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她们也是 第170节
那个被蚊子咬的红包,在他手臂上的像是一抹绯红,陆纤贴过去,轻轻用舌头舔他的伤口。
陆纤说,“像夹竹桃。”
苏起打量了一下二女儿的房间,自从苏水水青春期之后,苏起就很少进自己两个大女儿的房间了,现在苏酥也上了初中,以后苏酥的房间他也要少进了。
日子过的很快,今年确实格外冷些,南国竟然下起了大雪。
陆纤摘下头绳,让苏起牵着她。直到日头升起,陆纤坐在他的身上,目光像是缠绕的丝线。
“老妈终于舍得让你来看我了?”苏水水盯着自己的父亲,她被禁足在家,苏酥和苏墨儿都是可以正常来看她的,但是苏起不行,陆纤的心思苏水水能猜到,这是忌惮她呢。
苏起笑得相当开心,告诉陆纤,那是无果碎。
春天马上就要到了,该提前做一些春天的演练,陆纤魅惑的笑起来,撤掉自己身上衣物。
“说不定苏酥也不是重要的东西,可能过几天老妈肚子里就有了第四个,说不定第四个是个弟弟呢,那样你们三才是真正的一家了,可怜的苏酥,还认为她母亲做什么都是对的了。”
但苏起只是笑笑,摸了摸自家女儿的手,“回到学校,多吃点好的,零钱又不少你,等你去上了大学,就彻底自由了。”
后面的故事都知道了,陆纤和他结婚两年又离婚,陆纤去国外治病,苏起有了自己的生活,后来在陆纤刚回国的一个雨夜,苏起死在了去见陆纤的路上,陆纤得知这个消息后,没过几天便也离开了人世。
苏水水按着苏起的手腕,不让苏起走。
苏起吻了吻女人的眉心,小心的哄她:“我不会跑的,我已经决定永远同你在一起了。”
陆纤点点头,哦了一声,依旧盯着男人。
在逃亡的途中,陆纤为他生下了苏墨儿,又在第二年的冬天,他们又有了第二个孩子,起名苏水水。
苏水水没说话,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春天回去上课,别再惹你妈生气了,如果你再和不该联系的人联系,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看着陆纤一脸蒙圈的表情,苏起笑着说,这是一首歌里的歌词:
“不要跟你妈妈闹了,我跟她讲好了,春天你就能回去上学。”
在这个冬天,他们躲在世界的角落,拥有着小小的家。
——
苏起推开苏水水的房门,房间里没有开灯,也没有想象中的杂乱,小小的人儿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苏起最后抛下一句话,临走时顿了顿,回头看了苏水水一眼,伸手摸摸女儿的小脑袋,没再说什么,走了。
“i am the sun, you know you need me,and you might get burned if you take too much.don't get addicted cause, i'm gonna fade you like that rush.is that blood on me or blush?”
“水水,手腕。”苏起声音低了低。
陆纤确实有点憨憨的,苏起笑笑,温柔的给她解释道:“就是叮嘱一个人不要过于迷恋一个人的意思,我在调侃你呢。”
苏起端详了一下自家二女儿的脸色,感觉没瘦太多,顶多被禁足这些天,让这姑娘体能稍微下降一点,以苏水水的性子,一回到学校没几天应该就能恢复的,至于苏水水的成绩,苏起一向是不担心的。
和苏墨儿完全遗传自己的随和性子不同,苏水水遗传了她老妈的乖僻任性,也是家里最调皮的那一个。
苏起终于抬起头,扇了苏水水一巴掌,男人冷冷看着苏水水,苏水水不说话了,她从没见自己父亲这么凶过。
陆纤盯着男人的背影,眼眸里藏着惊涛骇浪的心事。
陆纤说,相当的好喝,这酒上还洒了点小穗沫。
等到那间房门关上,苏水水将自己父亲刚刚坐着那一面盖到身上,半张脸躲在被子里,眼神晦暗的盯着天板。
当若干年后,苏水水回想自己父亲那一次回眸,是不是那一刻开始,自己的父亲就已经预料到故事的结局?
