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347节
想到这里,藤丸立香不由将目光投向温莎堡下方的‘空洞’之中,被立花用蛮力砸开的空洞之中其实是一片被精心照看的小花园,而它们是这座蒸汽都市之中唯一的‘生机’。
而在那花丛之上有着两个魔力反应,一个是飞舞着的欢快童谣——她是从者,而另一个则是一名少女,不过可能因为是人造人的缘故,她一句都说不出,而仿佛像是感觉到了藤丸立香的注视那样。
“啊……”
她抬起头,用那被刘海遮住的眼睛注视着那少年御主,接着递出了手中的花。
“嗯……花~”
这个少女,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直在这花园之中,从未出去过。
尾声之一:终将结束的物语
时间:1888年8月9日下午4点
地点:伦敦贝克街
虽说藤丸立香在取得圣杯之后已经可以离开了,但最终却还是回到了这里,而理由说实话并不算多浪漫,反而相当现实——他在确认这里能正常运转。
或许是出于对那位坚持了半个世纪多的大英女王的同情、又或许是因为藤丸立香心底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甘心,当然,更可能是因为立香自己不希望所谓的历史从头再来从而抹消掉麦琪这孩子——她毕竟不是尼禄那样的历史名人。
因为自从召唤出那好像仍然带有狂猎性质的布狄卡后,他自身已经对所谓的特异点修正带有相当的疑惑,而后他便得出了一个目前仍然没有告诉其他人的只属于他自己的猜测:特异点的修复恐怕没办法精确到个人,也没办法按照他认知中的‘正确历史’完全修复。
而正因为上述的那些原因,他才会对这方面如此重视,带着圣杯直接跑路、让特异点自行崩溃然后自我修复这个选项直接被他Pass了,他所选择的是一条更加麻烦但却符合他认知与个性的道路——他终于还是接手了女王的工作,然后利用圣杯的力量‘反转’了虚幻与现实。
这对他来说并不困难,因为那位女王其实已经将工作完成的差不多了——那位女王是想要将她的宝具所能囊括的地方(大英帝国)都装进‘书本’之中,所以才刻意模糊了现实与虚幻的概念,她所创造出的那表面之上的正常都城毕竟存在了好长一段时间了,那种悄无声息的覆盖既然存在,那便说明它是被认可的。
虽说本质只是‘欺骗’这个世界,但立香却利用了这个概念,将这份‘谎言’死死的钉在了这片土地上——没有人会知道曾经有一个布满蒸汽机、无人居住的钢铁城市,也没有人知道那座城市之中曾经有一个在一开始便放弃了自己本能获得的一切的女王。
“也许,这算是一种纪念吧。”翻着手中那写满了批注的无名童话绘本,藤丸立香最后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在美狄亚为他施展了那种强效提神的精神系魔术的情况下,他直到现在都没有合眼,为的就是接手维多利亚女王曾经所掌控的那些东西,花了几个小时重新整理了她花了几十年时间与手下的那些从者一起不断丰富起来的‘故事内容’,接着重新加入了他‘认知’中的历史。
是的,就像是女王在开战前说的那样——她完全可以添加进被她遗漏的‘内燃机’的部分,使得这个故事能完整的继续下去,永远在她的手中而不至于终结。
然后,在添加完了那些正确的历史中所拥有的‘人类发展历史的转折点’后,他又检查了一遍那些纯粹虚构、用以混淆现实虚幻概念的故事,那些都取自诞生或者仍未诞生的作品,当然也有安徒生这些作家仅仅是为了警醒故事中的外来者才添加进的违和感满满的东西。
立香都一一将他们补全甚至给予了一个‘未完待续’的结尾,而最后,检查的时间到了……
“先生!先生!你真的要走了吗?”
就在立香翻看着手中那写满了批注的、名为‘童谣’的绘本时,麦琪这孩子那略显急躁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她的小脚啪嗒啪嗒的踩着那木制的地面一路朝着大门口这里奔来。
当然,来的其实也不仅仅是她,还有寄住在贝克街的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这个女孩无依无靠,所以与其说是寄住,倒不如说是被麦琪这个善良却又强硬的孩子留了下来——她现在就站在楼梯上,用那大大的眼睛注视着藤丸立香等人。
“先生!真的不多留一会儿么?”
