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但是科学修仙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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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晚饭，回家，深夜。

在母亲催促快去睡觉的背景音中，远坂凛爬上床，闭眼假寐，等到卧室外头熄灯了好一会儿，她才又睁开眼，盯起天花板来。

她今天早退了，但母亲没有拿这件事说她，秦玄的魔术课也照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远坂凛开始反思。

曾经，她在学校的任何基础学科以及体育运动项目上拿到了头名，她在失去生父指导的情况下有条不紊地继承家传宝石魔术，她也在秦玄繁杂艰深的魔术课程中领会知识要点，她还在闲暇时间主动跟秦玄一起学了几式格斗功夫，甚至在他教授那套独门中华魔术（其实是《仙书·羽化篇·炼气》外加几个炼气期法术）后短短时间内就取得了长足进步。

然而，这无法给她任何天才般的骄傲感。她再天才也是个按部就班的学生，而同龄的秦玄已经独立当家。

年岁渐长，她心里不平衡、不甘心的念头越来越强烈——秦玄，她的同龄人、发小，如今已经是她的师父，她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成长呢……母亲虽然没有明说，但心里也一定有着期盼吧。

远坂凛坐起身。她想要做点什么。她不想自己输给他，以后也不想。

换了衣服，带上魔术礼装，远坂凛悄悄拉开窗户，一翻身就从二楼跳了下去。

尽管这个世界的远坂凛生活上颇受远坂葵照顾，魔术上有秦玄教导，远不如原剧情同时期的独立，尽管这个世界的远坂葵和秦玄暗地里一直为数年后的那场圣杯之争做准备，保持着不告诉凛的默契，但远坂凛还是在自己不服输性格的驱使下，踏出了自己的一步。

走在冬木市夜路上，远坂凛思忖道，“顺便在[委托系统]里接一个合适我的委托，就这个吧……诶，这就通过了？”

[委托系统]是秦玄在原本[互信系统]基础上更新的一个功能，这个功能的初衷是帮助秦玄整理来自东瀛各地的魔术师委托，按照缓急程度、实力要求、酬金、事件类型等等方式进行整合。有过一次经验之后，秦玄就让那帮魔术师自己写委托，17号来评估整理，按惯例划分C、B、A、S等各种难度评级，他来做执行。

这个功能推出之后意外地受欢迎，据反馈说是节省了大量的沟通成本时间成本云云，于是秦玄干脆开发成平台型功能，委托人在这发布委托，其他人也能在这接委托，17号负责监督、评估双方交易人酬金是否足额及时发放、委托完成数量、实力与委托的难度是否匹配等等。其实魔术协会-时钟塔那边早有类似的机制，东瀛魔术师倾向于秦玄主要是不想舍近求远，而且秦玄收取的手续费更低。至于把[委托系统]推广到其他地方？秦玄没事不想招惹魔术协会那帮人，所以这个系统目前只在东瀛本土流通。

秦宅，地下室。

“创造者，”普罗米修斯飘到秦玄身边，“根据委托系统规则，凛小姐没有资格接取那个「冬木市异常魔力」的委托，但是您主动将委托修改为指定凛小姐接取。”

“你不觉得那委托冲着我们来的吗？我们也是今天查出异常的，那委托的发布时间居然不比我们慢多少，而且，本来这种事务正常点的都知道归远坂、秦这两家管，这委托发上来简直是公屏嘲讽。”

“据现有情报，凛小姐会在处理委托时遭遇危险。”

“不不，这个只是敌人用来分散注意力的，凛的委托有危险，但委托之外的地方，更加危险，再说了，我已经派了2号仓的‘那个’跟着她了，出不了问题。”

秦玄说着打开监控系统，密密麻麻的监控视频窗口弹出来，“17号，筛选异常地点。”