当第一场春雨落下,苏水水回到了久违的学校,也是在这一天,苏水水重新联系上了李瑜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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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if线苏洛永不结束的梦(一)
“我是风和雨的老熟人了,风雨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
男主人公悠悠地用这句话为故事开头,他喜欢用这种拟人的描写,似乎在他眼里,风雪月都是一个个老朋友。
这篇人物传记采用了倒叙的手法,男主人公在九十二岁的一天去大兴安岭看雪讲起——他千里迢迢从南国海滨赶到北国,确实只为看雪,只是他的妻子(苏洛)偏不信。
清晨雪落下来的时候,李瑜兮将他从睡梦中摇醒,两人在木屋的二楼窗户旁喝茶,茶味轻而薄,香气飘得高远,像是落雪的天。
“把窗户敞开吧,我想吹吹风。”他端着茶抿了一口,让温热的茶水在舌尖停留稍许,缓缓道。
李瑜兮用她那双秋水眸子眼睛盯着老人,浑浊中带着没有老去的关心,青梅打量着自己竹马膝盖上的披风,男人六十岁那年身子骨便愈发差了,老得也快些,兴许是年轻时为她们这个家透支身体过了度,家里的儿女们都不敢让他受寒,这种下雪时的冷风是绝对不能让她吹的。
李瑜兮摇摇头,用沉默的态度拒绝了苏起。
“瑜兮姐姐,让我吹吹风吧。”男人的语气带上了恳求,是年少时熟悉的撒娇味道。
李瑜兮年老缓慢的大脑微微停顿了片刻,无奈的看了眼身前两鬓白的老人,他怎么就能这么圆融如意的和她耍小孩子脾气。
李瑜兮最后还是打开了窗,在这之前,李瑜兮还是先从房间里捎上了毛毯,强硬的披在男人单薄的肩上。
男人任寒风吹进他的衣襟里,看着窗外漫天遍地的雪斜着下落,整片山林都静悄悄的,树叶和发黄的草地们在雪下沉睡,天地间无声,只有天边隐隐传来鸟的鸣叫。
吹了不到十分钟的风,李瑜兮便把窗关上了,说什么都不让男人再打开。
“我不想看到你走在我前面。”李瑜兮嘟囔着,就是个小气孤僻的老太婆。
男人不说话,听着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女人在那一个人唠唠叨叨,‘今年冬天成天都在下雪,偶尔想出去晒晒太阳’‘上个星期通话基站被雪压坏了,她没有收到苏洛发过来的消息,苏起就这么突然过来,她都没准备好。’‘我还想着今年织个小毛裘给你寄过去哩。’
李瑜兮这辈子没有任何伴侣,膝下也没有任何子嗣,从大学毕业后便留在了北边,苏起多次让李瑜兮回南国,李瑜兮却一次又一次拒绝了他,只在苏起和苏洛婚礼上短暂回来了几天。
老公公听着老婆婆的絮叨,年龄大了遇到人就会说很多话,絮絮叨叨,什么都想讲一点,无非就是怕每次见面都是最后一面,不讲多点下次就讲不了啦,人老了,这几年苏起来北国看她的时间也变少了许多。
听着李瑜兮的唠叨,男人并不觉得伤感,他摸了摸两鬓的雪白碎发,心想自己现在也是一个白毛。
李瑜兮讲了半天,等到茶凉雪停,等到眼前的男人因为困顿迟迟睡去,她这才停下嘴,伸手将男人身前的毛毯掖了掖,让男人能睡得更安稳些。
“一辈子都要人担心的家伙。”李瑜兮又嘟囔起来,笼着双袖,呆呆的看着窗外。
那些年的爱恨情仇过去,他们终于还是相伴到了白头。
过了老半天,大雪又落了下来,这是北国极北的边境,大雪会下很久很久。
苏洛第二天接走了男人,苏起很庆幸,在他死之前,没有一个家人比他先离世,连安姨都比他活得久些。
“若是我活得极长了,看着她们一个个离我而去,那也太苦了。”
“我啊,这一生无病无痛,无悲无伤,也没有什么巨大的惊喜,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细水长流,日子便在充实的日常中度过了。”
男人确实挺满意了,他死的时候握着苏洛的手,就像当年他握着苏洛的手给她戴上戒指一样。
苏起写的日记用的都是朴实平和的语言,无一不透着主人公的平安喜乐,但他的人生其实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平坦,他幼年在福利院长大,养父养母又在年少离世,拉扯着苏洛长大,又在大学期间一个人担起了两个家庭,他认识了许多带给他幸福和不幸的女人,即使在重生后,他也面临着痛苦的抉择,但是幸好,他的身边一直站着那个六岁那年认识的妹妹。
如果把苏起的人生曲线画出来,他的人生在二十六岁之前是波动极大的起伏线段,甚至有好几次接近低落海底,而在他二十六岁之后,他的人生呈现出平稳上升的直线,没有任何波澜和抖动。
当翻开这本苏起的日记,会发现整本书只写了他二十六岁之后的人生,而他二十六岁之前的故事,那复杂与纠葛的二十六年,他只字未提。
苏洛关上这本传记,走出安静的墓园,这是她第六十一次阅读完这本书,今天是苏起苏起死亡的第二年零九个月二十七天,也是秦暮之死去一周年后的忌日。
像是约定好了一样,在他走后,那些与他有过重大人生纠葛的人,也陆陆续续去陪他了。
