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是观影体? 第2节
——决定就是你了!
苏宏拿出另一张木牌写下『此地已经有主人』以后就跑路到杂货商人那里购买了一把小提琴,又火急火燎地跑回自己小被的坑位开始研究音乐系统。
当他取出小提琴按照游戏说明装备上以后,面前就出现了音乐曲目和编曲界面。
“音乐系统也是被简化过的,选择音乐曲目来演奏就是自行演奏,演奏后的音乐技艺会提升,但音乐曲目需要另行收集并使用,收录进个人曲目库。”
“编曲界面则是自行编曲,按照自己的喜好来调配要演奏的音阶,在编曲完毕后按下演奏按钮即可进行自动演奏。”
大概来说就是——
前者的曲谱系统是全部傻瓜化操作,只要收集到足够多的曲谱并且花时间就能提升自己的音乐技艺,但后者更像是自行编曲,通过演奏曲目的完成度和创新度来增长自己的音乐技艺。
苏宏不是音乐专业的学生,但他更喜欢后者的音乐模式——毕竟后者稍微努努力,应该可以编出被强行刻入DNA的『鸡你太美』。
艾恩葛朗特一层神色沮丧、凝重、严肃和悲观的各路玩家在前往旅店的时候,就听到耶烨烨的刺耳锯木声。
沿着声音定睛一看,发现有个青年在浅巷的垫子上抵着小提琴在那里疯狂发出噪音,身前还立着一张『乞讨』的纸牌和碗,脸上完全没有什么悲观的神色,反倒像是他们刚刚进游戏那样,在脸上写满了『有趣』和『好玩』。
——这令他们本就复杂的神色变得更复杂了些许,却没有人因此而过去找麻烦。
因此——
苏宏来到SAO的第一天:拉提琴。
苏宏来到SAO的第二天:拉提琴的同时狂嘴茅场晶彦在音乐系统上糟糕的设计——明明是电子编曲系统,却不能录制两个不同的音轨来组成完整的乐曲,只能乐曲独奏。
苏宏来到SAO的第三天:游戏攻略发布,苏宏看了看攻略和自己剩余的『G』,决定发愤图强搞到生活费。
苏宏来到SAO的第四天:拉小提琴,狂喷茅场晶彦的战斗系统过于复杂——我玩ADC的时候都不会走A,你让我在虚拟游戏里走A,茅场晶彦你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苏宏来到SAO的第五天,他终于完全弄明白了电子编曲系统,并成功将音乐技艺解锁了卖艺的技能选项,成功用『鸡你太美』的音乐片段从NPC的手里扣出了21G的巨款。
“今天晚上就去中心广场去卖艺。”
苏宏在内心下了这个决定,还是在铺盖上研究新的曲子,打算先把编曲到自己的自创曲库里再去卖艺。
尽管苏宏记不起刀剑神域的剧情,但苏宏的确记得广场舞大妈们以前最喜欢的凤凰传奇创作的脍炙人口的旋律。
——这就是DNA的力量!
3.绵绵的青山脚下婲㊣開
重村悠那度过了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周。
在听闻世界上第一款完全潜行的虚拟网游出现的时候,她对此满心期待,虽然没有因此而抢到内测玩家的资格,但她对刀剑神域这款跨时代的虚拟潜行游戏依旧充满兴趣和好奇。
只是没想到才刚刚公测上线游玩不久,游戏的开发者『茅场晶彦』就将所有人都传送到了中心广场,恢复了所有人的现实相貌并残酷的宣布『死亡游戏』的开始。
如果这个游戏没有被通关,那所有人都会留在这个被创造出来的虚拟世界,与现实里的家人隔绝。
——只要将游戏通关就能回去了。
没有人能如此轻易地将这一句话说出口。
因为没有多少人愿意赌茅场晶彦的『死亡游戏』到底是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在这里没有认识的朋友,没有家人,不前进就会被困在这里一辈子,可是前进的话就得背负着随时都可能会死亡的可能性。
死亡和孤独的恐惧从未像是现在那样如此接近,也被她如此清晰的认识到,因此在以泪洗面后浑浑噩噩,只能看着被茅场晶彦在艾恩葛朗特的夜晚天空上创造出来的虚假星空,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何去何从。
“烨——”
刺耳而熟悉的锯木声又在远处响起传入耳帘,也让她看到了那位在中央广场的水池边上坐下的那位『旅馆的乞讨者』。
『旅馆的乞讨者』面前还放着写上汉字的意义不明的木牌……以及碗。
其实悠那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旅馆的乞讨者』,倒不如说悠那经常能够在晚上九点回去旅馆的时候,就能够听到这位『旅馆的乞讨者』在旅店旁边的浅巷里发出熟睡的打鼾声。
她也在早上出门的时候见到过这位『旅馆的乞讨者』在拉着小提琴的同时,用中文神情激昂的破口大骂着什么她听不懂的话。
因此『旅馆的乞讨者』也被有些人叫做是『从中国来的乞讨者』。
当熟悉的锯木声响起的时候,刺耳的声音打断了她沉浸在悲哀里的思绪,让她本能的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这位『旅店的乞讨者』。
“咳咳!”
