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281节

无论哪一件拿出来都是可以震惊整个魔术协会、足以改变他的那仅仅只有开位的评级功绩，所以只要他在，就意味着没有走到绝境。

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就这么突兀的被敲响了……

“海尔辛~玛修~，我们回来啦！”

伴随而来的则是海伦娜那年轻而愉快的声音，而在听到这声音之后，玛修终于是放下了心里的那块石头。

“前辈，果然如你所说的那样，他们平安无事。”对着那重新将手中的那本属于叶芝的书籍翻开来御主说着，玛修下一刻仅仅是从椅子上坐起身，接着一路小跑到了门口。

那些值得信赖的、对迦勒底伸出了援手的当地的伙伴平安归来，对于这点，玛修相当的感激，与此同时也相当的喜悦与兴奋，也因此，当她兴冲冲的跑去开门的时候，她才没有注意到一些细节上的东西，比如说关于她的前辈。

因为就在她转身跑去门口的那一刻，立香并没有如同她想象的那样继续低头以一种随意的姿态看书，他反而是长长地舒了口气，好像之前一直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一样，而与此同时，他那机械的义肢也搭在了左手背上以此压着那略有些发颤的手。

“Master，你很紧张吗？”而就在这个时候，阿尔托莉雅的声音从后方传了过来，而这着实将他吓了一跳，而在回过头的时候，他恰好看到那个站在房间门口的骑士少女，她依旧是白色连衣裙的打扮，不过看样子好像在门口站了很久。

“你不多睡一会儿……再储存点魔力么？”迎着那并非王者的少女的注视，立香缓缓开口说着。

而在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阿尔托莉雅不好意思的笑了……

“其实我是有点饿了，翻来覆去睡不着，所以想出来看看有什么吃的。”那完全没有骑士王特有的那种威严有刻板的气质的少女说着这样的话，不过她至少知道什么是害羞，所以在说这些的时候，莉莉那白皙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酡红。

啊……

说起来阿尔托莉雅的状态的确有些特殊……

在看到她表现出的那种害羞后，立香突然想起来了，这骑士少女因为某些特殊的状况并不能灵体化，而对她来说，除去睡眠之外，进食也是一个很好的补充魔力的方式。

“前辈！前辈！海伦娜女士回来了！”而在这个时候，玛修的声音也从门口那里传了进来，而就在她的声音成功抵达客厅的那一刻，一个小小的身影直接走了进来，接着把毛绒大衣随意甩在了沙发上，接着又把手中的那装着面包的布袋子丢到了桌上。

“啊……真是的，白金汉宫现在是什么鬼地方啊！”一副少女模样的夫人在蹬掉了靴子上直接跳上了沙发，她的言语之中虽然并没有什么紧张感，但却充斥着浓浓的吐槽的欲望，“里面居然还有正常人，这可真是奇迹。”

第一百六十七章:你回来的时候有绕路吗?

海伦娜·布拉瓦茨基与寻常的魔术师是不同的……

也许是因为她曾经真正意义上的接触过她口中的那个不被任何人所知晓的‘伟大灵魂’的缘故，她所修习的魔术、使用的那些古老魔术基盘与普通的魔术师都不一样，也因为某些原因，她所能感知到的东西也比那些魔术师要多。

而白金汉宫这座王室成员们居住的宫殿虽然从外边看不出什么大问题，但在海伦娜自己进入到白金汉宫并进到会客室的那一刻，她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整个宫殿内部都被一个看不出具体效果的阴暗结界笼罩着。

首先它不是什么起着物理阻隔效果的防御结界，也不是针对着王室成员的诅咒，没有这种加害的痕迹，这也意味着白金汉宫的确是某些人大本营没错。

甚至，在出了白金汉宫之后，海伦娜还从尼古拉那里得到了一个更加令人觉得难以接受的消息：那位大英帝国的王太孙有问题，或者换句话说，那皇储已经察觉到了那王太孙其实是死徒。

而且这也不是什么仍然有少数回转余地的‘猜测’，而是沙俄皇储殿下亲眼所见，就在他躲在衣柜里的时候，那位王太孙表现出了太多不太寻常的东西，比如说一眼便察觉到其实没有表现出任何破绽的阿丽克丝公主在紧张，接着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荡房间，似乎从某些地方察觉到了那些不对劲的地方，就差直接一口咬定阿丽克丝在房间里藏人了。

