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实力面前,大佬算什么东西 第111节
毕竟在多年以前,离开那条巷子之后,她的愿望就已经达成了。
她和往常一样,平时给江游做些饭菜,打扫打扫庭院,就是她一天的生活了。
江游也给了她一本修炼的功法,还说了入门的要点。
“仙师,像我这样的人,修炼了也能和赵大哥一样厉害吧。”
“嗯。”
江游把该说的都说了,但有一点他没说,其实林清月并没有修行的天赋,或许连入门都困难。
可有些事总得试过之后才会知道。
“仙师,如果我修炼成了,是应该叫你师父吗?”
江游一下子笑了,虽然修为是高了一些,但他自问还没有授徒育人的本事。
他说:“我虽然岁数大你不少,但你我本是平辈论交,朋友之间很少成师徒的,如果你修炼成功了,就喊我一声大哥吧。”
“行。”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下来。
江游平日里除了修炼,还会指点几下林清月。
兴许是失去了记忆的缘故,江游的修炼速度反而变快了很多。
说得好听一点,他也可以算是半个天才了。
林清月则是迟迟未能踏过修行的门槛,她问江游:“仙师,你从修炼到淬体境用了多久?”
“大概就个把月吧。”
江游是习惯性的脱口而出,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脸上流淌着温热,滚烫的泪珠不知道为何溢了出来。
江游用手沾着那些眼泪,有些不可思议地自语着:“奇怪…我这是怎么回事……”
“仙师?你怎么了?”林清月递上了一条手帕。
“不知道,我也想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江游茫然的站在那,可眼泪就像止不住那般,一滴一滴的落着。
有人说,眼泪这玩意是内心的释放,亦是感情的表达。
可江游不明白,他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哭不丢人,但也不是什么值得宣传的事,江游尝试着忘记这件窘事,用逃避的方式去解决。
他已经从那些信息里找到了许多,他大概知道自己曾经是一个怎样的人。
可好像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记忆目前还是缺失了很大一部分,能把那些找回来的话,或许答案自己就会浮上水面了。
但听说和亲身体验,永远都是两回事,听人说你曾经怎样怎样,和自己想起来曾经怎样,是完全不同的体会。
江游始终对别人口中的自己抱有一丝违和感。
更准确的说,他无法引起记忆对情绪中的共鸣。
不完整,这是江游对自己的评价。
——
想不出来书名,脑子要坏掉了。
第131章 失忆=不用还钱?
江游的心境乱了,乱在一个人生自我怀疑的阶段。
这种情况通常只会出现在叛逆期的少年身上,江游早已不再年轻,他本不应该出现这种状况。
可本应该是怎么样的,他更加不知道。
只能强行静下心来,继续修炼。
林清月和江游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她也明显感觉到了,仙师似乎和变了个人一样。
江游对于这种问题也是无可奈何,他只能说:“人都是会变的。”
平凡的日子过得很快,好像才一眨眼的功夫,两年便过去了。
在这期间江游什么也没做,或者说,他做什么都没有成功。
恰好,新县令的女儿要出嫁了,身为风灵山仙师,江游自然也收到了请帖。
大婚当日,从街头到街尾都挂满了红灯笼,满城的树上也挂上了红绸带,新县令红光满脸的,他用着这种办法来彰显着家族的显赫。
百姓们络绎不绝,他们围在街道两边,看着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官,看着这难得一见的气派场面。
迎亲队伍的锣鼓声仿佛传遍了县城的每一个角落,给这个小地方带来了一份喜气。
可意外还是发生了,像书里的苦命鸳鸯一样,有人抢亲来了。
拜堂的时候,一名年轻人闯了进来,他大喊着新娘子的名字,可场面没有迎来戏剧性的一幕,年轻人最后也被县令遣人乱棍打出。
听人说,那年轻人早已和新娘子暗生情愫,本是一件美事,却错在那年轻人是个寒门书生。
林清月听着这对苦命鸳鸯的故事,道:“仙师,不是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吗?怎么会这样呢?”
