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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吾为当世仙 第63节

  面对这个燕军屯长,宁缺此时此刻,却是难以反驳,他出身边军,也在梳碧湖砍过很多的柴,自然知晓这伙马贼,不是什么马贼。

  燕军屯长的话,几乎快要将话挑明了,可宁缺却是不敢挑明。

  一旦让书院诸生,知道了唐国边军,化身马贼袭击联军运粮车队,于唐国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一袭戎装的司徒依兰,走了过来问道:“宁缺,情况如何?”

  她出身云麾将军府,自幼便见过诸多军阵,故自然识得马匪,所用的手段。

  同时司徒依兰亦有诸般疑惑,马匪皆是

  行凶斗狠之人,如何能如此快速的变阵,从楔阵换为,各家骑军,所常用的奔射阵型。

  奔射如雨,到了那时,她们必定会被,活生生的拖在此地。

  宁缺眼眸中带着杀意,看向了开始了提速的马匪,说道:“守,神殿护教骑兵,就在二十里外,前方八里,便是前队。”

  “我们必须守到,前队或是联军来援,才有一线生机。”

  在他的预想中,应汇燕骑之军,破了马匪阵型,将其杀退。

  虽然可能会损失惨重,但至少不会被奔射的箭羽给耗死在这里,他不相信神殿骑兵,也不相信前队能够及时来援。

  在这样的危急关头,他只能相信自己。

  于北风呼啸中,宁缺手握黄杨木弓,弯弓搭箭,箭锋直指那逐步靠近的马匪。

  书院术科诸生,亦是手持短梢弓,换上了破甲箭,严阵以待。

  南晋谢承运左手持一面小盾,右手持横刀,护在金无彩与王持近前。

  遂为南晋谢氏行三,值此危急时刻,倒也不曾失了血勇之气。

  粮车上插的小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远处距离粮车阵,七十丈外的马匪们,手持弯弓开始了奔射,奔射一轮后。

  调转马头在草甸上,跑出了个半圆后,接上队尾再次奔射。

  顷刻间,羽箭如雨点砸落,粮车上插满了羽箭,稻谷稀疏的流到了雪地上。

  马匪的奔射很有节奏,一刻也未曾停歇,就好似涛涛江水,冲刷江底的暗礁一般。

  燕军屯长,目光中满是惊惧,这绝对是唐军中的精锐,这般连绵不绝的奔射,少有骑军能够射出。

  不时的有燕国军卒中箭倒地,挑夫子早已在接连的奔射下,死了几十个。

  手持黄杨木弓的宁缺,不断地收割着马匪的性命,死在宁缺手下的马匪。

  已有十余个,他虽是不惑境界,但其念力之坚固,寻常洞玄境界,也多有不及。

  在这不断来袭的箭羽中,书院诸生以及燕军卒们,在人世间第一强国的骑卒下,苦苦承受着磨难。

  ——

  远处的山岗上,突然间又有,数十马匪策马而至。

  为首的那马匪头子,看着草甸上,在奔射下苦苦支撑的书院诸生,说道:“谷溪,待到奔射止,一切就都该结束了。”

  “一条当年的漏网之鱼,居然也有如此大机缘,只是可惜这机缘,今天就要断绝了。”

  前宣威将军之子,必须得死,不死的话,很多人晚上,都睡不了一个好觉。

  浑身包裹在一件破旧袍子内的谷溪,冷漠的说道:“为了杀一个不惑境界的修行者,居然出动了,一位洞玄境界的念师,还有一位洞玄境界的符师。”

  “以念力强压之,以符道强杀之!”

  “林零,我的那道符快好了,换火箭烧了那粮草,冲散书院诸生。”

  “那些书院诸生,能不杀就不杀,马匪素来讲究义气,宁缺杀了咱们很多人,杀了也就杀了。”

  林零微微点头后,策马狂奔直冲草甸上,那简陋的粮车,围城的车阵。

  急促的哨声响彻在原野上,奔射的马匪停歇了下来,取出了火箭相互点然后。

  将其射向了辆车,浓重的黑烟,升腾在车阵内外。

  一时间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车阵,在这火箭中化作了飞灰。

  马匪们借着马速,朝着书院诸生杀去,谢承运等人,护着书院诸生徐徐后退。

  燕国军卒骑着战马,四散奔逃而去,燕军屯长斩首三骑后,身中数箭被斩去了首级。

  宁缺持刀而立,正欲冲杀,却只觉得脑中昏沉,难以消除!

  宁缺摇晃着脑袋,双膝跪倒在雪地之上,耳畔传来了一阵嗡鸣声。

  司徒依兰想要冲过去,救起宁缺离去,可未曾行至宁缺身前,便晕倒在地。

  谢承运看着这一幕,心中惊惧的喊道:“有念师,至少是洞玄境界的念师!”

第90章 道人仗飞剑,书痴画火符!

  酉时初。

  前来求援的燕军卒,还未曾靠近前队,便被羽箭射中,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遭了惊吓的马匪,从那军卒的胸膛上,以酷烈的力量,踩了过去。

  那前来求援的燕军卒,眼瞅着出的气儿多,进去里头的气儿少。

  运送粮草前队附近,出现了诸多骑在马背上,喊着不知明号子的马匪。

  马匪们三五成群的聚散在一起,慢慢地朝着运粮前队靠近。

  燕军校尉,见有马匪至,也是一挥手,令三十甲手就位,“敌至,两里。”

  “弓箭手,结阵!”