窗口一瞬间被清空，剩下寥寥5个，秦玄看着屏幕里明显不是人类的身影，渐渐皱起了眉头。

“分析：其形态特征接近吸血鬼，情报过少，无法确定其中存在死徒的可能性。”普罗米修斯在一旁说明。

“17号，拨给圣堂教会专线，同时预启动1号仓库的约束之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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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坂凛忽然觉得空气冷飕飕的。

现在她差不多到委托地点了，这里看起来是一片废弃的厂区，绿植只有零星几棵，一股难以形容的化工废气味却飘得到处都是。但很明显周围没有什么肉眼可见的异常，除了面前这个路灯像是接触不良似的闪个不停。

远坂凛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直到拐角才看到几个人围着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学生。

“喂！你们几个……！”远坂凛才开口，那些人居然整齐划一地转过头。

在昏黄的路灯下，远坂凛分明瞧见他们转头时躯干一动不动，头转了足足180度，可见身体构造完全异于常人，他们有的露出尖牙，有的嘴边还漏出血沫，个个都有那么一点丧尸片里团灭主角同伴的精英怪气场。

“咕……”远坂凛咽下口水，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头一次实战的敌人如此劲爆。

先、先发制人再说，远坂凛回想着师父的教导，随着双腿青色魔力流过，她的身体瞬间变得轻盈，几乎一眨眼就窜到一个“丧尸”大哥的身前，出拳：“崩！”

“轰隆！”这位仁兄显然没料到一个小丫头这么生猛，被一拳打飞，撞到了墙上，紧接着水泥砖块发出悲鸣、处处崩裂。

哼↘，这些怪物近战不怎么样嘛。

其他几个倒是很快反应过来，立刻要围住远坂凛，但又见她身上青色魔力闪烁，竟然分出几道与本体相似的青色光影，一下逆转了人数差距，这招是秦某人从《仙书·青元剑法》里扒下来的“剑影分光术”，每个“剑影”都有一定战斗力。

什么，你说还要练前置剑法？naive?，魔术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虽然经过秦某人本土化的「分影」魔术不如原版的剑影能返还本体以降低消耗，所需蓝量高出一截、持续时间有所降低，但远坂凛修习过「炼气术」，魔力水平已经接近同等体质条件（Average One）的成年人，持续时间还能稍微提上去一些。所以作为能显著提升战力的术式，在很多情况下都是比较划算的。

接下来就是一面倒的连续殴打，在凛某人配合分影们的全力爆发下，敌人被接二连三打飞，从街头到街尾，地面、墙壁被打出一个个凹坑，“怪物”们好似没有还手之力，虽然没有成肉酱，但起码得粉碎性骨折以上。

感觉这些怪物好像不太强，只是外强中干的样子货啊。远坂凛料想自己胜局已定，但随着时间推移，在她把同一只怪物第n次击倒在地、连同一块路面轰碎之后，那家伙依旧能爬起来行动的时候，远坂凛才从殴打中回过神，发现它们恢复力远超常人的样子。

啊，失策了！

远坂凛此时魔力已经消耗许多，没办法了，这局面再拖下去耗到魔力见底也没意义。她赶紧取消术式，但是要用备用的宝石吗？感觉亏大了诶。

不过天大地大不如命大，命还在就不算亏。

这帮怪物，看远坂凛收回了分影，以为这个小丫头终于黔驴技穷，瞬间不演了，本来踉踉跄跄的动作居然一下子灵活起来，伤势也以更快的速度恢复了，二话不说默契地发起反攻，直接它们看到小丫头手里出现了几块漂亮的宝石——

“轰——！！！”

宝石中存储的巨量魔力在短时间转换为猛烈的光热和冲击，几乎在眨眼间吞没了所有人。

“咳…咳咳……”远坂凛灰头土脸、衣衫褴褛地从坑里出来，身上的青色气流和「强化」术式光芒渐渐褪去。

她确认了坑里只剩下焦炭后，忽然一愣神，想到了什么。

“啊……！”她记得一开始那几个“怪物”还围着一个女学生呢，结果一开打就没有去关注了，不知道人还在不在，“希……希望她人没事。”

