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287节

“少废话！”

最后的风之剑气横扫而过，在那个时刻，少女骑士就像是一枚瞬间加速的导弹那样，她踏裂了白金汉宫的地面，然后直接迫近了那死徒。

面对面……

对着那个她无比厌恶的老人，她狠狠挥下了手中的黄金之剑。

“结束了！”

她对这一击无比的自信，其中蕴藏着的魔力足以让她劈开面前的敌人——她是那么想的，但随着剑锋愈发的迫近，那老人却依旧从容不迫，他反而流露出了兴奋嗜血的笑容。

“对……就是这种感觉。”

这是属于生命的律动……

哪怕他的血液停止流动、心脏也沉寂了许久，但在感受到那种将要泯灭的危机感的时候，他找回了那种属于生者的感觉。

“来吧！女人！”

这个疯子……

看着那布满着皱纹的苍老面容上流露出的那种癫狂而残酷的神色，莉莉没有任何犹豫的便挥下了自己的剑。

这样一来！！

本来的话，这一剑完全可以要了那老头子的命，但就在剑锋迫近的那一刻，阿尔托莉雅自己陡然之间有那么一种不太妙的感觉，身体里的属于幻想种的心脏传递出的那种危机感最终压过了她的理智，在那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直感的操作之下，她直接向后一跃，放弃了本来势在必得的一击。

而就在她退避的时刻，从她站立的位置瞬间升起一道致命的雷击，这从天而降的打击恐怕就连持有对魔力的从者都要吃点亏。

“这是……工坊本身的陷阱么？！”

在女骑士不由张望起四周的状况时，那鬼魅而苍老的身影已经闪身到了她的身前，然后，他手中的手术刀划过了一道致命的银光。

“锵”

兵器击打的声音，那细长锋利的刀刃撞在了相较之下便显得无比宽大的黄金之剑上，而在这个时候，阿尔托莉雅不由流下一滴冷汗，甚至在这个时候，她那并不沉稳的心态已经有了那么一丝焦躁。

魔术师的工坊，真难对付……

不过还没有等她多去注意些什么，工坊之中存在的那些魔术术式再一次启动——以极为迅捷的方式，空中闪烁的雷霆不断的落地，虽然她很清楚自己对于魔术有着极佳的抗性，换算成从者的面板的话，对魔力足足有B的等级，但在面对仿佛是工坊之中的反击术式的魔术，她的那种仿佛超越因果的直觉却不断的提醒着她那魔术的危险。

“啊啊！真麻烦！”

第一百八十二章:外科医生所不知的战争艺术

也许是因为之前皇家卫队以及皇室医生的威廉姆·哥尔的攻击让阿尔托莉雅根本没什么时间去思考，所以她直到现在才想起来立香提过的现在的白金汉宫的本质：这里终究是魔术师的工坊，而且是被一个位高权重的表面的第二王储苦心经营了五六年的地盘。

先不说白金汉宫占据着的灵脉究竟算不算优秀，因为哪怕是一个毫无灵脉的地方，只要魔术师肯下功夫去布置经营，那就像是一座可以自动反击的魔术堡垒那样。

而且更让阿尔托莉雅觉得麻烦的是这工坊中存在的魔术——那些雷霆、火焰甚至是魔弹看上去虽然简单粗暴，但却能让有着B级别的对魔力的saber职阶的lily感觉到威胁，这意味着它并不是简单的术式。

它的本质早已被立香点了出来——与之前的那些诅咒魔弹一样，这些魔术的本质虽然也就那样，但它们却用到了一个卡巴拉魔术体系中最为关键的基盘：数理。

虽然它的本质其实是速写、速记，用短促的咏唱字节联通魔术基盘并释放魔术，这才是数秘术的本质。

但魔术实际上终究是‘死’的……

魔术与魔术基盘永远摆在那里，它不会说话，甚至看不见摸不着，但使用魔术的毕竟是‘魔术师’，所以使用方式自然取决于本人，而维克托王子显然对卡巴拉魔术有着相当的研究——特别是对于数理，所以在布置阵地的时候，数秘术便赋予了这些作为陷阱存在的魔术强化。

这种强化是相当简单的‘叠加’与‘倍化’的概念，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它对阿尔托莉雅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打个比方的话，那就是阿尔托莉雅本身足以无视一个煤气炉爆炸造成的伤害，但存在于‘白金汉宫’这座工坊内的魔术个个都是将三四个煤气炉捆绑在一起然后引爆的级别，这种叠加倍化所形成的魔术甚至在杀伤力上要比那些流传至今、需要繁琐咏唱与布置的古老大魔术都大。

“如果我当初向梅林多讨教一下魔术就好了……”

所以在以灵敏的速度避开那一道又一道的魔弹袭击时，她的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了这样的想法。

