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加身,苟在后宫修炼的日子 第19节
男人道:“他们归属于六道府,六道府独立于一切政权之外,他们...只守玉京,只御外敌,至于玉京城里如何的翻天覆地,他们不会管,也管不了。”
巨汉问:“这么一支力量,不掌握在手中?”
男人摇摇头:“他们是一群野兽,也是一群可怜人,谁...都掌控不了,也无需掌控。驻守城外,守家卫国,就是他们的宿命。”
巨汉道:“那还真是可怜。”
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当年将我们逼迫的那么紧的六道军,居然还有这般的窘境...”
男人也笑了起来。
笑罢,他又伸手,抓起巨汉面前的棋子,却是动了动“马”,将这原本已被遗忘的棋子提了起来。
之前,这“马”原本被钳制的死死的,可因为“车”的离去竟然又活了过来,不仅活了,而且还变的危险,一副直逼中宫的样子。
啪!
“马”吃掉了“士”。
男人笑道:“太子......死了。”
巨汉并不意外“太子”居然不是“帅”而是“士”,他只是默默看着面前男人的推演。
男人左手右手,一手执红,一手执黑,边落边说。
“这红车,虽然逼迫着对方的黑将来回移动,可却无法致命。
皇后不会出事,她离去,本就是为了杀太子。
太子想杀三皇子,为的是避免在冬狩之日进行决战。
可惜...皇后也是这么想的。
现在,她只要带着三皇子回宫,就可以派人假扮太子,然后在冬狩之日,让三皇子大出风头,继而在新年对中天大天神的祭祀中,让假太子因病退场,让皇帝宣布三皇子为新太子。
那时候,三皇子既有了威名,又有了正名,自然可以名正言顺地上位。”
“可这黑将,在红车的逼迫之下,却也不可避免地需要来回走动,这一动就必然会进入城外的深处。”
“所以...”
男人微笑着,他袖口里忽地滑出了一个灰色的棋子。
那棋子上什么都未写,可却突兀地出现在了“黑将”的身侧,继而......吞掉了始终随着“黑将”的“黑士”。
“这黑士就是三皇子,他死了。
这一局...结束。”
男人笑的危险而自得。
巨汉却没看明白。
“世事如棋,但世事并不是棋。
棋盘上,只能有这么多子...可棋盘外,却可以多出其他子。
棋盘上,只能道一声‘将军’,以吞掉将军而胜...可棋盘外,却可以是其他目的。
这一局,我的目的,从来不是将军,而是杀士!
杀红士太子!杀黑士皇子!
他们死了,那么能做皇帝的人...就只剩下我了。
我若成了帝皇,和你们的约定不会变。
这该割让给你们的国土,一分一毫,都不会少!”
巨汉问:“那这灰色的棋子,从何而来?”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知道...这一次你们为了确保成功,把大巫死玺也带来了。
皇后带着九龙玉玺,而你却带着大巫死玺...去吧。
你就是这枚灰色的棋子。”
说罢,男人微笑着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手指间不知何时多了把飞刀。
他轻轻咳嗽了声。
这咳嗽好似是某种信号,远处...似是另一个屋舍里顿时传来大轮盘“吱吱”转动的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个“呜呜”的模糊哭声。
男人陶醉地仰头,随手射出飞刀。
飞刀穿过数十丈距离,继而落定。
吱吱声犹在,呜咽声却已消失。
在远处的黑暗轮盘中,一个美貌的赤身女子嘴中塞着布,而她眉心正中一把飞刀。
她死死地瞪着眼,身子犹然在随着转盘的转动而转着...
鲜血开始落下......
花了脸,又落了地。
21.城里城外
(第三更-求收藏!)
玉京城外...
灰雾,似如有实质的洋流,期间吞吐着一个又一个诡异而又巨大的轮廓。
而马车如风暴里的小舟,孤零零地向深海而去。
少年掀着帘子,仰望着窗外的“风景”,那不是人间的风景,不是任何想象中的风景,也许...就连地狱的风景都比这里好那么一点。
歪着头,侧弓着身在看他的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怪异猪头人,楼车和这猪头人比起来,也顶多能抵上它的蹄子而已。
但不知为何,猪头人似乎只是在盯着马车看,却没有做出攻击...