“不过尼古拉那小子的确有眼光啊……”想到尼古拉之前对她说的事后，海伦娜仅仅是如此感慨着，“阿丽克丝那姑娘也不到20，在敲门的时间内居然想出了这么多办法。”

从尼古拉的转述之中，布拉瓦茨基夫人其实已经了解了那位皇储究竟经历了什么，而他的恋人又做了什么……

首先，那位公主看似杂乱无章的行为其实有迹可循，她将偷偷潜入房间中的尼古拉藏到了衣橱之中，而作为公主的衣橱，其中自然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衣服，如果要藏下一个高大的斯拉夫人，那就必须将其中的衣服都拿出来，而将太多的衣服丢在外边一时间会惹人怀疑。

在考虑到这方面之后，阿丽克丝公主甚至是脱掉了自己已经穿好的长裙、披上睡裙，装出了一副在房间里睡回笼觉的样子，然后在维克托王子敲开门的时候，就表现出了一副：匆忙翻找衣服所以搞得一塌糊涂的景象。

“不过也多亏了那个女孩的机智，尼古拉总算是平安无事吧，而且在这之后，阿丽克丝也制定了单独出游的计划，现在也离开白金汉宫了。”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海伦娜也终于安逸了下来，毕竟在她看来，只要尼古拉带着自己心爱的阿丽克丝离开，那么剩下的事情都好解决。

“啊，说起来在白金汉宫里，那位爱德华王太子用的是皇室内部的丹麦点心师制作的曲奇饼，还有特供的红茶，味道真的是相当不错。”在汇报完了最为基础的那些消息后，这位女士转而说起了她自己在白金汉宫之中的那些见闻。

理论上来说，这是很令人羡慕的……

毕竟在工业革命时代，西方大部分食谱都已经成型了，而烤曲奇的方式以及口味到现代其实也没多少变化——倒不如说，这个时代的曲奇饼因为并没有批量化机械生产、全部手工制作，所以就口感上来说可能比商店里卖的要好得多。

而海伦娜自己的确也挺享受的就是了，一边与别人闲谈聊天，一边吃着这个时代只有王室才能品尝到的高级红茶与作为点心存在的曲奇饼。

不过说到这里，海伦娜一张脸便苦了下来……

“但是啊，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没有在那里留太久，曲奇也没吃多少。”

在这一刻，海伦娜那委屈巴巴的态度让人全然忘记了她的本质，简直与普通的贪吃小姑娘没有任何的区别。

“所以我饿了……”

“不用担心，夫人，饭菜的话我已经在准备了。”而在这个时候，无铭的声音直接从厨房那里响了起来，与此同时，在这个时期相当流行的肉汤的香气也从厨房里飘了出来。

这位守护者的厨艺当然是没话说的，仅仅是普通的胡萝卜玉米炖肉汤就能勾起他人的食欲……

“啊，太好了，我路上顺道从科文特花园那里买了点刚刚烤好的面包。”在听到无铭说的话后，海伦娜仅仅是抬手将面前的小桌子上的布袋子拿了起来，里面是她从面包店里买来的高档面包。

“拿这个当晚餐吃吧，我可不想晚上动手的时候还饿着肚子。”

而简单来说，提前吃晚餐其实也是战略的一种就是了，不过在这个大家都准备吃饭的时候，作为迦勒底御主的藤丸立香仅仅是陷入了沉思，哪怕大家已经打算排队去厨房找无铭要吃的了，作为真正对食物有需求的立香却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这个面包店我还是挺喜欢的呢，海尔辛你不尝尝吗？”而在这个时候，海伦娜仅仅是从袋子里拿出了那仍然散发着热气与麦香的面包，接着将它递到了那少年魔术师的嘴边。

“我其实有一个问题……”从海伦娜的手中接过了那用来填肚子的面包后，立香仅仅是用沉稳的声音说着。

他毕竟不是其他人，如果说玛修在听到海伦娜他们完成了预定的目标：不仅仅从白金汉宫那地方全身而退，还将阿丽克丝公主从正规的‘渠道’上带出来后会感到欣慰与安心的话，那么立香便从中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矛盾。