“我赶时间,而且还要去其他地方呢,麦琪。”
“是回荷兰么?”就在立香那么回答的时候,她只是眨着眼睛问着,“如果我去荷兰旅行,还能看到先生吗?”
孩子毕竟是天真的,而且有时候说出的话都有些让人招架不住——比如说现在,也许是因为立香之前用脑太多,而且也相当疲惫,如果不是麦琪提到他自己的家境的话,他还真的差点忘了面前的这个十岁小女孩可是个标准的‘富萝莉’。
所以不由的,他哑然失笑,接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这个恐怕不大可能……”
虽然麦琪这孩子很可爱,但他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因为无论从哪方面的角度上来看,他们之间都不存在什么相见的可能性。
“哦……”
麦琪这个孩子毕竟是乖巧的,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好像很无法无天,但在一些大事上却从来不任性,比如说现在,在听到立香那沉稳坚决的语气后,她也不再强调什么了。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有些委屈……
“我还想以后能帮上先生的忙呢……”
这孩子……
看到麦琪那张委屈的小脸,立香不由叹了口气。
“也不一定是要帮上我的忙啊,你的小脑瓜这么灵光,以后肯定能帮到很多人的——你不是说想成为一个侦探么?”
…………
就这样,藤丸立香最后还是与贝克街的赫德森夫人一家道了别,从罗马那里他已经吸取了充分的教训——特异点之中人们的记忆终将被修正,在回收圣杯后,于此久留没有任何好处。
送别的时候,虽然麦琪这孩子眼眶总是红红的,但也没哭出来,仅仅是站在大门口不断挥手——值得一提的是这孩子本来是想送到火车站的,但在立香的劝解之下还是放弃了。
“前辈,这样一来,伦敦特异点就算了结了吧?”
就当藤丸立香与那些最初跟随他来到伦敦的从者们一路来到这里的火车站时,玛修不由如此感慨着。
“嗯……这样一来就结束了。”立香缓缓点着头,而接着,他从自己的大衣内侧袋里摸出了一本书——血字的研究,“说起来,麦琪那姑娘还把这个送给我了。”
“啊!初版的《血字的研究》!还是带广告的!!”
在看到立香手中的那本小说后,玛修不由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不过很快,她便反应了过来。
“这是麦琪小姐……”
“嗯,那孩子送我的。”
而就二人交谈之际,突然之间,边上传来的声音不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海尔辛!”
而当立香回过头的时候,他看到了海伦娜女士以及那沙俄皇储尼古拉。
“你们……”
“这样一声不吭的就想走,你们未免太见外了。”迎着立香那略显疑惑的目光,那高大的年轻皇储仅仅是快步走了上来,“不过,魔术师游历天下也是必然,所以我也不想强留什么,有空的时候到莫斯科来坐坐,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这么说着,他将一张请柬交给了他。
“嗯?这是……”
“我过些日子准备公开向阿丽克丝求婚,这是我提前准备好的结婚请柬。”
“这可是我做的哟~”就在尼古拉提到了请柬的事情时,海伦娜也以一副自夸的语气说着,她的小脸上写满了骄傲。
而对于那可以让自己喊奶奶的前辈所表露出的那种装嫩一样的可爱,尼古拉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而最后,他的脸上写满了认真。
“我希望你到时候能来。”
但是我肯定去不了……
迎着皇储殿下那认真的目光,立香有些欲言又止,因为他知道特异点修正后会发生什么——他能从特异点中带走不少东西,但这些东西最终会被遗忘,而当未来的尼古拉二世大婚的时候,他能不能想起‘海尔辛’这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一段时间的战友都是问题。
但是……
“我会去的。”
最后,在这终将结束的物语的最后,他还是给出了这样的承诺
尾声之二:未完待续的物语
欺骗世界、将本来的现实(蒸汽都市)当做故事储存进书中,而将本来的‘虚幻’当做现实‘钉’在了世界之上,这是驱使圣杯才能做到的奇迹。
而值得一提的是,面对这样的做法,罗曼医生并不算多赞同,因为在他看来,过多的使用圣杯会造成谁都无法预料的变数,但达芬奇却不这么认为——对于她这样一个文艺复兴时期的天才,她反而觉得这样的做法很棒。
浪漫却又滴水不漏,这很符合文艺复兴的价值观。
但事实上,即使藤丸立香确认自己将该弥补的都弥补上了,但他毕竟仅仅是花了一天时间去给那已经描绘了将近一个世纪的‘故事’查缺补漏,所以难免会有一点点做不到位的地方,而这些‘漏洞’则会在这个特异点修复的时候一同被修正。
因此,有些事毕竟不能总是尽善尽美……
…………
“抱歉!抱歉!我迟到了!”
