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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237节

虽然弗雷德里克·艾伯兰对于苏格兰场上面的那些人来说是一个无比扎手的点子,但他对于底层的那些巡警、警探来说却是一个榜样,也因此,这些警察甚至对他有着一种近似盲目的信任。

所以就像是现在这样:哪怕是藤丸立香与西格森这样不常常来苏格兰场的陌生人,只要看到他们与艾伯兰同行,那么他们肯定会给予一定程度的帮助。

不过即使是如此,那两名之前一点都没有绅士风度的男人也不会让这些警察难做,至少要给他们吃一颗定心丸,所以就在这个时候,已经坐上马车的藤丸立香也是给予了回应……

“这辆马车会在日出前由我身边这位大学优秀毕业生送回来!”

不过他喊的那些话不由让西格森伸手捏住了自己的石楠木烟斗,那探险家只是抬起头仰望着仍然下着雪的天空,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因为他知道,这个梗估摸着还要被玩一段时间,因为他身边的那个年轻人与其他人都不同。

他不是那个无比平凡的从军军医,也不是那个对他无比尊敬、憧憬的年轻医生,这个叫做海尔辛的年轻人仅仅是他自己,他聪慧而不服输,这种完全不同于他认识的那些人的态度却意外的很对他的脾气,所以,他最后仅仅是笑出了声。

“说起来,你知不知道杰基尔医生住哪?”

“不知道……”

“那你知道你走反了么?”

“……”

…………

总之,1888年8月4日的凌晨夜晚注定不会平静了,一辆苏格兰场的马车就这样飞驰在夜半的威斯敏斯特区中,不过为了避免给那些在夜晚中仍然在活动的富人们造成困扰,西格森还是选择了一条比较精准的路线,他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对他那种超乎常人的记忆力来说,记住路线并不是难事。

所以在一个小时之后,这辆苏格兰场的马车就停在了圣保罗大教堂周边的一座由两栋楼以及一个花园构成的公寓之中——这里是海伦娜·布拉瓦茨基的住所。

而值得一提的在绕路的过程中,西格森和立香就如同之前计划好的那样抽空去了一趟杰基尔医生的住处——那是一栋单人的公寓,然后就在凌晨的时候,狂按门铃的两个午夜行者叫醒了明显仍然在睡觉的杰基尔,那个年轻的医学教授几乎是穿着睡衣就跑出来的。

“我其实挺庆幸的,看起来杰基尔医生相当崇拜你。”稍稍弹开了沾染在身上的雪花,藤丸立香如此说着。

“你别看他一直温柔和善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是一个特别极端的人。”抽着烟斗吞吐着云雾,西格森仅仅是如此开口,“盲目遵从、盲目崇敬,他对‘恶’的憎恨其实远超你与我的想象。”

“是这样么?”

“是这样的。”

一路上,藤丸立香与西格森聊了挺多的,而那探险家虽然看上去有些孤傲,但也是个意外健谈的人,所以他们干脆从伦敦的苏格兰场谈到了个人对这次事件的看法,而结果自然是相当畅快的——至少西格森看来是如此,毕竟一个能无视他那其实容易得罪人的性格又能跟上他思路的人终究太少。

至少他不用去解释什么,而那来自荷兰的医学生很快就能从在短暂的思考过后自然而然的提出了下一个话题——当然,如果没有最后一个问题的话,西格森恐怕还会更畅快一点。

“说起来,你真的对弗雷迪先生没有什么看法么?”

这个问题他至少提了三遍,而且每提一次,他都有那么一种乐在其中的样子,这是让西格森完全不理解的地方。

“他是个可怜的人,但也仅仅如此,我毕竟不认识他,虽说根据苏格兰场的资料显示,希尔家貌似是什么贵族——虽然比不上那些大贵族,但也是相当有钱的那种,但我的确没什么印象。”他当然也只能给出这样的回答

不过事实上,他那机敏的大脑实际上在这一刻疯狂的运转,不过因为掌握的信息以及情报的缺失,他根本没有途径能想到藤丸立香究竟在说些什么,不过……

“我虽然没有去记人的意思,但也不至于完全没听过,你该不会是想提醒我,弗雷迪先生……或者说是所谓的希尔家是通过‘你们的世界’的那些手段杜撰出来的?”