那位『旅店的乞讨者』咳了咳嗓子,当即将那饱受摧残的小提琴立在腿上,左手的手指按着琴弦,右手则是拿起了琴弓。
重村悠娜当即垮起了脸,将目光移到一旁正打算眼不见为净起身走人,却在站起身的那一刹那听到了欢快且短粗的琴声,令她愣在了原地,也本能的将自己的目光放回到那位用着奇怪的姿势拉小提琴的『旅馆的乞讨者』。
苏宏现在却只感觉到了不妙。
倒不是说演奏出了什么问题,而是凤凰传奇的杀伤能力太大,即便只是小提琴独奏出来的旋律,也让他的脑袋随着节奏一点一点的本能打着最炫民族风的节拍……
——DNA!是DNA!DNA的力量太庞大了!我要压抑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苍茫的天涯匙硪锝爱~绵绵的青山脚下錵钲開~什么样滴节奏是蕞锕蕞鎐擺~什么样滴节奏系蕞開懷~”
『旅店的乞讨者』在与《蕞鉉苠鎺風》的搏斗中倒下了。
苏宏在DNA的操控下不得已表演完了自己演奏并献唱的的《蕞鉉苠鎺風》,干脆破罐子破摔开始究极摆烂——
“你TM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不就是TM看我的乐子吗!我这就让你把乐子看个够!”
——让我看你怎么能够在这种情况下TM集齐三个热门番剧的主角发出TMD缝合怪的惊叹!
“琴来!”
苏宏发了狠,发了颠,凤凰传奇的一千万匹马力在体内疯狂滋长,好比那琴·葛雷初次觉醒了凤凰之力那般不受控制。
洗脑的歌声与抓耳的旋律再次与艾恩葛朗特一层的中心广场充满魔性的响起。
“~你陪我唱情歌,看蕞媄滴烟火,在尘世中飄箔,我的爱沩伱等候~”
“我从愺厡唻~温暖沵杺懷~”
“我茬卬朢~仴煷と仩~”
“在沵哋杺仩~自由哋飛翔~”
疯魔的苏宏终于停下来了。
并非是他燃尽了,而是他的歌曲储备不够了。
“爽了!”
尽管有些意犹未尽,但是苏宏看了看零零散散围绕在自己身边机械性鼓掌的NPC,又看了看自己入账的700G巨款,终于心满意足的收拾起自己的行李跑路。
尽管卖个装备和素材都可能不止700G,但他不用冒险,可在游戏里面包和水都巨便宜,就连居住在旅店也都只要120G。
这700G的巨款足够让他在旅馆里美滋滋的休息将近一周时间。
实际的好处并不止于此。
苏宏明明白白的记得他这个不吭声的系统是也和其他的观影体系统差不多,本质上还是切片或者观影体的系统,所以只要『直播/番剧』的内容够糟糕,那切片出来的片段也就没有多少出彩的地方,就能从源头上直接薄纱桂木桂马。
真是强而有力,强而有力。
苏宏收起自己的行李到背包,返回旅馆旁边的浅巷盖着被子就进入休息。
因为他将近一周来都只是在研究提琴和音乐编曲的系统,除此之外也没啥娱乐,自然也没有精彩绝伦的手机夜生活,被迫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健康习惯。
只是在他睡觉以前他就已经打定了主意。
——他要把SAO的中心广场变成广场舞广场,只要一到晚上,他就会提着小提琴出现拉起被迫刻入他DNA的经典舞曲。
哪怕他只能想起经常用的广场舞歌曲的片段,他也要用一己之力极力推动SAO的人民土嗨广场舞文化,中日两开花。
至于赞不赞的,无所谓。
因为就凭桂木桂马这种能手搓系统、宇宙时停的表现来说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桂木桂马要想逗他就比逗蚂蚁还轻松,能不能回家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指不定他兢兢业业的完成任务,然后作为甲方的桂木桂马又提出什么勾八需求呢。
况且,他要是受得了这样的气,他至于会辞工回家在傻逼知乎上发掘刚编出来的乐子?