她的生活之中一直都被骑士所必需的剑术、马术所占据，而她最喜欢的事情也是照顾家里的马匹，也因为她本身对魔术并没有什么研究的想法，所以那位在梦境之中教授她关于治国之道的梦魇也从没有分享过与魔术有关的东西。

而本来的话，她以为自己用不到那些，因为随着神秘的衰退，魔术在战场之上能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小，结果她现在就在这个地方一声不响的吃了个闷亏——因为很少接触这方面的事情，她现在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觉来回避那些袭来的魔术。

甚至，她在这个时候都几乎放弃了去操控自己的身体，任由体内流淌着的红龙之血以及真正的龙种的心脏所释放出来的本能去回避危机。

那个叫做阿尔伯特·维克托的男人真烦人……

想到这里，当阿尔托莉雅下意识的再次避开了那魔弹的袭击之后，她瞥了一眼那死徒王子所在的位置，不过不看倒没什么，这一眼望过去，她脑海之中突然警铃大作。

因为在那白金汉宫的大门之前空无一人……

原本应该站在那里、观察着局势的阿尔伯特·维克托就这么消失了！

他去哪了？！他做了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闪过她的脑海，而这让她不由分了神，因此，露出破绽也是必然。

“疼……”

就在阿尔托莉雅下意识的依靠龙种的直感避开了致命的刀锋时，她的肩膀不由被划拉出一道不浅不深的伤口，而伴随而来的则是威廉姆·哥尔那病态的笑声。

“啊……战斗之中分神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你这家伙……

在听到威廉姆那若有若无的嘲讽之后，阿尔托莉雅仅仅是眯起了自己的眼睛，她略微咬着牙。

那种肩膀上的刺痛虽然会影响到她的些许动作，不过她现在的身份毕竟是从者，更何况，生理循环与幻想种无二的她在恢复力上也有着自己的独到之处，所以在几次呼吸之后，体内的魔力开始共鸣、循环……

诚然，这种行为对魔力的消耗相当大，而在御主说不上优秀、甚至又与其他从者订立契约的情况下，这会给御主造成极大的负荷——不过好在她在保持正常作息、通过进食与睡眠积攒下来魔力还足够挥霍，所以还不至于去压榨自己的御主。

“受伤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了……”最终，在魔力的循环之下，阿尔托莉雅最终只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对她来说，呼吸之间便能产生魔力，与此同时，魔力的循环也能加速创伤的修复，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她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些许机灵——这并不是什么危机感，因为她想到了应该怎么去对付眼前的这个老头子了。

威廉姆·哥尔……

这个男人有着出色的战斗技巧，而因为那麻烦的灵敏速度，阿尔托莉雅直到现在都没办法抓住机会给他狠狠来一剑。

那么既然如此……

“我上了！”

忍着肩膀上的那种疼痛，她只是深深吸着气，接着，魔力在这一刻爆发，女骑士似乎完全放弃了躲避，甚至放弃了灵巧的剑术，她仅仅是以宣泄魔力的形式不断挥动着手中的剑，而她那大开大合的动作在哥尔医生的眼里实在是有着太多的破绽。

一道、两道……

虽然凭借着直感，阿尔托莉雅总能避开那皇家医生致命的刀刃，但即使能避开最为致命的要害，那医生手中的手术刀还是不免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大量的创伤。

那些创伤并不致命，但因为伤口并不浅的缘故，一种完全不同于寻常人的更为浓烈的血腥味就这么扩散了开来，而在这个时候，阿尔托莉雅看上去也是血淋淋的，特别是在她穿着的铠甲与衣物都是白色的状况下，那染上去的鲜血才会更加刺眼。

甚至在这之后，工坊那自动反击的陷阱术式制造的魔弹也轰击在她身上。

“驱使你的是怒火，而怒火让你失去了最基本的理智。”嗅着空气中弥漫着的那种只有‘阿尔托莉雅’这样的拥有赤龙血统的人才会散发出来的浓烈气味的血腥味，威廉姆深深的吸着气。

对已经成为死徒的他来说，那种在空气之中蔓延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大脑，而这种刺激甚至勾起了他心底的那抹残酷与黑暗——他想要看到面前的这个‘从者’被开膛破肚的样子，他想要认真研究她身为‘从者’的构造。

所以……

“所以你一定会选择贴身攻击。”

在威廉姆发起了致命的袭击时，阿尔托莉雅仅仅是扬起了一抹笑意，这种笑意混合着那种因为伤口撕裂的痛苦，最后全然成了些许扭曲。

“威廉姆·哥尔，这个名字我记住了。”

医生终究只是医生……

2月悬赏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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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Master他不见了!

