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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诸天从知否开始 第296节

  毕竟铜牛县又没有皇家别院,总不能让太子去住民宅吧,那样于理不合。

  不过要说楼牛完全无法阻止,那倒也不是,只要他敢豁得出去,暗中鼓噪一下城中兵马哗变,想来太子也未必就会过来涉险。

  可想到就在城中的李皓,楼牛还是断了这个想法,毕竟在李皓的眼皮子底下搞这种事,风险太大,多做多错。

  因此最终楼牛也只是让人暗中盯着李皓的人,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情况。

  但楼牛不明白,李皓能派出来的人,那可都是花了数年时间悉心培养的,哪里是他找的那帮游侠能看的住的。

  没两天时间,他们就从县衙之中找到了暗格,并从中将马荣收藏的信件找了出来,并送到了李皓手中。

  拿到这个,楼牛的结局便算是定了,不过李皓并没有及时发作,而是在等待太子到来,顺带暗中让人传信出去,让袁沃带着程始和颜忠去与太子汇合,一同赶来铜牛县。

  反正太子随行的兵马众多,藏这么两个人还是极为容易的,也不会让外人发现。

  另外就是都城那里也派了人去,盯着楼牛亲手刻给王延姬的那枚铜镜,毕竟李皓可没忘了楼牛这家伙多才多艺,因此这些信件写的时候用的不是他惯用的字体。

  故而还需要他拿面刻了不同字体的铜镜来比照,来证实书信是楼牛亲手所写。

  等太子到来的前一夜,李皓派人将楼牛请来,说是有事要与他商谈。

  楼牛依约到来,却发现李皓正一人坐在中央,旁边站着两个护卫一样的人,周遭连个侍女都没有。

  当即心中便隐隐有些不安,尤其是在近身之后,他看着其中一名护卫的身影,越发的有些眼熟,只是突然有些想不起来是在哪见到的,这种不安就更加剧了。

  不过楼牛的心理素质还是可以的,在心中强压下这一切,面似平常的坐了下来,问道:“不知袁将军今日找我来,是有何事要说。”

  李皓此时也没有在卖关子,直接就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想让楼公子知道下情况,做出正确的选择而已。”

  说完便示意袁沃,让他把东西拿给楼牛看,只见袁沃在手中捧着的盒子中,拿出了一封信件交给楼牛。

  楼牛看着这个眼熟的人,带着满腹疑惑接过书信一看,顿时就呆住了。

  因为这正是他给颜忠写的书信,信中内容是劝说他携精铜及家卷出城的,其中甚至涉及到了具体的时间地点。

  到这里,楼牛也想起了自己为什么看着袁沃眼熟了,因为这个人自己确实见过,就是当初救走颜忠的人。

  但即使如此,楼牛依然还是心存侥幸,说道:“袁将军把这封信给我看是想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李皓闻言笑道:“楼公子这样就不对了,到了这个时候,你再装湖涂可就太小看我了。”

  “我实在不明白袁将军在说什么,我当着你的面哪里敢装湖涂?”楼牛回道。

  李皓摇了摇头,说道:“这封信件上确实用的不是你平日所惯用的笔迹,可我听说,你当初给夫人的定情信物上,可是亲笔用不同字迹刻下了一首蒹葭。

  你说这书信上的字迹,和那枚铜镜上的字迹会不会有相同的,我已经派人回都城寻那枚铜镜了,相信只要比对过便能一清二楚。”

  到这里,楼牛心中的侥幸算是彻底被打破了,不由得产生了无限的悲凉。

  因为他千辛万苦为自己谋划的锦绣前程终究是化作了泡影,自此再无翻身的余地。

  但很快楼牛便整理了心绪,出声问道:“这些证据想来袁将军已经找到多时,但直到太子临来之前特意寻来我告知,应该是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吧。”

第九十九章 死不死的

  面对楼牛的问话,李皓笑道:“楼公子这说的是哪里话,我此来只是不忍楼公子走上歧途,所以想劝楼公子主动向太子殿下投桉而已。

  如今终究是没有造成什么恶劣影响,想来太子殿下和陛下也会宽恕一二,不至于落得个身死的下场。”

  “哦,那看来我倒是应该感谢下袁将军的一片好心了。”楼牛说道。

  “不用,毕竟我也算是和楼太傅同在东宫为臣,帮着考虑周全些也是应该的,当不得这个谢字。

  而且不只是我,楼公子身为长兄,心中想来也是要为楼二公子考虑周全的,对不对?”

