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吾为当世仙 第36节
哪怕是长安城中,家徒四壁的唐人,在那些往来长安城的他国客商面前。
也会高傲的挺直胸膛,不屑一顾的走过去,因为他们是唐人。
长安府官衙内。
某间厢房内。
面色不善的衙役,骂骂咧咧地将前来报官的百姓,忽悠走之后。
上官扬羽手中拿着惊堂木,看着翻找出来的卷宗,说道:“铁心啊!铁心,你说老爷我该怎么办啊?”
有人在长安城中妖言惑众,本该是长安府的事情。
可问题在于,有人不让查了,而且还是天枢处的暗侍卫亲自过来传的信。
但这流言越传越广,等传到了清河郡那边,指不定得传成什么样子。
铁心看着打算装晕的上官扬羽毛,说道:“老爷,这不是好事吗?”
“既然暗侍卫不让咱们查,咱们不查不就行了?”
“查了是件错事,不查不就没错了?”
上官扬羽那双三角眼,打量着惊堂木,说道:“铁心啊!这就是我为什么能,做到长安府尹,而你只是个捕头的原因。”
“这件事情查了是错,恶了天枢处,那可是陛下的耳朵跟眼睛。”
“不查倒也无错,可你家老爷我,没有站队啊!”
“平日里小心谨慎,倒也无事,可流言一大,无论是公主系,还是王后系的官员,都会参我一个失察。”
他是寒门出身,又没有站队,自然会被落井下石。
长安府尹的位置,可是能够决定很多事情,但群情激愤之下,陛下也只能先苦一苦他了。
“咣当!”
上官扬羽举着惊堂木,砸向了自己的脑门。
“诶哟!”
使足了气力的上官扬羽没有晕过去,但却造出了一片青紫。
“老爷我下不去手,铁心伱可得,帮一帮老爷我啊!”
上官扬羽抓着贴心的双手,神情激动的说道。
他若是病了,那自然就不用担心,查还是不查的事情了。
陛下想来体恤朝中文武,自然不会苛责,一个生了病的长安府尹。
铁心接过上官扬羽手中的惊堂木,抱拳道:“老爷,铁心得罪了。’
铁心甩开了膀子,直接砸向了上官扬羽的脑门。
只听得扑通一声,上官扬羽举着右手指着
铁心,晕倒在了地上。
铁心赶忙将惊堂木放到书桌上,而后很是熟练的将上官扬羽,拖到了门口。
“大事不好了,老爷摔倒晕了过去!”
“快去请郎中啊!”
铁心熟练的喊道。
得了信儿的衙役们,赶忙是将上官扬羽,抬到了床榻上。
回春堂的郎中,听说是青天大老爷摔倒,也是不敢有丝毫的耽误。
赶忙来到了长安府衙,为这位劳心劳力的青天大老爷诊断。
有了回春堂的脉案,铁心也是让衙役将脉案,送到了吏部下属的郎中那里。
为他们这位老爷,请了三天的带兵休沐,带着薪俸休沐,而且拿着回春堂的回执。
还可以去户部,将看病所花费的银子,给领取出来。
而回春堂对此,也是早已见怪不怪,大人们想要用一点好药,也是应该的事情。
为陛下,为唐国付出良多,用点好药也是应该的事情。
——
然而长安城中的流言,并未见任何的减少。
反而越发的多了起来,尤其是普通百姓汇聚之地。
多有口音不同的外乡人,谈论起那夜的火流星,说起了那似是而非的流言。
而回春堂中流出的传闻,钦天监的老监正的脉案,也是让不少人,对那夜的天象深信不疑。
有的更是趁机串联,各方势力的碟子,也是动作频频。
平静的长安城,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象。
临四十七巷,老笔斋内!
满屋的好字,可昂贵的价格,却是吓走了不少人。
纵使是字很好,其主人又是书院的学子,动辄数百两的价格,还是吓走了不少顾客。
桑桑端着一碗煎蛋面,坐在门口看着,那名这在摊子前,吃着素面然后被抓走的人,说道:“少爷,你在书院听说了没有,天降火流星的传言。”
“前两天王婶家的大儿子,就传了一嘴,就被衙役抓了进入。”
“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一顿,王婶赔了五十两的银子,衙门才放了人。”
宁缺指了指老笔斋上挂着的牌子,说道:“桑桑放心吧!”
“我专门从书院要了个牌子,而且还有鱼龙帮的兄弟,况且你忘了我隐藏的身份吗?”
他现在也算是官面上的人了,只是见不得光罢了。
那一身暗侍卫的华美服饰,大概只有到了他下葬的时候,才能再穿一次。
关于这个火流星的流言,他的上头也让他注意着点。
可这一则流言,几乎同时出现在了,长安城各处。
而且还有随着往来客商,朝着人世间蔓延的意思。
桑桑的满是疑惑的说道:“可那晚的火流星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很是独特,独特到了现在的宁缺,也没有办法回答。
宁缺看着桑桑,说道:“吃面!”
桑桑点头,津津有味的吃着,那一碗,有很多粒葱花的煎蛋面。
面很香但端着煎蛋面的宁缺,看着因为流言,变得冷清起来的街道,也是一阵的烦躁。
唐律有言“妖言惑众者,族诛!”
幸亏本该负责此事的长安府尹,出门的时候摔倒了在了台阶上,直到现在也还是昏迷不醒。
可是谁都知道,陛下体恤朝中文武啊!
所以这位长安府尹,居然还是真摔,也是让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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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书院二层楼将开的传闻!
长安城中有关火流星的流言不断,长安府衙的三班衙役,终日里忙忙碌碌。
晕倒了好几天的长安府尹上官扬羽,其实当晚就醒了过来,宣称是昏迷三天三夜。
若非宫里的那位陛下,要派遣御医前往,恐怕这位上官大人,仍旧不肯醒来。
流言愈演愈烈,直到长安城东城,安民坊间的某个货栈,着了一场大火。
烧死了数十个燕国来的客商后,这一场流言才算是渐渐平息。
而鞠躬尽瘁的上官大人,趁着这一股东风,自然是赚了一个盆满锅满。
这皆是因为,传闻中书院二层楼将来,夫子将要招收最后一位亲传弟子的缘故。
没有人知道夫子活了多久,因为久到了无人记得。
哪怕是世外不可知之地的老一辈修行者,也只知道夫子比他们的老师,还要高上很多辈分。
现在活跃在世间的修行者,在夫子面前皆是小辈。
长安城里家中有孩子在书院就读朱紫们,也开始大把撒银子,试图从书院教习那里寻到一个答案。
可书院院长招收最后一位亲传弟子,其试题又怎是他们能够知晓呢?
虽然朝堂上的那些朱紫们,给的的确很多,多到了某些书院教习,无法拒绝的地步。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钱谁爱赚谁就去赚吧!
长安以南,大山之下的书院内。
诸多书院学子,亦是议论纷纷。
夫子亲传弟子的身份,比之世间诸国的亲王之流还要尊贵。
人世间修行宗派的宗主见了,也要称一句先生,道一声晚辈失礼。
成为夫子的亲传弟子,可以说是在人世间,一步登天也毫不为过。
一人成夫子亲传,亲族鸡犬具升天也。
圣人大仁,视百姓为刍狗,可圣人不是人人,人人皆是凡夫,这亦是自然之礼。
书院术科的那位谢探花,最近见了不少唐国朱紫,谈了不少生意。
南晋的某位随使团来访长安的郡王,更是对谢探花折节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