苏洛揉了揉自己的鼻梁,久违的叹了口气。
那张经历过岁月变迁仍掩不住精致的面容露出一分深深的疲惫,但很快,长年累月的清冷单调再次覆上她的脸庞。
她走了很久很久,按着她们离世的先后顺序,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墓地,从秦暮之到姜初尧,从陆纤到安浅媚,最后来到他的墓前。
她们都葬在他的身边,苏起是他们中最早走的那个。
苏洛整理好情绪,凝视苏起的墓碑,心想再来一次吧。
苏洛伸出手按在那座小小的墓碑上,掏出怀中小小的机器,按下按钮,闭上眼睛,于是周围的一切在她身边开始倒退重演。
墓碑周围的草生了又死,墓碑前悼念的人一个个增加,陪葬在苏起周边的小墓一个个消失,人们滑稽的从墓葬里将苏起的棺材抬出来,就这么一直倒退重演,回到了许多年前,回到了那个他们刚刚重生的那个日子。
这样的事苏洛已经做了许多遍了,自打重生后他仍死在自己面前开始,苏洛便把这一世倒带了一遍又一遍,苏洛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次重生,她只能一遍遍的重复这一世,寻找她和苏起永远在一起的可能。
这一次苏洛觉得自己已经做的很不错了,下一次,苏洛想试试能不能破解永生的秘密,让她和苏起的爱变为永恒。
时间倒带结束,世界回到了苏起刚刚重生的那一天,‘3,2,1。’苏洛在心里数数,等待那个少年藏不住重生喜悦的脸如以往上千次那样出现在她面前。
可是这次苏洛数到了5,苏洛皱起眉,动身去少年房间那查看,只见少年呆呆坐在床上,静静看着刚刚进门的苏洛。
少年悲伤的看着苏洛,那巨大的悲伤像是月下清澈的湖水,一点点涌过来,让苏洛无处可逃。
“苏洛,你还想把你自己困多久,你在梦里也要让我永世不得超生吗?”
过段时间再写if吧,该写正文了
第314章 中秋
南方小城的夏末带着寂寞的温暖,秋天来的极晚,于是天气自然不会像北边那般冷,但到了晚上也会开始有丝丝凉意透过衣领口摸到肌肤边,让人冷不丁的打个寒战,然后后知后觉的说一句:“有点冷了欸。”
南北两边冬日对冷这个概念是不大一样的,李香君将青丝在脑后扎成马尾,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甩了甩,镜中的美人面容清冷平和,那双棕色的眸子带着几分长年累月的寂静。
一点点暖和的阳光落在了楼房的窗头,整个海滨小城被披上了一层明黄色的轻纱,别墅外有女仆们正在进行草坪的清理工作,李香君看向不远处那栋被众星拱月围起来的三楼小别墅,那个二楼房间的窗帘拉得紧实,昨晚苏起和陆纤就是在那里度过了一整晚。
那对小情侣那么多天没见面,昨晚肯定是没怎么睡觉吧?
李香君幽幽看着那扇紧紧拉着窗帘的窗户,直到身边安知水的声音打断了李香君的注视,李香君这才微微回过神来。
“你来晚了,人家已经走了。”披散着头发的安知水从罗马式石柱边走出,女人端着杯略冒着些热气的温水,站到李香君的身边跟着她的目光一起看去。
“怎么就来晚了呢?”李香君喃喃的,她一接到安知水的消息便赶了过来,想着能在今生与他第一次正式见面,却还是来慢了一步。
“今天是中秋,人家要回去准备今天的家宴,陆纤也去了。”安知水用手指轻轻缠绕着自己的卷发,看向一旁面容稚嫩的女孩。
对于这位突然冒出来要与她合作的陆家小姐,安知水一直搞不清楚李香君真实的身份和意图,只知道她在陆家的名字叫陆婧,是陆纤流落在外的姐姐,今年才从外面接回陆家;但相较‘陆’这个令人有些心生畏惧的姓氏,她似乎更喜欢别人叫她李香君些。
这么年轻的女孩,却有着这么深的城府和谋划,安知水看着身边女人那张静谧绝美的脸庞,尤能记起那天晚上李香君突然出现在她卧室,说要和她谈一笔交易。
安知水拒绝不了那个交易,她只是不大清楚,身边的这个李香君,到底想要什么。
“我倒是忘了今天是中秋,难怪昨天卡着时间回国……陆纤也跟着他回家了?也去参加了他的家宴?”李香君捕捉到了安知水话里的重点,转头看向这位京城安家的带刺玫瑰。
“是,我听到他们是这么说的,李香君,你的计划好像失败了,他没有跟身边的女人们分离,他们好像真的能团团圆圆聚在一起了。”
安知水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打量着李香君的表情,想从这女孩脸上看出什么不甘愤怒来,但却只看到李香君轻轻笑了笑。
“他开心就好,但这不会是最好的,我才能给他最好的。”
安知水望着李香君果断转身离开的背影,似乎这美轮美奂的陆家庄园没有那个人在就丝毫不值得让她停留一般,安知水琢磨着李香君的话,什么意思,难道这个中秋会是苏起度过的最后一个安稳节日?
安知水心里微微有些不忍,作为陆纤的闺蜜,她还是蛮希望外表桀骜内里孤单的陆纤能收获自己的幸福的……但想起昨晚浴室那个阴差阳错的吻,安知水的眸色亮了亮,心想其实局面动乱点也不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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