  听完李皓的话,楼牛看着李皓的眼神便有了些许变化,也明白了李皓今日喊他来的意图。

  不过这事也是他想要做的,毕竟他在铜牛县做出这事,虽然是想着让自己凭借功劳出人头地,可本质上也是要摆脱二房受制于大房的局面。

  现在自己失败了,可只要能把楼太傅也给拉下水,到时二房也算是摆脱了钳制,只是这事不能牵扯到楼垚身上。

  故而楼牛说道:“袁将军想要的,我可以办到,可我二弟对此事并不知情,此事可否不牵连到他。”

  聪明人果然好打交道,一点就通,但有些话却不适合说透:“楼公子说笑了,我可没什么需要你来办的,楼公子莫要想的太多。

  至于楼二公子呢,他如今是何将军的女婿,我会提前传信与他,想来他也不会看着自家女婿落难了。

  多的不好安排,但想办法让他到地方上任职,去避避锋芒应该不难。”

  看李皓这应承下来了,楼牛便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答应道:“好,等太子到了之后,我便会主动前去请罪。”

  “楼公子知错能改,这便是好事,那在下就不留你了。”李皓说道。

  楼牛听后便起身告辞,只是在出了院子后,不由得回头看了许久,心中也不免生出无限落寞。

  同为世家子弟,袁家兄弟如今位列朝堂,手握大权,而自己却已然走向了末路,时也命也。

  到了第二日,李皓早早离开县城,去到了城外驿亭迎接太子,并随他一起返回铜牛县。

  在路上太子还向李皓问起了关于凌不疑的事,并抱怨道:“子成这也真是的,晚两天和我见个面再去寿春不也行吗,何至于如此匆忙。”

  李皓则劝道:“彭坤牵扯到孤城一桉,您也知道那是子成十几年来的心结,他不在前面盯着,实在放心不下。

  而且寿春城中粮草不丰,为了避免他们从城外运粮进城,从而拖延时间,有一支骑兵在外巡视,也确实是有需要的,您就别怪他了。

  等我们在寿春扎好营后,便可派遣兵马前往支援,到时子成也就能清闲下来,您也可以把他召回来说话。”

  “这样也好,那等安排好后,就把人派出去吧,不过我其实不太明白,你为何坚持把驻跸之地选在铜牛,这里不是刚被彭坤麾下副将马荣占据了嘛,换个地方不是更为妥当。”太子出言问道。

  而这个问题,也是来歙很奇怪的地方,毕竟之前说选在铜牛,那是因为这里城墙坚固,安全性高。

  可现在这里刚经过一道敌手,纵使是已经被收回,但风险依然存在,寿春周边又不是没有其他城池,何至于紧盯着这一个地方。

  只不过想着李皓不是刚上战场的新丁,不可能不明白这点,再加上以往共同作战的交情,故而来歙才没有直接反对。

  李皓解释道:“殿下,臣这么坚持,是因为之前马荣拿下铜牛之事,其中存在一些隐情,需要您来亲自处理。

  至于安全方面,请殿下放心,臣麾下兵马已经接手了城防事宜,马荣原先带领的兵马也都被移驻在了城外,到时大军会直接安扎在他们身侧,不会有什么事的。”

  太子听到安全布置没问题,就没太在意,而是问道:“关于铜牛之事,我已经看过那楼牛所写得奏本,其中说马荣能够进城,是因为铜牛县令颜忠和卫尉左丞携两千精铜投敌,让他得以凭借颜忠印信骗得城中信任,从而顺利入城。

  然后便是楼牛孤身进城,劝服马荣举城而降,所以你说的隐情可是这其中有问题。”

  李皓回道:“这其中确实有问题,臣请殿下让臣召两个人进来,然后由他们来告诉您此事原委。”

  对于李皓的请求,太子自然没有拒绝,毕竟他也确实好奇这件事情的真相。

  于是李皓便把程始和颜忠给叫了过来,并让他们给太子讲述了他们亲身经历的事。

  太子在见到他们两人的时候,本就有些惊异,可等听完他们的话后,更是整个人都惊呆了。

  缓了好一会后,才问道:“你们今日所说之话,和楼牛所说截然相反,孤不能仅凭你们说的话,就去相信你们,不知你们手中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的话是真的。”

  这就真难倒他们了,因为现在除了能拿出那两千精铜,和自己被截杀的事,证明自己没有投敌。

  其他能证明楼牛是幕后真凶的证据,他们是真的拿不出来。

  可他们没有,李皓手上有啊,当即李皓便先让颜忠和程始出去了,然后对太子说道:“具体得证据臣手上有,是关于楼牛联系马荣和引导颜忠主动出城得书信。”

  说着便让人把装着信件的盒子抱来,交给太子一一查看。

  太子对于李皓的信任是有的,也没觉得李皓会伪造证据,所以在看完几封信后,当即怒道:“楼牛还真是胆大包天,身为世家子弟,不思为国效力也就罢了,竟然陷害朝廷官员,勾连叛贼为己谋利,真是罪大恶极。”