  在这苍茫的荒原上,北风呼啸中,想要命中骑在马背上,高速移动的马匪。

  是件极为苦难的事情,除了金帐王庭的射雕手外,也就只有各国军中的神射手,能够有如此水准。

  所以弓箭手结阵,让那些马匪,撞上纷飞而至的箭羽,方是正理。

  马匪御马术不错,可躲得过一支羽箭,难道还能躲得过,数十支羽箭马吗?

  墨池苑的少年少女们,也是手持秀剑严阵以待,随时准备与穷凶极恶的马匪,进行一场腥风血雨的厮杀。

  陈玄行走在北风呼啸中,越过了墨池苑的少男少女们,也越过了那弯弓以待的弓箭手。

  “校尉,后队遇袭,尽快遣人,前去联军求援,言明书院十三,遇敌不敌。”

  “书院后山十三,若是死在了这荒原上,燕国可脱不了干系!”

  虽可能为同乡,但也没必要,要为其承负,眼前的这些‘真’马匪,才是他的承负啊!

  斩了那白塔寺秃瓢的本命佛珠,那么有马匪来寻衅,也是应当之事。

  当然这些前来寻衅的马匪,应也做好了,被诛杀的心理准备。

  燕军校尉,抱拳道:“多谢陈大人告知,我这就安排人过去。”

  四五名燕军骑卒,在燕军校尉的命令下,在远处兜了好大一个圈子后,才挥舞着马鞭,抽着马匹往神殿骑兵,所在的位置赶去。

  在这北风呼啸中,披着一袭披风的莫山山,走到了陈玄身侧,她凝神问道:“陈先生,后队遇袭,前队也有马匪包夹而至。”

  “前队求援军卒,又被射杀于此,恐前队也是独木难支!”

  大河国与唐国世代交好,于情于理都不能看着,唐国书院的弟子,死在她们的眼前。

  墨池苑在修行宗派中,虽比下有余,可面对神殿、书院的责难,怎能挡得住呢?

  陈玄微微摇头道:“莫山主,书院十三,为夫子亲传,颜瑟首徒,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谁想杀就能杀。”

  他的目光落向了渭城方向,书院后山的先生们素来护短,又怎会放任宁缺在这荒原上,孤单而行呢?

  因因果果,果果因因,承负其中,谁又是错的呢?

  那一头行于风沙中的老黄牛,可是格外的显眼啊,那驾着牛车的中年书生,

  腰间别着的那一卷,古拙的泛黄书卷,已有几页被呼啸而过的北风掀开。

  莫山山远望过去,看着那些马匪,在丢下了数具尸体后,仓惶远退他处,与马匪大队汇聚的那些马匪,说道:“陈先生,马匪汇聚已过数骑,这些马匪是为了杀我而来。”

  她的身躯颤抖着,荒原一行忍受了诸般的磨难,处处忍让之后,还是被如此针对。

  陈玄环顾四周,看着那些位居于山岗上的马匪,略有些诧异的看向了莫山山,说道:“马匪环聚于山岗上,不曾趁势而击,必有所顾虑,这些马匪中,应无修行者。”

  马匪不是傻子,或者说在荒原上,驰骋多年的马匪,皆是极精明之人。

  白塔寺一位洞玄废了,那位佛宗大缺德,又是个睚眦必报之人,没有马匪敢接下这种单子,有那修为境界,直接投靠神殿,混个客卿,在人世间作威作福即可。

  何至于,非得在这荒原上,过着刀口舔血,人头别在腰带上的生意呢?

  莫山山的脸色霎那间为之一变,比她身上那件,不逊色梅花的披风,还要白上几分,她满是疑惑的问道:“马匪围而不攻,意在书院诸生?可人世间,又有谁敢于截书院诸生呢?”

  陈玄微笑着回答道:“围而不攻,非是不攻,而是他们在等,等一个时机。”

  “或许幕后之人,会顾及夫子,可却不会估计王书圣,所以还是得打上一场。”

  陈玄再次借了莫山山的那一柄秀剑,握住了这把秀剑,便握住了这方寸间的天地。

  沉寂了的天地元气,欢呼雀跃着,汇聚于秀剑的剑身上,泥丸宫内的阳神端坐。

  阳神眉心中的那道云篆,散发出了盈盈华光,其观想之内景,那仙家圣景。

  显露于天穹之下的云雾中,云雾聚散之间,似有神人垂目于此间!

  运粮队伍中,那些受伤的挑夫子,此刻感觉身上的箭伤,也没有那么疼了。

  墨池苑诸生,只觉得消耗的念力,悄无声息间开始充盈!

  陈玄仗剑而行,行至燕军校尉身侧,言道:“我去杀败这些马匪,校尉可掩军冲杀!”

  而后不等那燕军校尉拒绝,陈玄仗走入了那呼啸北风中,风声如诉如泣。

  苍茫荒原之上,道人仗剑而行,让一众燕国军卒,惊为天人!

  莫山山眉眼间的忧虑越发的深沉,她十指纷飞,开始结印画符,一股热意萦绕间。

  天地间似有一道火符,出现在了那群马匪,所汇聚的山岗上,只是稍有残缺。

  那是一道火符,意在惊了马匪身下坐骑!

  施了这道火符后,念力几近枯竭的莫山山摇摇欲坠,幸得酌之华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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