随着马车的去远,夏阎又看清了这猪头人的模样。
除了猪头之外,它还有着其他特点:麟身,鱼鳍,赤足的两脚是人腿,而悬着的却是猪蹄...
它的脸也不完全是猪脸,而更类似于人的面孔,只不过嘴巴却是猪嘴,脑袋更是长的反常...
更重要的是,它的身体有些地方竟呈现出腐烂,露出内里的森森骸骨,好像是具在行走的诡物尸体。
“还不错,看来你是不会吐了。”
皇后冷冷地给了声评价,然后取出一本书,丢了过去。
夏阎接过,他虽未继承原主记忆,但却继承了文字和说话的能力,否则早就露馅了,此时这书上的字,他自也识得。
“《北方天理志》?”
书册摊开着,夏阎一翻过来,就看到了其上的文字和图案。
“韩流擢首、谨耳、人面、豕喙、麟身、渠股、豚止,生帝颛顼。”
图案,正是一个猪头人的模样。
“他是死去的韩流?”
皇后道:“只是像。”
“什么是天理志?”
“地有地理,天...自然有天理。于地上人而言,天乃天象,而于天上人,天与地并无不同。”
“这些诡物是从北方的天空落下来的?”
“想不到你还能思考,你在本宫心里的历代大炎皇帝排名终于上升到倒数第二位了,也许在你死之前,会超过你的父亲。”皇后傲然地扬着下巴,道,“不过,夏虫何须认得冰?蜉蝣何用知春秋?”
说罢,皇后气定神闲地将捣碎的茶饼又放入金碾子之中,素手抓着碾柄,前后碾动起来。
车厢内,响起“铿铿”的碾茶声。
车厢外,却是浓雾翻滚,气流的腾动甚至仿出深海波涛般的潮水之音,星光,月光,都氤氲成了几个光团,悬在遥远而不可见的雾气之中。
忽地,这浓雾里一阵骚动,气流的旋涡若有实质地呈现在半空,这让夏阎想到前世所看过的一副名为《星空》的名画。
“嘤嘤嘤...”
“嘤嘤嘤嘤嘤~~~”
深水的隆隆寂声里,诡异的婴儿哭声忽地响了起来。
而远处...一个巨大的约有七八十米的诡兽轮廓走了过来,那大脸贴凑到了马车前,却是个巨大的惨白的死人面孔。
这死人面孔的一个眼珠子就和马车差不多大了,此时近乎贴在马车前直勾勾地盯着马车...
夏阎静静和它对视着。
这个“它”,瞳孔并没有聚焦,更没有眼珠,瞳孔是一片腐烂的灰白,所以其实“对视”和“盯着”并不存在。
不知为什么,它也没有攻击马车,而是任由马车渐渐远去。
夏阎心神微动,扫了一眼皇后腿边的九龙玉玺。
那玉玺正散发着玄妙的微光,九条苍龙如是活着,正在微微旋动...
是玉玺!
因为玉玺在车上,所以这些诡物并没有攻击。
夏阎尝试着推出了原因。
他视线微回,看向那未曾跟来的诡兽。
却见那诡兽的脸虽是惨白,但身体却发红,而且它并不是如之前的猪头人般躬身侧看,而是尾巴似牛,四肢如马,且都踩踏在地面上。
夏阎迅速翻了翻《北方天理志》,不一会儿就依靠图找到了这诡兽的信息。
“猰貐之皮,其状如牛,而赤身、人面、马足,其音如婴儿,是食人......”
夏阎问:“它并不是真正的猰貐之皮,对吗?”
皇后用鼻子轻哼了声,算是回答。
可夏阎却是越看越怪...
这《北方天理志》他越看越眼熟,就好像是前世所翻过的《山海经》,而且还是《山海经》中的《北山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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