嘴上这样说着，远坂凛还是颇为紧张地找起人来。好在没多久她就寻到了，还在原地，或许没有被刚刚那场运动战波及到吧。

“喂——！你还好吗？”由于夜深，远坂凛看不清此人的脸色，走近了看才发现对方长发过肩，微微低头，穿着陌生的学校制服，“哈喽？”

“……”低着头的女生这才看向远坂凛，嘴里嚅嗫着什么。

“什么？”远坂凛凑近了听，正好对上这人的眼睛，结果发现她的眼睛正诡异地泛起红芒。

“……目……标……远坂……”

一股致命的危机感从远坂凛的心头骤起。

第5章 恶性情报来袭，但是未完待续

当真正的危险来临之际，远坂凛才发觉自己的弱小之处，才发觉离开了师长的世界多么残酷、毫不留情。

“……！”远坂凛并没有在坐以待毙，她企图避开，但仿佛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告诉她：来不及的，只要还在视线范围之内，危机就不会解除！

就在她接近绝望的瞬间，那个女学生好似被无形的力量打中似的，身子一歪，一下子让远坂凛脱离了危险。

没有犹豫，远坂凛立刻抓住机会一掌劈向女生的后脑。

啪。她晕了过去，额头着地。

此时远坂凛还维持着下劈的姿势，危险过去了，她才回过味来，对于刚刚经历的这些不由感到头皮发麻，气息好一会儿才再次平稳下来。

冷静下来后，理智渐渐回归，她盯着眼前晕倒的陌生女人，脑海里开始冒出一大堆疑问来：这个人的目标是我？为什么盯上了我？之前打那些怪物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趁机下手？她的魔眼能力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危险？……

最重要的是，远坂凛确定了某件事：“又被他…师父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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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片漆黑的郊外，秦玄把沉重、硕大的十字架插在地上，秦氏地脉术式迅速在十字架底下展开、蔓延，源自冬木市灵脉的支流开始上涌魔力，形成稳定的能量源。

“约束之键，展开！”

随着秦玄一声令下，十字架背后的八根「约束链枪」同一时间“嗖”地一下发射出去，枪头刺向黑夜中的敌人。

不同于《崩坏三》的「犹大的誓约」，秦某人的约束之键只是针对不死怪物的特种武器+不完整版，不是魂钢纳米科技，也无法随使用者的心意行动，其链枪的枪头存在的是信息素+红外热源导航，整个枪身则附加了神经毒素、血液诅咒、魔力扰乱等一系列“debuff”术式，一旦被刺中就会立即发动。

对此，敌人们企图分散跑开，躲避迎面而来的链枪，但这一切都是徒劳，随着敌人的转向，链枪也跟着拐弯，毫不受阻地贯穿了皮肤、躯干、脏器……

不到5分钟，这伙人就被全部解决，可谓与凛某人的“艰险斗争”形成鲜明对比。链枪把全员都拖回来的时候，秦玄的旁边已经堆成了小山。

“吸血种……”秦玄念出袭击者们的正体，但他没有去关注这帮杂鱼，因为真正有份量的还没有出现。

秦家可不同于其他魔术家族。要对付秦氏的话目标很明显，只要搞他即可，但反过来说，只要实力不行，杂鱼再多也没有用。

从战斗表现来看，目前出现的最多能算是“吸血鬼”（Vampire），按最坏预想来猜测，如果真正要对付他的人是“祖”，那主攻手极有可能是死徒为主，甚至是“祖”的侍从，不过也就意味着和某位祖全面开战了，但这又是为什么呢？他迄今为止与那些古老死徒的世界应该没有交集才对。

没等他思考多久，看似“正主”的家伙出现了。

那是一团不反光、无定形的黑雾，只是它不像自然的雾一样飘散，而是越来越聚集，凝成了一个人影。

那个漆黑人影一形成，就二话不说快速移动起来，目标直指始终一步未动的秦玄，显然是不打算进行言语上的交涉了。

秦玄好整以暇看着那人影快速逼近，他不是愣住了，而是对人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直到人影摆出“崩拳”的架势的时候——

