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重振三一玄门 第171节
“嗡!”
金光泛起,庇护全身,待到机关不再挪动,张怀义径直走入通道,内部的阶梯呈现向下缩小的螺旋状。
顷刻。
走到尽头,一座自右往左刻着‘人身難得’的洞窟,屹立在前方。
张怀义心脏砰砰乱跳,难以克制心底的探索之欲,缓缓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最先看到的是一张凸起的矩形石体,除此之外,整座圆形石屋空无一物。
张怀义环视四周,很快就发现侧方上空的岩壁,雕刻着他所熟悉的字迹,定睛一看,赫然是‘九曲盘桓洞’。
寥寥五字,不太能确定无根生留下的用意是什么。
张怀义环视四周,发现更多被打磨过的岩壁,原先镌刻其上的字迹,尽被抹去。
“这魔头竟毁了洞窟主人的遗留?”
他的心在滴血,料想那些珍贵的篇章,可能承载玄法机缘,便加快脚步,进行搜寻。
到最后,仅找到残缺的一角,上面的石刻断断续续,被张怀义缓缓辨别念出:
“此法真中妙更真,都缘我独异于人,自知颠倒由离坎,谁识浮沉定主宾。”
“金鼎欲留朱里汞,玉池先下水中银,神功运火非终旦,现出深潭月一轮。”
“七言四韵这里曾经的主人,竟是全真道的南宗始祖张伯瑞,紫阳山人?!”
窥得一角真相的张怀义,想起无根生所留的字迹,明悟其中的含义,面露恼色,愤愤不平道:
“这狂徒,毁了先贤的遗留,外面的二十四节气谷,也是被他动了手脚.”
“荒唐。”
“行如此盗贼之事,还将字迹雕刻在篇章之上,是在指责前人不要乱为人师么!”
“他也配?”
洞内的篇章被毁得一干二净,张怀义有种千辛万苦猜破谜题,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无力感。
他在这里驻足良久,最终惋惜离去。
接下来的数日,张怀义辗转三秦省域多地,乱世多灾祸,路遇闹邪祟的村庄、城镇,他都顺手作法,祛邪驱鬼。
距离三十六人的二次相约,还有一月左右,张怀义越发焦虑,迟迟不敢返回宗门,无颜面对师父、师兄。
在结义的时候,他就有所犹豫,看出问题的所在。
纵使你冯曜退出全性又如何?之前留下的烂事儿能一笔勾销么?更别说在洞底的所作所为,毁坏遗迹,亵渎前人。
张怀义霎时感到头疼,结义时的氛围,他至今难忘,不少‘兄弟姐妹’就像披着人皮的厉鬼,在形成利益的共同体后,不容许有任何的潜在威胁存在。
他甚至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和唐门的那位小兄弟,胆敢拒绝,就算无根生不计较,其他人也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
“唉”
张怀义愁眉苦脸,感觉像是一只脚走到了深渊边缘,他束手无策,心底的梦魇从未抹去。
他曾亲眼目睹三一门的那位门长虐杀无根生的场景,虽是同道还是前辈,可张怀义始终对其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惧。
以对方杀伐果决的性格,一旦知晓无根生还活着,张怀义不觉得自己这帮所谓结义的兄弟能跑得掉,甚至还要因此连累师门。
师父那边,晋中那边.
张怀义在天师府内与田晋中的关系最好,他知晓那位姜门长曾救过师兄一命,单凭这关系在,晋中日后又该如何面对那位前辈?怕是惭愧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要命。”
这两个字饱含着张怀义的无奈和懊悔,但仅认识一周、还是在威逼利诱下结义的‘同胞’,又如何比得上从小就一起生活的天师府家人?
二者选其一,张怀义轻松做出抉择,为了不把灾祸牵引至龙虎山,哪怕让后面那些混蛋全搭上性命,他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而让他难过的点,无非是他不想死、他怕死,更不知道下场会如何,充满忐忑。
另外,张怀义这种疑心病晚期的人,对其他的三十五人可没有任何的信任。
特别是上清教的‘郑子布’,曾与自己交谈,张怀义得知他与三一门的陆谨交好,之前虽有矛盾,但那时挚友也不过是正气头上,他撞枪口了,惹得不欢而散。
这一年多来,双方也见面过数次,有所缓和。
知人知面不知心。
张怀义顾忌的是,如果这郑子布在谋得所谓的‘机缘’后,把众人结义的事情给捅出去,那他就完全陷入被动的境地。
事实就是事实,铁证如山,他就算有十张嘴解释,也无法获得天师府与三一门的信任与谅解。
流云剑,火德宗,术字门,藤山这些势力都曾与龙虎山协助三一门了结恩怨,私下关系或许不错。
刘子枫,丰平,芳莹,以及精于算计的胡海旺,张怀义对他们保持着极高的警惕,现在的情况就是不知谁会先为自保而投诚。
“罢了.既然随时都有可能,那还是由我来吧。”
张怀义倚靠在荒郊的一颗树下。
他喃喃自语的同时,仰望天穹的皓月,甚是想念师父、师兄们,他们的声音仿佛在耳畔响起,或是训斥,或是关心,骤让他怅然若失。
“怀义!”