其实威廉姆·哥尔是一个相当难缠的对手，因为是这个时代最为顶尖、甚至被选为皇室专用的医生，他对人体的构造十分了解，也因此，这种了解在他成为死徒、陷入癫狂后便成为了杀戮的最佳利器。

因为是死徒，所以力量不小；因为是死徒，所以速度不低；甚至因为是死徒，经历了不少战斗的皇室医生就技巧上来说也不会什么弱者，所以在与他拼杀的过程中，手持长剑的少女骑士在一时间中甚至没发现什么好的应对方式。

不过在最后，她终于抓住了自己与对方的一丝丝不同：时代以及身份。

也许，在普通的圣杯战争之中，这种东西其实没什么鸟用，但在这次的战斗中，它却帮了大忙，因为抛开所有的外在因素，两个相差了一千四百年多年、两个时代的‘人’有着决定性差异：对‘战斗’的认知。

因为维多利亚时代早已渡过了先光明后黑暗的中世纪时期，决斗被附加了一堆规则不说，到了火枪被发明的现在，冷兵器其实多了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击剑不再注重实用，从欧罗巴剑圣迪昂之后便再也没出现过能同时注重观赏性与实用性的剑术大师。

克里米亚战争已经说明了火器才是战争中的主流，所以，作为见证了火器逐渐发展的年迈医生，威廉姆·哥尔并不明白‘白刃战’的重要性，他作为医生在伦敦这个地方过了将近一辈子，对于人体的理解能帮助他很好的给予敌人致命伤，但是，他绝对不会理解中世纪之前的那种搏杀经验。

比如说现在这样……

维多利亚主流的观点是：不仅要赢、而且要赢的漂亮，更何况因为火器的诞生，这些人骨子的那些血性已经伴随着冷兵器时代的消逝从而埋葬了。

“所以，你一定不会理解吧……”在那柄细长的手术刀扎进了脖子靠近肩膀位置的时候，阿尔托莉雅仅仅是深深吸了口气，“我实在是想不到该如何抓到跑的那么快的你，所以只能等你自己‘送’上门。”

现在，莉莉可以说是重伤的状态，全身的伤口仍然在流血不说，她的还被手术刀狠狠的扎了一刀——这是威廉姆·哥尔自认完美而致命的一击，但是，这份‘完美’现在却被抓住了，在手术刀刺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时候，他的手被直接抓到。

虽然对于死徒来说，他们其实有相当的方法可以直接挣脱这种带有庞大力气的钳制——哪怕废掉自己的一只手也好、发动攻击逼迫对方松手也罢，想要脱离的话并不是毫无办法。

但无论是哪种方法全都需要时间，而在近身战中，最缺的便是时间……

一方早有预谋、一方根本没预料到自己会被抓到，而在这个时候，死徒甚至就连将全身体液凝聚到头部然后通过眼部发射出去都来不及，因为没有等他有任何的回应或者动作，在手术刀还没有完全没入脖子的那一刻，骑士手中的黄金之剑就撕开了他的身体。

然后，魔力迸发……

阿尔比昂的王选之剑零距离爆发出的属于宝具的力量直接撕裂了威廉姆的身体，那个在后世在著名的‘皇家阴谋论’中被怀疑是开膛手杰克的年迈老人就这么被彻底撕碎，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他心底埋藏着的属于维多利亚时代的外科医生特有的扭曲与死徒的黑暗心性就这样被彻底埋葬。

而后，在解决那个让她感觉到有些棘手的死徒后，莉莉不由深深吸了口气，她那精致的容颜上不由带着些许痛苦，不过她毕竟是骑士，哪怕仅仅是一个见习的，但她也学会了如何去忍耐疼痛，而且她还不能放下自己的剑，因为接下来还有要做的事情。

“真疼……”直接拔出了那插在脖子上的手术刀，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少女不由感觉到有些头晕，不过在下一刻，她便运转起了魔力。

与其他的那些‘从者’有那么一点区别的是，她保留了自己完整的‘身体状况’，所以那宛如魔力炉的幻想种心脏在呼吸之间便能以庞大的魔力修复她的伤势，虽然消耗大了些，但她的伤势却恢复的相当快，仅仅是呼吸之间的时刻，她的致命伤便好了大半，而其他的伤势虽然没有好透、但也算止血了。

而接下来……

“玛修！”她喊着

虽然因为魔力不断挥霍以及之前用大量的伤口才换来了彻底解决哥尔医生的一击的原因，这让她的大脑不由有些晕，不过即使如此，她依旧挥动着长剑冲向了敌人。

而因为没有了哥尔医生这种会挑着刁钻角度、利用外科医生对于人体的理解阴人的家伙，所以她更能放开手脚去战斗，而在有持盾的玛修帮忙的情况下，在挥剑的方面她更能毫无顾忌，所以紧接着，就像是砍瓜切菜那样，她以简单但无比实用的剑术解决了那些死徒。

而在做完这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