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从黑夜教宗开始 第117节

　　“是始祖！”不少血族都已经是跪倒在地，月亮洒下的光辉和当年莉莉丝身为古神时的感觉一样。

　　甚至当年见过莉莉丝本体的楚门都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这已经不是以假乱真，而是以真代假。

　　“但是，月亮上的那位才是‘月亮’和‘母亲’的源头，莉莉丝和祂相比都是虚假的。”

　　楚门轻叹一声，已经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莉莉丝很明显也是发现了这一点，这种感觉除了祂自己，没有人可以分辨出真假来。

　　这种几乎被全面压制的感觉实在不妙。

　　奥尔尼娅沐浴在那红色的月光下，变得更为美丽动人，如同那月下的精灵。

　　“始祖，我祈求能够拥有一个孩子，延续血脉、继承精神……”

　　红月照耀下，“美神”奥尔尼娅虔诚祈祷，脸上带着些红晕，让祂更显美艳。

　　这一刻奥尔尼娅身上迸发出一种难以直视的光芒，祂的话更是让一旁的楚门和莉莉丝身体僵硬下来。

　　楚门的手指停留在梦幻之书上，眉心蹙起。

　　奥尔尼娅身上的问题比他预估中还要严重。

　　可能真的是因为奥尔尼娅动了要和特伦索斯特诞下子嗣的想法，或者是这爱情和爱情结晶本身就在某种力量的操控之下，现在的奥尔尼娅身上所遭受的污染可能远超楚门想象。

　　那作为奥尔妮娅丈夫的特伦索斯特呢？

　　楚门深切地感觉到了外神深重的威胁，这是那些源质完全无法比拟的。

　　这位“堕落母神”是唯一还完整活着的支柱，虽然失去了两条途径，但依旧保有一部分象征，祂的强大可能还在楚门的想象之上！

　　他曾经面对过的两位支柱中，“上帝”被萨斯利尔牵扯了绝大部分力量，“诡秘之主”更是没有能够完全复苏。

　　祂们的力量都是有限的，但现在这位可不一样啊。

　　楚门身体僵硬、思绪纷乱时，奥尔尼娅依旧在祈祷，向“始祖”表达自己的渴望。

　　然后“始祖”回应了祂！

　　某一瞬那血色月光瞬间暴涨，从照亮祭坛范围到将整个宫殿覆盖的程度，一轮虚幻的绯红之月从祭坛上空缓缓凝聚。

　　“月亮”降下了神谕。

　　奥尔尼娅和其他血族都是惊喜，始祖的必将指引血族走向更辉煌！

　　这一次，楚门果断干预，他猛然抬头，在星界上映照出自己的身影。

　　他看向了星界中那一轮红色的月亮。

　　这轮月亮是现实月亮的概念化，像是三岁小孩随意涂抹的月亮，不对称，不圆满，显得荒诞而滑稽。

　　而在楚门眼中，这一轮月亮中心更是有着一道像是小孩画笔勾勒而成的身影。

　　这是月亮上的“堕落母神”在星界的概念性显化。

　　那响应血族祭祀的力量就来自于这里。

　　嗤！

　　楚门从梦幻之书中扯出了一片海洋。

　　这片海洋完全将月亮遮盖了，隔绝了祂的力量。

　　“堕落母神”能够透过最初屏障的力量很有限，还无法穿透梦幻之海。

　　“回来吧。”忽然，楚门听到了莉莉丝的呼唤，语气很是无奈，有些颓然。

　　楚门眉头一皱，“真实”权柄分割模糊了存在界限，同时身处两个地方。

　　在血族祭坛外，楚门看向祭坛之中。

　　嗡的声音中，所有血族体内的鲜血都是燃烧了一部分，为这场祭祀提供了力量。

　　这样一来，楚门就算隔绝了绯红之月都无法阻止了。

　　奥尔尼娅身上渗出拉如同红宝石一般的血滴，这些血滴飘飞到了血月虚影上，让它更具真实感，最终凝成了一个词。

　　“梦幻！”

　　楚门眸子闪过星光之海，和那轮红月对视。

　　它就像是月亮上那位的眼睛，隔绝最初屏障，看到了这里。

　　同一时间，在场所有血族的脑海中都有着一个画面显化。

　　毫无疑问就是那个点缀着梦幻磷光的梦幻神像。

　　这神谕和指引都已经是足够明确。

　　“祂要对你动手了。”莉莉丝也从月光中得到了那一幅画面。

　　在血族眼中，这就是“始祖”的启示。

　　那血族会如何应对？信仰是不可能的，那是对始祖的背叛。

　　那就只有合作或者……蚕食吞噬了。

　　“啧。”楚门捻起一道血色月光，也从中得到了这种启示。

　　这些血色月光本身并无污染，已经被最初屏障过滤了一遍，和普通人见到的月光强不到哪里去。

　　不然，在场的血族早就承受不起，失控爆体了。

　　而在场的血族中，除了奥尔尼娅，也还没有发现第二位想要“孩子”的。

　　“堕落母神”利用的还是“月亮”的相关象征，这根本无从防御。

　　“奥尔妮娅身上的污染太重了。”莉莉丝轻叹一声，相比于祂，奥尔妮娅对于那位几乎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侵蚀了。

