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加身,苟在后宫修炼的日子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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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冬狩不过两日。
夏阎却提前出了宫。
这次的马车并不是小车厢,而是楼车。
厢如楼阁,其中奢华,皇后端庄地居中而坐,神色里满是冷媚。
夏阎静静坐在一边。
两人也没什么话说。
若放在前世,面对皇后这么一个大美人,夏阎必然会心跳加快,可现在他有的只是平静,皇后不过是个不死的老梆子,经历过不知多少事,根本不能被当作女人看。
即便再美,再冷媚,再如何地不可侵犯,老梆子终究还是老梆子,就连身上的皮也是几百年的老皮了,看起来雪白柔嫩,又如何?
可惜他看不上皇后,皇后却更看不上他。
不止看不上,还看不起。
不过是个在历代司马家帝皇里排行倒数第一的小废物而已。
说不定,还是个短命的小废物,于她而言,也许就是眼睛一睁一闭的功夫,人就没了。
就算幡然醒悟,有些和过去不同了,可也太晚了,不会有什么太大变化。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这小废物的命已经定了。
之前,她只是饶有兴趣,并不是真的看好。
空气沉默地吓人,唯有窗外喧闹的嘈杂,还有近处轮毂转动的声音。
眼见着就要出皇宫了,夏阎忽道:“虽然我很想去城外看看,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就三个人。而...冬狩,就快到了。”
皇后看也不看他,冷笑着哼了声,高高地昂着头,似要用鼻子看人,却不回答。
显然,她对这份提醒很是不屑。
话不投机半句多,夏阎也不再说了。
奢华而高调的楼车在经过皇宫城门时稍稍顿了顿,继而又往皇城而去,在经过皇城大门时再度停了停,继而出了北门,一路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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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高调的楼车前脚才走,后脚...太子就欢快地跳起来了。
一蹦三丈高!
“好好好!妖后出宫了!她还把三皇子也带走了!这是要一家人整整齐齐地上路啊!!”
他太开心了,以至于口不择言,连风度都不顾了。
他实在没想到在这最紧要的关头,那妖后竟然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今天他本来还在苦恼,因为他想把三皇子骗出来,然后再由无面人杀掉。
可一早,他得到消息,说是三皇子被皇后传去了天宁宫...
顿时间,他恼怒无比,因为他的计划失败了,皇后必定会将三皇子放在身边,而他则再无下手的机会,只能按部就班地等着冬狩之日,在冬狩场上进行一番厮杀。
而现在,他的心情才刚跌落谷底,就又飞上了天。
太子兴奋地在东宫来回走着,忽地拉了拉铃。
没一会儿,三个侍卫走了进来,这是太子心腹。
太子迅速地安排任务:“你,以神行符出城去寻燕王,告诉燕王,妖后出宫了,是往北门去了!”
那心腹行礼道了声:“是!”
太子又吩咐道:“你,去告诉杨将军,让他秘领三千太子军悄悄出城,万一燕王未曾杀死妖后,让他务必不能让妖后和三皇子活着回来。”
第二个心腹也行了个礼,“是!”
太子又看向第三个侍卫道:“你让尹将军把剩余的两千太子军整顿好,一见宫里信号,立刻入宫勤王。助我掌控宫廷局势。”
“是!”
三人迅速下去。
太子紧张地摩挲着拳头,眼神里闪烁着锐利的光。
杀局,从来都是起于疏忽,成于迅疾,再看已然功成。
“明朝,便是我司马楚掌控皇朝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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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依然很安静。
小废物和老梆子各做各的,谁都不想和对方聊天。
老梆子则是优雅地坐在一张茶几前,泡了些茶水,完全无视小废物地喝起来。
而小废物则是心事重重,在静候着看到这个世界真实的一面,从而决定之后到底该怎么办。
在这般的默然里,马车已经快到北城门了。
天色已暮,而第一个反常的情景出现了。
城门,是关着的!
正常来说,玉京城的四方城门,白昼之时必然会开启,而到夜晚夜禁了那才会关闭。
可现在,天还没黑,居然就关了。
又或许...一直是关着的。
小青亮了亮牌子,城门看守这才小心翼翼地去开城门。
而这时...
皇后突然问:“你知道为什么玉京城这么大吗?”
夏阎摇摇头。
皇后道:“因为,玉京周边方圆千里,再无一座城镇,村落。”
夏阎:......
吱嘎~~~
刺耳声响里,北城门小心地打开了一条刚好够马车通过的缝隙。
小青御车出了城。
而那城门缝隙又迅速关闭,好像外面有什么可怕的......诡物。
19.小废物和老梆子的日常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
轮毂的声音很刺耳。
夏阎忽地察觉了又一件事:马车是从北城门出的,而皇宫和皇城的布局乃是坐北朝南,甚至皇宫本身就在中央偏北之处。
换句话说,马车是用了最快的速度,以最短的距离出的玉京城。
但这花费的时间也太多了,从早晨到傍晚,约莫花费了四个时辰。
四个时辰,就是八个小时,八个小时的路程,居然只能够从皇宫的后宫出北城门吗?
那整个玉京城,该有多大?
夏阎草草地对比了一下前世,然后发现...若是这玉京城方方正正,那怕是要有大半个省份那么大了。
这么大的一座城,城外居然还说方圆千里没有任何村镇?
这个世界,和他所有认知里的世界都不同...
夏阎掀开车帘,帘外是一条古道。
古道两侧...是连绵的营帐。
时未入夜,但火盆里的火却已经升腾了起来,一点点的星火照亮帐篷的粗布。
忽地,有震动的、整齐有序的脚步声从远而来。
夏阎看去,却见是一列十人的持戈士卒。
这些士卒都穿着玄漆细鳞的札甲,为首的则是戴着个犬式的兜鍪,那兜鍪周边又犬牙交错,凸显在外,显得内里的脸庞很有些威风和煞意。
得,又是个没见过的盔甲样式...
那十人的士卒在为首之人率领下在既定的区域里来回巡视,即便见到这马车也没有前来问询的打算。
马车又行了一会儿了。
夏阎听到有人在吹长笛,笛音辽阔悲壮,随风萦绕,明明是在玉京城中,这笛子却吹出了“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的慷慨悲歌的边塞之势。
他循着笛音看去,却见一队约莫百人的甲士正盘膝坐地,长戈死死插在地上,在暮色里投下淡淡的斜影。
为首的甲士正在吹奏长笛,和之前那十人的领头一般,他也戴了奇特的兜鍪,但却不是犬式,而是狼。
犬?狼?
不同的兜鍪,对应着不同的军阶么?
忽地,他心有所感,又微微仰头,却见到再北边,居然还有一道厚重如山的城墙,那城墙顶端,一个全身覆甲、好像钢铁怪物的将军正静静站立着,俯瞰着远处。
而就在这时,皇后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见惯风花雪月,厮混于闺帏之间,如今第一次出城,见到这铁血兵甲,你...可有一丝触动?”
声藏讽刺。
夏阎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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