温波街27号,当那个穿着简朴衣物的漂亮慌慌张张的一路奔进希金斯先生的办公室,那个老男人只是面色不快的说道。
“守时是最为基本的美德,伊莉莎·杜立特尔·赫德森小姐。”
亨利·希金斯是一个绝对不怎么好相处的人,而且总是臭着一张脸,如果不是他当初脑子一根筋搭错答应了教伊莉莎这个乡下姑娘一些上流社会交涉时才需要用到的口音,他与伊莉莎小姐之间本应该不会有交集。
而当然了,伊莉莎的身份其实也有那么一点不同,不然的话她也不需要慌慌张张的来学口音了……
“你以后是要替代生病的赫德森夫人打理家产的管家,如果不能做到守时,那么你还是去乡下喂猪吧。”
老男人希金斯说话永远是带刺的,虽然第一次听觉得难受、第二次听想要吵架,但到了现在,伊莉莎自己反而已经习惯了。
“我每天都有大量的工作——你要知道,夫人回伊灵镇疗养了,小姐(玛格丽特)回了德文郡,我得把贝克街的两栋屋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行——隔壁那个侦探生活习惯真的是糟糕透了,我还得帮他备好早餐。”
说起这些生活琐事,伊莉莎已经习惯的那一口优雅口音变得有些婆婆妈妈的,甚至,这种唠叨就连希金斯自己也有些hold不住。
“行了,开始准备上课吧,把我给你的词典拿出来。”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希金斯最后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碰到一般的女人,他早就开口骂出来了,但在面对伊莉莎这个冒冒失失、却因为遇到了贵人从而一步从卖花女成为‘管家’的女人,他有火也发不出。
“哦,在此之前,您吃过早餐了么,希金斯先生。”
“嗯?”
“我给您带了康沃尔馅饼——我拿烤箱做的。”
“啊……哦,谢谢。”
…………
本应该以讽刺悲剧结尾的故事,以一种莫名其妙的喜剧风格展开了,没有人会知道他们最终会如何——但是毋庸置疑的是,他们一定会相处的愉快、彼此扶持。
…………
“这样也挺好的不是么……”
就在缓慢品着咖啡的时刻,夏洛克·福尔摩斯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然后他突然从那舒适的躺椅上起身,从壁炉台的角上拿出了一瓶药水,再从一只整洁的山羊皮皮匣里取出皮下注射器来。
他用白而有劲的长手指装好了精细的针头,卷起了他左臂的衬衫袖口。他沉思地对自己的肌肉发达、留有很多针孔痕迹的胳臂注视了一会儿,终于把针尖刺入肉中,推动小小的针心,然后躺在绒面的安乐椅里,满足地喘了一大口气。
百分之七的可卡因溶液……
对于他所注射的液体,我心知肚明,因为早在我结婚并从这栋公寓里搬走的时候,他就在注射这种东西,而等我回来了,他依旧没有改掉这个习惯。
虽然每天晚上,我一旦想起这件事就会感到良心不安,但我却没有足够的勇气开口去阻止他,因为我的朋友他性情冷漠、孤僻,而且不肯接受意见,这使我觉得要想向他无拘无束地进一忠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的毅力,他自以为是的态度和我所体验过的他那许多非常的性格,都使我胆怯而不愿惹他不高兴。
不过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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