’之中凭借一人之力去面对那位格早已超出了‘从者’这个身份的那个名为两仪式的女人,而从最初开始,双方就不是一个量级的敌人!
“所谓死亡……”
两仪式用她那特有的温柔的声音说着,她就这么笔直的冲来,没有什么风云变色的气质,没有什么绚烂的特效,毁天灭地的那种气息也从来都不属于她,她就这么笔直的袭来,除了华美优雅之类的词汇之外,再也没有什么词能形容她。
她的剑术似乎早已到达出神入化的水准,踏着的步伐在瞬息之间便能来到藤丸立香的面前,然后,没有任何花哨的招式,甚至她都不曾为这些动作起名,她仅仅是单纯的挥出了手中的剑。
破魔刀九字兼定……
就事实上来说,这把刀充其量也不过是一柄足以破除灵体以及使魔的除魔刀,但在两仪式的手中,它似乎能发挥出无穷的力量一样,而这并不是说被这把刀砍到会如何,现在的问题是被两仪式斩到会如何!
击伤么?
不对……
在看到那雪亮锋利的刀锋袭来的那一刻,藤丸立香就明白了,虽然她斩击的方向不一定都是同一处,但就最为直观的反应上来看,只要被她切中,那自己必死无疑。
“我不会死……”如此对自己说着,少年御主只是紧握着手中的刀。
并不是骄傲自大,并不是认为自己拥有足以抗衡「」的实力,甚至在这一刻,在面对那仿佛如同彼世斩来的幽世的一剑时,藤丸立香已经久违的体会到了当初在冬木的那种无力感——甚至,这个时候的状况比起那个时候还要糟糕。
因为不存在任何的一线生机,第三法的遗惠什么的在那看似轻飘飘的一剑面前没有任何可以发挥的余地,甚至,在这里也没有那位超出所有人的预料、愿意为他赔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的那位本该自私自利的女王。
有争取生机的地方么?
有存活的可能性么?
在两仪式来袭的时候,藤丸立香的大脑飞速的转动,甚至在这一刻,他的五感甚至变得相当敏锐,但这其实没有任何的用处,因为仅仅凭借五感的话根本没有办法去彻底理解两仪式之前所说的那些话。
头好痛……
在察觉到对方那华美的剑锋中夹杂的死亡之意的那一刻,藤丸立香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胀痛,这种感觉就像是曾经在第三特异点直视异星神的感觉那样。
但在这里,在这梦境之中,他并不能操作搭载在机械臂上的‘万色悠滞’在替他隔离并解析那些资料,因此,那种凭借感官去认识本不应该了解之物的感官刺激着他的‘大脑’,甚至,在这肉身无法干涉的梦境之中,这种刺痛直接作用在他的‘精神’以及‘灵魂’上。
在那剑锋之中,他看到了幽冥、看到了彼世,仿佛这一剑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就能前往那个地方一样,他甚至见到了宇宙,甚至就差那么一步就能完全领悟它,他的眼中同时出现了世界万般的景色。
虽然那一剑马上就要落下,他马上就会死去,但是此刻,他心底浮现出的却是莫名的安宁。
因为他理解了……
“原来如此,‘死亡’并不能被抗拒或者逃避……”
它是从最初(根源)就决定了的东西,而在这种状况之下,能做的或许只有一件事。
“接受它……”
他的心底逐渐浮现出这样的声音,既然无法抗拒,那就去接受,因为只有接受才能完全理解。
但是……
“藤!丸!立!香!”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耳边似乎传来了什么声音,而后……
‘噗呲’
就在那少年魔术师从某种特殊的视界回到自己的‘认知’之中时,他听到了一阵金属突破身体时所发出的那种声响,而当他茫然抬头的那一刻,见到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旁介入了的基督山伯爵。
“你……”而在看到那以突破了时间桎梏的速度袭来并用身体阻挡了刀刃的伯爵,两仪式不由歪着脑袋。
她对此感到不解……
为什么?