4.什么样的节奏是朂吖朂搖擺
重村悠娜的近期本就多舛的生活发生了一点变化。
——或者说。
许多因为死亡的恐惧而困守在艾恩葛朗特第一层的游戏玩家们那本就多舛的人生,都在最近发生了一些新的变化。
因为『旅馆的乞讨者』的活动范围发生了改变。
原先『旅馆的乞讨者』的活动范围就只在旅馆周边,只是从他第一次出现在中央广场进行演奏歌曲开始,他每天晚上都会在天色完全暗下去的前后时间来到中心广场的观赏水池前坐下,依次取出乞讨木牌和碗放置,这才开始准备演奏。
他所演奏出来的曲子多半都是欢快且抓耳的旋律,有时候是歌曲的片段,有时候整首曲子和演唱的片段,有时候则是演唱歌曲的表演。
因此也让重村悠那对他产生了本能的好奇。
重村悠那对于这位外国人的好奇并不是他所演奏出来的抓耳的歌曲节奏,也不是好奇他唱出来的外国歌词是什么含义,也不是对他明显没经过声乐训练的歌声是如何创作出这些歌曲的……而是更加核心,更加想要去知道的问题而产生的好奇。
即使是像她一样每天都会来到中心广场的、未经训练的人们,都能够从这位『旅馆的乞讨者』的表情里得知他那完全未经过任何遮掩的感情。
【开心】【舒爽】【自得其乐】。
——他未经掩饰的感情,就是重村悠那本能产生好奇的所在。
从茅场晶彦宣布死亡游戏开始并直到如今,整个艾恩葛朗特……不,整个游戏的气氛就异常低沉,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凝重和悲观,街道上的空气也因此变得异常凝固,甚至时常能够见到有人能够坐在街边突然哭出声来。
重村悠那也同样是这一群人,也不止一次难以自控地低声啜泣。
那位『旅馆的乞讨者』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来到中心广场坐下,摆出自己的木牌与碗坐在水池前奏响起了欢快的音乐,而且时常兴起而歌,自得其乐。
因此在那位『旅馆的乞讨者』在进行第一次演奏过后,重村悠那便下意识地在意起这位『旅馆的乞讨者』,每天早上出门都会在意他还在不在浅巷里,每次在夜晚回去都会放轻自己的脚步,听着他在浅巷熟睡时发出的鼾声。
重村悠那完全不清楚,他在艾恩葛朗特绝大多数玩家、或者仅仅只是说像她一样只是想尝试、体验第一款完全潜行游戏的轻度玩家里都甚至是堪称‘异常’的快乐情绪是从何而来的。
——难道你就从来没担心过以后一辈子都会被困在此地,从来就没有担心过自己的性命可以被茅场晶彦随意拿捏吗?你真的在享受着SAO这个死亡游戏?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只是她并未将这个问题向『旅馆的乞讨者』问出口。
——因为她不知道中文,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交流,自然也就不敢鼓起勇气去向这一位名为『旅馆的乞讨者』的熟悉的陌生人问出自己的问题。
“烨——”
熟悉的锯木声再次打断了重村悠那的思绪,也让她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这位『旅馆的乞讨者』身上,看着他无视众多思绪复杂的视线,自顾自地拉起提琴。
曾经听过几次的轻快且抓耳的旋律再次响起,重村悠那也再次看到他的脸上露出沉醉于音乐的表情,并与音乐的节奏点用他那未经训练的嗓音开唱起她听不懂但的确听过的歌词。
“苍茫的天涯匙硪锝爱~绵绵的青山脚下錵钲開~什么样滴节奏是蕞锕蕞鎐擺~什么样滴节奏系蕞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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