“怀义?”
“怀义。”
上海。
一间热闹的客栈内,许新与董昌坐在角落的褐色木桌前,大快朵颐地用餐。
往来的食客众多,小二的嚷嚷声,此起彼伏,他们借着嘈杂的环境,压低声音交谈。
“老董一个月后,你真去?”
“去,路走一半,焉能有后退之理?”
“.”
许新眉头紧蹙,左手持握酒杯,转移了话题。
“门长要的是无根生的脑袋,你取那个全性妖人的脑袋回去,能成?”
“雇主要杀的是全性掌门。”
董昌注意到师弟的犹豫之色,顺势一提:
“最重要的是,听说全性的新门长,和东洋鬼子多有来往,留着这等汉奸不除,始终是危害,索性杀他就是了。”
“.伱说的也在理,只希望师父莫怪我们。这趟出来,没修成丹噬,实是遗憾。”
许新小口抿着酒,侧首望着街道,若有所思,不远处的一座赌坊正是他们此行的目标。
两人守在附近有些时日了,迟迟见不到那名全性的新掌门走动,找不到机会刺杀。
“要不,我们偷偷摸进去?”许新忽地提议道,眸底掠过一丝冷芒。
“不。”
董昌摇头,说明原因:
“里面鱼龙混杂,大部分都是普通的赌徒,我们长年累月磨练出来的本能、呼吸、动作,在这群人当中格格不入,很容易被盯上。”
“进去容易,可一旦爆发冲突,拥挤的空间,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我们想走都难。”
许新放下酒杯,默叹一声,他等得都有些沉不住气了。
“而且,那狗汉奸能当上全性的头头,实力绝对不弱。”
董昌的余光掠过一眼赌坊,眉宇间的担忧挥之不去,沉声道:
“赌坊里应该还藏着其他的妖人,我们在外面伏击,就是最好的机会。”
“就算失手也没关系,至少还能走掉。”
许新沉默,不知如何回应,他隐隐感觉,这次的任务难度,比刺杀无根生还要难出很多。
(本章完)
第185章 血压飙升
等候的时间很快过去,在赌坊百米外的街道客栈蛰伏的许新、董昌二人,经常能看到黑色轿车运载着一批又一批的东洋异人,前来拜会那位全性新门长。
尊卑的关系,好像倒转过来了,与其说目标是卖国求荣的狗汉奸,倒不如说他是东洋鬼子拉拢讨好的对象,疑似私底下有着重要交易。
整整半个月的等待,古祈岸就像是缩头乌龟一样,深居赌坊不出,许新、董昌数次想要动用幻身障潜入,都以失败告终。
每当他们试图靠近,总会莫名地产生心悸,那种强烈的预兆,轻易扰乱他们的呼吸,硬生生地止住了步伐。
原因在于赌坊外负责值守的年迈老者。
他衣衫褴褛,年逾七旬,双目残疾,并非东洋鬼子,而是全性未知的余孽。
一双大耳粗糙而满是污垢,却能聆听四面八方的动静,再微弱的炁动也无法避开他特殊的感应范围。
有这么一尊门神堵在那儿,许新、董昌无可奈何,只能接着等,并且暗中开始去往黑市购买火药、手雷,准备撤离的时候,给时不时开车前来赌坊的鬼子们一波伏击。
直到农历五月底,午夜丑时,连续盯了二十来天、昼夜颠倒的两人,眼睛瞪得尽是疲惫的血丝,终于等到了机会。
全性门长古祈岸出现,左手自然垂落,右手习惯性地甩抛黑色骨骰,与数位东洋老东西谈笑风生。
他容貌清俊,年纪看起来在二十七八,一身胜雪的衣衫,与身旁的和服人影格格不入,腰间更是挂着一樽赤红色的酒葫芦。
须臾,五辆轿车缓缓启动,准备扬长而去,许新、董昌纵跃出窗户,拎着点燃引线的炸药包,攀岩走壁,疯狂追赶。
“可去你妈的小畜生!”
“还想走?给你爷爷留下!”
在相距十丈的距离,许新神色一戾,右手猝然发力,像是蓄满的弓弦猛地爆发,将炸药包向下投掷而去,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残影。
“咻——!”董昌的炸药包也紧随而至。
“跑!”
没有一刻的停留,他们从屋檐边沿,疾速滑落,还没站稳脚步,便听到不远处的巨响。
“轰!!!”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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