她很想这么问……
“不抗争,那便毫无意义。”
第三十九章:我以为你早该明白
其实说实话,现在的状况已经脱离了掌控,而对藤丸立香来说,他的大脑更是一片混乱。
因为从那种‘感悟死亡’的状态中回归到正常认知的时候,他的感官告诉他,距离两仪式冲锋到挥刀‘杀’他不过短短几秒,甚至,这只不过是在一个呼吸的时间之中发生的事情,但他的精神与思想却经历了某些不可名状的‘大冒险’。
他好像见到了没有时间概念的空间与宇宙,他见到了那徘徊在一片漆黑、位于中庸两仪之境上的那个女人,见到了浩瀚的星空,但以人类的理解能力却并不能去进行认知。
甚至,对人类来说,‘死亡’都仅仅是宛如‘命运’一样可见但不可理解的东西,它终有一天会到来,但大部分人却无法理解它的意义,那种自最初(根源)就决定好了的东西是不可违抗的,所以……
“你……”眼看着那个漆黑的复仇者燃烧着毒火、以突破时间桎梏的速度阻止自己挥刀的时候,两仪式只是歪着自己的脑袋。
她其实并不理解那复仇者这样的行为,事实上,在‘梦境’中现身的两仪式并不是没有弱点,至少在保留了‘灵基’状态下的她在挥刀、攻击的那一刻就是破绽,灵基的构成让她的这具‘身体’有了被破坏的可能,也因此,在她专注于藤丸立香的时候,基督山伯爵大可以直接从旁发起袭击。
因为这对他来说完全是最佳战略,藤丸立香对他来说不过是临时的盟友罢了,作为一个潜在的敌人,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
对通晓‘理’却不懂‘人’的「」来说,她无法理解这种宛如臭棋篓子一样的行为,即使她本身就象征着正确与谬误的中庸之矛盾,她也无法理解。
更不用说基督山伯爵并不是那种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的家伙,他的思绪从头到尾就相当清晰……
对复仇者来说,想要对违背他心意的‘幕后主使’进行‘复仇’的话,那势必要离开这座从头到尾只有一个越狱者能脱逃的‘伊夫堡梦境’,也就说,伯爵与藤丸立香之间必定有一战才是。
“想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么?”那燃烧着毒火的漆黑手套抓住了那刺进自己身体的刀刃,岩窟王只是冷哼着。
迎着两仪式那闪耀着不似人的那种闪耀光辉的青瞳,伯爵那蕴藏着无穷怨怒的眼睛仿佛要喷薄出那种漆黑的怨怒毒火那样,不过,他的表情却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扭曲,钢铁的决意在他心中蔓延,这股生前在法利亚神甫的引导之下逐渐成型的黄金精神足以隔绝一切干扰思绪的痛楚。
“理由很简单。”
九字兼定的刀刃被他拿捏的咔咔作响,虽然不至于断裂,但那足以杀伤从者的破魔刀刃却发出了金属特有的悲鸣,而伴随着这种震颤的声响,伯爵深深呼吸。
“不抗争,那便毫无意义!”
下一刻,仿佛象征着基督山伯爵那复仇之旅中蕴藏的无穷怒火那样,正体不明的毒火从他的躯体上喷涌而出,它朝着伯爵所指的方向直接烧去,这种几乎就是由人类特有的怨怒所构成的漆黑火焰直接烧去,而下一刻,用那仿佛不是人类所能有的力气直接将九字兼定从伯爵身体里拔出的,那和风美人直接后退。
而在她用自己那独特的魔眼看了一眼那火焰然后随手挥出手中的刀后,毒火瞬间被‘杀死’,而在轻轻落地之后,她只是用自己的眼睛望着那陷入重伤的伯爵。
刚刚那一剑,基督山伯爵毫无疑问是用身体挡下的,但那一剑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接,它蕴藏了「两仪式」的意志与理解,无垢识的那种境界足以让被击中者前往幽冥与彼世,简单来说,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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