而这种矛盾指向的则是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女士，你从白金汉宫那里出来后，是直接回到这里来的么？”

立香的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所以在这个时候，他的语气中透着的是一种严肃，而就是这样严肃的态度也让海伦娜略微挑眉，她毕竟不是那种普通的女孩，所以她只是轻轻一笑。

“你觉得这是对方欲擒故纵的戏码？”

然后，立香缓缓点头……

第一百六十八章:你知道么,其实他比我还强

这是藤丸立香的结论，而与此同时，这份结论其实来源于一个不可忽略的矛盾：皇储与那位王太孙见过面了……

虽然这见面其实并不是正面的，而皇储仅仅是在衣橱之中通过隐藏起来的使魔的眼睛窥视着外边的状况，而他的结论倒是没有什么错，一个能随意看出所谓的‘紧张’的人，他所能凭借的并不是什么混迹于政治或者宫廷之中的经验，这完全是一种不属于凡人的观察力。

他好像最初就察觉到了房间里有人一样，所以这才接连对他的表妹问出了那样的问题，而结合之前的那些推论，尼古拉得出：王太孙是死徒这个结论其实不会令任何人意外。

但与此同时，立香所在意的其实是另一件事：他的位置……

尼古拉毕竟不是躲在什么隔了两条街的什么地方，他在能看清、并听清楚那位王太孙与自己的恋人的对话纯粹是因为他在的地方并不远——仅仅只是隔着一个公主的衣橱。

而他在清晰的察觉到那位王太孙的‘异常’时，他自己其实也暴露在了其他人的视野之下……

死徒这种只能依附于黑暗存在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特殊能力，甚至有些人在成为死徒后能直接开启与自己的心像有关的固有结界，而排除掉这些就连现代的那些魔术师都只能感叹甚至是羡慕的与‘魔术’有关的能力，付出了无法接触阳光与教会信仰的死徒们就感知力上来说也是寻常人无法比拟的。

而且这种感知比起所谓的能力与魔术，它实际上更像是动物的一种本能，因为必须饮血为生、因为他们是‘已死之徒’，所以他们对于‘生命’以及‘血液流动’相当的敏感，他们判断一个人是否为正常人的标准甚至相当简单粗暴：心脏在跳动、血液在流动、有着正常的生理循环，那这就是正常人。

而这种粗暴的感知能力则赋予了他们更加粗暴的感知力：热量、血液、甚至是心脏跳动的声音，虽然实际上尼古拉也可以通过些许魔术的技巧将这些掩盖过去，但一旦他那么做便会流露出‘魔力’，魔力毕竟是施展魔术最为关键的东西，哪怕是一点点用以欺骗感官的幻术也不例外，而死徒对魔力也有着无比敏感的感知。

也因此……

“你觉得这是对方欲擒故纵的戏码？”在立香问到自己是否绕路的时候，海伦娜几乎在一瞬间就猜出了他的想法。

其实这一点很好想通，因为有一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那便是尼古拉与那位维克托王太孙仅仅只有一个衣橱隔着，而他能通过使魔以及自己的耳朵察觉到那王太孙的异常，而与之相对的，如果他的猜测真的是正确的话，那么他没被发现就有鬼了。

而一旦他自己被发现，那么与此同时前来拜访的海伦娜女士势必会遭到怀疑，而对方并不是那种会立即突袭的蠢货，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一网打尽才是正途，所以在之后，找人偷偷跟踪什么的也是常态了吧。

“嗯……关于这点的话其实不用担心，我先是去了河岸街区的旅馆，在那里换了‘造型’，以一个年轻旅客的身份离开了那里，没有人会察觉到的。”

哪怕是死徒也不行……

因为目前为止，海伦娜那种随意修改自己体型的能力真的相当少见——而更重要的是，布拉瓦茨基夫人从来都是以符合她的年龄的老妇人的外貌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所以没有人会想到那个有着一头靓丽的紫色披肩短发、身材娇小玲珑的女孩会是那通神学会的创始人。

“等一下，如果说海伦娜小姐能完成变装并成功甩开跟踪者的话，那么尼古拉先生呢？”与此同时，在意识到海伦娜与自己的前辈所讨论的东西究竟有多么危险的时候，玛修不由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因为改变年龄、体型这种事毕竟是只有海伦娜这种无比特殊的魔术师才有的能力，而尼古拉这种就连才能都无比平庸的魔术师是与之无缘的。