其实关于这一点,西格森并没有多笃定,因为他本身就不喜欢去猜测,而手头上掌握的那些线索也不足以让他推断出这个结论,但在这个时候,藤丸立香却只是点了点头。

“嗯……或许吧。”稍稍收敛起脸上的那种不正经的表情,藤丸立香也没有明确给出肯定的答案。

哪怕实际上他知道,但为了保障自己身上仅存的那个关乎身家性命的秘密,他也不能说,也因为这个原因,他只是暂时中断了这个话题,然后从马车上下来。

“看起来布拉瓦茨基夫人似乎知道我们要来拜访她。”他仅仅是如此说道

因为在那通向花园的大门口,一个男人站在那里,他穿着得体,戴着一副小巧文艺的眼镜,但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那在月光下散发着些许凉意的头发——他的头发是偏紫的玫红色,这看起来就尤为特殊了。

“那个人是……”

“那个人是爱尔兰神秘主义者。”就在藤丸立香朝着那个男人投去目光的时候,西格森以一名伦敦市民的身份道出了他的身份,“威廉·巴特勒·叶芝,至少,他表面上是这样的称呼。”

第五十七章:神奇的爱尔兰诗人

威廉·巴特勒·叶芝……

只要对爱尔兰神话有过一点研究,那么这个名字绝对是耳熟能详甚至是如雷贯耳,因为对如今研究‘神话’的学者来说,虽然普遍都认为他的作品有二次撰写的嫌疑,但都还是将他的诗集与故事集当做研究神话的第一手资料。

他是工业革命时期的著名散文诗人、剧作家、是爱尔兰文艺复兴的领导者、是艾比剧院的创建者,他本人被无数人所称颂,甚至那个拒绝了他的求婚与爱慕的女人声称并非不爱他,但比起她来说,这个‘世界’更需要他,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不过现在,比起上述的那些与文学有关的身份,现在或许还应该加一个——魔术师,他就站在那里,而很显然,他也已经看到了藤丸立香等人,所以也顺手打开了门。

“布拉瓦茨基夫人在房间中等你们。”然后,那披着大衣的爱尔兰诗人以优雅的口吻说出了这样的话。

说起来,难道是名不经传、还是时钟塔的那些人从没在意过这些?

看着站在门口的那位爱尔兰诗人,在确认了他的魔术师身份后,他的心底反而浮现出一抹疑惑——因为在他的认知之中,他不记得时钟塔有任何的文献提到过面前的这名爱尔兰神话的集大成研究者是魔术师,更何况,面前这个男人也与现代流传的照片有些不符。

因为现在一眼看上去,他身上最显眼的地方其实是他那细长的音色耳坠——只有一个,看起来似乎是石头制作的,而这玩意在照片上是没有的。

不过在略微思索了一番之后,他也就释然了,毕竟说到底,叶芝本人在传闻之中也是布拉瓦茨基夫人的学徒——并不是如同通神学会的其他成员那样有时候仅仅是挂个名,叶芝本人是真正和布拉瓦茨基夫人学习过的人,虽然在之后他很明确的和海伦娜分道扬镳了,但这一段的确是写在他的个人履历之中的。

那么既然如此,从这方面去推断,那么他是一名魔术师似乎也不足为奇吧?

“伦敦这地方……该怎么说呢,突然有一种藏龙卧虎的感觉。”而考虑到这一点之后,藤丸立香不由说出了这样的话。

他并没有刻意的去压低自己的音量,因此这句话不仅仅给身边的西格森听到,在他面前的那名目前仍然无比年轻的爱尔兰诗人同样听到了这些,不过立香倒也不在意这些,因为事实上他的这句话本来就是说给那名为叶芝的诗人听的。

“我曾经拜读过您的《爱尔兰乡村神话和民间故事集》,只是没想到您会是一名魔术师。”然后,他朝着那诗人友好的伸出了手,而大概也是因为他本人在此刻也并不算出名,所以很明显对于藤丸立香此刻说的话有些意外。

“啊……”他仅仅是缓缓点头,颇有一种无悲无喜的感觉,不过从他的神色上看得出,叶芝本人正如同他后来追求的茅德·冈小姐所描述的那样——‘他纤细的像个女孩’,所以在作品受到认可和夸奖的时候,他明显有些腼腆。

“那些东西其实不全是我整理的。”这个属于‘世界’的浪漫诗人羞赧的说出了这样的话,“我的家人也帮了很多忙。”