　　“先从最坏的角度上考虑，假设特伦索斯特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污染……”

　　楚门看了一眼奥尔尼娅，没有再出手，而是继续作为“观众”看着这一切。

第177章 做好准备

　　在没有楚门和莉莉丝的干扰下，祭祀很快就结束了，血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暗地里已经将梦幻教派视作血族再次崛起的契机。

　　血族高层一致决定要派出信使和梦幻教派取得联络，加深合作。

　　而合作加深之后，也许就在某一个早晨或下午，某位血族就会和梦幻的信徒坠入爱河，生出一个“孩子”来。

　　这……很有可能。

　　梦幻教派绝大多数信徒都是普通人，但他们对于美好的向往和梦幻的虔诚却不会假，其信仰都是直接指向梦幻的。

　　在这种情况下，那生出来的“孩子”大概就会继承父亲或者母亲的信仰，成为“堕落母神”影响梦幻的一个暗子。

　　而一旦这种暗子的数量达到一定程度，楚门都不敢肯定自己的会不会被“堕落母神”影响。

　　比如说那承载了楚门所有信仰之锚的梦幻神像生出“孩子”来，将自己的信徒全部继承了。

　　直接把楚门经营了两三千年的信徒全部继承，直接就能够让楚门跌落谷底，陷入永眠状态。

　　那太可怕了。

　　“你想到了什么？”莉莉丝注意到了楚门不太对劲的脸色。

　　“咳咳！”楚门轻咳两声，打定主意要将这位永远堵在月亮上。

　　“没什么，倒是你这里的血族怎么处理？”楚门看向除奥尔尼娅外的血族。

　　这些血族是真心相信那是“始祖”，而且还没有受到“堕落母神”的严重污染。

　　“我会降下神谕，主动分裂现在的血族，让大部分血族逃离这一次的博弈中心。”莉莉丝果断道，牺牲一部分是必须的。

　　“你看着办就行。”楚门对血族没有什么想法，目光放在了奥尔尼娅身上，这种情况也是有些麻烦。

　　而在他凝眉思考的这一段时间里，莉莉丝迅速地通过各种手段开始影响血族。

　　而奥尔尼娅则是在祭祀完成后不久离开了血族驻地，回到了“审判者”的规则神国。

　　楚门和莉莉丝也停在了规则神国之外，再进一步，他们两个必定会被特伦索斯特发现了。

　　对于掌控“审判”、“规则”、“平衡”等权柄的“审判者”来说，所有规则都尽在掌握，楚门的出现就已经是在破坏规则神国的完整和平衡，根本瞒不过去。

　　“先不要打草惊蛇。”楚门终究没有硬闯，那样的结果大概只有一个，直接引动第四纪最激烈、最恐怖的神战。

　　几百年没有发生过神战，各方大概又觉得自己行了，一旦开始可能就停不下来了。

　　所有神灵牵扯进来，那种恐怖的神战一个不小心就能把人类文明打回到石器时代。

　　“我先去一趟拜朗，伱去通知一下……”楚门忽然顿住，思考了比较长的时间，“让祂们都准备好了。”

　　至于准备什么，莉莉丝自然想到了。

　　“好。”莉莉丝轻轻点头，历史投影缓缓散去。

　　有时候，在一场各方博弈的桌子上，只要有一方做出试探，其余各方也会跟上。

　　一朵朵雪花落下，导致的就会是一场“雪崩”。

　　雪崩的特点就是快而猛，无法阻挡。

　　楚门打开了梦幻之书，快速的做出一系列安排，随后漫游向拜朗国都。

　　若是他没有猜错，死神“萨林格尔”这个时候应该不在现实世界，这也是他直接漫游到拜朗国都的原因。

　　“阿兹克·艾格斯！”楚门直接来到了拜朗帝国的皇宫，看见了这位已经不是执政官的“死亡执政官”。

　　在和血皇帝的战争中，亚当正面干预战争，让死亡执政官失利、投降，而萨林格尔为了盖棺定论，直接惩罚了祂，将祂从执政官的位置上撤了。

　　当然，私底下，这位依旧掌控者整个帝国的运转，依旧是执政官。

　　梦幻磷光洒下，楚门直接将这座宫殿封了起来。

　　“……”阿兹克·艾格斯在看见楚门的那一瞬脸色剧变，但很快就是平静下来，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

　　那是祂和楚门第一次相见的记忆，那一次的见面的过程中，楚门给祂做了一次心理干预和人性矫正。梦幻之书

　　现在距离那个时候已经有近一千年了，这大概就是整个第四纪到现在的长度。

　　这近乎一千年的时间里，阿兹克·艾格斯也只有最开始的几年时间被萨林格尔重点关注。

　　之后没有任何发现的萨林格尔就已经放弃了，并没有在祂身上发现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