江游说,有情人终成眷属,终究是个故事罢了。
为了那些不公和苦难,编造出来的谎言,而这个美丽的谎言本就是拿来听的,当不得真。
“这世道什么都讲求门当户对,朱门对朱门,竹门对竹门,你听过宝马配英雄吗,自古以来将以有骏马为倚仗,马以遇良主为幸,可又有多少人知道,英雄从不缺宝马,而宝马也仅仅需要一个伯乐而已。”
人们总喜欢把好的配好的,从而忽略了更为重要的。
这种事在哪都能看到,宗门以天赋择人,何尝讲的不是一个门当户对。
这就导致了不少宗门只管天赋,不管品行,最后沦落到帮魔门输送人才的结局。
这种现象的对与错很难断论,江游也说不准。
但好像凡人和修士都一样,他们会用适应和安慰度过这段颇为艰难的时期,然后接着向前走。
江游告诉林清月,人就是这样过来的,时光会让你慢慢淡忘那些不甘,只是期间需要一点适应的过程罢了。
追赶春天的人,怎能避免身披霜白……
江游忽然想到,他的天赋也不算特别好,为什么他的师父当初肯把他收入门内?
这也是他想不通的。
回到风灵山修炼了一段时间后,一封书信给处于迷茫阶段的江游带来了一份希望。
书信是一位叫杨贤的修士寄来的,他邀请江游到朝天城一聚。
江游记得这个名字,赵泰曾经说过,这个叫杨贤的修士和他关系匪浅。
在朝天城的桃源教分部内,江游终于见到了这位大名鼎鼎的杨执教。
“细想一下,好像也有三十多年没见了吧?”杨贤淡然笑着,邀请江游入座。
江游没有拐弯抹角,他把自己的情况全都一一道了出来。
“人家这游历不是升修为就是拿到了什么宝贝,哪有你这样的?”杨贤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本以为这么久不见,你都到龙门境了,结果你来告诉我你全忘了?”
这似乎真的有些好笑,但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江游是真的笑不出来。
在杨贤对比其他修士的游历后,江游这些年的经历汇总起来也不过三个字:白忙活。
“我来是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我的一些过去?”
杨贤收起了笑容,道:“那你可是问对人了。”
杨贤说:“你自己曾经和我诉过苦,说起你那点人生经历啊,真的再来一段凄美的爱情就真的完美了。”
江游听得满脸黑线,道:“怎么听起来还挺心酸的。”
“拿起改成戏剧都有看头,你说心不心酸?”
玩归玩,闹归闹,杨贤还是把他知道的说了出来。
江游也在默默的听着,试图让情绪有些共情。
言语间,江游的过往被杨贤尽可能的描绘了出来,所有的字眼仿佛都在描述一个字:
惨。
不是心病,是真的惨。
先后经历了师父和同门的辞别,多年来孤身一人守着山门,所守护的县城毁于一旦,目睹友人的逝去……
别说其他人,如果故事的主人公不是自己,江游自己都得说上一声惨。
可偏偏主人公是自己,那就很尴尬了。
总不能自己鄙视自己吧……
同时江游也在庆幸着,幸亏他以前曾和杨贤抱怨过,不然根本得不到今天这样的结果。
“所以说啊,你找到一段凄美的爱情了没?”
“还没,暂时可能也不会找。”
“高见。”杨贤竖起一个大拇指,“这年头骗人钱财的不可怕,骗感情的可就真的过分了。”
江游有些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骗感情的时候通常也会骗钱。”
“有点道理。”
杨贤越说越起劲:“何止是一点?就比如说你现在这样,我说我是你家亲戚,你还欠了我几千两银子,又骗钱又骗感情,你说这过不过分?”
江游想了想,道:“看来我要小心点,免得有人这样套路我。”
江游是会苦中作乐的,经过杨贤的提醒和开导,貌似失去了记忆也不全是坏事。
比如以前他欠了别人钱,恰好忘了……
试问这种情况下,算不算是个老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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