  太子这里义愤填膺,倒是一旁的来歙情绪更为稳定,对李皓说道:“既然你手里已经掌握了证据,那直接拿下楼牛,然后将实情报给陛下就是,何必太子来处理。”

  听到这话,太子也冷静下来,问道:“对啊,楼牛区区一介文士,子仰要拿下应该不难吧,何必要孤来这一趟。”

  话说到这里,便算是进入正题了,赶忙回道:“臣要拿下楼牛自然易如反掌,只是在查探这事得过程中,臣发现他在见到铜牛县被贼匪攻占后得惨象,心中也有了悔改之心,便想着给他一个主动坦白得机会。

  而且楼牛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除了其狼子野心之外,也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我觉得还是殿下亲自听听得好。”

  太子闻言好奇道:“有什么是需要我知道的,你直接说不就行了,何必卖这关子。”

  李皓回道:“太子到时候便知道了,有些东西亲自听当事人说,或许能更直观些,若是他没有找太子自首,到时再由我代劳吧。”

  听到这话,太子微微摇了摇头,但还是选择了听从李皓的安排。

  后续进城之后,楼牛因为是负责具体接待事务的,一直忙个不停,只是最开始在太子这停留了一会便走了。

  这也让太子觉得他不会来主动自首,便问道:“孤看他这个样子,可不像是坦白罪行的,你莫不是看错人了。”

  李皓对自己的判断还是有信心的,当即回道:“要不再等等,臣对于自己眼光有信心,看他晚上会不会来吧,若是没来的话,臣便动手抓人。”

  “行,那就看看你的眼光怎么样了。”太子闻言笑道。

  最终李皓终究没判断错,当晚楼牛便孤身一人到太子面前请罪,把自己所做的手脚一一说明,并言辞恳切的表明自己在做完之后,是多么的良心不安,感觉愧对朝廷。

  那语气听着还真像那么回事,让太子听完后都不由感慨道:“你也是世家子弟,看你布局铜牛之事环环相扣,将人心变化算计的淋漓尽致,有如此才学若是走正道,何尝不能成为国之栋梁,何必作此大逆之事。”

  袁慎回道:“是啊,身为世家子弟本应入仕为官,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只可惜我自负才学过人,却终究没有出头之路,否则何至于作此卑劣之举。”

  太子对此话就不太认同,回道:“你是楼氏子,你伯父为太子太傅,怎么没有出头之路?”

  楼牛听到这话,语带悲凉的大笑起来,说道:“我落到如今局面,不正是我那伯父一心阻止的下场。

  想来太子也见过举荐我入仕的文书吧,最终为何没有成功,想来我那伯父在其中应该起了不小的作用,对吗?”

  太子闻言也想起了这事,一时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于是楼牛便开始趁胜追击:“果然我猜的没错,我那伯父看似忠厚,可像我这种自家人谁又不知不清楚他的小伎俩。

  楼氏下一代真的就没有出类拔萃之人了,我那伯父近些年来举荐的又都是什么人,想想就可笑啊。”

  冷笑两声之后,楼牛又说道:“算了,我自知所作所为触犯律法,也不想再谈论他人品行如何,一切请殿下处置。”

  楼牛这话转的正是时候,毕竟有时把话说的含湖一些,才好显示其真实性。

  太子此时确实有追根问底的心思,但想过之后,还是忍了下来,说道:“此事我会上奏给父皇,让父皇来处置,不过念在你主动投桉的份上,孤在奏疏上会帮你求情的。”

  说完便让人把楼牛给押了下去,暂时先囚禁在牢房之中,等候发落。

  等人一走,场中便只剩下了太子、来歙和李皓三人,这说话也就方便了,当即便对李皓问道:“你之前所说的隐情,应该指的就是关于楼太傅的事吧,所以刚刚楼牛所说的楼太傅举荐的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关于这事,李皓让楼牛跳出来,就是并不想自己直接出来硬刚,毕竟只要下了场表态,那在太子心中便容易树立刻板印象,失去独立性。

  故而面对这话,李皓并没有直接说楼太傅的不是,而是要引导太子自己主动去查。

  “我和楼太傅接触也不多,关于举荐人才的事就更不了解了,殿下若是真想知道其中原委,不妨派人去查探下。

  反正入了仕的人,其生平经历都是有记录的,应该不难查才对,当然为了不要让楼太傅误会,最好是暗中查探下。

  另外为了验证楼牛刚刚话的真实性,最好顺带把那些被楼太傅阻拦入仕之人的情况,也查查看。”

  太子回道:“好,那就让人查查吧,看看楼牛到底有没有撒谎。”

  见太子答应下来,李皓这次想要达成的目的就差不多了,因为楼太傅近些年做的事确实经不起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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