说起来,也许其他人并不知道,但藤丸立香却很清楚那本《爱尔兰神话故事集》的写实程度——虽然很多表面研究爱尔兰神话的人抨击过这本书纯粹是叶芝的个人创作,有些内容连二次创作都算不上,但藤丸立香很清楚其中大部分都是真的——也只有他的诗集才有记载。

比如传说中梅芙女王那战无不胜的榛树枝以及与库丘林相关的重要事迹实际上都是出自只有叶芝才‘记录’下的故事集中,而因为立香身边便有着两名当事人,所以他很清楚那些是真实存在过的‘现实’而并非二次杜撰的产物。

可以说,从魔术界——或者说是唯一能确认爱尔兰曾经发生过的神话事迹的藤丸立香的角度去看待,威廉·巴特勒·叶芝这个人就相当于爱尔兰的马洛礼爵士,正如同马洛礼爵士算是中肯的记录下了亚瑟王的一生以及末路一样,叶芝从各种故事角度搜罗出了那些英雄的故事。

“不过那些东西,随意看看就好。”而就在藤丸立香完全确信了叶芝的那些神话故事集并非杜撰的时候,这位目前仍然没有扬名的诗人只是说出了这样的话,而后,他轻轻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在月光之下,他那漂亮而轻巧的夹鼻眼镜以及防滑链似乎能反射出光彩那样。

“不不不,这可不是能随意看看的东西……”因为叶芝表现出的那种羞赧态度,藤丸立香将其当做了自谦以及害羞的一种,所以他仅仅是如此开口说道,“在您的故事集之前,爱尔兰从来都没有一本整理当地神话以及传说的书籍,您的整合方便了后来的无数人。”

“感谢您的夸赞。”而稍稍抬了抬自己的眼镜之后,叶芝的神色逐渐变得肃穆。

虽然他在性格方面的确纤细的如同一个姑娘,稍稍受到一些学术方面的夸赞便会觉得害羞,但对他来说,有些事情实际上是一种原则,而他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原则’。

“但这说到底也不是我一个人找的,您或许可以将它看做是一种……家传的传说。”也许是因为藤丸立香已经表现出了魔术师的身份,所以叶芝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顾忌,他仅仅说着这样的话,“我在书里搜罗的这些民间故事,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是祖辈上流传下来的。”

他是那么说的,而这意味着什么就任由其他人去思考了,叶芝本人则并不在意这些……

“好了,两位请跟我来吧,布拉瓦茨基夫人还没有睡下。”叶芝最后那么说道

“是这样么……”

而看着那年轻诗人的背影,藤丸立香突然想起来了,他曾经听所长说过,爱尔兰那块地方对于时钟塔来说其实还是有些神秘的,时钟塔的势力范围毕竟有限,而爱尔兰其实本土上是有着独立于时钟塔之外的古老家族的,而这些家族毫无意外的有着属于自己的资本。

比如……

“等一等,叶芝先生,你的耳坠看上去好像……有些年代了?”

然后下一刻,那爱尔兰诗人直接转过头,那红色的瞳孔倒映出的警惕虽然很好的收敛着,不过在立香的面前,它一览无遗。

“只不过是礼装罢了。”然后,他如此说着

第五十八章:打破规则的‘怪物’

其实,大概没有人能懂此刻的藤丸立香心底到底是什么样一种微妙的感觉——而自从来到伦敦之后,这种奇特的惊讶就愈发的微妙,毕竟工业革命时期完全不同以往,以前魔术师经常活跃在表面,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在中世纪前后,与宗教或者魔术相关的东西还是很吃香的。

但是在蒸汽机引领的工业革命诞生之后,人类的发展轨道瞬间进入了高峰期,正如同弗雷德里克·艾伯兰督察说的那样,现在已经是皇家科学院为首的科学时代,而苏格兰场内部已经成立了以‘科学分析’为主的科学搜查班。

神代曾经存在于战场之上的那些足以摧毁军队的魔术在现在早已被当做封建迷信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自克里米亚战争以来的以枪炮为主的战争模式,所以从某些角度上去思考,藤丸立香这个现代人很难想象历史上的一部分文学家甚至是印度国父以及沙俄皇室仍然与‘魔术’这个词保持联系。

“只不过是礼装罢了。”而与此同时,就在藤丸立香心态逐渐变得微妙的时候,那名爱尔兰诗人以浓重而性感的爱尔兰口音说出了这样的话。

不过这句话纯属是屁话,他当然能看得出来这是一款魔术礼装——事实上,一般的魔术师对于魔术礼装这种天生散发着魔力气息的东西都会有所感应,但藤丸立香毕竟还是有所不同的,他能凭借那经由不可名状的东西强化的感官观察到那种特殊的痕迹:那是漫长的岁月所积攒下来的力量。