而根据自家前辈说的那些话，那白金汉宫中的死徒有所察觉的话，他一定会派人盯着那皇储。

而与此同时，在玛修问起这些的时候，海伦娜也给予了回答：

“尼古拉的话，现在他正带着出游并伪装成某位贵族小姐的阿丽克丝在伦敦周边闲逛……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他会带着阿丽克丝那孩子在外过一晚上。”

海伦娜的阅历并不是摆设，在玛修开口的那一刻，她便知道那女孩究竟在担心什么，所以她最后又补充了一点。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什么，如果是普通的死徒的话，尼古拉不是不能对付。”

不……

其实用‘对付’这个词也不算太正确……

虽然尼古拉·亚历山德洛维奇并不是多么优秀的魔术师，但他如果真的拼尽全力的话，没有任何一个魔术师能在正面的对决中稳赢他，因为他的天赋虽然平庸，但沙俄皇室时代传承的作为使魔而存在的精灵Viy可不是吃素的，而只要有Viy在，尼古拉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危险。

“Viy的破坏力，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海伦娜终究是多尔戈克夫的掌上明珠，她出自俄罗斯，对那个地区的传说以及魔术自然是了如指掌。

“也就说，玛修你不用担心他会如何，其实就正面战斗力上来说，尼古拉说不定比我还强。”以轻松的口吻，立香说出了这样的话。

而事实上，他也不是在故意吹捧对方或者贬低自己，因为Viy的战斗力真的不容小觑，如果立香自己不做足充分准备的话，他估计也要栽在火力全开的那沙俄恶灵手中。

那种针对灵魂层面上的冻结、粉碎的力量可没那么容易好对付……

“那么接下来……吃饭吧。”就在结束了这个话题之后，立香自顾自的咬了一口海伦娜递给自己的面包。

这个时期的餐点虽然与现代仍然有所差距，但在‘面包’的层面上已经不存在区别了，所以味道还是不错的。

“吃完了再休息会儿，晚上我们直接打进去——今晚是最后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优雅的阿尔伯特·维克托

时间：1888年8月8日夜10点

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一天的忙碌之后，大英帝国终于迎来了休憩的夜晚，在这个时间点，即使是那些不遵守维多利亚时代法律的黑工厂都结束了劳作——这已经不是工业革命初期的时候了，苏格兰场的巡警在维多利亚时代到处都是，那些工厂如果继续非法工作的话，警察敲门可不是那些黑心工厂主愿意看到的。

所以在这个时间点，伦敦大部分地方都归了平静，也仅仅只有火车站亦或是科文特花园这种刚刚有了夜市概念的地方才有那么一点热闹的迹象。

不过即使如此，因为之前苏格兰场才发布了对‘午夜杀人魔’的通缉，而虽然苏格兰场已经在全力追捕那个在伦敦东区杀了三个毫无关联的人的杀人犯，但因为仍然没有缉拿归案的缘故，伦敦城内一时间人心惶惶，而在苏格兰场的关心与提醒下，本来逐渐已经有了夜市迹象的科文特花园的人也逐渐变少。

虽然也有胆大包天、或者干脆雇佣了保镖的家庭在夜市之中闲逛，与此同时，剧院也定期上演着各种各样的歌剧或者戏剧，而那些贩卖食物的流动摊贩也开了起来，但人数终究是比平时要少了很多，大家都是怕死的，而在苏格兰场发布诸如已经将凶手缉拿归案的新消息之前，整个伦敦估计还要惊慌一阵子。

所以在这种状况下，某位公主胆大包天的行为就显得格外的显眼……

“阿丽克丝居然没有回来么！”

王室中的那些年轻公主们的话题就在某位公主夜不归宿的行为中拉开了序幕，而挑起话题的则是日后拒绝了诸多追求者、以爱好艺术而闻名的‘维多利亚公主’，当然此刻她应当被称呼为奥尔加·玛丽殿下。

“怎么办啊……”而紧接着，她便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外边还有杀人犯在晃荡，伦敦这么不太平，阿丽克丝怎么这么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