“八极拳？死徒练功夫是什么路数？？”

有着神识的秦玄反应极快，在嘴上点评的同时，他瞬间一个绕步转到了「约束之键」后面，于是人影一拳砸在了十字架上，触发了「约束之键」的自动反击。

人影反应过来，躯干一歪，但肩膀还是被链枪刺中。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它”似乎不受术式的影响，直接拔出枪头，退到远处。

“无效？不是死徒？”

秦玄见识的吸血种不算多，这把针对怪物的「约束之键」还多亏了几年前在总耶市做任务遇到的某位混血老哥……哦，感谢远野四季老哥和他免费附赠的一大票实验数据。

用神识把人影粗略扫描一遍却得不到有用信息，秦玄开始主动出手，他启动了「约束之键」的“法杖”模式，地下积蓄的磅礴魔力活跃起来，以早已在下面布好的地脉术式为起点，以「约束之键」为中继，再通过提前录入的术式进行魔力编排、“效果变现”，最后秦玄的指令作为开关，一道术式就这样迅速完成了。

秦玄也不是自己喜欢才走“半道具流”的，谁不想一挥手就放大招呢？他的身体天赋不高，修炼起能量来总是事倍功半，靠工具虽然不够灵活，但胜在便捷。再依靠秦氏地脉术，这样就有了打持久战的底气，否则单靠秦玄那点蓝量，不过5分钟就得冲上去打近战了。

再说道具流也不是谁都玩的转的，一要有资源，二要有技术，没有技术可以委托别人，没有资源就只能自己挣，秦玄两者都有，虽说也是在吃秦家祖上的老本。

——四赤阳阵。

四道庞大的能量流自地下灵脉节点喷出、围绕敌我双方快速展开、交汇并不断向上延展，形成一个四方形、柱状、赤红色的结界。

「四赤阳阵」的结界四壁由高速流动、高能级的魔力粒子构成，具备高温、防动能冲击、防物理实体出入等特性。

简单来说，这是一种能够让人随便放aoe而不会传出太大动静的便利的结界，但是不能阻隔神识、精神类术式。

“某种意义上，也让我验证了一个猜想。”在结界完成的时候，秦玄看见人影也产生了变化，不断有黑雾从四面八方飘来——显然，黑雾的某些性质使它不受结界阻隔，此时人影在黑雾中进一步变形，形成一张秦玄的脸型、五官，在背后也形成了一把巨大的漆黑十字架。

……好吧，整天抄袭仙书，现在也被“抄袭”了。

漆黑十字架的链枪破空射来，很快就与正版的链枪纠缠在一起，并且不分胜负。

秦玄趁机用神识用看向“赝品”的人影和武器，无论外表、武器构造，还是攻击模式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但经过审视，就会发现其内部空无一物，仿佛除了“表象”什么都没有。

而且奇怪的是，秦玄的「约束之键」录入了大量术式，但对面的那把到现在为止只会发射链枪，“因为我还没有暴露出来，所以不能进行复制吗……”

既然对面偏要当后手，秦玄也不打算客气，他下一个术式也就绪了——

“赝品秦玄”的脚下土地骤然产生开裂，不仅人影骤然脚底踩空、摔倒，漆黑十字架也被翻转的巨大泥石埋下，最重要的是，其地下原本正在“模仿”构建的术式也因为地下岩土运动而被破坏。

五行法术是秦玄在「仙书」中主要学习的一个大类，秦玄悟性高，掌握法术极快。而且法术经过本土化之后能与秦氏地脉术相契合，尤其是土属性法术，结合地脉术式后变得灵活多变、由此开发出了丰富的衍生术式，在这把针对非人怪物的「约束之键」上有着大量储备。

既然对面有能力复制，那就不给他发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