那是神秘、那是……

“我只是觉得,这个时代的魔术师没办法刻下这种精妙的符文石就是了。”藤丸立香只是发出了这样的感慨,他虽然自己并没有完全学会‘符文魔术’,但也算是掌握了一种派别的符文,所以他自然能看出这一点。

“这是卢恩。”叶芝仅仅是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嗯,卢恩符文,而且远远比现代流传的符文要‘完整’……

“布拉瓦茨基夫人依然在会客室么?”想到这里,藤丸立香干脆是岔开了容易触碰到家族机密的魔术话题,他仅仅是问着这样的问题。

“当然,夫人最近仍然在完善自己的著作,所以一直在书房。”眼看着那个似乎仅仅是因为好奇才问出那些问题的魔术师直接转移了话题,叶芝自己也是松了口气,所以他只是如此说着。

海伦娜·布拉瓦茨基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无论Spr以及时钟塔对她是如何评价的,她都想要将脑海中的那些与众不同的知识以她自己能理解的方式记录下来,然后将它教导给其他人、或者干脆是留给后人。

“是这样么?”

“恕我冒昧,两位,你们深夜来拜访夫人所为何事?”而一边充当着引路的角色,叶芝也自然而然的问起了这个问题。

“我来借实验室一用。”

对此,藤丸立香问出了这个问题,这是他早就计划好的对话,更何况他之前已经很冒昧的问起了对方那与魔术礼装有关的话题,如果这边再不拿出点诚意估摸着会引起面前这位诗人更大的防备,所以很干脆的,藤丸立香拿出了那个标本瓶,而其中一跳一跳的干瘪心脏也引起了叶芝的注意力。

“这是……?”

也许是因为对现代魔术师来说,吸血种以及幻想种生物已经是难得一见的东西,所以像叶芝这样的年轻魔术师一时间恐怕也没办法从内脏去判断它的物种。

“一个食尸鬼的心脏——伦敦这座城市比我想象的要‘脏’一点。”

你拿着一个活的食尸鬼心脏是想干什么?

看着藤丸立香那一脸感慨的表情,叶芝的心底不由浮现出一种微妙的想法——也许是藤丸立香在历经几个特异点之后所表露出的那种与外貌完全不符的成熟,再加上那魔术师这种绝对不能凭借外貌来判断年龄的身份,叶芝不由仔细打量着他。

那种微妙的眼睛就好像是在打量一个怪物一样——或许是因为叶芝从来都是一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在藤丸立香的眼里,他的表现其实就与直接开口说话没区别。

“放心,我不是想给自己换心脏或者做其他什么事——我和那些想要续命的老怪物不一样。”藤丸立香仅仅是如此说着,他稍稍将手中的标本瓶挂在了自己的手杖上,“我需要的不是这心脏,而是里面的一滴血——死徒的血。”

“这座城市有死徒?”

而就在这个时候,当他们走到拐角处的时候,一个极具特色的毛子口音传了过来,与此同时,那沙俄皇储迎面走来,他那仿佛是天生的白发以及那宛如冰块一样的蓝眼睛、再加上那有着双头鹰徽章的毛皮斗篷在伦敦是特别显眼的打扮。

而在这个时候,尼古拉那斯拉夫人的面容上流露出的是一种严肃以及担忧。

“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虽然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皇储殿下您也应该知道整个时钟塔内部鱼龙混杂,对一些事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不过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藤丸立香话锋一转,他的语气逐渐由寻常的轻松转向严肃,“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这个心脏是在苏格兰场的解剖室中找到的——也就是说,那些东西已经没有丝毫顾忌的在表面上开始活动了。”

“嗯,那确实该处理掉。”虽然藤丸立香并没有说出真正的理由,但尼古拉却凭借着魔术师的常识补全了他认为的‘意图’。

有些东西毕竟是不能‘戳破’的,就像是魔术师这个阶层,在转入地下之后自然不能公开宣扬,死徒这种东西就更是如此,它本来就见不得光,而虽然魔术师有时候会默许内部的一些人向‘死徒’这种东西转变,但绝对不会容忍他们打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种平衡。

“既然被打破了,那的确应该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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